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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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貓眼石綠汪汪的,一看水頭就不錯,若是在環(huán)釵鋪子里至少值五兩銀子,哪是她自己能買得起的。 最后上了一把小鎖后,阮娟重新笑得明媚,聞四近已經(jīng)有人聲在喊‘王二媳婦’,一挑眉,款款外走去。 心說:這做下人干苦累活的日子再忍一段時間,將來拿了身契回來,她要做這村里最體面富裕人家的正頭娘子。 王二麻子很快發(fā)現(xiàn),阮娟不再纏著自己學(xué)這學(xué)那。 不僅知道分寸,做活也勤快不少,逢機密的事情都主動避開,一眼都不多看。 他以為是哪一次責(zé)罵到位,放心不少。 原本還有些疑惑的慶脆脆盯了幾天,更覺得之前是丈夫誤解阮娟為人,同丈夫夜話的時候,還譴他幾句。 王二麻子正在試穿新做好的縹碧色單衣,聞她的話,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自你嫁進來,家里這大半年變化太大了,準是我不習(xí)慣有外人同進同出吧。” 他大掌撫在衣裳胸前位置的紋路,心里喜歡,模樣像是海里的水波紋一樣,“脆脆,這是什么?” 慶脆脆方泡過澡,滿頭青絲如瀑,細小的水珠落在地上,湮出一小團暗色水漬,她正在做賬本,聽他問,眼神有笑,“是曲水紋樣。有事事順遂的好意頭。” 桌上另一件是給三葉子的,她看他在比較自己和弟弟的是不是一樣紋樣,笑著解釋,“三葉子是卷草紋的。是健康長壽的好意頭。這曲水紋,只給你一人繡過。” 上一次新做的衣裳,他和三葉子都是一樣的紋樣,心里別扭了好幾天。 慶脆脆瞧在眼里,這一回專門給他繡了獨有的一種。 果然,昏黃燈燭光下,看他面上浮現(xiàn)一抹不顯眼的滿足笑意。 王二麻子不知自己小心思被發(fā)現(xiàn),猶自沉浸在歡喜中,“你手藝好,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夫妻二人笑得你甜我蜜,卻不知跟著自家小院挨靠著晾曬院子,有門大開,一道猥瑣瘦小的身影偷摸進了里邊。 先是被院子里各處掛著的海貨黑影嚇了一跳,反映過來后,忍不住罵街。 阮娟拍拍他手臂安撫下,“這大黑天的,別自己嚇唬自己。外邊有味,快些進屋子吧。” 黑影應(yīng)了一聲,很快隨著她進屋。 小竹屋很快有昏黃的燈燭亮起,男女刻意壓低的絮絮聲,緊接著是曖昧不清的聲音。 片刻后,大門再次打開,黑影左右探看,確認無虞,從小路上飛奔離去。 睡到一半鬧肚子的王豐揉揉惺忪的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怎么有人這時候從主家院子跑出來呢?難不成是出海回來晚的漁民? 第二日吃上晌飯的時候,王豐直接開口詢問,“主母,夜里是不是有出海晚回來的人來送魚?是哪家的人?” 因著他是伺候晾曬的,若是有新魚收回來,上邊院子處理腌制過,他就要搬挪到下邊去整理,故而有此一問。 卻不知他這話一開口,灶上忙活做飯的阮娟手里大鐵勺‘哐’地落在灶沿邊,倏然回頭看王豐,眼神一時驚疑不定。 慶脆脆正在不遠處剁rou,正好背身什么都沒看見,“沒有。那么晚了,便是來人了,也只會悄默放在外邊,等天亮了再說。” 她家現(xiàn)在收海貨有時間規(guī)定,最晚到天黑。 一是人的精神經(jīng)不起深夜連著熬,二是防著有些人遠天涉地的跑,出了什么意外,賴在自己家頭上。 她回頭問道:“怎么?是瞧著什么了” 王豐撓撓頭,回答地有些不肯定,“天色黑,是瞧見一個人影來著。也許是我看錯了吧。” 阮娟接話道:“必然是你看錯了。大黑天的,沒準是哪家的狗奔過來撿食吃,我睡覺一貫淺,要是有人來,早就聽見了。” 她這么一說,王豐三分懷疑成了七分,也不敢強辯,閉嘴吃飯。 唯有坐他旁邊的王海安靜不語,卻是將阮娟方才的慌張看得分明。吃過飯后一并出院子的時候,又詳細問了幾句。 這一天忙到天黑,王海心里一直壓著這件事,吃過下晌飯后,他借著要給主家院子挑水,刻意落在最后走的。 三口大水缸都滿了,連清洗鍋臺的阮娟都去了另一側(cè),他才同主家娘子進屋說了片刻話。 慶脆脆聽他說完,再次確認,“你肯定?” 王海半彎著腰,還是一副老實本分的神情,“我和王豐都見過,一次好說,兩次便有些懷疑。我不敢再遮掩,怕主家受損,便覺得該說一嘴。若是錯了,是我的過,事后您罰我月錢也好,打板子也行,王海都認。” 慶脆脆示意他安心,“你不用多心。就像你說的,巧合不會連著巧兩次。” 她對阮娟有上一世相親的情分,這輩子至多是主仆情,不會偏聽偏信。 “你先回去,若是有別人問,就說你托我給家里寫信,想要寄些銅板回去補貼家用。” 