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又搶走和親的九郡主啦 第79節(jié)
“他倆叫什么名字?”水匪指著九郡主和少年問旁邊兩人 灰袍青年和藍衣姑娘:“不知道?!?/br> 水匪又指著灰袍青年和藍衣姑娘問九郡主和少年:“你們主子叫什么名字。” 九郡主和少年滿臉真誠:“不知道?!?/br> “你們沒否認他們是你們主子!” 九郡主立刻擺出一副“糟糕說錯話了”的表情,隨后試圖挽救:“我沒那么說,我只是說我不知道他們叫什么名字,你們不要隨便套別人的話?!?/br> “你們自己的主子,你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們叫什么名字?” “所以他們肯定不是我們主子?!本趴ぶ髂樕珖烂C道,“都說你們誤會了,我們真不認識他們。” 水匪無法從他們四人口中套出更多的話,一氣之下把四人捆起來扔一塊兒,試圖暗中觀察。 灰袍青年和藍衣姑娘憤怒不已,但灰袍青年話比較少,說不出罵人的話,藍衣姑娘便一人頂了兩口鍋,罵道:“我們根本不認識你們,你們胡說什么?要死也別拉著我們一起!” 九郡主安慰他們:“我不是說了不認識你們嗎?你們肯定不會死的,要死也是我們先死,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們死在我們前面?!?/br> 藍衣姑娘捋袖子就要沖過去抽她一頓,九郡主假裝抱頭鼠竄:“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胡說,jiejie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你不要再說了!”藍衣姑娘氣得頭暈,“我都說了不認識你們,你再胡說我打碎你的牙!” 少年和灰袍青年并肩站在墻角,兩人沉默地看著屋子里上躥下跳的兩個姑娘,同時嘆了口氣。 少年轉頭看灰袍青年:“你嘆什么氣?” 灰袍青年:“我不該殺你?!?/br> 少年微笑:“你這說的什么話?你要殺我便殺我,我還能反抗你嗎?” 灰袍青年:“?” 少年繼續(xù)微笑道:“你們說什么便是什么,我和娘子為你們付出生命也心甘情愿?!?/br> 灰袍青年:“……”求求你不要再演了! 門外偷聽的水匪再次肯定灰袍青年和藍衣姑娘就是他們的頭兒,當下便要和水匪頭子打報告,不多久,水匪頭子過來把藍衣姑娘和九郡主帶走。 灰袍青年被五花大綁,又被水匪拿刀槍弓箭指著,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被水匪頭子帶走。 “你為什么不攔他們?”灰袍青年問一旁淡定的少年,“你明明可以……” “我不可以?!鄙倌晗蛩故咀约罕焕α怂奈辶缆槔K的雙手,一臉坦然,“畢竟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br> 灰袍青年感覺前幾日晚上被他扼住的喉嚨又開始隱隱作痛。 這少年反差太大了,晚上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戾怪物,白天又是收起利爪尖牙的虛假廢物。 沒多久,九郡主和藍衣姑娘毫發(fā)無損地回來了,灰袍青年隱隱松了口氣。 九郡主過去給少年手上的繩松了松,看著他手腕被勒出的痕跡,皺著眉毛輕輕呼了呼。 少年摸摸她腦袋,她仰頭看他:“阿月,你為什么不問我被帶去做什么?” 