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復蘇后我成了監獄主 第19節
書迷正在閱讀:仿生人會夢見omega嗎、鬣狗女友(百合 futa)、我的三個體育生直男兒子(總攻)、我們的關系不止于此、修羅場攻略[修真](GL)、女神的護花狂龍、冷浪漫、第一枝玫瑰、恐同久了,似乎更易招致男朋友、綠茶不做替身,改當學霸了
在一開始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是撞到了醫生才停下來的。 但是仔細回憶一下當時偏硬的觸感,顧蘅仔細回憶了一下,卻發現不是她之前以為的那樣。 她應該是撞到了隔墻才停下來的---但整個房間都已經燙的厲害了,為什么只有隔墻的溫度和整個房間的溫度不一樣呢?。 是這個房間的隔墻有什么問題嗎? 如果連以特殊材料做了隔絕設備的大門都無法封住外溢的異常能量,為什么隔墻卻會比大門還要特殊呢? 為了確定這件事,顧蘅試了試其他異靈的房間,然后她意識到了:異常的并不是大門和墻壁的材料,而只是那一面墻。 墻本身沒有問題,那么有問題的只能是別的東西了。 順著這個方向去思考,顧蘅立刻就猜測出了這個問題的答案:特殊的不是隔墻,而是隔墻隔開的兩邊! 42號是雪人,43號是火爐,她合理懷疑,真正讓這面墻保持了沒有那么灼人的溫度的,并不是別的,而是和43號一墻之隔的42號! 再想一想42號始終在不斷的往右邊挪動,哪怕每一次的結局都是被瞬間傳送回去也不肯放棄,顧蘅的心里就升起了一種微妙的感應:也許,42號始終堅定不移的想要到達的并不是右側的墻壁,而是隔壁的房間。 42號和43號,也許它們并不只是屬性上的相克,也有著其他的微妙關聯。 既然猜到了這個,顧蘅說什么填燃料之類的當然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她砍小樹枝,純粹是一方面為了泄憤,另一方面也是好奇,樹如果自己受到傷害,自己覺得痛楚,它會不會也長幾顆果子出來? 反正都是痛楚嘛,沒道理它自己的痛楚不算痛楚吧? 不過看醫生的樣子,當時真的有被她舉起斧子來砍樹的樣子嚇到。 看他的表情,在自己費力的砍樹期間一直欲言又止,掙扎在要制止自己或者不制止自己之間,如果不是她最后發現痛苦之樹并不吃自己的痛苦這一套停了手,醫生也隨之大大松了一口氣,大概她原本可以看到他第一次對自己說不了。 醫生最后大概是終于放下了心。 在她放下了斧子之后,他小心翼翼的、一臉擔憂的輕輕扯了扯顧蘅的衣袖,低聲勸她說道:“監獄主,您看在果子還能結好幾天的份上,就別再砍樹枝了……” “我這是替你出氣。”顧蘅瞥了他一眼,看向在斧子下瑟瑟發抖的痛苦之樹,她走過去點了點還在抖抖顫顫的樹身,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記住,以后有我一天,你就不許抽打醫生,聽到沒有?哪怕是他自己來的,你也不許理會他。要不然的話,斧子不會放過你的。” “……”我招誰惹誰了我! 醫生找我來做戲,為什么受傷的只有我! 樹樹委屈,樹樹說不出口。 在顧蘅背后,醫生的唇角微微彎了彎,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他先前以為腹部源源不斷的痛楚而變得有些許陰霾的心情,因為面前女孩子不講理又不太實際的幾句話就愉悅了起來。 他瞥了一眼還在憤怒抖顫的樹,這一眼掃過去,原本心疼自己的小觸須心疼的不得了的樹連抖也不敢抖了:天啦嚕,醫生現在竟然不講道理了! 第23章 23一頓毒打19號(兩更合) 等砍下了小樹枝,顧蘅本來是準備立刻就去43號那邊試驗一下她的猜測是否正確,卻被醫生阻止了。 英俊的男人用笑容勉強遮掩了腹部的痛楚:“您可以答應我,等我一起去,好嗎?” 顧蘅瞅瞅他,在‘表面答應實則偷偷摸摸摸去43號’和‘一口拒絕’之間猶豫了一下:作為顏狗,對著這張臉她也說不出不字,但是姨媽要至少痛三天呢!活生生等上三天,這可實在是太熬人啦! 不能答應,要不就騙一騙他? 反正只要事后再好好的、認真的道個歉就可以了嘛! 她剛剛在心里順理成章的達成了這個決定,醫生已經像是會讀心一樣的堵住了她就要出口的‘好’字:“主人,您能想象我從43號房間里把您抱出來時候的心情嗎?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我無法再承受失去一位主人的痛苦了,何況……”他的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低聲說道,“您是我見過的,最溫柔的人了。” 這可真是個小可憐。 顧蘅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在錄影里看到過的畫面,她一下子就理解了他說的“最溫柔”背后的隱喻是什么。 