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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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二爺真是好久不見。男人大踏步走進書房,英俊眉目在滿屋熾亮的日光下越顯清晰。 顧容銘坐在輪椅上隔著書桌冷冷地同虞川對視:虞川警官來的未免也太勤快了一些。 虞川嘖了一聲:警隊那邊發現了一點兇殺案的新線索,二爺要是不想聽,我可就去問問顧大少了。 聽說他最近在云城也建立了不錯的公司嘛,和本家生意斗爭的很厲害呢。 像顧家這種大家族的子弟,天生就是為了權勢而生,一條人命對這些冷血動物而言只不過是攀登天梯必要的一點犧牲罷了。 永遠只有權力才能觸動到這些人被銹蝕透了的神經。 顧容銘微微瞇起眼睛,他本身瞳色極深眼尾細長,越發有一種狐貍似的詭譎:齊仁,給虞警官上座。 阮夭抱著一束花從走廊間穿過。 這是園丁小哥給他的。 站在花園里呆愣了大半天的園丁,看著夫人即將離開花園的背影,鼓起勇氣做了他這輩子最勇敢的一件事,他追上了阮夭,把精心打理過的一束鮮花送給了他。 頂著阮夭略微吃驚的眼神,小哥很不好意思地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看夫人很喜歡 他很緊張,汗珠一直滾,后半句話怎么也說不出來。 也很怕阮夭拒絕。 但是阮夭接過去了,他抱著花束笑起來:謝謝你哦。 園丁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了。 這個早就已經被權色腐朽透了的家族,有著全云城最豪華的花園,卻根本沒有人真正地喜歡花。 她就是獨一無二的。 阮夭心里和系統說:不是說家里的傭人都很怕我嗎,但是他們看起來對我很好啊,還給我送花。 系統思索了半天,給出一個合理的回答:可能是希望你收了禮物之后不要借機為難他們吧,畢竟你的人設是一言不合就要開除傭人的卑劣主人。 這非常合理。 阮夭摳了摳臉頰上被蚊子咬出來的一個小紅包:但是現在不會了啦。 他們正走過的是通向阮夭房間的幽深走廊,走廊又深又長,昏暗的復古壁燈襯得沒有被光暈照到的地方更加詭暗。 阮夭有點害怕,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一陣涼風從空曠的房間里吹出來,撩的阮夭后頸上頓時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被黑暗吞沒的房間里傳來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動靜。 阮夭腳步一頓,有點僵硬地轉過腦袋。 木門吱呀了一聲被風吹得撞在了墻上,隱隱有細語從一片可怖的陰影中傳來。 這里是顧容章的書房,也是他死掉的地方。 早就被鎖上的房門,為什么會沒有任何征兆的打開? * 作者有話要說: 虞川:沒有異性能拒絕我的魅力。 夭:???斯密馬賽(脫褲子) 第44章 豪門的秘密(11) 房間里面一團朦朦朧朧的黑暗,什么也看不清,巨大家具如同隱沒在黑霧里的沉默怪物。 大開的房門如同惡魔張開的吐著腥氣的巨口,隱隱昭示著未知的危險。 按照傳統恐怖片的套路,主人公往往好奇心害死貓,非得鉆進一看就有問題的房間去一探究竟,然后招來惡靈纏身,下場凄涼。 阮夭在門口大概只停頓了五秒,果斷拔腿就跑。 下一秒意識海里懸浮著的機械小方發出一串爆閃的電流貫穿了阮夭的全身,雖然不疼,但是阮夭瞬間動彈不得,只能僵硬地站在門口。 顧容章的書房窗戶大開著,尖嘯的風竄進每一個角落,阮夭閉了閉眼睛。 滴滴,檢測到任務關鍵線索,請宿主大人進入顧容章的書房查看異狀。 系統發布任務的機械音很不合時宜地響起,硬生生把阮夭給釘在了原地。 阮夭抱著花的手臂更緊了一點,嗓子發干: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系統當然知道阮夭最怕什么,雖說阮夭自己也是非人類,但是受各種人類恐怖片的熏陶還是發自內心地害怕那些奇形怪狀的鬼怪。 