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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徐紜瞧著宋嘉言低著頭,神色十分認真,燈光底下,高挺的鼻梁在臉頰上打上淡淡的陰影,這般體貼又溫柔的樣子簡直讓人著迷。 徐紜的心里泛起酸意來,這趙公子生的可真好,怎么偏偏那般年輕就成了親? 宋嘉言挑完刺,又將魚碗推到宋姮面前,笑道:“好好吃。” 宋姮嬌羞的瞥了他一眼,紅著臉道:“妾身謝過夫君了。” 徐近樓年紀大了,看著這一對小兒女恩恩愛愛也沒什么感覺,他對美色并沒有什么興趣,唯獨愛財,所以宋姮這般絕色在他眼里,還沒有那金燦燦的金子好看。 不過他也調侃了一句:“趙公子和夫人的感情可真好,夫人這官話說的可真好,一點西城口音都沒有?!?/br> 言語中也帶著幾分試探。 宋嘉言也講官話,不過官話里頭雜了些西城口音,讓人從口音就能聽出來他是西城人,但宋姮說的是純正官話。 宋姮聽他這般問,頓時警醒起來,她笑了笑,用西城話說了句:“妾身家里請了京城的先生專門教了官話?!?/br> 這句話旁人聽不懂,徐近樓卻是聽懂了,見宋姮會說西城話,倒也不奇怪了。 其他事情也沒有多問。 酒席進行到一半,宋嘉言便偏過頭來同她說話,他道:“你喝了許多酒,別醉了,去客房歇息一會兒?!?/br> 宋姮知道他這是有意將她支開,她輕輕的“嗯”了一聲,那邊徐夫人也站起來道:“妾身送趙夫人過去。” 隨后,徐近樓又將一雙兒女給支開。 屋內只剩下二人時,宋嘉言直言道:“徐大人,這月城鹽業興旺,趙某也想分一杯羹,還請徐大人行個方便。” 徐近樓瞇了瞇眼,笑道:“趙公子,今日你我一見如故,只管暢飲,不談其他事?!?/br> 宋嘉言見姓徐的老jian巨猾,定然是還不信任他,便沒有再多言。 酒席散去,已是月落星沉。 從徐家出來,宋嘉言眸光清明,沒有半分醉意,等上了馬車,他便抬起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壓著額角。 宋姮見狀,便知他已經醉了,適才他一直在裝。 看著宋嘉言這幅模樣,宋姮心尖似被蟲子咬了一口,微微泛疼,她給宋嘉言倒了一杯茶:“哥哥,喝點茶。” 宋嘉言緩緩睜開眸子,燈光下,這雙眸子已不似適才清明,眸子略顯迷蒙,他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醉醺醺的喊了聲:“晚晚。” 跟著,雙眼發沉,整個人都往下栽下去,宋姮擔心他摔倒,忙將手中的茶盞一丟,雙手將他的上半身摟住,用肩膀頂住他的身子。 白檀香混合著酒氣,將她包裹住,宋姮的身子搖晃了一下,她咬了咬牙,平日里瞧著瘦,怎身子這般沉,原本她想將畫眉叫進來,誰知這個時候,宋嘉言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喃道:“晚晚……晚晚……,別動,讓哥哥抱一會,一會就好?!?/br> 男人滾熱的氣息吐在耳邊,熏的宋姮心軟,連叫畫眉都忘記了。 好在這一段路并不長,須臾,便到了新宅,宋姮叫了畫眉,鳴箏,三人合力才將宋嘉言從馬車上扶下去。 回到正屋,宋姮出了身汗,畫眉打了一盆水過來,絞干帕子遞給她,宋姮替宋嘉言擦了擦,又吩咐道:“去煮一碗醒酒湯過來。”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畫眉端來醒酒湯,宋姮一勺勺的喂給宋嘉言喝下去。 宋嘉言不說話時,喝完后,宋姮用帕子替他擦了擦嘴唇上的水漬,隨后脫掉他的外衣,褲子,長靴,等忙完,宋姮也乏了。 畫眉替她準備好了熱水,等她沐浴出來后,見宋嘉言依舊好好睡著,她擦干凈頭發,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從他身上跨過去,掀開里面的被褥躺下來。 剛睡下,忽然一股清冷的白檀香侵來,宋姮猛的睜開眼睛,見宋嘉言的臉忽然湊過來,宋姮驚呼了一聲:“哥哥,你醒來了?” 誰知宋嘉言根本沒有反應,鳳眼任舊一動不動的盯著她,這雙眼睛,沒有了平日里的清冷凌厲,反而透著幾分迷離。 宋姮愣了一下,伸手在宋嘉言的臉上戳了一戳,見宋嘉言沒有反應,然后他又戳了戳,還是沒有反應。 原來酒還沒醒。 宋姮忍不住笑了,她朝宋嘉言眨眨眼,笑道:“沒想到哥哥醉酒之后這么可愛?!?/br> 宋嘉言卻盯著她一張一翕的紅唇挪不開目光,他忽然出聲說道:“晚晚的口脂真香,哥哥要吃?!?/br> 不等宋姮反應過來,他低下頭猛的含住她嬌嫩的紅唇。 第二十九章 宋姮被這樣猝不及防的吻住,驚的想要尖叫,可她的嘴被堵住了,聲音卡在喉嚨里發不出來。 男人嘴里的淡淡酒味和姜湯的味道灌進來,讓宋姮沒來由的一陣心慌,她想拿出簪子刺他,手上卻空空的,什么也沒有。 她今晚看到宋嘉言睡的沉,以為他根本不會醒,便沒拿簪子在手中,事實證明,她錯了,千萬不要小看一個男人,尤其是他喝醉了以后。 跟著,男人精壯的身軀壓上來,他抓住她兩只手壓在頭頂上,五指強行從她的指縫中穿過,嘴唇肆意的吻著她,男人又霸道又瘋狂,宋姮的嘴唇被他吸吮的發疼,眼淚從眼眶里溢出來。 她“嗚嗚”的發出聲音,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她掙脫不開,也無法喚醒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