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復蘇后我成了監獄主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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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監獄長不是監獄里的保留節目嗎! 再說了,他們弄壞了的東西,醫生再去修好,還能獲得監獄主的歡心,刷一波好感度---這不是才是監獄里一切規則運行的慣例嗎? 傻眼的43號渾身抖了抖:它的感覺從來不會騙它的,這可是屬于女性的第六感,剛才有那么一瞬間,醫生完全就有想要把它拆了全體變成銅片的沖動! 嗚嗚嗚,可是為什么啊! 它到底做錯了什么? ** 隨著細長手指的隔空撫摸,她身上的傷口以一種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愈合了。 也許是因為熱浪的關系,在沒有衣服包裹的地方,她面頰上的傷口是被灼傷的最嚴重的。 臉龐上一道一道的簸裂像是瓷器上的小口子,幾乎能從外頭看到里面的組織---醫生輕輕的給她醫治,昏迷中的女孩兒偶爾會發出一聲低弱沙啞的□□,顯然傷口愈合的時候也是疼的。 既然疼,為什么能頂著痛楚站在那里呢? 醫生不會看錯她臉上的傷:那些縱橫簸裂的小口,如果不是她頂著熱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是絕對不可能燒的這么嚴重的。 他見過的人類,面對危險的時候會規避,面對死亡的時候會痛哭流涕,面對恐懼的時候會躲藏,但真的在直面這一切都選擇站直了迎頭撞上的,這個渾身都很柔弱,按一下還有一個小坑的軟乎乎的家伙是第一個。 他的眸中帶著怔然的打量,也許是因為那種一寸寸丈量的古怪目光太刺眼,女孩子的眼睫輕輕顫了顫,忽然睜開了眼睛。 顧蘅醒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醫生站起身來。 “誒醫生!”她慢半拍的意識到自己果然已經不在43號房間里了,一醒過來甚至沒管自己的身體痛不痛以及傷口是什么情況,在一看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己房間之后立刻掙扎著要起來,“我好像知道43號的執念是什么了!” 醫生一震。 他本來背對著她,此時他神色陰沉,絲毫不見知道了一切即將平穩下來的興奮,臉上反而陰云密布,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的不滿:“這就是您想告訴我的?” 他的聲音略略高了幾分,顧蘅這才看到,他的臉上幾處淡淡的血痕。 顧蘅一愣。 她伸手撫上了自己的面頰---觸手溫潤,剛才的灼傷和痛楚仿佛都是一種幻覺。 灼燒的傷口不見了。 在她昏迷的時候,醫生已經給她治療過了嗎? “我……” 顧蘅頓了頓,剛要說話的時候,忽然有些古怪的皺起了眉頭,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甚至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微微扭了扭,醫生要說出口的話在她這個古怪的扭曲的姿勢之下都說不出來了,顧蘅卻已經一臉怪異的抬起了頭,摸了摸鼻子,以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小聲問道:“我……我的……我的那個……怎么也……” 話音未落,醫生忽然“唔”了一聲,捂著肚子俯下了身。 