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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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著洛熙擇平日對上他時陰陽怪氣目中無人的姿態(tài),柳隨當著他的面悠悠喝了一口,愉悅值直接拉滿。 喝過水后柳隨就不再理會洛熙擇了,畢竟他現(xiàn)在只是個隨行的小廝,北鎮(zhèn)王還在旁邊,也不好太囂張了。 說起來北鎮(zhèn)王到底來這做什么就為了看美女嗎?柳隨想到王府寶庫就一陣心急,到這個時間點,他只剩晚膳那一次機會了。 不過洛熙擇也在,這個時機很好,若是能直接對北鎮(zhèn)王動手柳隨想了想,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首先北鎮(zhèn)王不至于輕易中毒,即使中了,北鎮(zhèn)王府能人遍地,不缺善于解毒之人,再者,即使洛熙擇真的下了能威脅到北鎮(zhèn)王性命的毒,以北鎮(zhèn)王的個性會不會就范還另說,而他們也別想從鎏金城輕易脫身,惹了北鎮(zhèn)王,就是和朝廷對立,往后更是有數(shù)不盡的麻煩。能兵不血刃沒有后患的拿到藥才是最好的。 燕翎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似是想到什么。 本王知道你們會為擷英大賞藏一手,把你們鴇母叫過來,我要見藏著的美人。 搞半天原來是嫌她們不夠美,姑娘們努力忍住才不讓面色太難堪。 柳隨面色也很難看,長月樓藏著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柳曄。得想辦法阻止他。 咳咳咳劇烈咳嗽了兩聲,柳隨裝作身體不支倚在扶手上。 你怎么了?從易樓那知道他身子很差,甚至活不過兩年,燕翎不自覺開始緊張。 我身體不適能不能回王府,或者找個大夫柳隨氣若游絲,聽起來虛弱極了。 他不確信北鎮(zhèn)王是否會為了他一個小廝就這么打道回府,不過總得搏一搏。 我們回去。燕翎眉頭擰起,立馬起身打算帶他走。 竟然成功了,北鎮(zhèn)王也太有人情味了吧,柳隨再一次感嘆。 小的粗通醫(yī)術(shù),不如讓小的給這位公子看看? 燕翎循聲望去,是一個在房內(nèi)待命的龜公:你懂醫(yī)術(shù)?語氣顯然是不信任的,若愚弄本王你知道會有什么下場。 低著頭的洛熙擇嘴角揚起,上前握住柳隨的手腕,也不知用了什么辦法,讓柳隨坐立難安,逼得他不得不坐直身體,看起來一下子就精神了。 感覺如何? 裝不下去的柳隨:沒事了。煞筆洛熙擇小爺和你不共戴天! 燕翎揪著的心一下子松開了。 轉(zhuǎn)瞬他又為自己被柳隨左右情緒感到焦躁,這可是個男人,再美他也是個男人。燕翎等不及擷英大賞便迫不及待來長月樓,就是想借長月樓的美人矯正心態(tài),他只是一時被美色迷惑,并不是真的對男人有想法。 結(jié)果讓他很失望。眼下長月樓藏著的殺手锏就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叫鴇母來。 柳隨也很絕望,千算萬算沒想到會這里折戟,先前謀劃的一切都沒用了,meimei會和北鎮(zhèn)王相遇,陷入劇情漩渦之中,結(jié)束了。 他的失落和絕望太明顯,連燕翎都注意到了。 方才還堅定了信念的燕翎不自覺放柔語氣:怎么了? 柳隨已經(jīng)有些自暴自棄,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委屈抓住他的袖子:我想回府。語氣已經(jīng)近乎撒嬌了。 心口像是被小奶貓的rou墊撓了一下,燕翎整個人像是喝了酒,微醺的感覺,他迷迷瞪瞪說:好,我們回府。 嗯?絕處逢生的柳隨發(fā)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 燕翎如夢初醒,才想起已經(jīng)被拋之腦后的初衷,只是這會兒都答應了,也不好再反悔,何況現(xiàn)如今他滿腦子都是那句我想回府,完全沒心思搞別的了:咳,回府。 圍觀了全程的眾人目光在兩人間飄移,也沒人提要不要去找鴇母了。 金屏目送二人遠去,秀眉微擰:原以為今年的芳主說不定能入王府,現(xiàn)在看來玄了。 洛熙擇悄悄從人群中退出,離開眾人視線后嘴角弧度下垂。 好個狐假虎威,好個廢物大少爺,不,也不該叫廢物,連北鎮(zhèn)王都勾引得到,本事大著呢。 還用那種語氣對北鎮(zhèn)王撒嬌,一回想那句撒嬌洛熙擇忍不住暗罵一聲,為了爭寵還裝病,堂堂大少爺竟比尋常人還不知廉恥。 其實只要能拿到藥,怎樣都好,看起來柳隨似乎也有辦法可以拿到,只是洛熙擇此刻心中滿是對柳隨的怒火,完全忽視了這一點。 回去時柳曄察覺到他不對,問:你又吃錯什么藥了? 洛熙擇竟然沒有回嗆,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了句:你有個好哥哥。 