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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彥如何也想不到陸秀洵會夜半光臨,也沒有人提前通知他,所以他肆意地約了人來賭博,房間里還睡著幾個喝倒了的壯漢,正出發“呼哈”“呼哈”的打鼾聲。 “陸公子,借一步說話。”李彥給其他三人打眼色,他們罵罵咧咧地說,“這人誰啊?”“快把他趕出去啊!”“影響哥幾個心情!” 李彥說:“我meimei睡了,他們在這兒罵你,恐怕會把她驚醒,不如我們去院外說話。” “我也不是來找你的。”陸秀洵不懂自己為何要與他說話,不過既然溫姑娘睡了,他想了想把信遞給了溫彥,“勞煩公子替我拿給溫姑娘。” 陸秀洵退后一步作揖,又想若是今夜走了,回去估計會是一個難眠之夜,還是聽到她的答復再走吧,若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那他回去之后也好安心讀書。“溫公子,能否勞煩你此刻把信給她,我想在院外等她答復。” 他輕嘆一聲,“她若是不愿,那我日后就不再打擾了。” 李彥驚訝,他不來,年姑姑可就要死了,他莽撞地點了點頭,“你等等吧,我讓她看看。” 待院門關上之后,李彥展開信紙,三個壯漢圍著他,他們四個人加在一起認識的字,湊不齊一篇《三字經》。 曾經西北鬧過匪患,郡王派他們去幫助官府剿匪,面對生死之時,四個人都未曾像此刻這般凝重。 李彥指著信上的字,“這是?” “這應該是一首詩。” 他指著隔了一行另題的幾排字,“這是?” “或許……”三人沉默了,思慮許久,“大概是一首詞。” “這后面又是?” 四人沉默了。 面面相覷,彼此眼中都透著“怎么辦”三個字。李彥揉著眉心,“冷靜,我們先挑認識的字,彼此說一下覺得是什么意思。” 陸秀洵在外徘徊,心跳得砰砰的,她許久不答話,是在思慮吧。她沒有一下子拒絕我,心里其實對我也是有幾分好感的吧? 他自認才華橫溢,容貌也出眾,年少春日賞花之時,也總有世家貴女向他傳遞欣賞的詩句,只是他未曾理會貴女們的芳心。 他一直覺得自己會按照父母的安排,說好一門親事,然后按部就班的過完一生。雖然心里對這樣的生活不滿意,但為了父親的仕途,母親的期許,他可以隱藏心底真實的自己。 但認識溫姑娘之后,他不懂自己為什么會有這么激烈的情緒,大概溫姑娘的生活給了他一個參照,告訴他若是被束縛著生活會很累,也許外人看他,就如他看溫姑娘一般。 他雖然不敢徹底地隨心所欲,但至少這件事上,他想跟隨心意拼搏一次。 李彥嘆氣,前面的詩通讀了兩遍,有幾個字不認識,但是這詩是在描寫春天的花,四人達成了共識。 中間,好像是在說他想約她出去游湖,畢竟“同游丹麗湖”這五個字,很好理解。 最后太難了,四人唉聲嘆氣、絞盡腦汁也讀不通,甚至不知道怎么斷句,于是放過了彼此。 “李哥,他可能就是說花花草草很好看,想約茶珠去游湖。” “我也覺得。” “我贊同。” 李彥說:“那我就回他,好,這樣行嗎?顯得高冷但又留住了他還來的心思。” “我先答應下來。”李彥把信揉成一團放進懷中,“晚點我去惜玉樓找年姑姑說這個事,明日委屈珠姐和他去游湖了。” 李彥拉開院門,露出半個腦袋,“她說,好。”說完,他關上了院門。 雖然夜色漆黑,但陸秀洵卻覺巷子里百花怒放。 第32章 第三十二折 等我回來 馬車從橫河邊駛出,到了京都東面的寬闊長街上,連著路過了兩座府邸,府門高大,門口立有威武的石獅子,院墻上鋪著錚亮的瓦片,抬眼望去,隱約能看到府中高低錯落的樓閣。 馬車停在了一處門口沒有掛燈籠的府門前,嚴錚跳下馬車,上前敲門,守門的護衛從里面把大門拉開一條縫,打著燈籠看了一眼,驚喜地說:“世子爺回來了!” 護衛拉開了門,又沖進府邸向管事傳消息,不時,漆黑的院子里燈火輝煌,院里的石燈、檐角的燈籠紛紛點亮。 茶珠繞過馬踏祥云照壁,抬眼望去,府中雕梁畫柱,飛檐寶頂,正廳外的石板上刻著八寶紋,她又跟著嚴錚往里走,正廳立著古趣淡雅的雞翅木屏風,桌上擺著琺瑯彩的瓷瓶,瓶中的花朵褪了顏色,應是許久沒有更換了。 他帶著她踏上長廊,一路看去,景色雅致,廊邊有一個葫蘆形的池塘,塘中立著白玉雕砌的錦鯉,踏過池塘上的木橋,后院更是五步一景,花樹修竹,亭臺樓閣,充斥著富貴的氣息。 她忍不住贊嘆,“真闊氣,就這里吧。”她幻想中的“我有幾處私宅”是那種一、兩進院的宅院,不是這般奢華的府邸。 嚴錚問她:“就這里嗎?不再看看嗎?”這兒勝在安靜,但離國公府有點遠,他來回走動不太方便。 他還有離國公府比較近的私宅,本想游說她去那邊看看,但茶珠搖頭,“就這兒吧。” 她暗自思量,這座府邸坐落在京都豪華的地段,左右鄰居非富即貴,宅院裝潢奢靡,竟然長期沒有人住!他還有好幾處這樣的私宅,她更深刻地體會到他與她是何等的差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