安靜的室內,兩個人面面相覷,彼此的表情都古怪到了極點。 第22章 22為什么受傷的只有我(二更合)…… 房間里的氣氛古怪到了極點。 顧蘅低低咳嗽了一聲,看著俯下身彎下腰像是被人在腰上重重捶了一拳的醫生,臉上努力憋笑,但扭曲的肌rou還是泄露了一絲半毫她真正的情緒:笑出聲來可能會讓一片好意的醫生生氣,但她還是得承認,姨媽痛忽然消失這件事……好開心啊哈哈哈哈! 醫生在彎腰低頭靜默適應了片刻之后才終于咬牙直起了腰。 如果不是因為他剛才在治療的時候走神……而他的異能又不加以區分的把她的痛楚全部轉移過來,他也不會讓自己落到這種尷尬的境地。 但既然已經這么做了,醫生在稍稍適應之后便重新掛上了淡淡的笑意,他輕輕瞥了一眼恢復了活力十足的監獄長:“原來您每個月都這么疼嗎?對我來講,尚可忍耐。只要能替您分擔少許,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顧蘅注意到,他說話的時候連嘴唇也微微泛白,似乎可見抖顫,顯然這種疼痛體驗,并不像他話語里說的那么風輕云淡。 作為姨媽痛的親歷者,顧蘅眨眨眼睛,后知后覺的斂了笑容,反而很是歉疚起來:她的姨媽痛完全就是腰部被人反復踢踹反復捶打像是五臟六腑都攪擰著的難受,對她來講每個月一次已經成了習慣,但轉移到了醫生身上,這種痛楚,并不下于前任監獄長對他的拳打腳踢。 這并不是他需要經歷的體驗。 他分擔了她所有的難受,卻還反過來安慰她,微笑著讓她不要放在心上,這反而加重了顧蘅心底的歉疚感,她這時候幾乎都忘記了自己聽到過醫生心聲的表里不一,直到她剛剛握住醫生的手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安慰,卻忽然聽到低啞的男聲:“就這么點疼,如果能讓她覺得歉疚,非常劃算了。” “????” 顧蘅眨了眨眼睛。 低沉的嗓音響起的時候,她剛剛握住了醫生的手,他也正淡笑著和自己對視,但那薄薄的嘴唇卻一動也沒有動:淦! 顧蘅的視線向下轉向自己和對方交握的手,她笑了一聲,忽然大力拽了一下嘴硬說“一點也不疼”的家伙,用力的把他從自己的床邊拉了起來,生龍活虎的笑道:“既然轉移都轉移了,不能浪費啊!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趕緊趕緊!” 醫生被她拉的踉踉蹌蹌,一開始還疑惑了一下她說的‘更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等新任監獄主真的把他帶到【痛苦之樹】的門前,醫生才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然后就被她一拽,硬生生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樹干上。 這一次樹的反應可比上一次的樹藤揮舞要激烈的多了。 上一次是一鞭子下來開一朵花,這一次當醫生的手剛剛碰到粗糙的樹皮,樹上立刻就開出了三朵和上次顏色截然不同的小花。 顧蘅饒有興味的走到其中最大的一朵前面,伸手小心的碰了碰茸茸的花瓣,看向斂眉垂眸似乎任由宰割的醫生,笑著挑了挑眉,戳穿了他的言不由心:“一次開三朵?你管這叫不怎么疼?”要知道上回樹可是吝嗇的只給了一小朵哦:這次不管是數量上還是品種上,那完全都是碾壓級別的嘛! 樹晃動了一下身體,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沙沙’。 “……”被當場戳穿了的醫生微微撇過臉,沉默不語。 顧蘅輕輕笑了一聲。 也許是因為疼痛的種類和上回不同,在花開花落之后,三顆漸漸長大了的果子在顧蘅面前露出了品種。 顧蘅踮腳伸手從高高的枝頭摘下了這三顆表皮紅彤彤的果子,聞了聞傳來的清甜果香味,稍稍猶豫之后拋給了醫生一個。 