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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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夭在他懷里逐漸變得透明,細碎的流螢似的光點像是神話一般從小貓身上散逸開來。他試圖伸手去抓,但是抓不住。 商遲最后親親他。 夭夭,不要在夢里迷路。 *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誰說我短?還有誰?還有誰? 這個世界明天應該會寫一個番外,關于商醫生養貓和其他兩個壞蛋偷貓的日常 and預告下一個世界是小神父夭夭 第106章 寵物情人(番外) 阮夭蛀牙了。 早晨的時候商醫生在半夢半醒間迷迷糊糊地感受到自己胸口上頂著一只毛絨絨的腦袋。 這本該是養貓后的商醫生已經習以為常的事。 細軟的發梢撩過緊致的胸肌,柔軟的貓耳朵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男人的喉結。小貓好像故意的,白膩雙手不安分地環著男人精瘦的腰,腦袋埋在男人懷里撩撥似的動來動去。 這種情況下要是還醒不過來就稱不上是個男人。 商遲一只手提溜住懷里不斷蹭來蹭去的小貓,貓耳少年淚眼汪汪地捂住腫起來的半邊臉,海藍色的虹膜在清晨半明半昧的日光里透出一種冶艷的嫣紫色。 商醫生不愧是個人中龍鳳,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他咬著牙,被撩撥得發燙的手掌細細摩挲著阮夭光滑的后頸,嘴里依然溫潤如三月春風地擠出一句:怎么了? 阮夭疼得要哭,覆著半張臉的手猶猶豫豫地放下來。 臉頰邊腫起一片可憐的緋色。 像是一塊蒸的過熟的流心奶黃包,手指頭再戳一下會流出脆弱的糖漿。 商醫生第一時間很不是東西地先反思了一下自己昨天有沒有捏著小貓的嘴巴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 雖然商醫生心里想了一大堆不堪入目的古怪東西,到底不敢現實中對阮夭動手。 小貓是很記仇的生物,一次把他弄生氣了,說不準一輩子都不要理你。 還是阮夭自己實在耐不住一陣一陣的悶痛,主動張開了嘴:我牙疼聲音都疼得黏黏糊糊的,像顆拉絲的奶糖。 于是商醫生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了小貓柔軟嫣紅的唇rou,仔細張開往里探看了一眼。 阮夭的牙生的極好,一排齊整潔白的亮晶晶雪貝,偏偏有一顆臼齒上很壞風景地長了個黑點。 老是張著嘴是很難受的,阮夭沒一會兒就覺得下頜酸疼,商遲的指腹攆過細嫩的唇rou,柔亮濕漉的水光迷蒙地閃在唇畔,模糊了緋色的邊際。 商醫生瞇起眼睛,臥室的窗簾是半拉著的,熹微的日光讓他看小貓的口腔也有點模糊不清的。 畢竟不是專業的口腔醫生,商醫生決定打了個電話和療養院請假帶阮夭去看牙醫。 商醫生兢兢業業事業狂人,來療養院這么多年頭一次請假,那頭負責人以為是有什么人生大事,忙不迭地準了假。 昨天還吃了整整一盒十二個馬卡龍,加上三塊巧克力一塊提拉米蘇。商醫生眼皮都沒有抬,拎著慫成一團的小貓咪放在貓包里。 明明是一只著名玻璃胃的小布偶,偏偏是個甜食狂魔,一天攝入的糖分足夠能齁倒十頭大象。 