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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108節

    本是來給人家拜年的,來的時候大包小包的,走的時候還是大包小包,比之前還更多。

    慶脆脆只好再三說謝。

    牛車晃晃蕩蕩,慶脆脆將閨女抱著的玉鐲子小心地給收起來,“這就是兩個小聚寶盆,這一趟來孔家,少了有五百兩入手了。真不知如何回禮了。”

    王二麻子故意逗她,將兒子的胖臉蛋舉到她跟前,怪聲怪氣道:“娘,你不是給回禮了嘛。我呀,我就是給孔家的大回禮。”

    慶脆脆沒好氣地瞥他一眼,“別拿兒子的婚姻大事開玩笑。桃子要是不好的,虎頭將來也不愿意入贅,誰也別想逼我點頭。”

    兩人一路上說笑,中途聽著外邊王豐像是和什么人說話,過一會兒谷雨在車外道:“夫人,王管家說要和街面上的趙四爺說說話,請您個準。”

    趙四?

    慶脆脆愣下,過一會兒才想起之前是讓趙四打聽朱珍珠那庵堂的底細,便給了準。

    到家不過半時辰,王豐就急匆匆地進來回話。

    慶脆脆聽他說完,驚得好半晌才開口。

    “供奉了菩薩的地方,她們竟敢做那暗門子的事情?不怕天打雷劈嘛。”

    另一側王二麻子同樣開眼了,“這事兒是趙四同你說的?”

    王豐:“是趙四。這事兒不大好打聽。因著里邊來往的有不少體面人,有些還是縣里、軍戶所的官爺。”

    也不知道趙四是尋了什么法子弄到音信,料是不好查,不然也不會花了這長時間。

    “說定了錢是五兩,奴請他吃了一頓茶,又額外給了五兩。”

    趙四說白了就是個掮客,倒買倒賣,什么值錢鼓搗什么,這點消息他攥在手里只會生出更多錢來。

    卻有一個好規矩,不輕易透露出買主的信息。

    慶脆脆倒也不怕別人知道自己在打聽朱珍珠的事情,那庵堂骯臟,就是有官爺去過,只要她不知道具體有誰就好。

    她震驚的是朱家怎么會把人送到那地方?

    與其做那檔子事情,還不如遠遠嫁給外地人呢。

    “那庵堂粉飾得很好,師太早年是小有名氣的尼姑,再加上求子的名氣,尋常人家少有知道內里的。想來朱家也以為那是一處正經地方。”王豐猜測。

    慶脆脆心說:這消息傳回朱家必然是驚濤駭浪,連帶著后邊羅老夫人只怕都要氣死了吧。

    一個是娘家,將一個暗娼送嫁。

    一個是婆家,迎了一個不潔身子的進門做貴妾,還四處抬臉。最關鍵羅老太太信她,真心當她是修道之人。

    那些年虔誠抄寫的經卷進了那等臟污地,羅老太太知道后,怕是要撅過去恨不得咽氣了。

    她想起那日曹家后院朱珍珠同陌生男子相會的事情。

    對朱珍珠來說,未必不是一種成全呢。

    不然進了羅家,有的是掙脫泥潭的機會。

    她一向喜歡瞅準了軟肋處下手,就想著如何利用這件事情,徹底將朱珍珠這惡心東西踢遠的時候,又有新的消息傳來了。

    后邊院子跟前炸鞭炮了。

    什么好事?

    羅家珍小夫人有喜了。

    王家夫妻二人對視一瞬。

    王二麻子:“我覺得羅老爺的頭上有些綠。”

    慶脆脆:“草長鶯飛吶...”

    作者有話要說:

    醬紫的。這幾天在逐漸鋪陳第二卷 的起承轉合。

    發現評論區對女主的評論不是很好。

    所以我想要交流下。

    快意恩仇是痛快,解氣與否先不說,要看能不能承擔起動手的責任。

    當年是七八戶人家與村里四十幾戶人家成對峙局面,人數上占不了便宜。若是報仇,那就是要一個個搞死,這不是一篇復仇文,王憨憨當時也沒那份手段。

    所以我寫文大綱將時間一瞬切換到四年后,這四年首先王家不在那處了,在外有大善人的名聲,便是那邊出了啥問題,比如死人,報官求公道,王家至少能擺脫部分嫌疑。二者,四年后,財富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是實力。錢能解決的事情交給錢多好,何必把王憨憨和脆脆搭進牢獄中。

    至于珍珠,因為她后邊要出現,大綱里有她的戲份,所以菜菜無法在四年之前就搞死她。

    ——

    以上是我的部分寫作解釋,若是覺得無法滿足看客的要求,覺得并不過癮,那我們其他文見面。不必糾結。

    作者力求人設和行為符合邏輯,所以不能按照部分讀者的想法隨意更改。

    這點便是仁者見仁,不強求。

    再比個心

    第92章 .大公子·

    花溪鎮議論羅家老爺枯木逢春又開花結果之際,王家夫妻二人帶著一雙兒女并伺候的婆子丫頭等人,一路馬車北上,到了北嶼縣。

    臨海縣是江州距離最近最東邊的一座小城,北嶼縣則坐落于江州最北。

    守門兵卒點驗過路引文書等,示意放行。

    秦大郎一路坐在橫架上,指引馬車七扭八拐地到了一處民居巷子。

    “老爺,夫人,到地方了。”

