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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三綱五常逼瘋古人 第69節

    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傻x玩意居然還敢打穿越女的主意?那些穿越女都是普信女,不是最好的都不要,能看得上你個毛都沒齊整的紈绔?

    不過嘛……

    自己倒是可以利用下。畢竟,這家伙是長公主的兒子。而天子視姐如母,若自己想有所作為,就得跟這樣的人結交。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喊住了陸岺。哪里曉得,才開口,就被這家伙嘲了。他咬咬牙,忍著心里的怒氣,堆著笑容道:“讓小侯爺笑話了。在下病了很久,家里人擔心,總給我吃補品,所以胖了。”

    說著便拱拱手,道:“剛剛在下出門,無意中聽到了你們的對話……這個,雖說君子非禮勿聽,但……”

    “你都知道非禮勿聽了,那還出來說什么屁話?”

    陸岺覺得畢舒莫名其妙,甚至有點惡心的感覺。以前他吟詩作賦,騙青樓里那些可憐女子已經夠惡心了。可現在倒好,變得跟他爹一樣,成偽君子了。

    賀稚書拉了拉陸岺,附耳道:“小侯爺,京中其實有一則傳聞。說是這畢家大公子被鬼附體了,腦子有點不清楚,您還是別刺激他,免得他做出什么事來。而且在下聽人說,畢新之所以會上書陛下封左玉為姬君,概因此寮翻了左家的墻。”

    !!!

    他翻墻做什么?!

    陸岺瞪大眼!再一想自己那些小伙伴曾說畢舒是色中餓鬼,青樓常客,心中頓有怒火冒出,直燒頭發絲,拳頭都硬了!

    “什么時候翻的?”

    賀稚書愣了下,“侯爺,聽,聽說翻了兩次,好像天還沒亮。”

    !!!

    這色鬼半夜翻左玉家的墻做什么?!是想做什么?!是了,一定是在打左玉的主意!

    左玉讓他沒了功名,他懷恨在心,就想毀了左玉的清譽。啊,他正好還沒了媳婦,要是成了,左玉便只能給他當媳婦了!

    一想到這人隱藏的險惡用心,想想左玉差點被這人毀了,他心慌之余,便有種想打死此人的沖動!

    “小侯爺,其實怎么討……哎喲!你,你怎么打人?!”

    畢舒媚笑著,剛想說自己有一套《泡妞pua寶典》,結果話還未說完,便見一個拳頭直沖自己的面門打了過來!

    “砰”的一下,他捂上鼻子,只覺有溫熱從指縫間溢了出來。而疼痛也在瞬間襲來,眼淚直接淌了出來。

    “哼!”

    陸岺冷哼了聲,本想罵他無恥。但一想,自己一罵不就坐實了他半夜翻墻的事了嗎?于是生生忍住,直接對著他的眼睛又來一拳!

    這一拳,直接將畢舒打倒在地。他走上去,想想他居然想搶左玉,還想壞左玉名聲,越想越惱火,對著他又連連踢了幾腳,嘴里罵道:“誰讓你出現在小爺面前的?!誰讓你出來的?!敢偷聽小爺的秘密,你活得不耐煩了?!”

    “哎喲,哎喲,小侯爺,誤會,誤會!”

    畢舒被打的哀哀直叫,而守在門口的門房也奔了出來,撲到畢舒身上,連連道:“小侯爺息怒,小侯爺息怒,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說個屁!”

    陸岺火極了,“回去跟畢新說,好好管兒子!他要不會管,我請舅舅來管!賀稚書,咱們走!”

    “等等,小侯爺!”

    畢舒一把推開門房,以極為驚人的毅力,忍著疼痛從地上蹦了起來,“在下有辦法讓小侯爺心想事成!在下有秘籍!必能讓左玉姑娘歡喜!”

    “哈?”

    陸岺轉過身,“秘籍?什么秘籍?”

    賀稚書拉住陸岺,“小侯爺,別過去。這世上誰會那么無聊,編那種秘籍?求娶淑女這種事得靠真誠。”

    可陸岺不理他,甩開賀稚書,上前兩步,道:“你是說……你有,有……怎,怎么討……”

    “對,討人喜歡的秘籍!”