少年從善如流:“你被帶去做了什么?” “水匪頭子問我想做他十九夫人,還是二十夫人呢?!?/br> “那你如何想的?” “那我肯定是不想的?!彼D頭看向藍衣姑娘說,“所以我說讓主子先選啦?!?/br> 藍衣姑娘張牙舞爪:“誰他娘是你主子?!我殺了你!” 灰袍青年勉強摁住她:“我們說不過他們?!?/br> 也打不過他們。 灰袍青年遲疑著問:“青云,你選了十九夫人還是二十夫人?” 被稱作青云的藍衣姑娘一爪子呼到他臉上:“青風,我勸你閉上嘴,我現(xiàn)在還不想殺了你?!?/br> 于是灰袍青年默然不語了。 少年好似沒感覺到氣氛的肅殺,不緊不慢地揉了揉被勒紅的手腕,偏眸看著九郡主:“那她選了十九還是二十?” “她選擇先殺了我。”九郡主說,“所以我默認她兩個都想要,十九和二十都給她就是?!?/br> 藍衣姑娘殺氣騰騰地瞪過去,沒等她再說話,九郡主忽然想到什么,扭頭看向他倆,有點驚訝的樣子。 “等等,青風?青云?你們不會剛好都……姓陸?” 陸青風和陸青云愣了下,臉色漸漸冷肅起來:“你什么意思?” 他們從不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姓氏,只有在閣主面前才會連名帶姓地喊人,能夠隨著閣主姓陸,是他們這輩子的驕傲和榮光。 九郡主睜大眼睛“啊”了聲,稍微正了正身子,不似先前輕慢戲弄的態(tài)度,她微微皺起眉,用一種“不會這么巧吧”的眼神盯著他倆,隨后從懷中摸出那枚青色的飛葉暗器。 陸青云臉色不太好看,那是她的暗器。 九郡主當著他們的面反手擲出飛葉暗器,寒涼的暗器極快掠過他們的發(fā)絲,深深扎入他們身后的木頭柜子里。 她動作很快,幾乎沒人能看清她是如何投擲的飛葉暗器,只隱約瞧見一點暗器的鋒芒閃過,轉眼瞧過去,她白皙的手中依然保持著把玩東西的動作,可那只是一枚普通的鈴鐺。 若非親眼所見,誰也不敢確定那枚暗器是她親手擲出。 速度太快了。 陸青云和陸青風齊齊怔住,直直瞪向她玩鈴鐺的手,不敢置信般將目光轉移到身后扎著飛葉暗器的柜子上。 那是聽雨閣獨門暗殺手法之一,青葉殺。 二人震驚,甚至想立刻殺人滅口:“你為何也會青葉殺?你究竟是何人?又如何知曉我們姓陸?” 九郡主眼尾微彎,舉起鈴鐺搖晃兩下,含笑的嗓音伴隨鈴鐺清脆的響聲不緊不慢落入對面二人的耳中。 “我五師父說過,我上面還有一位傻乎乎的大師兄和一位暴脾氣的二師姐?!彼骄康卮蛄恐鴮γ娑?,“而他們的名字,剛好就是陸青風和陸青云?!?/br> 第63章 “北域冰原,我來啦!”…… 九郡主以前不知道其他四位師父的真實身份, 卻一直都知道五師父陸青衣出自聽雨閣。 聽雨閣是中原最大、最神秘的殺手組織,而聽雨閣前身實際上叫做聽雪閣。 二十多年前,北域出現(xiàn)一名驚才絕艷的神秘女子, 名為陸聽雪, 聽雪閣由她一手創(chuàng)立。 陸青衣是陸聽雪的第一個徒弟, 也是唯一一個徒弟。聽雪閣什么都敢做, 販賣情報, 暗殺貴族,只要錢給到位,聽雪閣什么任務都敢接。 后來陸聽雪帶著陸青衣來到中原, 一并將北域的聽雪閣也帶了過來,改名聽雨閣, 陸青衣正是中原聽雨閣的第一任閣主。 再后來,北域聽雪閣主陸聽雪于中原銷聲匿跡,聽雪閣眾人懷疑是聽雨閣的陸青衣殺了陸聽雪,遂率人圍剿聽雨閣。 可聽雨閣是中原勢力,北域聽雪閣不敢過多涉足中原,只能漸漸收斂, 時不時搞個暗殺, 試圖讓陸青衣吐露陸聽雪的下落。 