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原因(一百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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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綽沒有再反駁她,本來扯過床上的薄被想要給她蓋上,她卻推著給他蓋上了。 “我不冷。”她說。 他無奈嘆了口氣,掀開被子,謝星搖跟他對視了半刻,而后抿唇笑著鉆進了被子直接窩在他懷里。 安靜地等對方的呼吸都安穩下來,秦綽看著她這樣子,又想著她急著找人解毒的事,一陣難受就升騰了起來,雖說他本也沒什么資格這樣想。 “你就那么想拿夷山川,那么著急找人解毒?”他還是問了出來。 謝星搖猶豫了一會兒,輕輕勾住他的小指:“嗯,我想要拿到它。” “百曉生到底給你什么條件,讓你這樣不計后果?” 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秦綽淡笑:“嗯,我去打探了。” 也不算意外,她接著窩在他懷里輕聲說:“我讓他幫我找個人,他讓我拿夷山川換。” “這人那么難找嗎?” 她舔了舔嘴唇,睫毛撲閃著顯出她的猶豫和緊張。 “嗯,我要找,夷山川的主人,季如犀。”她最后還是說了出來。 本來撫摸著她青絲的秦綽停住了動作,謝星搖覺得他的身子突然冷了幾分,有些慌忙地起身看他。 “沒事。”他拉她接著躺下。 他舒了一口氣看向石壁頂:“季如犀不是早就死了嗎,你找他做什么?” “可是從來沒有人找到過他的尸體,百曉生說他沒死。” 謝星搖當日一下山便是朝著百曉生的所在去的,得到百曉生說那人沒死的消息,便不管他提的什么要求都答應下來。 “我找他,是因為他答應等我長大了,要跟我比試一場的,”她聲音悶悶的,低垂著眼說,“不許覺得我死腦筋,不許說我無聊。” 看起來她這個理由,已經被不少人這么評價過了。 秦綽倒是直接笑了出來,還以為是什么驚天動地的理由。 “他死的時候你才十二歲,為何找你比武?” 謝星搖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師父去世那年,我生了好久的病,醒來之后就忘了從前很多事,只記得有這么件事,我得去找他。” “百曉生說他沒死你就信啊?這么多年了江湖上何嘗有過他的消息。”秦綽笑看著她的頭頂,卻莫名帶有愁緒。 她垂首:“因為我不想他真的死了,所以會信他還活著。沒有消息不也尋常嘛,整個江湖都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怎么可能出現。” 秦綽嗅了嗅她青絲的芬芳,聲音越來越沉:“為何不想他死?” “我不信他是大家說的那種人,”她有些難過,不由得在他懷里蹭了蹭,“師父活著的時候,也說他不信那人會做出那些事,但是師父不許我與別人說這樣的話,免得招來禍事。” 他笑:“你師父說得對,今日也不該告訴我的。” 她搖了搖頭,起身看著他:“你不一樣的。” 她仍舊赤裸著,淺淺笑著,低聲說:“秦綽,我反應有些慢,所以我剛才才發現,我可能是喜歡你。” 她又親在了他嘴角,一雙眼睛難得的溫柔沉靜,澄清赤誠。 想要去安撫她的后背的手懸在半空,他楞在那兒,看著她輕松歡悅的神情,喉頭只有一陣酸澀。 “唔,我好像好了,我去給你開門。”她好像一開始就沒想他回應,親完之后自顧自撿起了衣裳穿上。 她將門破開了,就是聲響大了些,她自己都嚇了一大跳,轉頭對秦綽說:“走吧。” 秦綽似乎一直沒回過神來,恍惚了一陣走到她面前,猶豫之后還是沉聲說:“別找季如犀了,他已經死了。你若是不信,去問問你溫jiejie吧,她能告訴你實情。” 她有些茫然,但秦綽沒多說什么就走了。 這樣的聲響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霍云山聽到動靜跑過來的時候,張大眼睛對謝星搖說:“姑奶奶,你這回把門都給拆了?” 秦綽應付完那個管他要貨物的人之后,手下的弟子又立刻走過來道:“找到百曉生了。” 上回去珍寶閣盜劍的那人一路逃跑,他們便一路追,總算是看那人跟另一個人接上了頭,而另一個人也就是百曉生。 自從知道背后有百曉生的事兒之后,秦綽就派人去找過他,結果這人不在自己的住處,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拖著到現在才把這人找到。 秦綽坐在客棧房間里看著對面被綁起來的百曉生,長得白凈纖瘦,就是油嘴滑舌的,從秦綽進來綁了他開始就叨叨個沒完。 他受不了揉了揉耳朵問:“要么,你今兒說清楚,究竟是誰讓你找夷山川的,要么……” 他打了個手勢,一旁的弟子拿出一個箱子,打開之后便是一層層的小刀和奇形怪狀的刑具。 “今年新造的,你想試試?”他笑問。 “門主,這不合適吧,你說我要是真出什么事兒,您這兒跟武林也不好交代啊對吧。”百曉生背后出了一層冷汗。 “這話說得,要是江湖上都知道你跟朝廷里的人勾結來找夷山川,你說誰先被武林追殺啊?”他拿出一把小刀說,“這個專割頭皮的,想試試?” 百曉生愣了愣,勉力笑著:“你都查到這份上了啊……” “哦,猜的,看起來我猜對了。”秦綽挑眉。 也不算是猜,當天循劍宗的人所說他們感到暈厥之事,他只記得,南國有種迷香,叫南柯夢,讓人似夢非醒,在混沌之中不會感知到時間過去,清醒過來時還以為只過去了一小會兒,卻有可能早已是大半日時間。 而這種迷香,本也算是南國朝廷的密物,最多也就是送給過中原朝廷,江湖里的人少有能接觸的。 百曉生囁嚅了一陣,最后苦著臉說:“我這也是花錢辦事……” 聽他不情不愿說了背后買家的信息之后,秦綽的眉頭倒是皺得更深了。 最后他也沒再為難百曉生,但還是站到他面前說:“別的也就算了,不過你往后還是該多清醒一些,你用那個死人的假消息去騙循劍宗的小長老,是真不怕死啊。” 百曉生假笑著的樣子突然多了一分詭異:“我的確是用季如犀的消息去跟那小長老做交易,但‘騙’這個字,倒也說不上吧。” “你知道你師父為什么能活到壽終正寢嗎?”秦綽叫弟子把那些刑具收了起來,聲音陰沉。 “啊?” “就是因為他知道什么時候該當無所不知的百曉生,什么時候該當個瞎眼人。”他冷笑一聲瞥了一眼百曉生。 對方訕訕一笑,忙不迭點了頭。 不過走到門前秦綽又回過頭來從懷里掏出一本書給百曉生:“有件事兒還得麻煩你,寫這本書的人,替我找出來,若是方便順道也把事兒幫我辦了,不管什么法子,別讓我再看見他寫關于我的任何東西。” 他說得咬牙切齒,百曉生看了一眼那書封,眼皮子都跳起來,看到掠影門的弟子送上錢財,也就笑著點了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