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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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天北鎮王要帶他去擷英大賞柳隨既怕用這副樣子面對柳曄,又怕北鎮王和柳曄相遇,這導致他現在情緒低落。 馬車已經在外候著,二柱目送柳隨離開后才想起江湖懸賞那事,他隱隱覺得有什么事要發生,不過那些人應該都認為柳隨已死,不會再來了吧 柳隨上馬車后才發現北鎮王也在里面。這么個大高個還要專門來馬車里和他擠,當誰不知道他想干嘛呢,老色胚! 察覺出柳隨的嫌棄,燕翎語氣危險:怎么?不歡迎本王? 他知道這人并不想表面看來那么出塵無害,不然也沒辦法放倒一片寶庫守衛,而他先前一直被他的表象蒙騙。實在沒必要像是對待易碎品那般呵護他。 不敢。柳隨不欲與他爭執。 他的沉悶讓燕翎更加煩躁,見柳隨坐得離他很遠,干脆手一伸,強行將他拉到自己身邊:你現在的身份是本王的侍妾,就得盡到侍妾的本分。 柳隨依然一言不發,表面恭順異常,實則滿心想著對方什么時候才能玩膩。 他對北鎮王的愧疚只在于偷他東西,要說騙他吧,那還真算不上,柳隨騙的最多的是二柱,北鎮王原本就不是他想要接近的目標,甚至接觸他完全是自己不想要的意外。 而他原本還覺得北鎮王人挺好,很有人情味,昨日那一番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讓柳隨很生氣,一個兩個都不把他當人看,他的辯解根本不重要,北鎮王只在乎自己想相信的。 燕翎嘴角抿起,決定做點更過分的,他上手將人抱到自己腿上,接觸的瞬間,只覺得又輕又軟,還有淡淡的香味,以至于燕翎恍惚了一瞬 這個姿勢讓柳隨沒辦法淡定了,甚至是有些驚慌失措,用力掙扎:王爺,我可是個男人,這不合適吧? 他已經知道北鎮王喜歡的是自己的皮相,還是女裝限定,偏要用這個事實煞風景。 出乎意料的是北鎮王真的放開了他。柳隨眼神一亮,強調自己是男人有用。 燕翎神情有些古怪。 柳隨大獲全勝,立馬遠遠坐到另一邊,臉也撇過去不想與北鎮王對視。 馬車搖曳,緩了好一會兒,燕翎看向托著下巴看窗外景色的柳隨。 昨夜燈影迷幻之間,燕翎被那金絲蝶蠱惑了,那一瞬間他決定放縱自己,干脆就叫柳隨扮成自己喜歡的樣子,想看就看,為所欲為,直到自己厭煩為止。但柳隨畢竟是男人,這樣只是飲鴆止渴,他得找到能將柳隨從他心里洗刷掉的人,參赴今天的擷英大賞正是為此。只是不知為何,人就在自己身邊,燕翎心中的欲壑非但沒有縮小,反而越來越大了。 擷英大賞要持續一整天,最重要的花魁表演留在晚上,在此之前更多的是來自各地游客的狂歡,賞花吟詩,趣玩互動,還有奇珍拍賣。 他們到的時候街上燈火通明,到處都是人,長月樓外更是停了好多輛馬車,險些堵了行進的路,好在北鎮王的排面夠大,一路暢通進去了。 下馬車前燕翎給柳隨戴上一頂帷幔,白色的。 柳隨撇嘴,白色帷幔遮光效果好差的,而且大晚上的戴這個也沒意思吧,好在他習慣了帷幔,也就接受了這個安排。 因為身份尊貴,北鎮王有專屬的座位,柳隨也沾光坐到了至尊會員席位。 