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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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將好把小院缺的東西都補上了。 雖是匆匆搬家,可婆子做飯并不應付,交付給了銀子,做出好一桌豐盛的飯食。 二進院子,兩個婆子在一進門的下人舍住著,守門應聲做些粗使的活。 二道門北屋便是老爺夫人的住處,谷雨和立夏住了東邊的前后套,西邊的空屋子前堂做飯食處,若是有管事或者親戚來便住在南舍或是西屋后堂。 人口簡單,自然過得愜意,也騰挪順當。 桌子正中是一口小陶鍋,里邊是熬燉了一下晌的羊rou塊,上桌時候剛放入滾刀塊的紅蘿卜。 鮮rou筍片,雞rou山菌菇,荷葉包飯,熏肚肘子,還有兩三碟子時鮮嫩蔬。 王家自來規矩并沒有那般苛刻,和秦大郎也不分桌而食。 飯桌上說了些北嶼縣的風土人情,又提起些明日要拜訪人家的情況。 來到北嶼縣的第一日就這樣過去了。 隔了百里,連吃食上都有了分異。 慶脆脆還是頭一次喂兩個孩子吃黃米糊糊,“立夏說這是北嶼縣養孩子常喂的東西,谷子熟了用石碾子磨成面,然后熬出油,就跟咱那邊的米油一般,說是這東西養胃氣,能補元氣。” 補元氣也不知什么意思,反正對孩子是好的就行。 瞧瞧,長生妞都比往日多吃了小半碗呢。 王二麻子將閨女黃糊糊的小嘴擦干凈,“本地的谷子是從北地采買回來的,說是從陜州桃城一個叫米脂縣的地方。” “米脂縣?這名字倒是挺新奇的。” “那也是有講道的。說是地有鎏金河水,沃土千里宜種粟,米汁淅如脂。” 慶脆脆看他,“你了解的倒是真。今兒去縣里打聽了不少呢吧。” 王二麻子解釋道:“家中不是有紅糟魚,本地米是一種價錢,我就想著看看這地方的米價怎么樣?” 慶脆脆愣一下,好半晌才領悟他的意思,“你是想在這地方再蓋上幾間工坊?” 被點明心思,王二麻子索性把自己的想法說出。 “脆脆,咱們來這里是為了把泥灘和巖灘的生意做起來。但是有了出貨,再折返送回花溪鎮上,費的是時間還有人力成本,還不如就在本地蓋工坊運作了。” 慶脆脆順著他話往深處想。 若是這一處有工坊,好處確實是多。 但是這就意味著生意又要從頭開始,不過有之前的經驗,他們必然會少走很多彎路。 若是能行,是肯定能行,到時候他們夫妻兩個必然忙得焦頭爛額。 之前光有海貨生意,兩人便時常分離,各自照管一處。有了兩個孩子這兩年,才終于交付出去很多事項,但是多了不少麻煩。 而且,他們來北嶼縣,便是因為江州海禁并沒有開放,鋪子里的生意已經停了大部分。 工錢加起來總也不多,養個一兩年的閑人未必不可,但誰都說不準未來呀。 若是再過兩月便開了海禁呢,若是從此以后都不會開放呢? 難不成從此以后便定居在北嶼縣了嗎? 說本心話,她對花溪鎮是有感情的,心里有些舍不得。 顧忌的話說了,慶脆脆轉而又道:“其實也不急,明后日先跟北嶼縣的人搭上話再說。” 想得過分遠了,便是杞人憂天,不僅毫無益處,可能會讓她裹足不前,畏手畏腳。 小夫妻交流過后,上床安睡。 第二日便早早地起身,孩子就在家中,有谷雨、立夏和兩個婆子照應著,夫妻二人各有去處。 這一趟出門,慶脆脆提前備好了禮物。 早前讓秦大郎打聽過,北嶼縣縣官的夫人是繼室,頭前夫人還活著的時候她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姨娘。 據說是早年救過縣官一命,進府后恩寵不斷,多年與縣官有情,被抬成正妻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她這一趟出門胸有成竹。 秦大郎正月里來過一遭,以東家敬仰的名義送過拜帖,自然,隨帖子同去的還有不少好東西,光是價值十金的蜀錦都有六匹,更不消說些珍珠翡翠瑪瑙石。 這禮不可謂不重。 若是無心搭橋,便不會收。 慶幸的是,縣官后宅回稟說夫人收了,謝王家的節禮。 