她對弱者本來就有種天然的保護欲,何況醫生的理由是害怕失去她---這樣的在意讓她陽奉陰違跑去冒險的念頭一下子就被咽了回去。 她頓了頓,最終還是略帶不情不愿的小聲說道:“好吧好吧,那就等你三天。” 醫生真誠的笑了。 他淡色的眼眸專注的和她碰了碰,里面含著的純然的喜悅讓顧蘅不由得有些臉紅心跳,低了頭無法直視:這家伙也太會撩了吧?這要不是個異靈,完全就是在她的審美上橫跳。 顧蘅答應歸答應,但她還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可是……足足三天呢……三天啥也不能干,實在太無聊了吧!” “那么,您平時都喜歡怎么打發時間呢?”醫生耐心的問她。 事實上靈氣復蘇之后,隨著人們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受到擠壓,娛樂活動反而繁榮昌盛起來:尤其是虛擬世界里的玩樂,簡直像是毒.品一樣蓬勃興旺。 也許是因為現實太讓人痛苦,網絡世界的片刻愉悅就變得更加甜蜜:越是朝不保夕看不到未來的生活,人們就越是激烈的追逐著自我麻痹。 但自從被送進了迷霧之海,顧蘅就和網絡世界斷絕了關系。 給她帶的隨身物品里倒是有幾本書。可以在她無聊的時候用來打發一下在監獄里格外無聊的時間,但手機、電腦之類可以讓她對外聯絡的東西就不用想了:那些人到最后也只給她塞了個只可以定點通話的對講機,連個手機都吝嗇。 那些人分明是故意想要斷絕她和外界的聯系,顧蘅對娛樂生活是沒抱什么希望了。 她數了數自己喜歡在網上玩的游戲、看的小說和劇,等數完了才發現自己竟然這么懷念外頭的生活,忍不住一頭栽倒在了床上,抱著被子小聲嚎了起來:“嗚嗚嗚嗚,在這里這些全沒啦!” “不是這樣的,”醫生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當看到她因為娛樂活動而露出格外難過的表情,醫生輕嘆一聲,拉了拉她捂住頭臉的被子說道,“事實上監獄里是有電腦的。19號是一臺電腦,而且,是可以聯網的電腦。” 顧蘅一把抓下了蒙住自己臉的被子,睜大了眼睛:“什么?電腦?還是可以聯網的?這怎么可能?” 19號……19號不就是醫生那天告訴她的另外一個有異常動靜但她還沒來得及去看看的異靈嗎? 19號怎么會是個電腦?依依向物華定定住天涯 她記得19號的名字不是【殺人監視器】嗎? 她的眼睛因為吃驚而睜的大大的,醫生并沒有解釋,而是自然而然的拉了她手:“我帶您去19號門口看看吧,不過您得答應我,不可以輕舉妄動。” 顧蘅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在電腦、上網、玩的誘惑下,她當下連自己的手被握住了這件事都沒意識到。 對上醫生含笑的目光,她趕緊舉了舉自己的另外幾根手指保證道:“我就看看!這次絕對不沖動了!” 醫生點了點頭:“我當然是相信您的。” *** 第19號房間里,亮著燈的屏幕安安靜靜的在房間里閃爍著。 隔著大半個房間的距離站在門口,顧蘅也能夠清楚的看到那的確是一個電腦屏幕的樣式---windows系統,觸屏的設計,還能看到攝像頭的小圓圈,雖然沒有鍵盤和鼠標,但看上去的確更像是電腦屏幕,而不像是監視器。 但顧蘅仔細的看了一眼屏幕,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畫面上,一道鬼影撲向一個拼死抵抗的女孩子,幾乎就在瞬間,白色的靈體纏上了那個女孩子的脖子,死死的扼住了她的脖頸! 如果仔細看,它的背景是一片漆黑,居民樓里全是暗的,連一盞燈的光亮都沒有,從一個黑著的窗口探出一只手,旋即又立刻像是被人拽著一樣,很快的縮了回去。 一時震驚,顧蘅沒有注意到她的手指已經抓傷了醫生的手背。 醫生也只是神色莫測的低頭看了一眼,既沒有伸手揮開她,也沒有表示自己被抓痛了。 在等到顧蘅終于察覺到自己手勁太大抓傷了人之后忙不迭的道歉,醫生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他白皙的皮膚上,幾個彎彎的月牙形的指甲抓傷格外的明顯,顧蘅歉疚到難受,正要再次表示道歉,醫生卻已經轉開了話題:“19號出現的畫面是隨機的。但在19號被封印之前,它上面出現的畫面,會同時出現在世界各地的網絡上。” 顧蘅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在19號的畫面上出現的是淪陷區的場景! 在安全區的人們并不清楚淪陷區真正的情況,只是聽說安全區以外的全是人間地獄。 但僥幸安全下來的人們拒絕去了解被丟下的那些人到底是活在什么樣的境地里,也不想去冒險再去淪陷區了。 出于維穩的目的,安全區的上層也并沒有告知普通民眾,淪陷區所謂的‘人間地獄’到底有多慘。 