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18午后甜蜜掩不住人血腥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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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的京城,一改冬日的肅殺,雖是變了節氣,饒笑依舊不太適應北地的環境,天氣驟然升溫,她有些耐不住喊熱。 梁慎之總是很忙,有時會被派去其他地方出公差,一走就是十來天,有時也會在京里忙,可事務繁雜,就算只相隔幾條街的距離,他也回不了院兒來。 饒笑偶爾會去看他,不遠不近的等在內行廠外間,讓臉熟的廠衛進去通傳,不多時就會看見一個穿著紅色袍衣的瘦癯身影出現在廠門處。 她不太忌諱,拉他去背人處就吻上去,嬌滴滴的小姑娘,即使不說話,也最是討人喜愛。 梁慎之覺得很幸福…應該是他這輩子體會到最幸福的時光。 得閑回家時,他也會跟她講一些宮里的趣事,饒笑只是靜靜地聽,不怎么插話,滿口說著自己不懂,所以不便答話,直到多年后,梁慎之才猛然悟起,或許她其實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這些事,所以才會那樣心不在焉的默默不語。 兩人的感情愈發濃烈,每每他能回小院兒,那女子就會黏上他來,一副溫溫柔柔的模樣,時不時也會拿他打趣,只為看他臉紅的樣子。 直到時入夏末,她經不住京里的酷熱,于是徹底放棄了出門的事。 梁慎之出了東廠門,一路往南邊院子方向去,走的好急,迎面劃過的熱風卻吹走了他一身疲憊,北陵黨這次手段了得,起了東廠好些人手,縱使新帝為東廠提督一手扶上位,這次也似乎對督主鄴言頤起了“忤逆”,事情來的突然,盤根錯節的人脈被摧折打散,梁慎之被調去了內行撫司,連夜審殺了數名北陵大員才把勢頭按壓下去。 到院兒門前時,他捋了捋腰間小絳,又把收緊的袖口解開,確認衣著周正,方才推了門。 北方夏季不似江南,自是炎熱干燥許多,他卻已然習慣,可享受慣空調雪糕電風扇的饒笑,哪里經得起這樣的酷暑,冬日里,多穿幾件衣裳,有了絲碳倒也能熬,可這夏季…總不能天天裸著身子沖涼吧。 梁慎之推門入屋時,饒笑剛抱著竹夫人睡去,梁慎之離家半月有余,煞一開門,有些微微頓了頓,屋中陳設依舊,可紫煙裊裊,翩躚而上,繞了房梁一圈消失不見,桌上雜亂的放著雙陸棋,凳上攤了一塊梳妝時用的領巾…女子在塌上翻身,屋中便有了人間胭脂香。 梁慎之心中有說不清的情緒,眼瞼微微折了折,輕回身閡上門扉,提步去了涼塌旁。 人在安睡,懷里摟著竹夫人,額旁放了一只編到一半的茉莉花藍…他輕輕坐下,腰背靠在她的股邊,只是吞咽了唾液,不敢動作吵醒了夢中人。 饒笑入伏以來便鮮少出了院門,每日無事,多數時間用來休養生息,這一覺睡的也不沉,涼塌旁有人坐下,她想也不用想,知道是誰回來了,等了半晌見那木頭人沒了動作,她悠悠轉過身來,只是斜托著腮,就緩緩睜開了眼。 “你回來啦~” 你回來啦,帶著沉睡后的微啞,她有些軟糯的開口,讓安靜獨坐的梁慎之有些回過神,眸子一垂,對上了她的。 伸手接住女人勾來的手,無言中摟她軟綿綿的坐起,任由她臉頰貼上他的。 午間時光,暑氣正盛,可她因為抱著竹夫人,摸上去涼涼的,滑滑的,梁慎之不想破壞這樣靜謐恬淡的時光,就那么沉默的與她相靠,耳鬢廝磨,沒了言語,吻在不明中開始,軟而綿長,交換著彼此口腔中液體,試圖從對方的舌尖嘗出這半個月的思念,終于在溫柔中變的濃烈,靜謐的空間也被聲聲不分男女的吟喘打破,涼塌窄小,卻無辜的強受了兩人激烈交歡帶來的沖撞,堪堪的四只凳腿都移了位。 久違的歡好,久憋的高潮來的快一些。 終于在散亂的衣帶中結束了初次的釋放,饒笑半躺在梁慎之懷中撒嬌。 “香不香?”手指從涼塌下勾住掉落的茉莉花藍,饒笑把它放到梁慎之的鼻間嗅聞。 “香…”但不如你。 低聲回答,他伸手攏開黏在饒笑頰邊的汗發,他悄無聲息的細聞著她頸上味。 饒笑也學他,卻皺著鼻子瞇著眼,鼻子里還重重的吸著氣,狀若小狗一般往他身上拱,梁慎之只道她想玩鬧,笑著想要推開懷里賴皮的小哈巴狗。 女人卻突然換了臉色,只是貼著他身體嗅聞, “慎之,你不香哦…” “…嗯?” “你的身上…有菜場的味道。”饒笑聞著,抬頭與他對視,“菜場那宰殺牲畜的攤子味……” 那濃重的血腥…混雜了臨死前不甘的怒火,與因為恐懼而溢出的糞便味道。 梁慎之聽著她的話,勾著的嘴角頓住了笑意,思慮一刻,他低聲開口,“阿笑,我今日擢升了。” 而那個味道,就是為我擢升之路所鋪墊的, 人血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