    王二麻子先下車,接應了妻兒之后,同馬夫等人將車中東西往院中騰挪。

    這是一處二進的宅子,并不如家中那般大,小門戶,勝在屋中有一口水井,吃水方便。

    兩個孩子這一路上都乖乖睡著,谷雨和立夏抱著到了北屋。

    慶脆脆正打量著這院子,聽外邊巷子里有木門打開的響動,緊接著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了進來。

    “誰家這么沒規矩?這巷子才幾人寬,憋置這么大的車,別人家還過不過了?”

    慶脆脆喊了車夫一聲,邊邁步出門看。

    只見自家門口斜對面一處縮進的門洞下有一個細眉長眼的方臉婦人抱胳膊站著,神情并不好看。

    自家這輛馬車車駕買的時候是為了跑遠路拉貨的,比尋常坐人的要寬大些。

    巷子本就窄矮,可不是堵在了人家的家門口。

    她急忙稱歉,“您別惱火,我這就讓車夫快快讓出路來。您貴姓呀?我是這家新搬來的,方才到,這不是還在搬挪嘛。”

    方臉婦人臉色好看些。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呢,更何況這小夫人笑眉笑眼的,說話和氣,頰邊隱隱梨渦跟她年輕時候有幾分像。

    “不當貴,稱呼我方娘子就行。”

    這當口車夫已經扯著馬頭往外走了,慶脆脆沿著讓開的路到了方娘子門邊,“再給您說聲歉。若不是我家車駕的事情,也不至于耽誤您這些辰光。”

    她指指身后,“過些時候家中妥帖了,備禮上門給您賠罪。”

    方娘子本也是在家中受了窩囊男人的氣,出門說一通并非沒有遷怒的成分,此時也不好再板著臉。

    看對方有意要送自己,便道:“留步。搬來這杏花巷子便是街坊,以后來往就是了。”

    “對了,怎么稱呼你?”

    慶脆脆:“我夫家姓王,您稱呼我王娘子便好。”

    “那王娘子且先忙著,我先走了。”

    慶脆脆目送她出了巷子口,折身往家去。

    方娘子出巷子便瞧見方才那寬大車駕尋了一處不起眼的角落停著,車夫正將馬兒拴在一旁的杏樹下。

    她心中正奇這家是哪里來的,怎么養得起馬匹這樣費錢的牲口。

    擦肩而過一個小丫頭,直奔那馬車跟前,“路大哥,夫人說了,辛苦您這一趟,東西搬挪完且去車行掛消了吧。”

    方娘子假裝扶向右邊的鬢發,余光瞧著那小丫頭遞了好大一枚銀元寶,被稱作‘路大哥’的車夫笑嘻嘻地接過。

    “謝夫人賞。”

    方娘子腳步幾不可見地頓一下。

    哎,這杏花巷子又來了一戶好人家,瞧瞧人家賞給車夫的錢,都不是銅子,那銀元寶該有二兩呢吧,頂得上她當家一年的秀才功身錢了。

    又想想家里的一團糟污事,心下索味,連上街逛達都沒了興致。

    慶脆脆并不知自己結算給路大哥的錢讓鄰家給瞧見了。

    那錢一方面是給車馬行的結算,另一則是馬匹的草料錢。

    這院子小,沒空處放一匹馬兒,便存在了附近的車馬行當。

    占人家地方便算了,總不能白吃喝吧?便按著一月二兩的嚼用給錢。

    方才外邊的動靜,王二麻子已經聽了前后。

    他人高馬大的,出去了難免惹得人家認為自己在撐腰恐嚇。

    “聽著這鄰家還挺好說話。”

    慶脆脆無所謂地笑笑,“巷子本就是眾人過的,咱們圖便捷占了道兒是理虧,給人家賠禮是應該。瞧著最后的褥子被裹都搬回來了,我讓婆子上街面上買些米糧吧。”

    王二麻子點點頭,“北屋安置還是按照你的心意,你去瞧瞧吧。這北嶼縣我是頭一回來,出去認個眼熟。”

    慶脆脆說好,便進了北屋去收拾。

    雖說這宅子是為了落腳,前后大約就住半年,但是她不愿意將就。

    東家要去看,秦大郎必然陪在跟前。

    院子不一會兒就靜下來,慶脆脆和兩個丫頭在屋中安置,也沒在意辰光,等到一切妥當的時候,外邊已然天色昏黃,不大的院子中都是自灶間飄出來的飯菜香味。

    這當口,外邊敲門聲起,王二麻子和秦大郎也回來了,手里大包小包的,有點心干果、rou脯鹵味、茶餅糧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