宿主大人放心,書房里面并沒有靈異精神體。系統出言安慰道。 阮夭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心想那有可能是單純沒有關好窗戶才導致的。 根據原主的記憶,他記得電燈的開關在靠近書桌左邊的位置。 阮夭咽了口唾沫,抱緊了仍舊帶著好聞陽光味道的花束,好像這樣能給他一點安全感。書房里空無一人,窗簾在風中不斷地翻卷。 窗外天色如晦。 要下雨了。 阮夭戰戰兢兢地伸出手摸著墻壁,想要先開燈。 明明應該是開關的地方,手指觸上去卻明顯是屬于人類的粗糙皮膚,手背帶著微微的泛著濕氣的涼意。 窗外不只是誰養的貓發出了凄厲的嚎叫。 阮夭驚懼地睜大了眼睛。 噓,別出聲。藏在黑暗里的男人咧開唇角,露出一個妖異而病態的微笑。 一聲悶雷在天際驟然炸開,狂蛇一般的閃電撕裂了低垂的云層,也在一瞬間照亮了男人的臉。 男人的膚色在閃電的照耀下白得瘆人,顯得本來就帶著戾氣的英俊眉目更加詭譎危險,加上那打量獵物似的似笑非笑的目光,阮夭腦海里一下子滑過一串恐怖片里的連環殺人犯。 眼睫倉皇地顫了顫,阮夭努力壓抑著恐懼的哭腔:別殺我,顧瑾。 男人頓了頓,熟悉的英俊面孔里帶上了一絲饒有興致地玩味:你叫我什么? 阮夭不敢看他,但是男人逼得很近,他好像完全不在乎被人發現自己把小媽按在了死鬼老爸的書房里,悠哉游哉地把阮夭逼到了墻角。 阮夭攥著牛皮紙花束的指節都因為用力而發白:我會當作沒看見的,顧瑾,別這樣。 他好像被嚇得不清,饒是隔著一層朦朧的灰霧也能看出來眼尾旖旎的紅暈,淺色的虹膜在灰霾密布的天色里仍舊泛著清清淺淺的亮。 像是濃密眼睫下藏了兩顆亮晶晶的星星。 男人一只手穿過了阮夭垂落的長發,按在了他身后的墻上。 他低著頭,很近距離地湊上來打量阮夭的臉,一絲馥郁惑人的香氣從那纖白如玉的脖頸里裊裊地纏住了男人的鼻腔,和在冷水里浸泡發麻的心臟。 你長得很漂亮。男人笑嘻嘻地說了一句,阮夭注意到他穿的是一件簡單的短袖襯衫,結實虬結的肌rou幾乎要把布料繃開。 露出的修長手臂上橫亙著一道可怖的猙獰刀痕,看疤痕血rou翻出的樣子應該留下沒多久。 阮夭試圖想起他是什么時候和顧瑾重逢的。 但是男人很快打斷了他的思路。 這樣都能走神。男人另一只手很狎昵地掐住了阮夭尖尖的下頜,抬起了那張巴掌大的小臉。 阮夭緊張的連呼吸都要停住了。 顧瑾本來就討厭他,現在又被他發現了自己的秘密,肯定不會放過他的。雖然阮夭小倒霉蛋真的什么也沒看到。 一滴溫熱的眼淚滴落在男人的虎口上。 有種被電流擊過的微妙感覺。 阮夭弱聲弱氣地說:我什么也沒有看到,顧瑾,放過我。 初夏的第一滴雨珠從高空墜落,濺落在惹了細灰的紅磚路上。 很快大雨傾盆而下。 這樣壓抑恐怖的氛圍,偏偏因為阮夭的存在而無聲地多了一分曖昧的谷欠色。 男人在如瀑的雨聲里撩開了阮夭額前的碎發:你喜歡顧容章嗎,夭夭? 阮夭心說好歹明面上還是個他留下的寡婦,咬著唇悶悶地點了點頭,看起來非常乖巧,是個一心一意愛慕著年長丈夫的小笨蛋。 一個拋妻棄子的人渣,有什么好喜歡的? 男人從唇齒間溢出一聲不屑的嗤笑:他對你很不好吧,這樣也喜歡他? 在你房間裝攝像頭,給你的飯里下藥,哦,你運氣好沒有吃到。 男人帶著惡意的笑盯著阮夭蒼白如金紙的臉頰:但是如果這個人渣不死,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誰知道他還會做出什么事來呢?畢竟你是他最完美的獵物,他已經忍不住了。 你要謝謝他死的早,夭夭。 阮夭震了一下,遽然抬眼,聲音都不自覺提高了:顧容章是你殺的? 男人笑容里的惡意幾乎能化成實質了,他側過臉在阮夭的耳畔低聲道:在顧容章的臥室,哦,應該算你們兩的臥室了,你會發現好東西的。 他如此親密地啄吻了一下阮夭冰涼的耳朵尖,那如輕紗一般的香氣撩的他要上癮了。一只腿就要卡進阮夭的雙腿之間。 阮夭默然抬起腳在男人的鞋上狠狠踩了一腳。 滾!阮夭發狠的時候聲音還在忍不住的哆嗦,甚至眼眶里都霧氣彌漫的,隨時要被欺負的哭出來的樣子。 他用力撞開男人的束縛,感覺到胸腔上傳來難以呼吸的尖銳的疼痛。 男人一時沒有設防被他撞開,張開著空蕩的懷抱,帶著面具似的僵冷笑意盯著阮夭。 你不就是想要顧家的家主之位嗎!