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17今夜還會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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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慎之想,他是真的好愛她吧,是攢了22年的感情,全部傾倒而出的深愛。 被派去京郊關(guān)知的差,一去便是十日有余,當差事辦妥帖,又第一時間趕回了司禮監(jiān)復(fù)命,鄴言頤掌下的東廠,近年來愈發(fā)壯大,竟是把那皇帝身邊所有近臣之位全部取代。 可越是如此,越是暗潮洶涌,貪殘驕僭的帽子一戴,便是皇親,也可輕看叁分。 梁慎之是受寵的那個,自然也是最累的那個,連日的奔波,忙到腳跟打了后腦勺,終究是一茬忙過,想起那個纖柔的身影,不免心中溫暖。 饒笑看著鏡中被挽起的發(fā)髻,不免悄悄感嘆,“真是老氣啊~” 想那夜之后,隔天還在清早,梁慎之便被派了差事去京郊,走時特意回了院兒里來,許是任務(wù)來的倉促,他也沒能預(yù)見,而前一夜的放縱還沒有全部消化,他溫溫吞吞的來牽她手,半天只說了一句,“等我回來。” 饒笑看著他耳尖泛紅的模樣,笑著送他出了門,此一去便是十天有余,秋果自然而然給她梳起了盤發(fā),饒笑這時才知道,前一晚兩人折騰的動靜有多大,連隔房的秋果都知道了兩人“已成”的事。 正發(fā)著愣,便聽見院里有人聲傳來,是秋果的聲音,她尋著聲去聽,卻見她已經(jīng)進了門,“姑娘,爺遣了人來,說今日已經(jīng)回了東廠,晚些就會回來,估摸得亥時,爺問姑娘可有什么想要,想吃的,他一道兒給姑娘帶回來。” 秋果說話時頭低低的,饒笑聽她說完,眼睛瞟見門外還候著一個人影,她站起來走了出去,就見那人垂首站立,等著復(fù)命,“你告訴他,我知道了,沒有什么想要的,也沒有什么想吃的,我等著他回來。” 那廠衛(wèi)得了話,安分鞠躬就往出走,饒笑卻從后面叫住,“對了,你告訴他,晚上我煮了粥。” 一路疾馳,腳步聲在冬日的胡同里有些作響,傳過瓦市,又往前走了叁四條巷子,終于在燈籠高掛的院門停了步子。 推門而入,院中有點點星火,明明滅滅從軒窗中透出,吸了一口氣,梁慎之快步去了屋里,提袍上階,長指推門,滿心的悸動呼之欲出。 門扉應(yīng)聲而開,卻只見蠟燭空燃,屋中悄無一人。 蹙眉回首,耳中已經(jīng)有人聲傳來,“秋果,你要是累了就先去睡吧,這兒也不需要人手…呀,回來啦。” 斷了前面的話,眸子撞進立于門前的瘦高人影,饒笑低聲驚呼,手中正捧著一鍋咕嚕冒煙的粥食。 十個日夜,思念如狂,如今人就在面前,捧著砂鍋與他對望,眼中含笑,說著那句,“你回來啦。” 月明星稀,人聲微微,他從不知原來世間女子是這般矜嬌綿綿,她提裙坐上了他的腿,手中的小勺還攪著那碗菌rou粥,一口送進自己自己嘴里,慢悠悠和他講話,“成日里忙,春節(jié)也會很忙吧。” “會回來…!” 答非所問,他只說著心里所想,再忙,我都會來,和你一起過年… 一勺混著菌菇的粥遞到他的唇前,梁慎之愣了一愣,立刻張口接住。 “回來和我一起嗎?”她喂著他,明知故問,抬眼垂眸都帶著笑。 梁慎之不由看的有些癡,袖中掌緊握成拳,指甲掐進了rou里,深深四排紅色甲印。 “這么晚才回來,會不會困?這段時間一定沒睡好吧。”饒笑自顧自講話,又伸手撫上他的凹陷的臉頰,指尖還蹭在有些泛青的下眼瞼上。 “不困…”低聲回答,又老實張嘴接住女人送來的粥,記憶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夏末的江南小漁村,她哄著他,又吼著他,給他一勺一勺喂著飯食,剝奪了他所有的自由,卻將他從閻王殿拉回了人間。 粥見了底,饒笑把碗放回桌上,抬頭看他,燈下對望,自是百轉(zhuǎn)千回的柔情,梁慎之有些哽咽喉嚨,卻硬是擠不出半句話來,只是目光如猛禽利爪,抓住了,就不愿松開。 饒笑本就是南地女子,身高比起北人略顯嬌小,如今大剌剌的坐與梁慎之懷中,剛好低他半頭,側(cè)頭時,眼睛蹭過他光禿的下巴。 “那你今夜還走?”我是說…你,亦如我初來時,睡自己的房去。 “……”短暫的沉默,他其實滿心急迫想要開口否認,可殘破的自卑讓他還是想要再去一而再的確認。 “阿笑…” “我在。” “你…真的不悔?與我這…”殘廢的閹奴結(jié)了緣。 饒笑看著他垂眸吞吞吐吐的臉,好一會兒后嗤笑出聲,“與你如何?” “……” “小太監(jiān)…你不能這樣的,勾著我,不讓我回家的是你,要我來京的也是你,破了我的身,現(xiàn)在吞吞吐吐還是你…是不是,你在出公差時自有了其他的要好人?” “如果真是這樣,你遣人送我回浙江也不是不可……嗯!” 話還未完,天旋地轉(zhuǎn),吻鋪天蓋地而來,濃烈又猖狂,她的尾音被吞咽,未來得及閉上的唇就被強勢攻占,袖中握拳的手終于伸出,箍緊了她的腰,不再留有一絲縫隙。 長久的濕吻在兩人低喘中停止,他仍舊不愿松手,抱緊了她的身子,另一手按壓住她后腦貼在自己胸口,“我不會送你走的,我也不會讓你走的,留下來,做我的菜戶好不好。” 沒了酒精的加持,他不知她心意如何,于是敏感的反復(fù)推敲確認,是卑微的想要確定性,醉酒的狂歡,抵不過她清醒時一句肯定。 被吻的嘴唇有些發(fā)麻,饒笑悶悶的被按壓懷中,“做對食…?” “不,不是對食,做我的菜戶,我會去司禮監(jiān)報備,讓你有名有姓,我一定不虧了你。” 他急吼吼的解釋,卻忘了她這個“穿越”而來的小女子根本不知菜戶與對食的區(qū)別,只是一心要給她名份……一個,太監(jiān)妻子的名份。 饒笑從他懷里鉆了出來,眨著眼睛發(fā)問,“能不做菜戶嗎?” “…”梁慎之一時氣短,終究被否決的浪花拍打在岸上。 “我是說,這玩意兒是什么?真難聽,我是不是得去菜場支個小攤兒賣菜?” “不…不是。”他聽著女人奇奇怪怪得發(fā)問,有些答不上腔。 “那是什么?會很辛苦嗎?”饒笑繼續(xù)發(fā)問,在他懷里有些扭捏的動著。 “不辛苦,我會去給你掙富貴,你只要答應(yīng)我就好…”那樣,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那做了菜戶,你今夜還走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話題繞了回來,反倒打了梁慎之一個怔愣,他猛的止了鼻息,瞬時又狠狠的吸氣,而后回她,“不走…我不走!” 饒笑終究憋不住笑出聲來,好半晌覆在他的肩頭,戲弄他的純善不可欺。 “那既不走…今晚還會哭嗎?”如那夜一般,還會怯生生的憋著淚,終究在小rou縫溢出液體時啼出聲來? “……!”漲紅了臉,梁慎之一瞬間赧然垂眸。 “今晚…要不要乖?”饒笑受不了那白皮小生的羞澀模樣,止不住的步步緊逼追問。 “今晚哭的話,我就不做你的菜戶了,我還會進的更…嗯!”嬌滴滴的調(diào)笑尚未說完,嘴唇已經(jīng)被再度吻住,擁抱與撫摸一并裹挾了她的身體。 (小說 :『sаńj(luò)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