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不敵他 第96節
不是恰好證明她吻技很不錯? “一步步來,循序漸進。”曾憶昔揶揄了一句,“你要一步登天?” “……”也是。 但還是被曾憶昔這態度刺激的心癢癢,忍不住也想招惹他。 按耐不住,江月稠決定也刺激刺激他:“可我就這水平,曾憶昔你都——” “嗯?” “一副欲i仙i欲i死的樣子。” “……” “我怕你到時候……那個……”一時詞窮,卡殼了。 曾憶昔接過話:“死在你身上?” 江月稠:“……” 曾憶昔笑出聲:“看把你能耐的哦。” 江月稠想把自己舌頭咬掉,你是何必呢! “等著呢。”曾憶昔捏住她下巴,往上抬了抬,指腹促狹地摩挲了她唇瓣,“等著你怎么,讓我死你身上。” “死”字。 惹的人又是一陣慌張。 不是冰冷的兵荒馬亂,帶著點繾綣馥郁的玫瑰色調。 她像個被戀愛沖昏頭腦的小姑娘。 …… 不得不給自己上堂積極的心理輔導課。 情況也不算壞吧,起碼會換氣了,吻技進步也是好的啊! 算是找到了點心理安慰。 車往巷子那邊開。臨下車時,她跟曾憶昔說:“我過兩天送你一個禮物。” 曾憶昔看著她,眼神很不著調:“你要把自己送給我?” 江月稠:“……”送你一巴掌要不要! “別瞎買什么東西,我什么都不缺。”曾憶昔伸手將她帽子拉上,“知道了嗎?” “……嗯。”她溫溫軟軟地哼了聲。 沖上來的那股氣又瀉落個干凈。 在樓梯上,江月稠從挎包里拿出一面小鏡子,看了眼自己現在的樣子,唇釉全被曾憶昔吃干抹凈。 明知道這時侯沒什么人,她還是心虛的拿出唇釉摸了摸,又用紙巾將唇角擦了擦。看著自己像個體面人,她才摸出鑰匙去開門。 家里靜悄悄的,她小心關上門,回到房里,取出了曾憶昔給的紅包。 里面不是1314,得有20多張。 數了數,發現一共是二十六張。 她很快想起來,這年一過…… 都二十六了? 拒絕!她還沒過生日呢!還是二十五! 她要算周歲! ……其實以前到沒怎么在意年紀的。 虛歲、周歲根本不所謂。但現在,她不太想承認虛歲,要按周歲算! 都快凌晨三點,她卻毫無睡意,打開曾憶昔送的數位板。 通宵一宿,畫好了一張草圖。 吃完午飯后,她還是不困,繼續修改圖稿。 線條、色彩、光影……后面好幾天,都是在改稿,最后終于有了自己比較滿意的效果。 但也怕自己是親媽濾鏡,所以又找了幾個人幫忙看看。 她先將圖發到宿舍群。雖然宿舍里沒有美術生,但這圖片取悅的本來就是外行人的感官。 曾憶昔也不是專業人士。 第一個發現照片的是張夢醒,她一眼就看出這人眼熟。 “這不是咱們在食堂遇見的那個帥哥嗎?”她問。 幾個人又聊起了那天的話題。 江月稠靜默無言。 不得不承認,曾憶昔這張建模臉,確實是有讓人過目不忘的能耐。 問了一圈,都說這圖里的帥哥真養眼。江月稠想了想,她眼下也沒精力再去改了,累的幾宿沒睡好,雖然有些細枝末節可以再精進一些,但眼下是真累的夠嗆。就這樣吧。 于是,就這么把圖給曾憶昔發過去—— 【新年禮物。】 還發了個放鞭炮的表情包。 等了一會兒,也沒看到曾憶昔的回復。 江月稠有些不滿,不知道這人是看沒看到,喜歡不喜歡? 過了一會兒,她點進朋友圈,看到一條圖文動態,是曾憶昔發的。 圖片是她不久之前發過去的。 還配著一行文字—— 【把帥打在評論區。】 ……這個人?! 真的是……有夠不要臉哇。 不過,都已經秀到朋友圈,那應該是喜歡吧?! 江月稠彎了彎唇,然后把手機放下。 她太累了。 放假過的像加班。 被子一掀開,頭一沾上枕頭,就這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的天昏地暗,江明喊她吃飯也不想起。 最后是在一陣爭吵聲中醒來的。 她聽到一個久違的、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王謹惠!” “我就當沒養過你這個女兒,你給我滾!” 女人聲嘶力竭的喊聲在舊巷里回蕩。 江月稠猛地驚醒,她起身離床,朝窗邊走去。 掀開窗簾,視線往外看。 不知何時下了雨,天色早已暗了下來。 視線里的光源不多。黑黢黢的周遭,那盞孤零零的路燈格外顯眼。燈下,站著一個穿著皮草大衣的女人。 江月稠看了許久,才認出那好像是王謹惠。 頭發亂成一團的是她mama,被劉小梅拉著,江明則攔著作勢要打她的王家成。 斌子跟在一邊,聲音不大,不知道跟王謹惠說了些什么。 倏地,王謹惠抬起臉,視線朝四周逡巡一圈,最后看向樓上,看到了江月稠。 好幾年沒見過面,江月稠發現自己都快認不出來她了。惠惠比以前好看很多,五官甚至和記憶里的都不一樣了,以前是單眼皮,現在變成了雙眼皮,鼻子也更挺立。一身穿著,透著一股與這破舊小巷格格不入的氣息。 她父母在一邊吼:“好吃好喝地把你養這么大!你現在過的人模人樣,一個字兒都不給我們!你爸生病你這個白眼狼也不來看一眼……” 王謹惠的眼神比這個夜晚的雨還冷:“你們給我什么好吃好喝的?” 說完,她彎腰撿起掉落在地的雨傘。撐在手里,神情漠然地往巷子外走。 她爸媽在身后罵罵咧咧地吼著,用著骯脹、卑劣、污濁的字眼,仿佛罵的不是他們女兒,而是一個仇人。 直到斌子吼了一聲:“行了!都給老子閉嘴!” 江月稠回過神時,已經看不到人影。 半小時后,劉小梅和江明勸架回來。 聽到他們對話,江月稠才知道惠惠這次回來是拿戶口本的,她找到了對象,想登記結婚。 但她爸媽管她彩禮,她說“沒有”。一分錢不想給,所以和他們吵了起來。 江月稠拿起手機,想給王謹惠發個微信。 她有惠惠的微信號。她們都是在北城讀的大學,大一大二的那會,她們寒假還會一起坐車回來。 后來聯系漸少,這幾年更是音訊全無。她曾給惠惠發過幾次消息,但是沒有回復。惠惠的朋友圈里,也沒有任何動態…… 可能是不用這個號了吧。 她猶豫著,不知道發什么好,也不知道惠惠會不會收到。 最后還是什么都沒發。 這才去看曾憶昔發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