異靈手忙腳亂的接了下來,顧蘅和他對視一眼,撇撇嘴道:“呶,你的勞動結晶。” “……”痛苦之樹到現在已經產出過上百顆果子了,但這是醫生第一次把果子拿在手里:還是監獄主主動給的。 雖然她說的沒錯,這三顆果子的確都是他的‘勞動結晶’,但這一次的勞動結晶,和以前的全都不一樣。 微妙的甚至讓他拿在手里都有些哭笑不得。 顧蘅看向發呆的醫生,心里咯噔了一下,趕緊伸手過來按住了圓滾滾的紅色果子,問道:“這你能吃吧?”他遲疑,莫非是異靈吃不了水果?這倒是她考慮的不太周全了。 但醫生點了點頭。 “那就好。”顧蘅松了口氣,促狹的沖他擠擠眼睛---她總覺得蓮霧的外表和顏色像是痛苦之樹在內涵他的苦痛來源,只是沒證據罷了,“那你也快嘗嘗。” 她說著示范性的擦了擦果皮就咬了一口,清脆的咔嚓一聲之后,監獄主瞇著眼睛露出了格外愉悅的表情,白嫩的果rou在她唇齒之間溢出汁液,她的聲音也變得含糊不清起來:“啊,真甜。”白.嫖的果子,能不甜嘛! 醫生慢慢的也低頭啃了一口,只是看著她的表情,于幽微處更添幾分晦暗不明。 直到果子啃完,醫生看看窗外的天色,才忽然提醒監獄主說道:“您昏迷之前說的知道了43號的執念……” “啊對了!”說到這個,顧蘅興奮了起來,不過她沒有直接回答醫生的問題,而是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42號和43號的屬性是相克的,一個冰一個火,怎么會想到把它們放成隔壁鄰居的?” 她說著,忍不住感慨道,“怎么想也該把這兩個放遠一點兒啊!我拿個冰鎬都能壓制住43號,那42號要是不小心突破了監.禁,43號不就熄火gg了?或者要是43號突破了監.禁,42號也很危險啊。是誰提出來的這個收容法子?” 醫生有些訝異的眨了眨眼睛:在仔細查看過42號和43號之后,她能意識到這一點并不稀奇。但在明確意識到了這一點異常之后,既沒有沖動的立刻上去把兩個異靈換一個房間或者是直接興師問罪,她卻是這么長時間以來的頭一個。 他垂下了眼簾,他記得清清楚楚:第一個發現這一點的監獄主第二天就非常沖動的給兩個異靈換了個房間,她想著讓42號和43號能住的舒服一點,看看能不能減少它們的暴躁程度---之后第二天,42號和43號同時突破,再然后,監獄就換了個新的主人。 但顯然,面前的監獄主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 有一點點可惜。 腰間的痛楚又抽了一下,勾起了他對自己在恍惚和沖動下行事的深深懊惱,醫生等那股尖銳的痛楚過去,才低聲說道:“收容的順序最初是按照把它們壓入管理的時間安排的,42號和43號正好是同一天被列入監管,所以也就成為了鄰居。” “只是個巧合?”顧蘅揚眉問道:在監獄主指南上看來,42號和43號之間也沒有什么關聯---但她卻不太相信這個答案。 醫生點了點頭。 他的回答,顧蘅并沒有懷疑。 但她再一次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看到的景象:那時她靠爐子極近,在那種近距離,終于得以清晰的看到火爐內部的景象。 她只覺得那火苗似乎有哪里不對,但在高熱和頭暈腦脹之中卻無法冷靜的思考。 不過當事后再次回憶起當時的景象,她立刻意識到了到底是哪里不對。 顧蘅從胸口拿出了【監獄主指南】---雖然從浴缸的經驗來講,這本覺醒者公會寫的小冊子完全就是在誤人子弟,但文字會騙人、闡述會添油加醋,但拍攝下來的圖像,卻至少能反應拍攝時刻的真實,再說有信息總比所有的都兩眼一抹黑的好,顧蘅雖然嘴上唾棄這本小冊子是誤人子弟,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把它隨身帶著了。 她很快翻到43號,興奮的戳了戳介紹旁邊的圖片湊到了醫生面前。 