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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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是比顧瑾要更危險的生物。 他,不是顧瑾對嗎?阮夭聲音滯澀地問道。 系統沒有說話,屏幕上顯現出一個碩大的綠勾。 不是顧瑾那他會是誰呢?生著同一張臉,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夫人,二爺說您一定要來書房,不來的話,他會生氣的。齊仁居然還沒有離開,堅持不懈地敲著房門。 明明應該是在勸解,話語里卻隱隱有一些逼迫的意味。 瓢潑大雨掩蓋了樓下大廳里一切的嘈雜。 齊仁是個唯命是從到有些懦弱的男人,從來不會這么不依不饒地強迫阮夭做什么事。 阮夭心里一時間想不出那個和顧瑾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是誰,心里煩亂的要死:我知道了! 他畢竟不能真的放任齊仁就這么站在他房門外敲一個晚上吧。 細白手指放在金屬門把上,圓潤金屬球硌著阮夭的手心。 夫人快點開門吧。男人在門外似乎臉上還帶笑。 門鎖轉動了半圈,在門外人看來是無知天真的小羊主動獻上了鮮嫩可口的rou/體。 阮夭的動作突然停下了。 顧瑾在電話里的聲音一圈一圈盤桓在他的腦海里: 誰來都不要開門。 殺人犯就藏在這棟別墅里! 阮夭打了個寒噤,松開了手。旋轉了半圈的門把手重新歸位。 他顧左右而言他催促著門口不知道是不是齊仁的男人,細弱的嗓音里不自覺地發著顫: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你先走吧,有什么事我會電話上問二爺的。 手機屏幕熄滅了又亮起來,阮夭從來沒有手速這么快地打過字,稱得上十指如飛。 快點回我快點回我。 阮夭抱著手機垂著眼睫在心里瘋狂默念。 阮夭不知道,隔著一層門板,走廊上耐心宣布告罄的男人緩緩綻開了一個嗜血的微笑:為什么就是不開門呢,夭夭。 他放棄了扮演無趣古板的可憐小秘書,恢復了本身如蛇一般嘶啞低沉的嗓音:就這么怕我? 男人僵冷冰涼的手指握住了門把手,如嘆息一般的低語透過門板傳進阮夭的耳朵,逼得他全身驚起寒顫。 你以為這扇門真的擋得住我嗎? 別說了別說了,阮夭捂住耳朵,死死用后背抵住了大門。他慌得不行,身子一直在抖,男人和他之間的距離就隔著一層薄薄的門板,好像隨時可以突破進來。 你很不乖。 不乖的孩子,是要受罰的哦。 顧容銘正在一樓大廳,皺著眉處理剛才的突發狀況。 身形臃腫的中年女人坐在沙發上,雙手抖得連水杯都拿不住,熱水從杯口濺出來打濕了她的裙子,她也毫無反應。 女人年輕時應該也是個清秀的姑娘,只是被歲月摧殘成了如今這副臃腫胖大的模樣。積著細紋的眼睛里蘸著渾濁的灰霾,滿眼無神地恐慌著。 張媽不要怕,大家都在這里,你可以告訴二爺發生了什么事。齊仁遞給女人一塊疊成小方塊的手帕,他盡量溫聲細語地和女人說話。 張媽似乎是見到了什么特別可怕的畫面,瞳孔不自覺地放大著,一邊只是機械地接過齊仁的手帕死死地攥在手里。 齊仁離得很近,甚至可以聽見張媽牙齒打顫的聲音。 有鬼鬼她囁嚅著,臉上顯出惶惶不安的樣子。 顧容銘半閉著眼睛,看起來還是那副無悲無喜的玉菩薩樣。 齊仁跟了他這么久,一眼就看出來顧容銘其實在隱隱地生氣。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鬼,那么就只能是有膽大包天的人在背后里搞怪。是什么心懷不軌的家 伙敢到顧家頭上動土。 齊仁越發耐心,他大學時輔修過心理學,對于開解張媽這樣受到意外驚嚇的人來說也算是有點經驗。 張媽沒事的,我們現在都在這里,那個家伙,他不敢對你怎么樣。 齊仁生了一張和脾氣很相合的斯斯文文的白皙臉龐,眉眼彎彎的時候很能讓人放下戒心。 張媽哆嗦了一會兒,總算淡定下來,顫顫巍巍道:是老爺 我在窗外看到老爺回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驚! 顧容章已經死了大半個月,尸體還放在警隊停尸間,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顧家! 難道還真的是鬼魂嗎? 顧瑾剛才帶著人去廚房和外面花園搜了一圈沒有搜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一回來便聽到張媽語出驚人。 怎么可能!老頭子都他媽死了半個月了!