但是小貓不僅沒有胖,甚至還越來越白凈漂亮。 化成人形的時候白軟肚皮更像一塊軟綿q彈的糯米皮,好捏又好吃。 阮夭現在跟著商醫生久了,喵喵叫兩聲也能讓商遲明白他在說什么。 無非就是狡辯妖怪是不會因為區區甜品蛀牙的。 本質就是,下次還敢。 商醫生養小貓像是養祖宗,哄得阮夭無法無天,尾巴都翹到天上去。這樣的后果就是阮夭吃糖完全沒有節制,把牙齒吃壞了。 商遲認真檢討了一下自己對小貓過分溺愛的教育方法,決心這次回來好好控制一下小貓的糖分攝入。 提溜著小貓出門的時候商醫生還特意挑了一個絕對不會和隔壁兩個討厭至極的鄰居碰面的時候。尤其是其中一個煩人家伙買房還是靠他的一千萬。 想想更生氣了。 小貓在貓包里正襟危坐,顫顫巍巍地用爪子按住了自己慌張的尾巴。 寵物醫生看見阮夭的時候都驚了。 掰著小貓的嘴巴看了又看,一聽商醫生說阮夭的食譜,狠狠地批了男人一頓。 向來冷個臉就能逼得所有人退避三尺的商醫生頭一次被人垮起個批臉兜頭蓋臉地批評了兩個小時,還要老老實實像個做了壞事的學生舉著手發誓回去一定不會讓阮夭吃糖了。 阮夭嘴里覆著藥,自己知道理虧,哼哼唧唧地往商遲懷里鉆。 變成少年的小貓不喜歡穿衣服,在家里就光溜溜的,毫不介懷地坐在商遲腿上,毛絨絨的尖尖貓耳朵掃過男人的喉結,光潔細膩的后頸就這么完整地暴露在男人眼底,好似獻祭的羔羊。 粉嫩舌尖很不懷好意地舔舐過男人的胸口,阮夭黏糊糊地發誓:以后不會吃到蛀牙的。 喉結在男人脖頸上滾了三滾,商遲手背都忍出青筋,在小貓下巴和頭頂都摸了摸,咬牙切齒地擠出了兩個字:不行。 美人計都沒有辦法,阮夭氣得要死,一整天不理他。 商醫生只能退步,好聲好氣地哄著他:等牙好了想吃什么都可以,你也不想再牙疼吧? 商醫生說的很有道理,可惜小貓被慣壞了脾氣,任由男人抱著他輕薄了全身各處,臉上還是一副緊巴巴不愿意和他說話的樣子。 不知道另外兩個討厭鬼從哪里知道了商遲禁止阮夭吃糖的消息。 某天商醫生出去上班的時候,一只吊著塊提拉米蘇盒子的釣竿從隔壁伸到了商醫生家的陽臺上。 小貓阮夭本來抱著一只垃圾袋打滾,嗅覺靈敏的不行,一下子就發現了誘惑似的晃在半空的甜食。 小貓警戒似的看了一眼,很猶豫地坐在地上,尾巴晃來晃去。 生怕小貓不上鉤,那邊很多余地飄來一張紙條: 反正商遲也不在家。 小貓喵嗚了一聲。 又飄過來一句: 吃一次又不會被發現。 笨蛋小貓徹底被打動了。 軟白山竹抓著盒子撥弄了一下,小貓躥到盒子上試圖用牙咬開蓋得死緊的包裝盒。 接著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釣魚線驟然繃緊了,小貓下意識抱住了身下唯一的支撐,咻的一下,小貓就飛起來了。 等到好不容易落地,阮夭迷迷糊糊地撞進了一個寬厚的胸膛。 喲,好久不見啊夭夭。戴著墨鏡的裝逼慣犯笑嘻嘻地撤出一個囂張不羈的笑來,抱著小貓惡狠狠地在人家肚子上吸了一口。 小貓抱著提拉米蘇盒子一臉懵逼。 我靠你偷襲!另一邊飛速竄過來一個頂著一頭凌亂紅發的少年,蹭地一下把還沒反應過來的小貓咪搶先抱進了自己懷里。 蛋糕都是我買的! 趙凜攤了攤手:不用這么介意吧,釣魚桿還是我的呢,你們每個人都和夭夭有那么多戲份,就我什么也沒有,這都不能同情一下? 徐野:呵呵。我信你個大頭鬼。 阮夭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被一塊蛋糕釣到手,下場不僅被吸得亂七八糟,這兩個狗男人連蛋糕也不給吃。 乖,咱們聞個味就好了,等牙好了再吃。