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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宋嘉言嘗夠了口脂的味道,松開了她的嘴唇,宋姮的嘴唇已經被吻的發腫,上頭泛著濕潤的水光,可她還沒來得及責備,宋嘉言的腦袋一沉,摔在她的肩上。 又昏睡過去了。 宋姮水瀅瀅的眸子里透出委屈又無奈的神色,哪有這樣的,欺負完人,便裝死睡過去。 宋姮吸了吸鼻子,抬手用力將宋嘉言推開,男人又重新躺回床上,仍然緊閉著眼,一點動靜也無,宋姮紅著眼睛盯著他,原本想要將他從床上躥下去,腳伸出來又不忍心。 最終只亂踢了他幾下,便蓋上被子,悶頭睡下了。 次日醒來,身邊一如往常那般不見了人影,宋姮叫了畫眉,春鶯,兩個丫鬟端著洗漱的物件進來,春鶯往宋姮臉上一看,見她嘴唇紅腫,頓時起了疑,問:“姑娘,你的嘴唇是怎么回事?” 宋姮瞥了她一眼,連忙用手輕輕一捂,春鶯便什么都明白了,這時宋嘉言練完劍從外頭進來,春鶯埋怨的看了他一眼,宋嘉言對春鶯的眼神視而不見。 他低低道:“出去,本公子有話與你家姑娘說。” 兩人一起出去。 宋嘉言昨夜是當真醉了,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宿醉醒來才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他是酒后失去理智,并非真的想要侵,犯她,他道:“昨夜之事,是哥哥冒犯了,對不住。” 宋姮偏頭看了他一眼,板著小臉道:“哥哥如此做,一句對不住就夠了么?” 宋嘉言眼底涌上一抹無奈之色,他道:“那你要如何?” 宋姮正色道:“當初哥哥承諾絕不對強迫我,如今是你違諾在先,那便請哥哥將我的貼身物件歸還給晚晚,從此與晚晚分房睡。” 宋嘉言盯著她看了半響,終究是理虧,點頭道:“我答應將那件小衣還給你,也可以與你分房睡,不過你知道如今哥哥還在查案,對外咱們還是要扮演夫妻,如何?” 宋嘉言雖然冒犯了她,但是宋姮也不能狠心到對他就此不管,公事和私事她還是分得清的,她道:“好,我答應哥哥。” 宋嘉言往懷里一掏,將小衣拿出來遞給她,宋姮沒料到他會一直帶著在身上,想到自己的貼身之物,被男人戴在身上這么多日,又是一陣臉紅。 她伸出手飛快的將小衣拿過來,又迅速的塞入自己的袖中,臉上的紅霞悄然涌上,宋嘉言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偏頭看向床帳后,他道:“我今日讓鳴箏在那兒開個小門,等夜里我從這兒去次間歇息。” 宋姮沒有意見,不要跟她睡在一起就好了,她點了點頭。 宋嘉言見她應下,也沒有再生氣,心頭跟著一松。 此事一了,宋嘉言便出門去了,他最近準備開一個茶鋪,每日忙的很,宋姮正好閑下來了,今日春光甚好,便帶著畫眉,春鶯一塊去逛街。 馬車內,春鶯憋了一肚子的話終于有機會說出來了,她道:“姑娘,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如今便宜都被大公子占盡了。” 宋姮便將自己已經將小衣討回,宋嘉言答應與她分房睡之事說出來。 春鶯道:“既然如此,姑娘不如離開月城算了,反正這賽花會也結束了。” 宋姮搖頭,她現在還不能離開。 再怎么樣,她和宋嘉言兄妹一場,她不能棄他不顧。 春鶯見宋姮不愿,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心想自家姑娘怕是陷進去了不自知吧。 馬車在首飾鋪子門前停下,宋姮這次來是給宋婉挑禮物的,上次和宋嘉言出來,她買的首飾都是自己喜歡的,仔細一看,竟然沒有適合宋婉的,眼看宋婉的婚期將近,她怕回京再買也來不及了,便在這月城的首飾鋪里先買好。 別看月城不大,這兒商貿繁榮,首飾鋪里的首飾款式半點也不比京城差。 宋姮進去挑好首飾,剛剛走出來,便見隔壁醫館跪著一個婦人,那婦人正在苦苦哀求,她道:“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相公吧,他已經好幾天沒吃藥了,他快沒命了。” 那大夫不愿意搭理她,冷冷道:“你求我也沒用,你家欠的藥錢都還沒結呢,你丈夫的病就是個無底洞,你家里根本承擔不起,還是算了吧。” 宋姮腦海里閃過點什么,她快步走過去,停在那婦人面前,她道:“這位娘子,家中有什么困難,可否同我說一說,或許我能幫的上忙。” 話音剛落,一個譏諷的聲音便傳來,“這位夫人若是真想幫她,便該將那朵并蒂綠牡丹還給她!” 說完,便匆匆而至,將跪在地上的婦人給扶起來,同時朝宋姮冷冷的瞪了一眼。 竟然真的是趙至和,他臉上似乎又添了新傷,走路也一瘸一拐的。 雖然她蒙著面紗,可趙至和見過畫眉,便知道她是誰。 這便是他嘴里那個被奪花的花農吧,被她誤打誤撞遇到了。 平心而論,這件事和她沒什么關系,是那姚甫成喪盡天良,不僅奪了人家的花,還害的人家家破人亡。 但這種事情遇見了,總不能視而不見,而且那朵花在她手里,讓她每日面對那朵花就想起這一家人悲慘的經歷,她于心不忍。 在這大街上吵吵鬧鬧的總會讓人注意,宋姮道:“你們隨我來,這件事我給你們一個交代。” 趙至和根本不信任她,只是冷冷道:“你們這些鹽商和徐姚兩家都是一伙的,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