在主持的女子上臺后,鼓樂伴隨著紛紛揚揚灑落的花瓣落下,萬眾矚目的擷英大賞芳主之爭就開始了。 柳隨精神緊繃地看著臺上的表演,他不知道柳曄什么時候登臺,也不知道北鎮王見到她后會是什么展開。 越想越慌,他忍不住抓住身旁人的衣袖。 臺上美人如云,燕翎的心思卻全沒有放在那,他總想看看身邊的柳隨。 被抓住衣袖后,這個熟悉的動作讓他一下想起那日在長月樓的場景,暫時忘記了柳隨對他的欺騙,柔聲道:怎么了? 我柳隨原本想故技重施,但忽然意識到現在的北鎮王恐怕不信任他,于是又蔫了,沒什么。 燕翎見他欲言又止,且看著臺上的美人,忽然福至心靈。 是怕本王有了新歡忘了你? 這人怎么總覺得自己對他有非分之想,昨日說他勾引今天又覺得他吃醋,柳隨原想罵他自作多情,轉瞬一想,容易得到的不被珍惜,越是倒貼越惹人生厭,于是干脆用力點頭。 燕翎嘴角不自覺揚起:放心,本王對你還未厭倦,她們再美也無用。 柳隨在心里嘔了他一臉,這家伙還真把他當女的了啊。 交流間又有人上場了,四周座位傳來清晰的抽氣聲,柳隨心中一跳,看向場內,果然是柳曄。 柳曄今日一襲紅裙,美得讓人心顫,她不知從哪學了舞,翩然落在舞臺中央后輕盈地舞動起來。 不愧是我meimei!看到她一切都好,柳隨連日來的焦灼被撫平,在心里翻來覆去把柳曄一頓夸,夸得自己都通體舒泰。 說真的,北鎮王現在就愛上柳曄他也不意外,畢竟他meimei天下第一好! 柳隨這會兒甚至已經想開了,就算北鎮王喜歡上柳曄也沒事,又不是世界末日,他還可以想辦法讓meimei從糟糕的劇情中脫離,不就是選妹夫嗎,他可以! 柳隨的情緒過于外露,燕翎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看向舞臺中央那個美麗的紅衣女子,是對著她的,心猛地一沉,差點忘了,柳隨是個男人,他喜歡女人再正常不過。想到這人方才還點頭承認在意被替代,燕翎沉下臉。 小騙子。 還興奮著的柳隨猝不及防被男人攬住腰拖進懷里。 慌亂掙扎中他掃到桌上的酒杯,乒鈴乓啷器物砸地的動靜一下驚醒了原本沉浸在舞蹈中的在場賓客們,紛紛往他們所在的上座投來目光。 第20章 在座的大多是權貴富商,再不濟也是有名才子,打一進場他們就注意到了北鎮王身邊的白衣女子,只是畏懼北鎮王的威名不敢多打量,也就敢偷偷議論兩句。 畢竟來擷英大賞還帶上的女眷,應是極寵愛了。 只是沒想到北鎮王竟是這般急色,這都埋進人頸窩了,光天化日嘖嘖嘖。 燕翎目光晦暗,既然不聽話,不如徹底放縱,反正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猝不及防被攬進懷里的柳隨想要掙扎,然而雙方的力氣根本不在一個層次,反而叫燕翎捏住了下巴,纖細的脖頸被迫揚起,脆弱美麗,像是瀕死的天鵝。 底下人看得眼睛發直。 燕翎目光幽深,但到底沒有真的輕薄下去,只是鉗制住柳隨,叫他倚在自己懷里。 柳隨又羞又急,恰好臺下柳曄舞跳完了,順勢抬頭看來。 柳隨與meimei對上視線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柳曄眼睛微微睜大。 燕翎注意到兩人對視,冷哼一聲,貼在柳隨耳邊說:記住你現在的身份。又冷冷看了眼柳曄,表演完了還不下去?要本王催你? 柳曄不敢節外生枝,連忙低頭退下。 