趙凜臉上毫無誠意,捏捏小貓咪的臉頰rou又按捺不住心癢癢地猛親了幾口。 小貓氣得要伸出爪子抽了他一頓。 還是一邊的徐野非常有眼力見,立刻給小貓奉上一顆貓薄荷球,換來了小貓紆尊降貴地一個主動抱抱。 人財兩空的趙凜看著人貓和諧的畫面氣成河豚。 感情喜劇人戲份都歸他了,紅毛小子倒是在這里裝好人,哄得小貓心花怒放,連尾巴根都可以隨便摸。 晚上商醫生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 小貓不知道藏在哪個角落里,任他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反應。 商醫生對阮夭的秉性已經摸得一清二楚,小貓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他熟門熟路地一腳踢開了隔壁家的大門,入目就是可以被列為18的限制級勁爆人貓畫面,臉上冰山面具一度撐不出裂開了縫。 三人一貓彼此之間面面相覷。趙凜下意識舉起了雙手,徐野初生牛犢不怕虎,半蹲著身體一只手很挑釁地當著商醫生的面蹭了蹭小貓的下巴。 小貓懷里還抱著萬惡之首貓薄荷球,睜著圓眼睛超級無辜地喵了一聲。 商醫生深呼吸了一口氣,再度用熟練到讓人心疼的手法提溜起來被舔得亂七八糟的小貓捏開了粉色的小貓嘴,仔細檢查了一遍那顆可憐的牙齒,確定沒有看到奇奇怪怪的蛋糕殘渣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頭也不回地拎著笨蛋小貓走了。 臨走的時候把趙凜家門摔得震天響。 趙凜抱著手臂嘖嘖感嘆:哎,你覺不覺得他現在特別像個更年期家長啊? 沒有阮夭,徐野也不想和情敵多待一秒鐘,面無表情地穿好鞋子開門:是嗎?我覺得和他比起來,你更像是個無恥的貓販子。 趙凜摸摸鼻子:喂!說的好像你沒責任一樣! 徐野連那塊阮夭只能看不能吃的提拉米蘇都拿走了,被小貓咬過的總覺得好像比別處的要香一點。 門再度砰的一聲關上了。 趙凜一個人在原地罵了聲娘,就他啥也沒有。 商醫生生氣起來超級可怕。 阮夭直到自己干了壞事,四肢懸空也不敢亂動,僵硬著身體任由他把自己拎去浴室。小貓雖然很討厭洗澡,但是在商遲的強大氣場壓迫下,小貓乖得一批,讓摸就乖乖湊上來,讓親就自己主動抱住男人的胳膊。 洗香香的小布偶軟軟地往床上一趟,尾巴一甩一甩,跟著商遲待久了,小貓干脆連重點都懶得用尾巴擋了,很無辜地睜圓了海藍色的眼睛,又乖又嗲地喵了一聲。 撒嬌似的。 商遲居高臨下地壓下來,一邊脫掉身上濕了一半的西裝外套,領帶松松垮垮地掛在脖子上,襯衫紐扣都崩掉了一顆:撒嬌也沒有用。 *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天開學有點忙不好意思qwq My Father,My Lord 第107章 My Father,My Lord(1) 你們要進窄門。因為引到滅亡,那門是寬的,路是大的,進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 《圣經:新約馬太福音》 距離華國一萬多公里的海島上,地中海氣候統治下的冬天陰冷而潮濕。鉛灰色的陰云沉甸甸地墜在半空里,空氣里都凝結著沉重的水汽。 快要下雨了。 杜瓦爾家族的大家長德朗杜瓦爾,這個傳奇的黑手黨教父便是在這樣一個悶得讓人喘不過氣的冬天里永眠地下。 