但顧蘅記得,在網絡上曾經有過一個非常有名的‘殺人直播’,據說那個直播間里全是各種淪陷區凄慘的場景,后來因為被普通民眾大量譴責,說它傳播負能量、動搖民心、以別人的血淚換自己的利益等等,最后這個直播間就被官方封禁掉了:而在這之后,除了那些偶爾需要去淪陷區的覺醒者之外,就再也沒有人知道淪陷區的景象了,人們甚至不知道,淪陷區里到底還有沒有人活著,沒有人敢問這個問題,也沒有人敢多想。 但對于那個‘殺人直播’,顧蘅也聽過相似的傳言:說這個直播實際上內情沒有那么簡單,畢竟想要在淪陷區拍下那里的真實景象,這種事情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的到的。 但現在想來,莫非網上轉播的,實際上就是19號的畫面? 而被封禁的殺人直播,來自于變異的淪陷區的攝像頭? 在顧蘅來得及去找這個直播間之前,直播間就已經銷聲匿跡了:但她只看了一眼剛才的畫面,她立刻就懷疑,這個就是那個她只聽說過,但從來沒有親眼見過的‘殺人直播間’。 相較于那些只顧著譴責拍攝者的網民,顧蘅在心情稍稍平復之后,立刻就想到了這個攝像頭內容的重要性:如果它的畫面能控制,那么人類就能完全了解淪陷區真正的情況了! 而了解,是收復的第一步。 要知道,相較于安全區,淪陷區的面積要大的多,而如果19號轉播的畫面是實時的話,這也就意味著淪陷區里還有人類活著。 這么長時間了,淪陷區里還有人活著! 一想到這個,顧蘅差點要激動的跳起來了。 當她再次踮起腳尖想要去看室內的場景的時候,她剛剛往房間里看了一眼,忽然嚇得“啊”了一聲:這一次,剛才那副血腥的畫面就直直貼在觀察窗前,距離她的瞳孔,只有一道門玻璃的距離。 她猝不及防之下,被極具沖擊力的畫面嚇得“啊”的尖叫了一聲,一轉頭就沖進了醫生懷里。 顧蘅純粹是被突然緊貼在觀察窗上的家伙給嚇了一跳:主要是它竟然會從桌子前面飛到觀察窗那兒! 她的心跳砰砰的,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突然之間從遠距離的桌子上飛到貼的這么近的地方,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來嚇人的,而且完全就是像小孩子一樣惡劣的想看別人嚇一跳的樣子嘛! 那畫面實在貼的太近,視覺上的強烈沖擊力讓顧蘅當時嚇得轉頭就往看不到的地方捂臉,但等她砰砰亂跳的心平靜下來睜開眼睛一看,顧蘅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撲進的懷里有一種很淡的消毒水味道,那雙被她剛抓傷過的手還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等意識到自己撲進了異靈懷里,顧蘅不由的臉上一熱。 她咳嗽了一聲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想要裝作若無其事的從醫生懷里起來,醫生已經體貼的對她說道:“19號的性子就是有些愛嚇人。不過它以前沒有那么頑劣。” 這話說的,像是在吐槽一個頑皮的小孩子一樣。 顧蘅尷尬的從醫生懷里起來,轉身看了一眼還貼在觀察孔上的屏幕---也許是正應和了醫生的‘頑劣’評價,19號隨著醫生的話語,忽然“砰”的一聲,在觀察空前炸成了一堆煙花! 和大多數無機生物的爆炸只會留下碎屑截然不同的是,19號的爆炸是在房間里“砰”的炸成了漫天血雨,就連觀察孔上也“嘩啦”一下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血沫,簡直像是在室內搞了一場大屠殺。 rou塊伴隨著血液大量的噴濺在房間的墻壁上,給整個房間蒙上了一層驚悚的紅。 也許是因為醫生的話有了心理準備,顧蘅這次沒被嚇到,她撫了撫還在砰砰跳著的胸口,對醫生無語的說道:“它這……” 哼,傻子都知道19號才沒炸呢! 不過好惡心啊19號!竟然搞出這種一地血的樣子,真的也不嫌臟!好歹是個電腦哇! 醫生看了一眼室內,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走到了門邊敲了敲,低聲說道:“19號,今天夠了啊。” 地上的血沫搖搖晃晃的像是有生命一樣的組成了一個笑臉。 醫生:“……” 對門外的男女發出了完全是來自于自己內心深處的嘲諷之后,血沫大概是終于玩夠了,這才慢悠悠的重新拼湊起來,變回了一個安安靜靜坐在房間里桌子上,閃著白光毫無異常的監視器。 顧蘅嘴上沒說,看著攤一攤手對笑臉嘲諷毫無辦法只能嘆氣接受的醫生,在她心里對醫生在監獄里的地位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估計:唉,只看這些怪物對醫生的態度她就知道了,果然f級在這個監獄里,就是只有隨便那些怪談和異靈們欺負的份啊! 不過醫生的脾氣也太好了,對于像19號這種喜歡搞惡作劇的家伙,她只有一個評價:打! 這要是打了還不聽,那就只有四個字的評價: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