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不孝女貪慕 qsんщ.c
楊二娘進家門以后,便一面奉承柳文山,一面打壓金釵母女二人。各位看官,若說這楊二娘是個直進直出的人物也罷,最棘手的是她打壓人從不從明面上走。在金釵面前整日唉聲嘆氣,口口聲聲說回去會勸慰柳文山不寵妾滅妻,一打轉身到了柳文山面前就哭訴金釵母女在偏院作威作福,看見自己就拿唾沫啐自己。氣得柳文山連日常的飯菜也不給二人送了,每日一碗糙米打發(fā)二人。 起先金釵還有些相信楊二娘,直到后來連飯菜也被革去了,才知道原來是這楊二娘是背后作梗!卻也柳文山的面都見不著,只能啞巴吃黃連,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帶著柳易兒在后院辛苦過活起來。金釵也是從小就 在苦水罐子里泡大的人,這點苦楚倒是也難不倒她。平日就做繡活糊口,在外面買了飯來自家做飯吃。也在后院種了些菜蔬,減輕每個月的開銷。 也是得了老天照拂,柳易兒就這么慢慢長大。如今也有了十歲,頗有金釵年輕時候的模樣。一面薄腮,一雙狹長柔情的美目,肌膚光潔如玉,行動間已經有了些風情。金釵怕她學壞,便拼命地掙錢供她上個學,識幾個字,明白些道理。柳文山見女兒長大,看她模樣乖覺喜人,心下歡快,終于認定這是自己的正經女兒,便也大方了些,出些銀錢支持柳易兒的生活。故金釵時常衣裳襤褸,一件衣裳穿了十來年,縫縫補補又叁年,柳易兒卻時常光鮮亮麗,和別個人家的小孩并無二樣。漸漸地,柳易兒也生出那嫌貧愛富之心,認為金釵累死累活掙的那點子錢不過是夠自己溫飽,若是以后沒有了好看的裙釵首飾,也沒有學上,不知會被今日玩伴如何取笑去了。便打定了心思,想找柳文山談談把自己養(yǎng)回膝下的事兒。卻不知柳文山意下如何,便想趁著金釵不注意私下去說,若是不同意,也不至于在母親這里丟了臉面。yūzнáíωū.ρw(yuzhaiwu.pw) 打定主意,柳易兒便打扮起來。這十歲女童心中就有了不少算計,特意選了柳文山送給自己的第一身衣裳。這是一件水藍色小裙,可這正值冬日,穿著一件單薄小裙未免不夠。柳易兒又想添上一件棉襖,卻因棉襖都是金釵親手縫制的,不如柳文山送的面料好,穿在一起有些不配,便索性舍棄了。兀自來到柳文山門前,剛想叩門,卻聽里面有人在說話一般。柳易兒暗道:“想來是爹和楊二娘在說話,我且站站,莫要進去。”卻又聽里面的人不像在說話兒,倒是如泣如訴一般,柳易兒年齡幼小,尚且不知人事,便故意捅破了窗戶紙把眼張上去一看。內里兩具rou體橫呈,交纏在榻上。 柳易兒暗道:“這是什么好玩的事情,竟然這樣有趣!楊二娘鐵骨錚錚的娘子,竟然也這樣酥倒了。”便愈發(fā)興意闌珊地湊上去細看。 要說這柳文山,仗著年輕身體自然不錯,哪怕那話兒并不算粗大,當然也能在床笫上呈呈威風。可如今十年過去,也是年近而立之年。客棧事業(yè)繁榮,白日繁忙,楊二娘又是個只愛享受的。白日里客棧的事情一概不問,只顧著練劍,或是上街去買了東西回來叫柳文山拿錢。白日勞碌,夜間更加勞碌,叫柳文山一個才快而立的人身子就日漸虛弱下來。每日渾渾噩噩,體力大不如前。卻禁不住美人誘惑,楊二娘略擼一擼那陽物,便又挺硬起來。故只能每夜陪她鏖戰(zhàn),不得歇息。 這刻兒功夫,柳文山已經xiele兩次。實在體力不能支撐,楊二娘卻剛剛在興頭上,熱騰騰的一張xue兒等著坐那挺硬陽物。看柳文山不行,氣得楊二娘用長腿蹬他:“沒用的東西,老娘嫁給你,真是遭罪了。”柳文山賠笑道:“好meimei,這么說是為何?這不是蘇息一會子,就又行了么?”楊二娘不依不饒道:“什么meimeijiejie的,老不要臉的,都這個年紀,還說什么俏皮話兒。把那rou兒拿來才是正經!”復又俯身去嘬柳文山軟爛的陽物,柳文山只覺身下疲軟又再次蘇醒,卻不再有活力。哪怕勃起也感覺十分麻木,剛想告饒,那楊二娘就坐了上去。前搖后擺,好不自在!口中咿咿呀呀叫著爽利。一張xiaoxue兒把柳文山那話兒緊緊吸住,再不肯松口的。柳文山冷汗直流,只覺得體力又不支,強忍著不射也無用,只動了大約一二百下,便大泄陽精。楊二娘見他又沒了動靜,又哭又罵道:“天殺的!你這是怎么了?不就是要了你兩次,怎的就這樣不行?”