定了節禮的名號,無非是擔心被有心人扣一頂收受賄賂的帽子。 相對而言,她對丈夫去縣官族中拜見是有些不放心的。 秦大郎年后送過去的禮都被退讓出來了,說是不認識,無功不受祿。 然而她胸有成竹地來了,角門婆子收了名帖回稟后,連門都沒讓進,只讓她在街巷中等著信。 這一等從早上到了天色昏黃,慶脆脆再不明白過來,便是傻子了。 合著人家就沒把自己當回事,指不定當成送上門的有錢傻子。 禮倒是一分不少地抬進了院子,卻連人家是長著幾只眼睛的馬王爺都不知。 就在她抬腳離去之際,緊閉了一日的門終于開了。 角門婆子一臉傲慢,站于臺階上,視線從下眼皮漏出來,“諾,這是內院給您的回帖,謝您送給夫人的壽禮。” 壽禮? 這斂財嘴臉真是丑陋呀。 俗話還說拿人手軟呢。 前后拿了她家近三百兩金子,兩封隨筆寫的回帖就能了事了? 慶脆脆強忍著怒火,示意身后婆子上前去接。 “勞煩您回一句,夫人大恩,我家沒齒難忘,來日必定厚報。” 那婆子嗤笑一聲,怎么聽不懂這是反話。 “哪里來的沒見識鄉下貨,也配見我家官太太!呸!” 慶脆脆聽見了卻腳步未停,一直到出了巷子才停住腳步。 撂下狠話固然是爽快了,可牽線搭橋的路子怕是斷了。 也不知丈夫那邊跟縣官族中的人有沒有見上面? 正出神間卻聽一陣馬蹄聲由遠到近,有一騎馬疾行的男子在正門停下,門房子有下人趕忙上前牽馬,口中一迭聲的請安問禮。 慶脆脆聽到那處都在稱呼‘大公子’,心下一動。 等到那處靜了,吩咐婆子上去打聽方才那人是誰。 婆子回來道:“回夫人的話,方才那人是縣太爺的大公子,是先前夫人生的。其他的,那處小哥便不愿意說了。” 慶脆脆按下心中所思,“回家吧。” 到家才知,今日竟然見到了那縣官族中的人。 王二麻子凈面,尋了一塊點心墊肚子,“那族長倒是個好說話的,聽說咱們是臨海縣做海貨生意的王家,還說久仰久仰呢。” “人家上一次不收禮,今兒也提起了說是連咱們面都沒見過就拿東西,不厚道。我同他提了灘涂那處的門風,可愿意合股做生意,沒直接說不好,但也沒點頭。” 這已經是有進展了。 再對比縣官夫人那難看的吃相,慶脆脆便生氣,“今兒出門前,我還擔心你呢。可不想,我吃了一整天的閉門羹,真是惱火。” 過不了一會兒,秦大郎便進門回稟打聽出來的事情。 原來這縣官大人的大郎君常年是不在家的,一直經管著他親娘留下的產業,多是乘船南下,做鹽巴生意。 鹽巴? 這可是了不得的行當喲。 能做鹽巴生意,可見他親娘留下的產業是有大靠山的。 秦大郎便道:“那是之前了。現今這位大公子遇著難事了,聽說三艘鹽船都翻了,沉到了大運河里,因為供不上貨,汴京城里的大行商們同他撕破臉,要賠償呢。” “賠了嘛?” 秦大郎搖頭:“這就打聽不出來。” 畢竟北嶼縣里他們是外來客,沒有在花溪鎮那般熟門熟路。 慶脆脆猜測:人能從汴京安生得回來,便是沒有損了根本,卻也傷了肺腑。 “錦上添花不過點綴,我這人自來喜歡雪中送炭了。” 三人互相看看,齊齊明白這話的意思。 —— 不過三日,王二麻子便同縣官的大公子本人見了面。 席間三五句,很快說定合作事宜。 晚上慶脆脆拿著一百八十畝的地契傻眼了。 她是知道能成,卻沒想到這般輕易就成了。 “還是按照當初說定的。咱們七,給他分三的紅利?” 王二麻子因為醉意紅著雙臉,從懷里又取出一張契文,“不僅是灘涂,還有另一樁。” 慶脆脆疑惑地接過來。 過半晌...“這....咱們哪里有這么多...” “這位大公子了不得呢,手下養著百十條大小船,整個運河上下的水幫漕運都給面子,拿著他的小旗子,千里江陵不過一日罷了。海運禁了又何妨,轉內陸便好。” 這一趟太有收獲。 她簡直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于是伸手向前探,在丈夫臉蛋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然后在對方的痛呼聲中,終于樂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