    畢舒一看陸岺這樣,不由鄙夷。

    瞧這樣,怕還不是個雛兒。嘖嘖,想不到,兇名在外的陸岺竟是這般純情。雖說他也很想盤弄下大長腿的左玉,但是前途和女人比起來,女人算什么?只要能取得陸岺的好感,他就能再起來了!

    而且陸岺這傻叉一看就好騙,只要自己稍稍使得手段,還不得跟自己成為好兄弟?

    他不顧疼痛,也不顧自己正在流淌著的鼻血,拱手作揖,壓低聲音,擠眉弄眼地道:“在下并非故意偷聽。只是見小侯爺煩惱,而在下這方面正好有心得,就想著,在下或可替小侯爺解憂。”

    “你自己編的?”

    “不錯!”

    畢舒自信點頭,“在下收集了御女之術三百條。如何讓一個女子身心都服帖其實都有……哎喲!!”

    話還未說完,又見一拳頭對著自己打來!

    這下他徹底傻眼了!

    捂著本就在流血的鼻子望著陸岺,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你當小爺我傻嗎?!”

    陸岺大怒,“你連自己媳婦都弄沒了,還能寫出秘籍來??!你寫的那叫秘籍?!那叫狗屁吧!誰看了你的秘籍,有媳婦的怕不是都要和離!混蛋!色心比天重,才智比狗低,德行爛如泥……”

    他越罵越來氣,忍不住對著畢舒的臉啐了口,“傻叉!別再出現在小爺面前!還有,左玉已是姬君,你功名被革,已是一介白丁,喊她全名,乃是僭越之舉!以后見了德惠姬君,記得要下跪!要是讓小爺看見你冒犯她,呵呵……”

    他冷笑了聲,“我就打斷你的腿!賀稚書,我們走!”

    畢舒羞憤難當!自己堂堂一個穿越者,手握度娘系統卻被一個土著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巴著臉上去,好處沒撈到,卻是被打了一頓!

    他咬著牙,心里暗暗發誓!

    總有一天,他要叫這天下都臣服在他腳下!更要讓陸岺匍匐在自己腳下,任他踩踏!

    門房將畢舒咬牙切齒的模樣看眼里,心里暗道不好。

    大公子又要發病了!

    唉,這大公子病雖好了許多,可腦子還是有些不清楚。那陸岺魔王的諢號又不是大風刮來的,何必對這樣的人發善心?現在好了……被刺激了,又要發病了。

    唉,別想了。趕緊去跟老太君說聲,快去將桂嬤嬤再請來吧。

    門外的鬧劇暫告一段落。而這廂,左玉回家,才走到花廳便聽到張氏的叫罵聲傳來,“左林!當日為此事,你罵也罵了,罰也罰了,現在你自己辭官,陛下允了,那是你自找的!何必將氣撒我頭上?!”

    “反了天了你!”

    左林怒氣沖沖的聲音傳來,“夫為妻綱,你這般跟我說話,看來的確不想當這個家的當家娘子了!”

    “笑話!”

    張氏咬著牙,怒道:“你們這些男子故意曲解圣人之意!三綱之說本非圣人之意,也非儒家學說,而是法家的主張!即便是法家,亦說:夫為妻綱,夫不正,妻可改嫁之!”

    走到門外的左玉都驚呆了!

    張氏到底做了什么?!在短時間內竟是將書讀得這般熟了?!

    “你,你,你反……”

    “反什么反?!”

    張氏冷笑著,“我是有錯,可你既然罰過了,便等于此事揭過了。總沒道理將一個砍頭的人再拉出來砍一遍吧?且當日我便原原本本跟你說了,是你自己膽小,不敢向陛下坦誠,陛下惱怒你不忠,這才允了你辭官。你自己的錯,為何要來懲罰我?你當我是什么?!你想休妻?好啊。我這便去衙門,我要和離,這日子我不過了!”

    “你,你,你……”

    左林都傻了!

    這婆娘怎么回事?她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自己娘家都倒了,居然還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他“你”了個半天,卻啥也說不出來,最后只好跺腳,“你去,你去!老夫說句氣話你也當真!這日子我也沒法過了,我這便去寫休書!”

    “你若寫休書我就去敲登天鼓,向陛下告御狀!說你左林不忠君王,埋怨君王,將氣撒我頭上!”

    “你這瘋婦!”