在座的賓客們目光憐惜,紛紛埋怨北鎮王不憐香惜玉,不過,這般天仙女子北鎮王竟也能看都不看一眼,不禁更讓人好奇他懷中那女子究竟有何魔力。 下場后柳曄眼神發直,顯然還沒從沖擊中回神。還未開場她就注意到哥哥了,當時只是疑惑為何穿成這樣,現在明白了,洛熙擇說的好像是真的 回過神她連忙找到仆役打扮的洛熙擇,問:現在要怎么辦?哥哥他 哈,能怎么辦,等著喝你哥的喜酒吧。洛熙擇看著臺上舉止親密的兩人,語氣沖極了。 不行! 你不是不在乎他和男人在一起嗎? 柳曄搖頭:那也要哥哥親口說了才行,哥哥現在看著不像是自愿的。哪有叫人穿女裝的。 而且北鎮王并不喜歡我,計劃已經失敗了,你想要藥,就得和哥哥接頭。 洛熙擇心情陰郁,有那么一瞬間甚至想在現場不管不顧放毒,一個兩個看著都那么礙眼,通通消失多好。 憑他的毒術這不難,連北鎮王都難逃,可這么做毫無理智可言,這煩躁也很沒來由。 想到師姐還等著他去救,洛熙擇壓下亂七八糟的無用情緒,目光落在遠處的北鎮王和柳隨身上:芳主之名定會落在你身上,稍后的賜名和封賞會由北鎮王下臺授予,你制造意外吸引他注意力,我趁機去找你那好哥哥接頭。 好。 然而還未等他們實施動作,長月樓外忽然一陣喧嘩。 賓客們竊竊私語,向外張望,長月樓的鴇母似乎在阻攔什么人,甚至尖聲驚叫起來:客官!有話好好說! 里頭可都是貴客,客官好歹把家伙卸了再進去,唉別!在被劍指著后,鴇母啞聲了。 柳曄和眾人一道往入口看出,只見一群人氣勢洶洶涌入。 遠看衣服有些熟悉,等人走近了,柳曄啊了一聲,絕劍山莊的人。 還被摁在北鎮王懷里的柳隨還在努力脫身,他聽到了動靜,但并不知道來人是誰。 直到一柄劍架在北鎮王脖子上:放開他。 燕翎眉頭一跳,從對方制造動靜到來到他身前不過短短一瞬,來人身法極快,絕非等閑之輩。而他心思全在柳隨身上,竟是被近身了,更糟糕的是武器不在隨手能夠到的地方。 北鎮王府的侍衛反應迅速,第一時間將現場團團圍住,同絕劍山莊的人對峙起來。 全場鴉雀無聲,壓根沒人想到擷英大賞這么熱鬧重要的場合會有這么一批人闖入,還動武,還對兇名在外的北鎮王動手。 最刺激的是放開她這句,來人顯然是沖著北鎮王懷里的女人來的,這讓他們更好奇她的來歷了。 燕翎被劍指著仍然沒有放開柳隨,不過到底放松了力道,柳隨尋了隙立馬從他懷里拱出來,只是他依然不肯松手,柳隨被攥住了一尾衣角。 脫身后他抬眸一看,竟是顧亦傾,柳隨內心驚訝,沒想到顧亦傾會找到這來:少莊主?你怎么找到這的?因為先前掙扎耗費了不少力氣,他氣息有些不穩。 聽到他的聲音顧亦傾握著劍的手忍不住收緊。還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開口對自己說話,顧亦傾整個人如釋重負。 長出一口氣:你沒事就好。 燕翎見兩人語氣熟稔柳隨似乎還頗為信任對方,面色難看:你們是什么關系?就是他叫你來偷藥? 顧亦傾還記得進來時看到的場面,柳隨被困在這人懷里無力掙脫,這會兒又語氣占有欲十足地質問他和柳隨的關系,顧亦傾心中涌起火來,劍尖更深了一寸。 且慢!此人殺不得。柳隨急忙阻攔。 北鎮王可是大越戰神,是百姓心中的英雄,雖然從柳隨和他相處的點滴看這人病得不輕,但只這算私德,殺了他便有更多人要遭受戰亂,柳隨身處其中,自己也不能置身事外。而且這么做對絕劍山莊也是百害而無一利。 