也許是因為激動,她說話的時候靠的醫生極近,就連身上幽幽淡淡的果味甜香,也一陣一陣的往他的鼻子里鉆---已經被他好好醫治過了的面容光潤無暇,剛從火場出來時候那種美玉蒙塵的簸裂瑕疵已經完全消失,醫生看了距離自己極近的腦袋一眼,微微垂下了眼簾。監獄主已經興奮的指著圖片道:“看!我當時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爐子不太對!你看看圖片上!”她有些驕傲的瞅了他一眼,仿佛在等著他說幾句夸贊她的話。 醫生失笑,眸光轉向了她細白的指尖指向的圖案位置。 哪怕是醫生,也不得不在心底暗暗贊嘆這一位監獄主的觀察力之敏銳:只一個照片,她就已經牢牢的抓到了43號的問題,如此觀察力,天生便是異靈的克星。 但很奇怪的是,這樣敏銳的監獄主,卻獨獨對真正包藏禍心的自己毫不設防。 也不知道應該說她單純好呢,還是感慨她對自己的特殊好。 又或者……這只是她表現出來的一面? 醫生的唇角微微彎了彎,明知故問的疑惑道:“圖片上……好像沒什么不對的呀?” “怎么會沒什么不對!”顧蘅指了指圖片里在爐心熊熊燃燒的大火---她細白的手指指向爐心的空洞處,那邊有著一塊未曾填滿的黑洞,乍眼一看的確像是火苗和火苗之間因為不充分燃燒而留下的空隙,并不引人疑竇。 她眨了眨眼睛,驕傲的給出了自己的結論:“這爐子,沒有心啊!” 這是顧蘅在聽到爐子反復喊著“我要抱抱ta”這句話之后第一時間想到的問題。 空心的爐子、中空的火焰、連燃料也不用就自動自發燃起的火苗,根據能量守恒定律,燃燒是一定需要燃料的,哪怕是異靈也不可能憑空造出一簇火苗來。 而她懷疑,爐子想要擁抱的,就是它的那顆心。 只要找到了它的心,填滿了它空洞的內里,燃燒的火爐就會漸漸平復下來,不再用這種灼人的溫度傷害自己身邊的所有人。 這是她對爐子的判斷。 醫生耐心的聽完了顧蘅的邏輯---她自然不可能說自己能聽到爐子的心聲,在邏輯里缺了最初的啟發環節,便只能抓著圖片里的空洞不放,從物理定律扯到開始對比自己看過的古今中外的各種爐子構造,他只是托腮聽她扯了半天,平靜而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既沒有追問她判斷的理由,又沒有質疑她的結論,只是點了點頭之后問道:“那么您覺得爐子缺的心是什么呢?” “這我就實在想不到了。”顧蘅無奈的攤了攤手,不過她想了想之后說道,“既然是火,那大概是想要燃料吧?我準備搞點兒各種不同的燃料去燒燒試試,看看能不能讓爐子的心火熱起來。” 她說著就開始卷袖子,在醫生不明所以的表情當中,他眼睜睜的看著柔弱、纖瘦、溫和的監獄主不知道從哪兒拖過來了一把斧子,當下就沖著已經瑟瑟發抖的【痛苦之樹】砍了一下。 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視扶額當中,新任監獄主已經得意的沖他揮了揮自己從樹身上斬下的小樹枝:“樹枝應該也算燃料的一種吧?也不知道爐子有沒有偏好?異靈里還有別的可以燒的材料嗎?咱們試試?” 顧蘅當然猜到了爐子缺的心并不應該只是燃料這么簡單的東西。 如果填塞木頭就能填滿火爐的需求的話,異靈也不會變成這么棘手的、只能鎮壓卻無法完全消滅的問題了。 火爐之火是‘無根之火’,不管是她親眼所見還是圖片上的展示,都很明顯的透露出了一個事實:這火并不需要燃料。 而不需要燃料的火,自然不需要遵循物理原則,自然也無法以常理來熄滅。 但顧蘅那天在瀕死的時候滾到墻角,她的身體卻感覺到了一絲異常:那個房間里的地面都因為受到灼熱的影響而帶著guntang的溫度,但她最后因為碰撞到而停下來的地方,卻似乎是相當正常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