男人拍案而起,臉色很難看,深邃眉目里帶著暴虐的戾氣,你他媽再胡說試試看! 肯定是那個變態又回來了啊!他還想殺了誰? 顧瑾!顧容銘怒喝一聲,恨不得直接把這礙事的狗東西掃地出門。 張媽被他嚇到,嘶聲尖叫起來:真的是老爺!我不可能看錯!長得和老爺一模一樣,臉上都是血,都是血,老爺回來了!他要回來復仇!他的臉還在笑!他還在笑! 張媽已經被所謂的鬼魂嚇瘋了,一直在瑟瑟發抖,臉色都是不正常的灰白,看起來比顧容銘還要病入膏肓,神經質地抓著自己的頭發喃喃自語:兇手還沒找到,老爺要自己動手了,老爺回來找殺死他的兇手了! 顧容銘皺起長眉,心里知道再也不能從張媽這里套出有用信息,冷冷看了顧瑾一眼暗罵了一句廢物東西,讓齊仁推著自己走了。 顧瑾也冷哼了一聲,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二樓上。 走廊的盡頭是阮夭的房間。 顧瑾眉心緊鎖,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三步并作兩步沖上了二樓。 顧容銘微微一頓:夫人呢? 齊仁說:應該在房間里吧。 他話音剛落,顧容銘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顧容銘臉色一變。 是阮夭發來的信息。 你在哪? 有人扮成齊仁的樣子來找我! 他要殺了我! 顧瑾后來回想起來的時候還是很慶幸自己比顧容銘早一步找到了阮夭。 一路趕往阮夭房間的時候,顧瑾只感受心頭的不安越來越濃重,不斷刺痛的神經在警告他。 顧瑾趕到的時候阮夭的房門是半掩的狀態,半開的縫隙里可以看見撂倒在地上的高背椅和被撕成布條的衣服。 顧瑾記得那是阮夭今天穿的衣服。 一件輕薄的絲綢襯衫,現在凄凄慘慘地掛在椅子腿上。 顧瑾的心臟在那一刻都感覺停止了,無所畏懼的顧家大少這個時候竟然很害怕推開門。 他一時間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又干又澀地擠出來一聲小心翼翼的問詢:夭夭,你還好嗎? 回答他的是阮夭一聲細碎的哽咽。 他終于把門推開,阮夭四肢大張著被綁在房間正中心那張仿歐式的大床上。 手腕和腳腕上都被從襯衫上撕下的布料和床住緊緊捆在一起,力氣之大甚至勒出了青紫色的瘀痕。 那個狗東西只給阮夭在腰間留下了一條柔軟的遮掩的絲巾,光Luo的屬于少年人的雪白胸膛就這么暴露在空氣里。 兩點脆弱的緋色如同點綴在雪頂上的小櫻桃,看起來好像被人咬腫了,整個泛著濕淋淋的水光。 細細密密的牙印從少年纖長的脖頸一直蔓延到被滑膩絲巾掩住的地方,纖細欲折的腰肢上還有被用力掐出來的紅手印。 旖旎的艷色幾乎擊潰了顧瑾的理智。 阮夭之前沒有用上的痛覺屏蔽器這個時候幫了他的大忙,不然阮夭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痛死。 那個和顧瑾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強行破開了緊閉的房門。 然后撲上來對著阮夭又舔又咬。 像狗一樣的。 發現了他是男人也不住手,反而咬的更狠了,專門對著他的胸口啃。 阮夭被他鉗制著動彈不得,只能恨恨地罵他有病。 結果男人似乎更興奮了 不痛不代表不委屈。 任誰被人扒光了還被迫舔遍全身都不會高興的。 更何況還把他這樣四肢大張的綁起來。 太過分了。 顧瑾一推門的時候,阮夭其實在心里還有點害怕,生怕顧瑾會把他現在這副模樣告訴所有人,讓大家都知道他們所謂的夫人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能完成工作很好,但是這樣也太社死了。 顧瑾的反應很奇怪。 脾氣暴躁的男人很小心地好像捧住什么珍寶似的把阮夭帶著瘀痕的手腕握在掌心,還輕輕地揉了揉。 阮夭什么也沒穿,身上披著一層欲蓋彌彰的薄紗,就這么被顧瑾抱在了懷里。 疼嗎? 原主按設定是個天生嬌氣的脾氣,這種設定順帶影響了阮夭。 本來自己還能忍一忍,但是顧瑾一問,這種委屈就忍不住了。 水光在長睫上顫了顫,很快就滾落下來,像一閃而過的流星湮沒在顧瑾的西裝上。 阮夭聲音發著抖,哭得好委屈,尾音黏黏糊糊的像在糖霜里滾過一遭:疼死了。 叮,顧瑾好感度上漲80。 * 作者有話要說: 遲到了對不起家人們qwq 第46章 豪門的秘密(13) 那天雨夜里的怪事最后以張媽精神失常被送去療養院劃下了一個潦草粗暴的句點。 明面上大家一致說是張媽出現了幻覺,但是每個人臉上都籠著一層消散不去的陰云。 顧容章的死一日找不到兇手,這種隨時會被殺掉的詭異窒息感就會一直蔓延在這座別墅的每一個角落,并隨著時間流逝越發扼緊了每個人的喉嚨。 