王海腰彎得更低,往外退去。 往下走的時候,還的確碰到正巧在倒水的阮娟。 “王海,院子里水挑滿了?”阮娟和善地笑著問他。 王海心里緊張,面上卻不顯,依舊如往常一般悶葫蘆樣,點點頭。 阮娟又問:“怎么這會兒才出來?” 她往近走了幾步,壓低聲音,像是他們才是最親近的人一般道:“咱們都是被一起買回來的下人,要是有什么事情可得相護關(guān)照著。知道不?” 王海點頭,“我方才請主家給我家寫了封信,要是能送過去,下一回發(fā)月錢,得給家里寄點。” 三個人同病相憐,曾湊在一起說各自的家世。 阮娟知道王海家原是其他鎮(zhèn)上一獵戶家的孩子,要不是他爹進山被一只老虎重傷,實在沒錢治病,不然也不會將他賣了救命。 她面上有戚戚,道一聲你真懂事,“若是貼身錢不夠,發(fā)了月錢,我便借你一點用。” 王海自然再三感謝。 阮娟目送他下坡后,長舒一口氣。 這幾天便不要那心肝再來了,今兒真是嚇得她魂魄都要碎了。 慶脆脆沉浸在上一世自己同阮娟相處的點點滴滴中,臨睡前又將丈夫之前覺得阮娟不對勁的地方問了仔細。 前后一對比,她整個人哆嗦一下。 不好,阮娟怕是里外勾結(jié),存了害人的心思! 第45章 .抓個正著· 王二麻子被脆脆的猜測嚇一跳,“你怎知道?” 慶脆脆整理下思緒,道:“依照你方才說的,阮娟怕是從進了這院子便起了不好的心思,不知她是看中了錢財或是別的,總之念著能勾著你起心思和她攪混在一起,撈個妾室當。” 妾室? 王二麻子連忙擺手,“脆脆,我不要妾室,我只要你。是她,我就說她不對勁,可你非說是我多想了。” 慶脆脆連聲說歉,道:“起初她念著你是男人,勾得魂沒了,不愁淘換了下人的身份。可你幾次三番勃她斥責(zé),她無奈,正好有人尋到她跟前,必然是說過什么的。然后她癡纏你的心思便斷了。” 能讓她輕易撂下手,必然是更大的利益誘惑。 夫妻二人于燈光下一對視,同時想到一個人。 王二麻子道:“于大壯。” 慶脆脆:“于大壯。” 她知道于大壯不死心,卻忘了這家里已經(jīng)不是銅墻鐵壁,下人品性不定,禍害主家又有何難? 若不是有王海忠誠,只怕如今他們尚被蒙在鼓里,不知何時會被算計。 慶脆脆示意先熄燈睡覺,“今日她被王豐的話嚇著了,一段時間肯定不會聯(lián)系外邊。過上三五天,我們要盯著些。” 到時候抓住了人,她說過的,不會輕易饒了于大壯。 一但對人生疑,瞧著她哪里都透著一股古怪。 往日她炒料在三眼灶上,雪花似的細鹽一炒就是一大桶,若是之前見阮娟遞了茶水過來,慶脆脆必然認為她周到善良。 逢炒新的,慶脆脆一邊喝水,一邊道:“若是你用心,在灶上有天分,以后家里忙不過來,這炒料的活計也能交給你。” 阮娟心里狂喜,眼睛里像是點了金子一般,瞧著亮燦燦,“多謝主母。日后我必定會用心做事的。” 慶脆脆示意她起身,瞧著她臨轉(zhuǎn)身前似是不經(jīng)意地掃一眼放在灶臺邊的上蓋子鐵桶,“主母,這里邊是廢料嗎?我去提著倒了吧。” 慶脆脆搖頭,“這是炒料最關(guān)鍵的一味,防著外人看出來才用鐵桶放。” 阮娟急忙收回手掌,“那我便不碰了。主母,院里還有新挑干凈的螺rou,我叫王豐來取。” 慶脆脆點頭,看她一步步走遠。 疑竇存在心里,很多令她困惑的事情便好解釋了。 上一世的時候,阮娟,不,應(yīng)該是二十姨娘杜鵑,屢屢做出積極狀,說自己一定會在縣太爺面前幫著說好話。 其實,根本沒有那回事吧。 按照主母白氏的話來說,縣太爺就是一個貪財好色的酒囊飯袋。 她自認模樣在縣太爺后院不錯,不是頂尖也是排前,卻連長相頂多算清麗的杜鵑都比不過。 和杜鵑漸處相親后,不知何時愿意和她相好的姨娘都斷了往來,有些甚至譏諷不斷惡語相加。那時候她以為是自己不受寵的緣故。 如今一看,她一向乖乖兔子老實,不爭不搶,怎么會有那么多的仇人呢? 倒是受了縣太爺寵愛的杜鵑卻成了所有人的姐妹。 豈不是和這一世一般。 人前一副臉面,老實本分做事。人后,在丈夫面前獻媚,借著求學(xué)的名聲,實則滿肚子勾人手段。 兩副面孔的人真是令人厭惡。 這一世,她憐惜上一世的杜鵑慘死,故而想著讓人來家中,雖然苦些累些,但是不必看人臉色,不用晨昏定省、勾心斗角。卻不想是多此一舉。 阮娟進了縣太爺?shù)暮笤海幢夭皇撬约旱谋臼隆?/br> 不過,她想明白了。 既然不識抬舉,便用不著給她留臉面。 隔了幾天,慶脆脆在下晌飯后將三人叫到主院屋中,“明日我們要去鎮(zhèn)上鋪子里照應(yīng),收海貨的生意照例是要歇上兩天的。你們?nèi)齻€留在家中警醒些。” 說著又叮囑了些細微處的東西。 臨了,慶脆脆道:“這段時間下來,你們?nèi)齻€做活做人,我都看在眼里,覺得自己沒看走眼。所以希望你們能繼續(xù)好好做事。便是犯了錯,譬如偷懶或是耽擱了魚期等,不拘大小,只要肯改過,同我坦白,便還有留在此處的機會。但若是死性不改,后果自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