    左林氣的,直接將茶盞摔在了地上。而張氏也不甘示弱,抓起一個花瓶就砸到了左林腳下。明明淌著眼淚,可口氣卻陰狠得很!

    “你這無情無義的小人!你納我為貴妾是因父親當年還在戶部為官時,幫你走了關系,將糧草與最好的器械給了你!你抬我為正妻,是怕高門女子入門后,所出之子影響了左摯!左摯地位被威脅了,潞國公還能再念翁婿的情分嗎?呵,呵……我要不是最近看書多,還被你玩弄在鼓掌間。呵,我真傻,我居然還想著讓晉兒承爵……!”

    張氏好似瘋了一般,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不斷落下。

    “為此,苛待了玉兒與摯兒,讓玉兒現在這般恨我……明明先頭娘子在時,玉兒與我也是很親的。有一年,大娘子生病,讓玉兒在我那養著,她還跟我說,姨娘,你不要難過,第一個是jiejie,但第二個一定是弟弟……呵,呵,曾經玉兒跟我也是很親的啊……都是你!”

    她的聲音又猛然提高,手指著左林道:“都是你!都是你私心太重,玩你那什么勞什子的平衡之術!你連書都不看,史書堆里的典故都不知道,你能玩出什么來?!你只會讓這個家變得更糟!哈哈,你還想讓玉兒嫁太子?我早跟玉兒說了,長公主家的公子才是她的良配!世人笑他草包,可哪個男子愿意為了我冒著嚴寒,猜一夜燈謎,便是跟他吃苦喝粥我也愿!”

    “你,你,你瘋了!”

    左林氣得肺都要炸了!當了多年國公,自打父母去世后,除了被陛下罵,還有誰敢這樣罵他?便是陛下都不曾這樣罵過他!這簡直就是將他說成了畜生!自己的孩子,哪個父母會不在意?他為了讓家族更興旺,他錯了嗎?!

    “你這瘋婦,我要休了你,我要休了你!”

    “休啊,休啊!有本事你弄死我,不然我就去敲登天鼓!”

    “來人,將這……”

    “父親!”

    左玉走了進去,打斷了左林,“父親,家里發生這么大的事,您為何不派人通知我?還有,百年同船渡才能修來夫妻情……父親,怎可因一時生氣,就要將母親休棄?”

    “玉兒,你,你怎么回來了?”

    左林愣住了,“你怎知道家里出事了?”

    張氏也愣在那里。

    她沒想到左玉會幫她說話。一時間,腦子里都空白了,不知作何反應。

    左玉走到張氏身邊,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淚眼,道:“母親,你們的話我都聽見了。父親是為了這個家著想,您別生氣。事情我都聽陸侯爺說了。父親是惶恐陛下為何沒挽留,心中郁郁,說話沖了些,您別跟他計較。”

    “玉兒……”

    張氏眼淚又落了下來,“你,你父親說要休了我……玉兒,我對不起你,是我私心太重了……”

    左玉擦去她的眼淚,道:“母親日日在我娘牌位前誦經懺悔,若亡人天上有靈,許也會原諒母親的吧。”

    她說著便看向了左林,“父親,您此時休妻,陛下會怎么想?世人又會怎么想?”

    “這……”

    左林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但其實,他也沒真的想休妻。就是天子的態度讓他惶恐,想想這一切都是張家帶來的。張昊卿已被押解入牢,不日就要押送返鄉。他找不到人出氣,自然只好將氣撒在張氏頭上。

    但他沒想到張氏竟是這般瘋狂,竟將他罵成這樣,他一時氣極了,才真動了休掉瘋婦的念頭來。

    “天地君親師。”

    左玉繼續道:“雖親屬間的包庇從人情上來說也能理解,但在君王那里是行不通的。在君父那里,所有的人都得先忠于他。父親素來以忠勇著稱,這回卻越過君父,包庇了外祖,陛下生氣也是正常的。

    但陛下到底還念著您的功勞,念著左家的功勞,沒有太過懲罰您,您為何又要這般生氣呢?家和萬事興。您跟母親鬧成這樣,豈不是要讓天下人看咱家的笑話嗎?再者,母親錯了,您也罰過了,而此時休妻,外人會怎么想?外祖才出事,您就跟母親不合,別人怕不是要說您勢利嗎?”

    “我說的都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