陸青衣什么都不說,她甚至撿了兩個徒弟,陸青風與陸青云,悉心教導他們,隨后將聽雨閣交給他二人,自己則隱匿中原,在京城開了一家最大的青樓,怡紅院。 九郡主一直覺得五師父的秘密不算秘密, 因為幾位師父經(jīng)常把聽雨閣和聽雪閣之間的恩怨當故事講給她聽,就好像一定要她知道,聽雪閣主的失蹤與聽雨閣主陸青衣毫無關系。 其實她知道,只是幾位師父說的太多,她不聽也得聽,這么多年來,她都快要把聽雨閣和聽雪閣的故事倒背如流了。 陸青衣教九郡主練功的時候,經(jīng)常會把陸青云和陸青風小時候的糗事?lián)瞥鰜碇v給她聽,順便把三人做個對比。 “青云的馬步比你穩(wěn)多了,腿收進去,對,就這樣?!?/br> “青風的暗器使的比你快多了,胳膊也收進去,對,就這樣。” “很好,堅持下去,你馬上就要超過你師兄師姐了?!?/br> 九郡主曾問過陸青衣為什么師兄師姐不來京城玩呢,她可以請師兄師姐去吃好吃的。 陸青衣說:“當然是因為那兩個笨蛋不知道我在京城。” “為什么呀?五師父為什么不告訴師兄師姐你在中原?” “因為告訴他們之后我就要回去做聽雨閣主,太累了,不想給你們這些中原人干活。” 聽雨閣沒了陸青衣,多年來銳利的風頭逐漸淡卻,多少有點佛系養(yǎng)生的意思在里面,甚至連暗殺的任務也不怎么接了。 陸青衣倒是對此沒有任何異議,躺平搖扇子曬太陽:“反正聽雨閣不歸我管,隨便他們怎么折騰,陸聽雪又不能從棺材板里爬出來教訓我?!?/br> 九郡主一直覺得兩位師兄師姐一定很辛苦,因為師父常年不在,他們要靠自己的力量親手撐起偌大的聽雨閣,順便維護聽雨閣榮光不滅,雖然現(xiàn)在的結果可能不太盡如人意。 她經(jīng)常想,等日后見到師兄師姐,一定要給他們做好吃的,還要帶他們游遍大江南北。 直到今天,九郡主親眼看見她曾認為日子過得非常辛苦的師兄師姐被自己幾句話坑的暴跳如雷,又想到他倆藏在船尾破洞里可憐兮兮地度過一夜又一夜,一句“你們聽雨閣遲早要完”頓時卡在嗓子里,不敢說出口。 陸青云和陸青風顯然并不是很相信突然多了個小師妹這件事,他們義正言辭指責九郡主休想騙他們。 九郡主終于忍不住了:“你們聽雨閣還沒倒閉真是不容易?!?/br> 陸青云:“?” 九郡主捂住嘴,這張叛逆愛懟人的嘴啊,早晚要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陸青云差點沖上去和她打起來。 外面把守的水匪隱約聽見聽雨閣什么的,想進去看看他們究竟在干什么,一推門發(fā)現(xiàn)兩個女人正坐在桌子兩邊把酒言歡,一個說水匪頭子威武不凡,一個說水匪頭子貌若仙人。 水匪左看右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貓膩,又聽她們互相夸獎自家老大,心里一個高興便不與他們計較,轉身關上門。 下一瞬,兩個女人立刻彈跳而起,一個說:“油嘴滑舌的女人,你休想騙我!” 一個說:“你們想殺我阿月,就算你們是我?guī)熜謳熃阄乙膊粫p易原諒你們!” 陸青風其實有點相信九郡主說的話,因此他并沒有摻和進去,而是沉默片刻后,同坐在桌子南方的黑衣少年搭話。 “她叫……什么名字?” 少年喝了口茶:“阿九?!?/br> “我是說真名。” “阿酒?!?/br> 陸青風狐疑:“你是不是,不知道她的真名?” 少年又喝了一口茶,老神在在道:“我當然知道?!?/br> “那她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