一身黑色正裝的男人女人們站在墓地前,低垂的臉上表現出一種半真半假的肅穆哀戚,悲傷的管弦樂盤旋在墓園的上空,好像死神故作哀傷的抽泣。 人們用來擦拭眼淚的絹絲手帕后面,隱藏著的扭曲表情卻微微透露出一種鬣狗似的貪婪。 統治了海島大半個世紀的影子政府在今天過后即將迎來一次血腥徹底的大洗牌,最后的贏家是誰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危險的暗流不動聲色地穿流過黑色的碑林,比死亡更吸引人的賭注才剛剛被擺上桌面。 一聲細弱的嗆咳突兀地在一片起起伏伏的慟哭里微妙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它的主人似乎在極力壓抑這一聲不禮貌的動靜,可惜事與愿違,大半的黑手黨家族早就在各種各樣不引人注意的間隙里朝這邊投來隱晦的窺伺目光。 咳嗽聲來自一個年輕的亞裔神父。 沒有人想到為什么教父的葬禮會由一個華國人來主持,這本該是值得把主事人拉出來木倉斃的大事,但是這個看起來像個未成年的漂亮神父成功地用他的美色說服了這群蠢蠢欲動的西裝暴徒,繼承者們甚至想給主事人一整箱的黃金作為獎勵。 似乎一個傳奇人物的離世對這群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亡命之徒來說還沒有眼前唾手可得的一個小美人來的更重要。 他看起來實在是漂亮,在一片灰蒙蒙的葬禮里簡直美麗得扎眼。 一身禁欲的黑袍,脖子上的銀色十字架的黯淡天色下仍舊閃著一星雪亮的光。 足以見主人是多么虔誠用心地時時擦拭它。 黑發淺眸,臉蛋精致得像是耶和華神座下墮落的天使。 不知道藏在那身黑袍下的身體有多么的美妙柔軟,雙腿之間會不會藏著通往天堂的道路。 披上文明人皮的野獸們總是喜歡這樣,一邊禱告一邊瀆神。 阮夭有點心虛地半掩著嘴,濃密纖長的眼睫顫了顫,轉而很專心地盯著刻著教父名字的墓碑。 好像這樣就能過濾掉周圍那些針扎似的如狼似虎的詭異眼神。 他們用虛弱來評價阮夭。 少年本就霜白的臉頰在陰沉的天色下更是像半透明的蝶翅,絢爛的磷粉從蝶翼上褪色,似乎隨時要消散在風里。 倒錯的時光穿梭實在是很難受,阮夭穿越過來的時候還是昏昏沉沉的,像是暈車似的惡心想吐,眼前發花。 聽聲音都像是隔著一層紗朦朦朧朧的,差點連系統給他人物介紹都聽不清。 您是一個無恥的小偷,為了盜取杜瓦爾家族的一塊神秘寶石偽裝成神父接近主角受,未來的教父愛德華杜瓦爾,不僅想偷寶石還不自量力地覬覦主角受的身體,被主角攻萊恩發現了齷齪的心思,最后被他殺死在教堂里。 假神父,哦豁。 阮夭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那個站在墓碑前的金發少年。 愛德華杜瓦爾,老教父最小的兒子。或許是幼子總是更得偏愛一點,愛德華自小被養的天真懦弱,在一群人高馬大的兇悍哥哥面前孱弱的像只小綿羊。 站在墓碑前的單薄身體甚至還在因為恐懼而微微發抖。 完全看不出日后喜怒不形于色的愛德華教父的影子呢。 少年翡翠色的眼眸盯著墓碑上父親的名字,眼神渙散,不自覺地發怔。爸爸離開了,這就意味著他以后再也沒有了可以依靠的人。 他天真但是不蠢,那些或親或假的哥哥們在父親生前的時候就已經恨不得把他撕了。畢竟來自教父明目張膽的偏愛很難不讓人妒火中燒。現在老教父剛走,余威猶在,繼承者們躍躍欲試但又礙于他的生前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