阮夭那天被顧瑾發現之后沒多久,顧容銘就趕到了。 阮夭有點緊張地揪緊了身上披著的薄紗生怕被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 顧瑾察覺到他在發抖,以為阮夭還是在害怕,干脆脫下了西裝外套披在了阮夭的肩上。 顧容銘著急,一時沒有控制住心緒的起伏,握拳悶聲咳了好幾下,蒼白面孔上浮起病態的嫣紅:嫂嫂怎么了? 顧瑾里面只穿了件襯衫,蜜色肌rou被布料緊緊包裹著,有意無意地秀出流暢緊實的肌rou線條,把阮夭整個人用外套裹著抱進了懷里。 從顧容銘的角度只能看見阮夭被揉亂的一頭長發,從男人的臂彎里蜿蜿蜒蜒地淌下,腦袋埋在顧瑾的胸口只露出一點晶瑩雪白的耳朵尖。 殘留著刺目吻痕的玉色雙腿無力地垂落著,顧瑾挑釁似的,當著顧容銘的面,在那泛著淺粉色的膝蓋窩上親了一口。 阮夭視線被阻,根本察覺不到自己被人吃豆腐了,細弱的聲音悶悶地從外套下面傳來:我我沒事。 啊,遇到了溜進來的老鼠。顧瑾抱著懷里的人,冷冷地朝自己親叔叔露出一個譏諷的微笑,肖似死鬼老爸的細長眼睛流露出狐貍似的狡詐眼神,他用一種在場所有人都聽的分明的音量狀似無意地說道,所以我說還是要一個四肢健全的家主來守護顧家更好,否則等有些人來了一切都遲了。 顧容銘冰白顏色越發凜冽。 阮夭思緒混混沌沌的,隱約覺得氣氛有點不太對勁,掙扎了一下十指卻全部被男人以強迫的姿態收攏進掌心里。 阮夭太輕了,顧瑾抱他就像接住一片花瓣。 不管是顧家,還是人,都是一樣的。 遲到了,就再也沒你的份了。 他壓低了聲音,撩撥似的看著阮夭的耳尖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充血。 嘖,要是掛上耳環,會很漂亮的吧。 既然裙子都穿了,為什么不干脆做的更完美一點呢? 顧瑾輕蔑地斜睨了顧容銘一眼,懷里的美人又開始不安分起來想把外套扯下來。 顧瑾低聲威脅道:再敢動,就讓他們看看,他們漂亮的夫人其實是個卑鄙的男騙子。 這句話果然很有威懾力,阮夭全身一僵,最后猶豫一下便很乖順地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顧瑾回到顧家以來,阮夭還是第一次這么聽他的話。 一種詭異的滿足感讓男人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 他記得,自己成年禮的時候好像收到過一對鴿血紅寶石,據說價值連城。帶在阮夭的耳朵上,會很配吧? 顧容銘自成年以后,多少年過去了,再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么嘲諷他,甚至在他眼前明目張膽地搶走屬于他的人。 這是把他的臉直接放在地上踩! 放在紅木椅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幾乎能聽見男人咬緊牙關咯吱咯吱的聲音。 齊仁。 顧容銘的墨色眼瞳沉沉如一團看不見底的深淵,饒是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的秘書,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從警局傳來的證據準備好了嗎? 一身黑色唐裝的殘疾男人閉上眼睛,僅僅失態了一瞬,便恢復了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只有他自己知道內心燃燒著的幾乎能席卷一切的滔天怒火。 被整齊束好的長發垂落在男人秀美頰側,顧容銘淡色嘴唇微微咧開一個森冷弧度:我要顧瑾,還有那只偷吃的老鼠,死無葬身之地。 顧瑾這邊抱著阮夭回去的路上也出了點小插曲。 和顧瑾關系還不錯的老管家驟然看見自家少爺抱了個赤著雙腿的小美人回來,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少爺您這這這這這 好歹還是個老人家,顧瑾說話也收斂了那股特別欠揍的痞子樣:哦,你說他啊,我老婆。 老管家顫顫巍巍地擦汗:但是我沒聽說少爺您結婚了? 顧瑾很快就裝不下去了,臉色巨臭:哈?誰沒聽說,現在不是以后也會是。爺爺只要祝福就可以了。 老管家老眼昏花地在兩人身上晃悠了一圈,老橘子一樣皺起的臉上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微笑:少爺和少夫人還真是般配啊,要是老爺知道了也會很高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