柳文山冷汗直流,懷疑自己所射之物不射陽精,而是血精了,又看美人哭鬧,心下憐惜。恨不得給她磕頭才好。只能急忙道:“美人,你日夜勤力耕耘,我自然是累了。容我歇息一陣可好?”楊二娘不語,只把臉埋在枕頭上詐哭起來。柳文山無法,在房內踱步一陣,頓生妙計。披了衣裳便出門來。 柳易兒正看得口干舌燥,不覺那嫩嫩的陰戶也流淌出許多花液來。悄聲對自家道:“這什么好玩的東西,我竟然從沒見娘做過這事!倒是爹和楊二娘做起來爽利。在書院先生都刻意把男孩女孩分開的,想來也是怕我們悟道此事妙處,不叫我們做吧。可我如今已經悟道,只怕以后見了一個男孩子,就想一次這事兒了!”又看柳文山欲要出來,怕被發(fā)現(xiàn),便躲了起來。 柳文山進了一趟廚房,復又像是揣什么東西在懷中一般,快步走回房內。柳易兒見他回屋,又從藏身處出來,趴在破洞處觀望。 那楊二娘還把臉埋在枕頭上哭泣,倒是和真哭無二,叫人心疼。柳文山笑道:“心肝兒,我來也!”楊二娘將手一摸,只摸到一根熱乎乎硬邦邦的玩意兒!其長處,粗度,甚至比柳文山平日更甚。遂抬起美臀便迎上去 ,忽覺那兒不同先前,似有許多倒刺一般。而且一入xue兒內,插得倒是比柳文山還深,幾乎淺淺一插就要插到花心里去也。一時間叫楊二娘又疼又癢,酥麻無比,心中痛快。遂問道∶“我的好哥哥,你那話兒怎的這樣大了?想的甚法兒,干起來倒令人更利!”便要回頭來看,柳文山連忙把她摁住道∶“好meimei不要回頭來!羞人答答的。還不是為討你快活,方才回吞了一粒丸藥,這是男子壯陽的。故如此堅挺。你且盡管自家迎奉,我腰上乏力,便著力幫襯你便是!” 楊二娘聽得,心中更喜,遂大大抽送。柳文山極力奉承,約有二百多下, 楊二娘漸生疑心,忖道∶“怎的送數(shù)百,卻不覺他中有精水兒溢出?方才一百來下便要泄身,怎么那藥丸那么奇了么?”遂故意夾緊那話兒,聞有嗚咽犬吠之聲。故意趁著柳文山不注意側臉去看,居然看到一縷毛茸茸的黑尾巴!看官,你道是怎回事兒?原來,柳文山耳有所聞,俱說世間有的婦人就愛與狗、驢、馬之流交媾,不喜男子。皆因畜生物大且久戰(zhàn)不泄, 如今一試,果是如此。柳文山體力不支,為了保全自家性命,又恐楊二娘糾纏不清,遂趁出去的當兒,向鄰居借了只大黑狗來。把那狗兒雙手捧住,任由楊二娘大干了一回。楊二娘正欲要發(fā)作,那狗rou兒卻在她xue兒漲大起來,楊二娘心內舒爽,也就故意裝作沒有發(fā)現(xiàn),半推半就地干了。干到好處,直呼:“ 怎么有哥哥這一根棒槌!這樣長的鋸了樣糙的東西,塞進屄心里,真滿屄都是rou兒筋塞住,再沒一點漏風擦不著的去,妙得緊,妙得緊!”柳文山笑道:“就是要心肝舒服哩!”楊二娘自家抽送了四五百度,總算大泄陰精。那狗兒也守不住精關,也俱xiele一回在楊二娘xue里。看楊二娘力竭,柳文山便趕緊抱了狗出去還給鄰居去了。 柳易兒在外面看的真切,心里便有了主意。爹如今愛楊二娘愛的這樣扎實,哪怕自家體力不支,叫了狗兒來也要滿足楊二娘干那神仙事兒,想來萬事如果楊二娘想的,不怕爹不成全。如今看來求自家生身父親不如求這楊二娘了。趁著柳文山出去的功夫,柳易兒叩門道:“二娘,您可在么?” 楊二娘略微恢復了些氣力,懶懶道:“做什么?”柳易兒又道:“我可以進來么?”楊二娘隨便披了件衣裳道:“請進吧。” 柳易兒一進屋來便撲通一聲跪在楊二娘面前道:“二娘,俺今日來,就是向您求救的。”楊二娘笑道:“奇也奇也!你娘還在呢,你不向你娘求救,何苦上我這里來?我們臉皮薄,年輕,人說什么就信了,卻還撈不到個好下場的。人微言輕,哪里幫得上你。”柳易兒道:“正是二娘才幫得上我。”楊二娘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柳易兒便哭道:“我和我娘在一起,不過是溫飽而已。可女兒家誰個不在乎未來婚姻?現(xiàn)在我年紀幼小還好,若是過了個五六年,到了婚配的日子。若說我家是開客棧的,客棧生意繁榮,是好人家的女兒,拿得出嫁妝 的人家還好。可如若跟著 我娘,都說寧死當官的爹,不死叫花子娘,可我娘卻沒幾個錢。日后婚配說出去給人聽我娘是個棄婦,靠著做繡品賺錢養(yǎng)我,還那樣面目可怖。試問誰敢要我?所以來向二娘求救!”楊二娘道:“你這孩子說的不錯。可不是這么個嫌貧愛富之理。