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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整個女子看守所里唯一的男犯,也考慮到他之前沖進孫三陽監室的時空行為,胡瑞并不能在這天晚上和大家一起在活動室看春晚。 他的家里人預約了晚上八點左右來接他,現在他正在等著自己的老婆,心里七上八下的,也坐不住。想想自己的家人,又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悔恨之意更甚。 聽到門響,胡瑞猛的抬起頭,臉上的欣喜還沒來得及堆起來,就在看到陸藏的瞬間垮了下來。 “是你啊。”他搓搓手,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有什么事嗎?” 他突然意識到什么,快速上前兩步,眼神也緊張起來:“是不是我家里那邊出什么事了?” 他被扣下的時候,正好老婆帶著孩子回了娘家,聽說了他的事以后,就立刻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看守所也第一時間聯系了她們,說了他的情況。 “不是,她們很好,我剛才和你妻子通了電話,她就在路上,馬上就到看守所。”陸藏搖搖頭,“我來,只是想在你走之前,再問你點事。” 作者有話要說: 陸藏在被冪冪牽著鼻子走了一段時間后終于要覺悟了! 話說我們冪冪可是一直拿他當門徒培養的,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殺人器械 “好吧。”胡瑞攤了攤手,“不過你要快一點,下次和我說話可能就要走程序了。” 陸藏點點頭,坐在他對面。 “你想問什么?”胡瑞坐在床上,旁邊放著他整理好的旅行袋,“我也做過教導員,我知道這些話每次問都有不同,但是我敢發誓那天發生的事情幾乎每一個字我都已經告訴你們了。” “這次我不是問那天的事。”陸藏看著這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年輕人,距離上一次見面又過了好幾天,他刮干凈了胡渣,洗了澡,頭發干干凈凈,臉上也清爽了許多,除了眼底壓抑著的沉重以外,他幾乎和正常人沒什么區別。 他問道:“我是想和你聊聊之前的事情。” “什么意思?”胡瑞問。 “孫三陽以前都和你聊些什么?”他的手交握在一起,手肘撐在膝蓋上,“除了......案子,你們還聊些什么?” 胡瑞皺著眉頭想了想:“說實話,和孫三陽聊天的時候還是有點費勁的,既要記錄,又要分析,還要想接下來問什么問題,除了案子其實很少聊別的。” 陸藏聽到這里,又嘗試著問了一句:“難道她沒有嘗試......和你聊一些她生活上的事情?比如說她的家庭,朋友。” “家庭不清楚,我問過,但是她沒說。”胡瑞想了想,說道,“朋友倒是知道一個。”他認真地說道,“就是她的律師,我和那個人聊過一次,態度傲慢,講話滴水不漏,每次來都是從這邊要證據,很......怎么說呢......” “無恥。”陸藏面不改色地接下去。 “沒錯!”胡瑞一拍腿,突然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原來還以為自己能做點成績出來,太急功近利,結果反而被她利用。” “你確定她沒和你提起過什么私人話題嗎?”陸藏又問了一遍。 胡瑞搖搖頭:“我試圖聊過許多次,但每次都被她晃過去,除了對我每次看的書比較感興趣以外,就沒有。” “謝謝你。”陸藏點點頭。 院子里亮起汽車的車燈還有發動機的聲音,胡瑞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朝窗戶外面看過去。 陸藏見狀,識趣的起身,點了點頭:“謝謝,我走了。”說完,他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自己沒有發現,在走回活動室的路上,短短三四十步,他的步子竟然比之前輕快了許多。 五分鐘后,他推門進活動室,孫三陽已經到了另一個角落,自己窩在那里看書。她周圍自動形成了一個以她為中心輻射出去的真空地帶,大家都離得她遠遠的。 陸藏的長腿一伸,從坐在地上的人群中間穿過,走到她身邊,坐下。 “想通了?”孫三陽頭也不抬。 “想通了。”陸藏低下頭,伸手把她手里的書拎起來,“笑傲江湖,你還看這個。” “殺人犯難道只能看殺人的書嗎?”她反問道。 陸藏皺皺眉頭,扯了扯嘴角:“有這種書?” “是啊,沒有。”孫三陽把書合上,纖細的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我準備自己寫一本。” 陸藏笑笑,提醒她:“你已經寫了。” 不說還好,一提到那本書,孫三陽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你上次給我看的那些照片,我有點想法。”她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抬手找獄警要來了紙筆。 女警看了陸藏一眼,轉頭給她送過來了紙筆。 “我曾經在寫過一種手法,在早年的時候。我那個時候曾經在一本雜志上發過一篇文章。”她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陸藏的太陽xue跳了兩下,半晌才開口:“你怎么不早說?” “放心。”孫三陽挑了挑眉,“你那天不把照片給我,我還想不起來自己寫過那篇文章。”她說道,“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四年前的事情我哪記得那么清楚。” 她說道:“那段時間我看了一些電影,電鋸驚魂什么的,對里面的器械感興趣,就嘗試著畫了一些分解圖,當然,那上面我也附上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她一邊說,一邊用筆在紙上畫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