歲月不敵他 第94節
曾憶昔扯住她手臂,制止她想要逃離的動作:“你剛剛是幾個意思?” 江月稠裝做無事發生的樣子,小聲提醒,“看電影呢。” “你不是在看我嗎?”曾憶昔哼笑了聲,“還想趁我睡著,占我便宜?” “……” “嗯?”曾憶昔又湊近,幾乎在她耳邊哼了聲。 氣息悉數落在她耳側皮膚。低沉的嗓音擠進她耳蝸,一路長驅直入,攪和的她難堪又緊張。 他扣著她手腕,往他臉上帶:“想摸哪兒?” 說話的功夫,江月稠的手就被迫貼上了他的臉。 掌心之下,他的皮膚觸感極好。細膩嫩滑,完全違背他大老爺們的粗糙人設。 一時之間,她都想問問這男人平時都是在用什么護膚品保養…… 江月稠回過神,去掙自己的手。 曾憶昔扣的越發的緊,將他半邊的臉全摸了一遍。他這才罷休,把她的手松開。 手做回它自己后,江月稠的后背已是一層汗。 她都想鉆進地縫里待著…… “又不是不讓你摸。”曾憶昔低低地笑,“偷偷的摸干什么?” 他還十分大方地來了句,“光摸臉就滿足了嗎?還有什么想……” “曾憶昔。”為了她的名譽,江月稠只能去制止他的妄加揣測,“我剛剛只是。” “嗯?”曾憶昔面無波瀾地靠著椅子。 “看到你有眼屎了。” “……” 終于是安定下來。 為了演出問心無愧的樣子,江月稠拿起可樂,咬著吸管,猛吸一大口,涼的牙齒都打顫。又為了掩飾狼狽,她扯了個爆米花塞進嘴…… 但可樂和爆米花,她都是用左手拿的,剛剛摸過曾憶昔臉的右手瑟縮在袖子里,還微微的發抖。 不過,爆米花還有點余熱,口感很不錯,江月稠隔一會拿一個。 但過了一會兒,她再伸手準備去拿,卻沒摸到爆米花桶,反而摸到了一只溫熱的手。 江月稠驚得一抖索,側目去看,發現不久之前還放在這里的一桶爆米花,此時卻在曾憶昔的手里。他單手托著那一桶東西,另一只手閑閑的搭在剛剛放爆米花的位置。 ……這人?! 他又不吃爆米花? 被她這么不明不白的摸了一下,曾憶昔自然也有覺察。 他也看著她,唇角一彎:“你干嘛?” 江月稠:“……爆米花。” 你又不吃這個,捧在手里當個寶貝一樣是要干什么? 曾憶昔低眸瞧了眼手里的一桶爆米花,又瞧她一眼,并不把東西給她,還明知故問:“想吃?” 江月稠:“……”都懶得回他,這不是廢話。 “看你能不能拿到。”曾憶昔存心逗她。逗她比看無聊的電影好玩多了? 江月稠朝他那邊伸手,曾憶昔單手托著爆米花桶往邊躲。 他以前是校籃球隊的,折騰江月稠,可比帶個籃球過那些五大三粗的體育生簡單多了。 被他招惹的有點上頭,江月稠暗下決心,她還非要拿一個不可。 折騰好一會兒,都夠不到那只桶,一時心力交瘁,有些想認命。何況,曾憶昔還是單手陪她在玩。 見她泄氣,曾憶昔勾著唇,又去拽手腕,將人往自己這邊一扯。 江月稠抬眼去瞪他,冷哼出聲,把手往回掙。 ……她不吃了還不行嗎? 曾憶昔將爆米花桶往她跟前送了送,但江月稠卻打定主意不吃不鬧了。 見江月稠像是在鬧別扭,曾憶昔笑了聲,伸手捏了一顆爆米花出來,往她嘴邊送,她偏頭躲開。 鄰座的小情侶不約而同地看過來。 …… 江月稠一時心虛。 她做了二十多年的良民、在公眾場合一直十分注意公德,眼下雖然許多人鬧的比他們更歡,但她還是怕背上擾民的罪名。 看著曾憶昔這勢頭,她不吃怕是不會罷休。臉皮厚不過,她只得湊唇去接。 一不留神,唇瓣就這樣碰到曾憶昔的手指。 力道不重,更像是一記輕吻。 第47章 那我過來給岳父岳母拜年。