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
書迷正在閱讀:在大佬掌心放肆撒野、團寵粉紅小惡龍、和頂流隱婚之后、小筍精能有什么壞心眼、妖女(nph)、炮灰女配總在被強取豪奪[快穿]、后來我最愛你(1V1 H)、我再也不敢了(BDSM)、夏天與鹿【扶她】、浮魚未淵
她被吻得意識模糊,想了想不掙扎了,就當是用這吻償還他付出的真情。 房外有人敲門,響起了侍女關切的問話聲:“公子,需要添茶水么?”這侍女毫無規矩,無人應答,她竟然自己推門進來了。 兩人聽到門響的“嘎吱”聲,立刻停止了親密的擁吻。 茶珠伸手打他的肩膀,埋頭在他懷中喘息,“羞死了。” 侍女垂眸只當看不見他們,細聲細氣地說:“我們畫舫里有規定,這邊只能飲酒喝茶,不能在船上行事哦。” 她這話說完,嚴錚尷尬地望向了窗外的河邊樹。 茶珠卻抬頭看向她,這個女子的聲音她感到耳熟,她看了一眼才知是長期服侍年姑姑的婢女。 侍女與她對視一眼,眨了眨眼,示意她去屋外說話,然后她放下了茶壺,“貴客若需要添茶水,我就在門口隨時照應。” 茶珠站起來,拍了拍褶皺的衣裙,輕撫凌亂的鬢發,“我出去透口氣。”她看著他的視線,不好意思地說,“我一會兒就回來,吃多了想出恭。” 她跟著侍女走出去,兩人停在走廊的轉角處,侍女說:“年姑姑讓我來告訴你,陸公子又去民宅了。” “他這個時候去那里干嘛?”茶珠因為驚訝,聲音有點大,她往關上的房門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年姑姑不會要我現在過去吧?” “年姑姑非常擔心,陸公子這個時候過去,他若是執意要見你一面,卻發現你夜不歸家,他肯定會懷疑你的身份。日后他不再來了,附近的守衛恐怕就不會再幫年姑姑隱瞞是茶姑娘在代替溫玲玲行事的事了。她極力游說了其他人,只要勾引陸公子的事成,誰都可以。但如果事敗了,難免會有其他人為了逃避責罰而向郡王舉報她。” 茶珠抬頭仰望蒼天,唇上還殘留著方才纏綿的溫熱,她要怎么告訴嚴世子她想回去了。她這個愛慕他的女子,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可以和他獨處,不用回惜玉樓去面對英mama的壓榨和其他女子的譏諷,她卻上趕著回去,會不會顯得其中有問題? 她去恭桶上坐了片刻,然后想了一個借口。她推開門走進去,還未開口,他卻率先起身了,“我帶你去看看宅子吧。” 他上前兩步,含笑輕拍她的肩膀,“我在京中有幾處私宅,常年無人居住,你選一間最喜歡的住吧。日后不用回惜玉樓了,我和英mama說好了,這五日你陪我,就清了那箱金子的事,之后我會給你贖身。” 茶珠一字一頓,“現在去嗎?” 他點頭往外走,“嗯,明日我還要進宮赴宴,所以今晚就敲定下來吧。” “啊……”她要怎么離開?她今晚被嚴錚的話弄得心里有了些異樣的情緒,愧疚和不安充斥在心口,一時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 陸秀洵拿著寫好的信,又在巷口踟躕,杜昔打著燈籠在一旁笑道:“公子,到底去不去?巡街的捕快都在這條街上來回兩次了,他們看我們的眼神像是看踩點的賊人。” 彎月如弓,星辰疏落,平民節約蠟燭,天黑之后早早地歇息了,四下里漆黑一片,唯有杜昔手中的燈籠光,在他們腳下圍了一圈昏黃。 他在惜玉樓的飛橋上,信誓旦旦地說決定了,出來之后又不好意思當面告訴溫姑娘,他想與她相知相許的心思。 他坐在馬車上,又東想西想,錚哥能做出那種事,是因為那個名為茶珠的清倌有意勾引,那女子明顯存了攀附的心思,才會在錚哥懷中媚聲讓他帶她離去。 可溫姑娘不同,她得體溫柔,知進退,守禮節,對他又沒有攀附的心思,他若冒昧地表露心跡,也許是朋友都做不成。 于是他在街上買了紙筆,題詩了一首,在詩中悄悄地表露了他的愛慕之情。 然后又做了一首小詞,詢問她是否愿意明日與自己去城外的丹麗湖游湖共賞秋景。 最后寫了一段他無意叨擾,若她存了厭惡他的心思,他日后便不再打擾她生活的小賦。 他懷著忐忑的心情走來走去,覺得自己表露心跡的詩詞似乎有些太直白了,要不要再隱晦一些?又在想,紙上寫了日后不再叨擾,但萬一他按捺不住,還是想來怎么辦?畢竟他今日午后做了再也不來的念頭,晚上還是來了。 反復無常是小人,或許該把最后一段刪掉。哎,不管了,他邁步走進了胡同。 走進巷子不久就聽到寂夜中喧嘩的洗牌聲,雀牌相撞的聲音十分激烈,濃郁的酒氣在巷中彌漫。 他走到第三戶人家門口駐足,果然,大晚上的也就是溫彥在吵鬧,他家的院門就從來沒見關上過。溫彥約了三個朋友,在院里的石桌上打雀牌,腳邊放著若干個空空的壇子。 李彥看黑漆漆的門口立著一個人,燈籠的光朦朧,也看不清是誰,他以為是出去買酒的趙四,大喊道:“進來啊!都在等你!” 陸秀洵面沉如鐵,溫彥未免太囂張了,溫姑娘還是未出閣的女子,夜深了哥哥還在院里和幾個男子吵鬧,她到底過的是什么日子? 他踏進院中,走到溫彥身旁,哼了一聲,“溫公子如此擾民,就不怕鄰居報官嗎?” 他的話一出口,嚇得正在算牌的四個人一哆嗦,李彥借著頭頂晃動的燈籠,看清了來人,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做了。 他聽年姑姑的命令日日在這里待著,等陸公子來了之后向年姑姑報信。他們曾經預想,他一個月也來不了幾次,如今他卻一日就來了兩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