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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撇撇嘴,不肯示弱地抓了支筆寫起來。 只是她在草稿紙上劃拉了半天,畫到幾乎看不清蔣延洲寫的題干,也沒有一星半點的思路。 昨晚明明她大部分題都聽了,就只有和這題思路差不多的那道題走了會兒神,結果就被蔣延洲抓了個正著。 江南實在忍不住懷疑蔣延洲這個人是不是天生就是來克她的。 上課鈴響起的時候,江南認命地扔了筆。 “不是我寫不出來——而是我這會兒太困了腦子轉不動。”她想了想,又開口,“但是南哥我還是愿賭服輸的,說吧懲罰是什么?” “下午放學一個人把cao場掃了。” 蔣延洲一說,江南才恍然想起來今天要做衛生。 他們班一共分為四個大組,按照班規每天一個組打掃衛生。打掃的范圍除了教室,還有走廊、cao場、花園等公值區。而今天正好輪到他們這一大組打掃衛生。 偏偏高二十班這周的公值區是cao場。 昨天抽簽的結果,很不幸就是江南和蔣延洲一起負責cao場的衛生。 本來兩個人打掃cao場就夠費勁了,結果現在蔣延洲居然讓她一個人打掃。 江南有些不服氣地看著他,“那你呢?” “cao場邊找個陰涼處看著你掃?”蔣延洲勾著唇笑了下,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建議有什么不妥,“本來我說你寫完題我就幫你掃了,但你偏偏要愿賭服輸,我也沒有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對8起大家我又拖更了昨天qwq但我昨天終于肝完了論文初稿!四月我一定會好好更新(這不是愚人節玩笑!!!)!愛你們! 今天繼續揪二十個寶貝送紅包! 感謝仙女們的營養液:我會開心的 5瓶;Lkxxx 2瓶;靜靜靜靜 1瓶; 第25章 近我者甜 然而江南沒想到的是, 比獨自承包整片cao場更先來的,居然會是換座位。 海城今年入秋似乎比往常要早上許多,自從上周開始降溫, 便一發不可收拾起來。接連著好多天,天空都陰沉沉的。 因為早上的一場秋雨, 整個下午校園里都籠著一層輕輕裊裊的霧氣。 淡乳白的霧氣被教室的窗格切割開來, 不經意地飄進教室,給不大的空間里染了幾分歲月靜好的安適。 江南沒有什么文人傷春悲秋的情懷, 這種天氣對她唯一的意義大概就只剩了好睡覺。 所以江南一睡就睡了整整三節課。 一直睡到渾身泛起了冷意,她才打了個噴嚏悠悠轉醒。 江南把搭在身上的校服外套胡亂扯開,揉了下被壓得血液不太通暢的胳膊, 叫了蔣延洲一聲:“幾點了?是不是快放學了啊?” 大概是剛睡醒, 江南的聲音染著幾分奶氣。一雙眼睛迷蒙著, 像是只剛睡醒的貓兒, 懶洋洋的。 和她平時刻意表現出來那種酷意大相徑庭。 女生軟軟糯糯的語調像是一根輕盈潔白的羽毛,輕輕在蔣延洲心上撓著。 他從手機屏幕上抬起頭來,饒有興致地盯著江南看了會兒。 一直到見她臉上的表情有了些許不耐煩,才笑著回答她剛剛的問題, “還有最后一節班會課。” 班會課是一向是李成江在上。 考慮到李成江對自己的特別關注,江南深思熟慮兩秒后決定,還是不要在老虎頭上拔毛比較好。 她把一張臉埋進掌心里醒了會兒神, 慢騰騰地起身往女廁所走。 廁所一向是個很容易碰到熟人的地方。 江南剛洗完手, 一抬頭就看見許婉柔站在她不遠處, 笑吟吟地望著她。 一副在等她的模樣。 察覺到江南的視線,許婉柔笑得更開了,“南南你是不是選擇性失明了?從教室出來我一直在你旁邊,你都沒發現我。” “啊?”江南扯了張吸水紙, 細細地把手擦干,“可能我剛睡醒腦子還是暈的,沒太注意。” 許婉柔也不多計較,上前兩步挽住江南的胳膊,和她晃悠著往教室走,“等會兒上課要換座位了,我還沒想好這次要坐哪里。” “換座位?”江南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按理說以前都是成績一出就換座位。可是從上周五月考排名下來到這周,李成江遲遲沒有提換座位的事。 大家便以為是這次月考提前的緣故,李成江應該打算等現在的位置坐滿一個月再換座位。 江南也是這樣以為的。 看出江南的困惑,許婉柔輕聲給她解釋:“李老師前幾天太忙了,也是今天中午才想起這件事。” 許婉柔平時說話溫溫柔柔的,加上長得漂亮,在年級里人緣一向不錯。她和江南說這幾句話的功夫,不少人和她打招呼。 她一一回應之后,才又接著剛剛的話頭,“我第一節 下課通知了班會課換座位的啊。”第一節下課的時候江南睡得天昏地暗。不知道這個消息也不足為怪了。 江南無所謂地聳聳肩,“隨便吧,反正每次換座位我都不配擁有選擇的機會。” 江南說得不痛不癢的,但許婉柔還是柔聲安慰了她幾句。 快到教室門口的時候,許婉柔突然停下腳步,叫住江南:“南南——” 江南也順著她的動作停下來,等著許婉柔的下文。 “那個——”許婉柔臉上有幾分不太明顯的遲疑,“蔣延洲有給你說過他這次想坐哪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