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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她不裝了(雙重生) 第64節

    某個人存了報復的心思,桎住她的身軀,偏埋在她的頸窩,聲音滿是低啞。

    “醒了,嗯?”

    第47章 給她系腰間的綁……

    柳盈月不得動彈,只知道臉朝別處看,含糊道,“殿下怎么在這里。”

    裴闕心下冷哼,剛剛夢里的時候還知道往人懷里靠,醒來就不認。

    柳盈月見他不答,轉移話題道,“幾時了,殿下可要傳膳?”

    裴闕搖了搖頭。

    咫尺相對。

    他的目光柔和下來,定定地問道,“可以么?”

    殿外。

    素云和流云面面相覷,聽著里面的動靜,轉身吩咐柴房再燒熱水。

    她們作為陪嫁,在柳盈月出嫁之前同樣要學如何伺候人,這些事,都是清楚的。

    過了幾個時辰,流云小聲地問素云:“水燒了三遍,殿下怎么還不傳呢。”

    素云沉默不語。

    直到天色將暮,殿中才傳來很沉的一聲:“備水。”

    流云和素云推門進入,宮人在殿中置上浴桶和香膏,又添了幾盞燈。

    裴闕面無表情地吩咐,“再多添些炭火。”

    待人盡數退去,殿內恢復寧靜。裴闕衣著整齊,朝在被褥里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人懶洋洋地道:“他們都走了,誰伺候你。”

    她的聲音悶在被褥里,細聽還帶著一點奶音,“……臣妾自己來。”

    裴闕輕笑。

    他下了床榻,伸手撥動浴桶的水面,白腕子上還有一道劃痕。

    裴闕恍若未覺,用帕子擦了擦手。隨后走到床邊,推了推那軟軟的被褥,“快起吧,不要病了。”

    她埋在被窩中,只能看見很小一塊雪白的肩胛,上面一點紅,又很快藏了起來。

    柳盈月打算著,自己穿好衣物再找流云和素云進來沐浴。因而抬頭,只道,“殿下……煩請殿下將臣妾的衣物拿過來。”

    裴闕猜到她心中所想。

    目光旁落,發現床榻角落散在一旁的衣物。最上面是一件繡著淺藍明月的小衣,帶子斷了一半。

    他的眸光一暗,將心中的火壓下。

    裴闕胡亂地將衣物抱起,放在一旁,“拿了。”

    她從被褥中探出手來,卻不察被人一撈。

    青絲將人面遮掩,裴闕只能看到她血紅的耳廓。

    裴闕無奈地哄道,“只是沐浴。”

    再將她放入水中,只聽她很輕地呲了一聲。

    裴闕皺了眉。

    雖然知道這不是兩人第一次親密,但忘記了她的這副身軀沒有經受過什么摧殘。

    柳盈月渾身酸軟,又羞得不行,賭氣一般地把頭埋起來。

    她一躲,便露出更大片的雪白,上面細密分布著一些紅痕,一晃,讓裴闕失神。

    心怪自己方才沒了分寸,又讓她遭了罪。

    裴闕抿著唇,“這下真得去瞧太醫。”

    “殿下!”柳盈月立馬驚道,“不用的。”

    裴闕向她看去,她又連忙躲閃,不禁勾唇。

    柳盈月將身子埋在水下,熱水讓她好受了些,才轉過來,發現他的衣袖全濕了。連忙道,“殿下,還是臣妾自己來吧。”

    她正要起身,被裴闕按了回去。

    滿池春色,很難讓人保持定力。

    但為了她的身子,裴闕只好淡定地挽起袖口,“無妨,孤一會兒再沐浴更衣。”

    柳盈月干坐著不動,自覺羞愧。

    裴闕耐心地替她抹上香膏,“你還是不動的好。”

    瀲滟的波紋隨著他的手指漾開。

    其實伺候人不是難事,尤其是伺候像她這么乖的人。

    唯有專心將她當做一件精美的物品,才能將心底的旖念壓去。

    偏偏那一雙水眸,時不時撞進視線。

    柳盈月支著雪白的手臂,追隨他的視線,在想應該在哪里幫幫他。

    讓他伺候自己,也太不像話。

    忽然,她的肩被人扶住,正茫然地抬眼,吻又落下。

    呼吸急促而強勢,不給人機會喘息。

    良久,終于被松開。

    柳盈月聽著他似乎咬著牙,很艱難地道,“今天先放過你。”

    浴桶中水溫灼熱,她好不容易恢復的臉再度燒紅。

    *

    待柳盈月沐浴完,裴闕讓宮人再拿來松軟的衣物,替她穿上。

    原先穿衣是流云伺候,她不覺得有什么,只是換了個人,便羞得不行。

    但裴闕偏不讓她自己來。

    給她系腰間的綁帶時,她還想躲。

    一躲,柳盈月又察覺身上一些輕微的刺痛,小小地抽了一口氣。

    裴闕嘆了口氣,很是心疼,“怪孤。”

    待替她穿好衣物,裴闕感覺十分滿意,忽而又想到一件事,臉色嚴肅起來。

    “想要孩子嗎?”

    柳盈月嚇了一跳,抬眸看去,才發現他并不是在打趣。

    他很認真在問。

    裴闕私心是不想要的。他知道,女子有孕恍若在鬼門關里走了一遭,他可以不要孩子,但絕擔不起失去她的風險。

    只要他下令,避子湯很快就能端上來,她甚至都不會過多懷疑。

    只是怕她傷心。

    柳盈月怔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往后瑟縮。

    孩子是她隱秘的傷口。

    她在想那句話的含義,寒意猛然在后背升騰。

    “孤的意思是,”裴闕將她攬在懷里,輕撫她的后背,溫溫地解釋,“你想要,孤就要。不想,孤不會要求你。”

    良久,許是他的安撫奏效,柳盈月感覺溫度重新回身,猶豫良久,才問,“殿下呢?”

    裴闕撥開她額前碎發,“孤只在意你。”

    如果孩子會傷了她,他寧可不要。

    柳盈月不知這話深意,囁嚅道,“那,那順其自然吧。”

    裴闕沒有再相逼,撫了撫她的發頂,應道:“好。”

    *

    裴闕習慣單獨沐浴,讓她先傳膳。

    換好衣物出來,容安上前一步,稟道:“影衛已經發現何家小姐的蹤跡。”

    裴闕的面色瞬時淡了下來。

    國公府被查之后,相關的人幾乎都打入牢中,但唯有這個跋扈囂張的大小姐失去了蹤跡。

    “她手里抱著何家祖宗牌位,求見殿下。”

    何家祖上曾出過一位良臣,很受皇帝尊敬。

    “護城樓的宮墻不高。”裴闕不咸不淡地道,“趕她上中揚關。”

    容安心中一驚。

    中揚關在中揚門那一帶,地處偏僻,地勢很高,關下山石嶙峋,沒有別的路可走。

    就算從失足跌下關去,一時半刻也死不了。

    半死不活,比死還遭罪。

    容安一瞬間明白了殿下的意思,拱手后退。

    猛然想起,剛剛他好像沒和殿下說何小姐的蹤跡。

    裴闕回到偏殿,眼見她支著腦袋在等,不禁心中一暖。

    卻還板著臉明知故問,“不是讓你先傳膳么?”

    柳盈月想起身,卻差點沒站穩,被他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