況且你爹現(xiàn)在越來越關心你,你日后出嫁,定是什么也不少你的。”柳易兒又道:“我爹是關心我,但他也不愛我娘。他心里眼前都是二娘,若是能當二娘的孩子,一來二娘膝下只有兩個小子。人都說女兒比小子更貼心,況且我也更大,等我大起來不僅可以照顧二娘也可以照顧兩個弟弟,豈不是兩全其美?二來也是為了我自家前程。望二娘看在我爹薄面,不要駁回。”說罷,便要叩首。這番話說的楊二娘心里舒坦,卻還故意拿腔拿調道:“此話若是叫你娘知道,那就不好了。未必我又成了蠱惑人心的賤婦了。”柳易兒笑道:“二娘這樣通透一人,怎的不明白?編個幌子讓爹把我要了來不就好了。”楊二娘笑罵道:“你這小鬼頭,倒是聰明。”又看她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小裙,定睛一看,這裙子還是柳文山送給她的第一件衣裳。心中明白柳易兒的討好誠意,又看她面色被凍得發(fā)紅發(fā)青,心里有了個大概的謀劃,便道:“你先回去吧。等你爹回來了,我再和他細說。” 柳易兒回屋后,只見金釵正滿院子找她。見柳易兒回來,金釵這才松了口氣,罵道:“你這小蹄子,哪里去了!沒有功課就日日在外面瘋耍!”柳易兒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成了六分,故不是很把金釵放在眼里,哼了一聲道:“我知道了。現(xiàn)在就去背書。”金釵道:“不是要你背書,是急著讓你回來挑一挑衣裳料子。”柳易兒道;“什么料子?”金釵道:“前幾日做繡品的錢發(fā)下來了,我想給你做身新衣裳。正好有個大嫂子家里是開成衣鋪子的,就想讓你回來看看衣裳料子,卻不見你人。便先讓大嫂子走了。叫她明日再來哩!”柳易兒上下打量了一通金釵,穿的還是去年的棉襖,已經破洞百出了,棉花也不是很足的樣子。便道:“娘怎么不先給自己做衣裳?”金釵笑道:“癡兒,癡兒。哪有先緊著老娘用的道理?定是先給你用。”本該感動的話兒,柳易兒聽著卻分外刺耳,仿佛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刻在心上的傷疤:“貧窮”二字。便敷衍幾句,一發(fā)自行上床歪著看書去了。 次日一早,柳易兒便發(fā)起高燒來。各位看官,您道是為甚?昨日本來就寒冷,她又只穿著那么一件薄衣,自然是受了涼。又因著偷看柳文山和楊二娘的春宮,面子 上發(fā)熱。這一來,體外發(fā)冷,體內發(fā)熱,冷熱沖突,就發(fā)起燒來。這可急壞了金釵,正想著如何抱她出去醫(yī)治的時候,柳文山卻來了。 金釵已經十年不曾見他,如今再看他,差點都有些認不出來了。柳文山卻單刀直入道:“你連個孩子都看不好,過的什么日子!”金釵氣急,罵道:“十年來, 你就給幾個臭錢,孩子從不看過,你還好意思說俺的不是!如今快給俺起開,俺帶孩子看郎中去!”柳文山冷笑:“你不用帶去,我?guī)ケ闶恰!苯疴O一愣,柳文山道:“杵著做什么?”又從懷里掏出一個包袱來,里面是稀疏幾十兩銀子。金釵看著這白花花的銀子反倒是蒙了,張著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柳文山譏諷道:“還不明白么?從今往后,孩子跟著我過,你自家出去過日子去吧。再嫁也好,獨身也罷。你我再無瓜葛。我也是個正人君子,你替我治病的錢、當了首飾給我開店的錢都在其中了。要是不夠,我也沒有再多。”金釵哭道:“你 個沒良心的雜碎!我的兒,我養(yǎng)大的兒,你怎么說帶走就帶走?”不知何時,柳易兒支撐著病體從床上起來,身上還背著個小包袱,像是一早就收拾好了的模樣。金釵看見柳易兒,瘋了一般上前抓住她的手道:“乖孩子,跟著娘走吧。”柳易兒卻淡淡甩開金釵的手,走到柳文山面前盈盈下拜:“父親大人在上,請受女兒一拜。”金釵只覺五雷轟頂,一時間站不穩(wěn)似的。又覺得腦中一根弦似是斷了一般,克制不住地流淚起來,哭到好處,竟坐在地上拍手大笑起來,狂亂之中,把一頭秀發(fā)扯得七零八落。待到冷靜清醒過來之時,屋內再無柳文山和柳易兒的身影。 金釵只得收拾了行囊,一步一步地走出這客棧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