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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凌耿,你到底在想什么?!那可是大神啊,是多少像你一樣的書粉崇拜的對象,哪怕他是個男的……對!他是個男的,這肯定是感天動地的兄弟情!凌耿如是安慰自己。 邵淮之給注射器排完氣,一抬眼就看見凌耿復雜的表情,他提醒:“凌?” “哦……”凌耿回過神來,看著邵淮之手里的注射器,咦了一聲,問出了個略顯智商的問題,“學長,你……會排氣?” 被小朋友這么一問,邵淮之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太藏拙了,竟然讓小朋友連這都看不出來,他笑著搖了搖頭,說:“凌,你剛剛叫我什么?” 凌耿不明所以,“學長啊,有什么不對嗎?” 要不是邵淮之現在手上拿著注射器,他是當真想敲一敲凌耿的額頭,“既然叫我學長,那我好歹也曾經跟你同一個專業,大學四年,總不至于畢業了就全忘光了,大致步驟還是記得的。” “可是于老師他之前……”凌耿聲音莫名小了下去,他看到的是于瞻恨不得手把手教邵淮之,還以為大神離開校園太久了,實驗cao作都不記得了,沒想到,到頭來不熟悉的人是他。 “于……”邵淮之差點脫口而出喊了于瞻的名字,頓了頓,還是換成了敬稱,沒辦法,他總不能讓小朋友覺得跟他的差距過大不是?“于老師想教,他作為教師無可指摘,我聽著就是了,何況我畢業太久,cao作不熟練也是有的,無所謂會與不會。” 邵淮之看了看凌耿手里固定著的那只小鼠,提醒道:“凌,該進行下一步了。” “嗯,對。”凌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明明是要示范給邵淮之看的,現在不僅要他幫忙,還在這討論些有的沒的,實在是不應該。 他正準備拿過來注射器,卻看見邵淮之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邵淮之眼神示意了一下小鼠那處,說:“凌,轉過身去。” “嗯?”凌耿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但還是乖乖地轉了身。可下一刻,邵淮之慢慢地走了過來,就著在凌耿背后的姿勢,將凌耿圈在懷中。而邵淮之的手,恰好就覆在凌耿空出來的那只右手上。 邵淮之小心地將注射器放在凌耿手中,說出來的一字一句都帶著笑意,“不是要教我嗎?現在就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恕我直言,不僅是于瞻,在座的各位都是一百瓦的燈泡,還是非常亮的那種,哈哈哈 話說小洵子好慘啊,搭檔跑了,來了個老師,這未來的一個月都得有心理陰影了,替他點蠟 第7章 作者…… 凌耿:? 不是,你確定,現在這種狀態,是我教你?而不是你在教我嗎?!還有,教就教,為什么要以這種別扭的姿勢,從背后相擁,靠在一起,這就好像是……好像是…… 凌耿耳垂慢慢紅了起來,他忽然想起逾淮之橘文中關于鴻離初夜的描述。 …… 彼時月圓星疏,姣好的流光如水漫下,映著桃園外芬芳壓枝頭的花苞。盛放的抑或是不盛放的,桃花花期都該盡了,可這片地域卻不一樣,彰顯著主人的特殊與細致。鴻離右手抵著下巴,歪了半側身子,舒適地倚在窗邊,他望著不遠處的桃花,兀的想起一個人來。 山寺景色遙遙,這都過去半個月了,處理些小事而已,那個人還不回來嗎? 當真想念的緊。 他正思慮著,青鳥自空中落下,在窗沿上擱置了一封信。信箋展開是熟悉的字跡,上書寥寥一句,他就著月光念道:“見字如面……” 話還未說完,身后正門卻被人推開了,他不及轉頭,來人以輕功,悄無聲息地覆了過來。時隔數日未現的聲音又再次響起,那人灼熱的吐息與他厚重的聲線融合在一起,抓撓使人心口處均泛著刺色,他道:“見字如面,君心安否?” “你……”鴻離實是受不了那低沉的聲音,本想推開他,豈料只說了一個字便被那人接下來的話堵住了。 “阿離,我很想你。”那人頭壓在他肩上,近在咫尺的話語帶著些蠱惑之意,幽幽嘆息,“此前在山寺中的半個月,我可是葷腥不沾,過了數日和尚過的日子,我如此聽話,你不該……給我些獎勵嗎?” 鴻離被那人雙手的禁錮擁得動彈不得,無奈地開口:“好好說話,你放開我,我便給你個獎勵,說說,想要什么?” 那人輕輕笑了起來,下一刻低了頭蹭在鴻離頸側,聲音透過肌膚之處的溫熱傳來,充滿情/欲,“好阿離,你說過的,若我能在一個月之內歸來,你便將自己賞給我,現下這承諾該兌現了。” 鴻離不可置信地轉過頭,“我哪有?我那時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是……唔……”唇上被人封緘,雜糅一抹艷色,輾轉反復的舌尖探了進來,攪得他整個人皆飄飄欲仙,眉頭皺了起來,他無力地推了推,終是喘著粗氣開口:“別在這里,太……” “太?”那人舔了舔唇角,眼底晦暗,“我偏不。便是在此處又如何?” “我不是……”未盡之言被人生生掐斷,那人將鴻離轉了個身,還是之前那般姿勢。在他背后,下方某些態勢便難以忽略,那人輕松撩開了他的下袍,涼意襲來,那人卻趁機將他抵在窗邊,指尖不斷地摩挲,“阿離,你看,今夜的月色很美,可卻不及現下的你半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