阮夭想露出兇狠的表情和男人對峙,偏偏眼睛紅紅,看著可憐,我不會告訴顧容銘,你,不許再欺負我了! 男人歪了歪頭,笑容森然,但是他很聽話地舉起了手,語氣像是在逗小孩:好,我顧瑾,發誓以后再也不會欺負夭夭了。 有違此誓,天打雷劈。 阮夭警惕地看著男人,一步一步地往門口挪,心里偷偷問系統:人類發誓有效嗎? 系統很快調出搜索結果:根據數據報告顯示,人類發誓和放屁處在一個水平。 阮夭: 系統時刻關注自家宿主的安危:您放心,根據速度計算,您現在只要跑到門口,他煵瘋就追不到您。 距離顯示,現在就是逃跑的好機會哦。 阮夭又往后退了一步,男人揮手做了一個紳士禮,笑意盈盈地:回見。 惡毒后媽阮夭轉身就跑。 如同系統所說,男人果然沒有追上來。 阮夭跑的很快,一路氣喘吁吁地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把門鎖好,整個人靠在門板上,良久才感到一點全身脫力的虛弱。 真的是顧瑾殺了顧容章嗎?花束從手中滑落掉在腳邊,凌亂的花瓣落了一地。 系統閃了閃小紅燈,屏幕上顯示了一個巨大的叉:不是哦,宿主大人猜測失誤,再猜錯一次要接受隨機懲罰。 可是那明明就是顧瑾。和他記憶里那張總是皺著眉戾氣橫生的英俊五官完全重合。 不是他殺的,那他在書房找什么呢? 他說的臥室又是什么意思? 原主雖然在兩年前就和顧容章勾搭在一起,但是真要算起來他還是半年前剛到的法定婚齡,和顧容章登記注冊。 結婚了之后顧容章也沒有馬上讓他搬進自己的臥室,而是在書房走廊的盡頭給阮夭裝修了一間精致的房間。 顧容章的臥室里有什么嗎?阮夭遲疑地問道。 宿主大人可以去搜查一下呢。 阮夭眼睫顫了顫,咳了一聲:等等他看了一眼窗外風雨如注的景象,等雨停了再說吧。 膽小妖精瑟瑟發抖。 放在口袋里的手機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屏幕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在昏暗房間里亮的出奇。 屏幕上顯示是顧瑾的來電。 阮夭不情不愿地接起來,以為他還要抓著自己談判什么,心里破罐子破摔地想他可沒有能值得拿來談判的東西。 阮夭!你在哪里?對面男人的聲音似乎很急切,噪哄哄地快要把阮夭耳朵震麻了。 阮夭不自覺又檢查了一下確定門鎖好了,逼自己冷靜下來岔開了話題:你找我還有什么事嗎? 顧瑾好像遇到了什么大麻煩,語速又急又快:不管誰來敲門,你都別開,知道了嗎? 殺人犯,就藏在這座別墅里。 又是轟隆的一聲驚雷。 天地在一瞬間雪亮如白晝。 不知哪里來的貓叫聲穿過了如簾幕的暴雨,又尖又利地刮劃著人類脆弱的耳膜。 女人慘烈的尖叫在安靜的別墅里驟然響起。 世界一瞬安靜。 * 作者有話要說: 家人們,最近期末考試周,請假要請到25號(土下座),暑假應該有時間認真寫文了qwq 第45章 豪門的秘密(12) 叩叩。 門板傳來連綿不斷的震動一直蔓延到緊貼著房門的單薄身體上,這驟然響起的敲門聲激得他全身都在顫抖。 夫人,請開下門好嗎? 門外是年輕人溫和謙恭的嗓音,在磅礴的雨聲里顯得有些模糊不清的意味。 齊仁怎么會這個時候過來? 夫人,二爺請您去他的書房,有要事相商。齊仁一下一下地很有規律地叩擊著房門,聲音放的越發輕柔,好像在誘哄著驚慌失措的獵物,請夫人開下門。 阮夭心慌慌地問:剛才是誰在叫? 女人的慘叫聲過于凄厲,幾乎連喉嚨都要撕裂。 齊仁隔著門板說話也是朦朦朧朧的:一只野貓躥到廚房了,張媽最怕這些動物,不好意思嚇到夫人了。 遇到野貓,會嚇成這樣嗎? 阮夭的原身按照設定并不在乎傭人們的喜惡,因此張媽怕貓這件事阮夭并不清楚。 阮夭直覺齊仁在騙他。 或者說,門外的人,真的是齊仁嗎? 他咬了咬嘴唇先打發走門口的男人,我知道了,一會兒就去,你先回去吧。 阮夭心亂如麻,現在只想弄清楚手機里的顧瑾和書房里遇到的顧瑾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同一張臉,一個是暴虐的能灼燒一切的烈陽,另一個卻陰寒如暗夜里的冷月,光是和他對視都恍若掉進冰窖,全身都豎起恐懼的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