不用柳隨明說,顧亦傾自然也明白這些道理,斂下情緒緩緩將劍收回。 燕翎眼神一變,瞅準空隙離開他的攻擊范圍成功拿到了自己的槍。 柳隨維護了他,方才他語氣中的焦急做不得假,這個認知讓燕翎嘴角揚起,發現野男人的怒氣大幅削減,他伸手拽過柳隨,以守護者的姿態將他攔在身后:去后面等我。 緊著看向顧亦傾,槍尖抬起,語氣嘲弄:江湖草莽,不堪一擊。 饒是顧亦傾這種性格沉穩講究君子之風的人也破防了:我再說一遍,放開他! 底下的絕劍山莊弟子更是怒而拔劍,現場□□味十足,戰斗一觸即發。 柳隨身處漩渦中心只覺得快要靈魂出竅,發展到如今這事越來越復雜了 現在的情況有些尷尬,雙方對峙,顧亦傾應該只是想救他走,可北鎮王不肯放手,甘羅還沒真正到手,柳隨自己也不想就這么離開。 在他捋思路時燕翎和顧亦傾已經打起來了,現場的賓客驚叫連連,有人躲起來,有會武功的加入戰斗幫助王府的人,還有人趁亂逃出搬救兵,場面一時混亂無比。 發什么呆呢,趁現在快走!有人拉過他的手,柳隨下意識想掙扎卻沒掙脫開,被帶著往臺下跑。 定睛一看竟然是洛熙擇這臭弟弟。 洛熙擇嘴角微勾,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倒是省去他很多麻煩。 柳隨正想問他柳曄在哪,身后傳來兩道飽含怒意的聲音。 放開他! 洛熙擇!放開他! 一槍一劍放棄爭斗轉而朝洛熙擇這邊合攻而來。 洛熙擇臉一黑,匆忙拿出武器招架。 第21章 混戰升級,場面越發混亂,陸續有人逃出。 柳隨環顧四周,找到了同樣在找他的柳曄,兄妹二人終于團聚。 現在的情況是北鎮王想鎮壓另外兩人,顧亦傾想帶他回絕劍山莊,洛熙擇誒對了洛熙擇這臭弟弟滾出來做什么? 柳隨多少看出北鎮王對柳曄無意,柳曄這條線走不通了,洛熙擇現在只能指望自己,他不應該和北鎮王起沖突啊。算了,正常人理解不了神經病的想法。 對柳隨來說,他想要拿到藥,并從北鎮王府脫身,這事要么說服顧亦傾回去,自己留在北鎮王府履行承諾直到北鎮王厭倦,可鬼知道他什么時候厭倦,柳隨本以為熬熬就過去了,實際上才一天他就覺得不行了,當三陪可太難了,受不了這委屈;另一種呢,是說服北鎮王把甘羅給他并放他走,但這怎么可能,他又不做慈善。 在這一刻柳隨無比痛恨自己不會武功,誰都好,要是能讓他擁有武功,叫他干什么都行。也是這陣子委屈狠了,這個脅迫他,那個逼他穿女裝,還動手動腳,柳隨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任人揉搓。這么想著他就有點破罐子破摔,打起來打起來,叫他們多挨揍才好。 不久前,遠在城北的言親王府,岑心正和言親王拉鋸戰。 爹!你聽說了嗎?快借我點人,我要去救我未婚夫!燕翎那色胚竟敢學我把他扮做女人,我一聽他就沒安好心。 胡鬧!你是郡主,哪能隨隨便便和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成婚。什么未婚夫,什么扮做女人,言親王不懂,統統都不懂,也不想懂! 岑心撇嘴:我不管,我就要他!他要是死了你女兒今天就開始守活寡,我還要把他的畫像昭貼到大越的每一個角落,告訴全大越的百姓我的亡夫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