…… “……” 她竟然…… 舔了曾憶昔的手指…… 啪嗒一聲, 大腦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爆米花含在嘴里,咔嚓一聲,咬成了兩半。 曾憶昔也是呼吸一滯, 慢騰騰地把手收了回來。 其實江月稠咬的不重。他看著泛紅的指尖默然無語,只是回味令他神迷的溫軟唇瓣。 江月稠咬著那兩半爆米花, 不知該不該繼續嚼。心里藏著兩小兒,他們推推搡搡, 你來我往的打了許久。最后, 勇敢的那位打敗了想慫恿她裝死的, 最后成功地鼓勵她了站出來, 主動去承認“錯誤”。 “那個……對不起啊。”江月稠說。 她聲音很小, 不知道曾憶昔聽沒聽見。 但她沒勇氣再說第二遍,這歉道的, 好像只是為了自己能有個心理安慰。 爆米花桶依舊在曾憶昔那邊。 他時不時送一個給她,跟動物園里的飼養員一樣。能被曾大少爺投喂, 想來她這待遇,可能也是什么珍貴物種。 江月稠吃的很小心, 怕再重蹈覆轍, 都是用手去接。 心思沒一點在電影上,好些觀眾都淚眼婆娑,像是感動至極的樣子。主角最后到底是復合還是分了, 她都沒什么印象, 注意力全被曾憶昔搶走。 散場后, 他們跟著人潮往外走。 影院外,冷風拂過面,曾憶昔的手機響了。附近人來人往,實在是太吵, 他聽不清電話那邊的曾如初在嘰嘰喳喳說些什么。 走到轉角處,才聽到那邊一個勁兒的“喂”“喂”“喂”。 “你‘喂’什么?”曾憶昔捏了捏耳朵。 “在干嘛呢?”曾如初問,“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不接?” “要拜年就快點。”曾憶昔說。 “新年快樂。”曾如初嘿嘿笑著,“這年一過,你就三十了吧?” “你今年二十五?”他不就比這人大個五歲?這人過年二十二吧? “……” 曾憶昔:“給你發的紅包快點收,別到時候跟你舅舅舅媽說,沒給你發。” “我也畢業了。”曾如初說,“不用給了吧。” “拿著吧。”曾憶昔不屑的笑了聲,“你一個月能有幾個錢?” “行吧,給你存著老婆本。”曾如初也沒再推諉,“希望你到時候能有個機會用上這筆錢。” “我說。”曾憶昔笑出聲,“你還是擔心點自己吧。” 他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抄在兜里,視線朝不遠處看去。 只見江月稠捧著個手機,眼睫低著,不知道在看什么,表情認真得很。 還挺可愛的。 電話那邊,曾如初對此不以為然:“我才二十二好吧。” “你這一畢業,就是社會人士了。”曾憶昔一副過來人的口吻,“管你二十幾?再說,不是到法定年齡了?” “……”曾如初被嗆的無言。 “不說了。”曾憶昔掛掉電話,朝那邊的江月稠走去。 江月稠一邊等他,一邊斟字酌句,想著寫點影評。湊夠兩百字評論,能去微博上參與抽獎活動。她抽獎的運氣都還不錯,有幸做過幾次分子。前年還很狗屎運的抽到一部手機,眼下手里用的就是抽獎中的那款。 不過對電影完全沒什么印象,沒記住什么東西,注意力被曾憶昔搶的一干二凈。 她準備看看別人都發了些什么,然后參考參考,照貓畫虎,湊點字數。 “你在干嘛?” 接完電話,曾憶昔走過來。站了一兩分鐘,她都完全無動于衷。 他俯身,湊近她耳邊,問了句。 “我在……” 完全不知道曾憶昔離的這么近,江月稠一側身,唇瓣就貼到他的臉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