什么?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洛熙擇說哥哥好話。 呵,他已經(jīng)先你一步勾引了北鎮(zhèn)王,只怕明日擷英大賞北鎮(zhèn)王都不會出席了。 柳曄瞪大眼睛:你在說什么?她懷疑自己幻聽了。 你沒聽錯,你哥哥,和北鎮(zhèn)王搞上了。搞字說的尤為用力,甚至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柳曄花了好長時間消化這里面的內(nèi)容,出乎洛熙擇意料,她很快恢復了平靜。 你不在乎? 柳曄點頭:哥哥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你還真是維護他,即使他恬不知恥勾引男人?他可是你們柳家僅剩的男丁,真想不到武林名門出身的大少爺也會自甘下賤,干起這種勾當。 你說話放尊重點,就不能是北鎮(zhèn)王喜歡上哥哥嗎?我哥哥那么好,值得任何人喜歡。 男人也行?洛熙擇諷刺。 柳曄沉默了一會兒:哥哥的身體都那樣了只要能照顧好他,我我不在乎。 洛熙擇快被這兄妹倆氣笑了:行,那就讓北鎮(zhèn)王娶了你那好哥哥,然后咱們拿藥,皆大歡喜。 柳曄雖然覺得哥哥嫁給北鎮(zhèn)王的說法怪怪的,但洛熙擇的態(tài)度更奇怪:這對你來說不好嗎?為什么這么生氣啊。 洛熙擇先是一哽,接著嘲諷說:丟棄尊嚴向強者搖尾乞憐的弱者,看著就讓人不爽。似乎是說服了自己,他冷靜下來,靠這樣的弱者換得我想要的東西,簡直是侮辱。 脅迫我勾引北鎮(zhèn)王難道就不下作不覺得侮辱了嗎柳曄小聲嘟囔。 洛熙擇心煩意亂,沒再和柳曄多說。同時他并不打算放棄明日的擷英大賞,籌備了這么久,這是進入王府最好的機會。即使北鎮(zhèn)王真的看上柳隨,像他這種見一個愛一個沒品又膚淺的男人,想來也不會介意再多一個美人,洛熙擇不無惡意地想。 * 柳隨回到王府的時候還覺得不可思議,這就回來了? 不過這正合他意,時間上還來得及。 等北鎮(zhèn)王派來的大夫離開后,柳隨環(huán)顧四周,確定無人注意就悄悄往廚房走去。 現(xiàn)在還來得及,這是最后的機會,成功了他就帶著藥逃出王府去找洛熙擇和柳曄,或者想辦法聯(lián)絡絕劍山莊的人。至于失敗這兩日和北鎮(zhèn)王接觸下來,柳隨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兇殘,這藥對外人來說很珍貴,對北鎮(zhèn)王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物什,不然也不會直接放在寶庫了,真正重要的東西往往會藏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所以他應該不會憤怒到直接打死自己吧。 寶庫有兩撥侍衛(wèi)輪流值守,柳隨觀察過,他們會在每日酉時完成輪換,守夜的那一批會提前在廚房用過膳再去,軟骨散直接吸入見效極快,但若降低劑量混在食物中便會延遲發(fā)作,正好方便他運作。 混入廚房的過程并不輕松,若非今日見他與北鎮(zhèn)王同歸,廚娘連讓他進廚房都不肯,看得出王府之人警戒心很強。 柳隨假裝自己沒吃飽要食物,廚娘倒是很大方地給了,趁她轉(zhuǎn)身柳隨立馬將軟骨散倒進菜里。 半刻中后換班的侍衛(wèi)果然來了,他們在伙房邊聊邊吃,很快將柳隨下過藥的菜吃完了。 柳隨同廚娘告辭,去寶庫附近等著。 燕翎在書案前握著本書半天沒看進去一個字,這幾日發(fā)生的畫面時不時跳出來干擾他,尤其是柳隨對他撒嬌那一幕。 實在看不下去,他扔下書,決定去外面走走靜一靜。 柳隨眼看著那些侍衛(wèi)一個個倒下,等人全倒了便從其中一人身上搜出鑰匙直接進入寶庫。 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這寶庫很大,而且幸運的是這里沒有任何機關(guān)保護,且東西都被分門別類擺在各處,很容易就找到了擺放藥材的地方,柳隨記得那味藥叫甘羅,書里描述的特征也很明顯:味甜,形似大頭菜。 找到了! 驚喜不已的柳隨壓根沒聽見后面?zhèn)鱽淼哪_步聲。 收好藥盒轉(zhuǎn)身想離開的時候他猛然看見寶庫門口多出了一個背光的高大身影。 第19章 柳隨呆住了,反應過來后想跑,但出口只有一個,就被那人擋著,他又能往哪逃?這下好了,人贓并獲。 背著光的燕翎神色難明:你就是為了這東西來的? 他目光落在放著甘羅的盒子,王府奇珍眾多,燕翎自己都不記得寶庫里有些什么,這個藥盒他卻認得,是在漠北時剿滅胡虜時偶然所得,進食后對功體大有裨益,也能用于解毒制藥,是那些江湖人極為推崇的一味藥,這兩年不是沒有武林中人試圖討要或者潛入偷取,也正因此他才記得這東西。 原來如此,你是江湖中人? 也是,雖然是個男人,長成這樣到哪不被追捧,怎么就非得來他府上當個小廝。燕翎不是沒懷疑過柳隨,只是被他的相貌迷惑不愿意細想。 江湖人,就是一群為了得到秘籍珍寶可以不擇手段的瘋子。 柳隨放下藥盒,想解釋,想了半天發(fā)現(xiàn)實在沒什么好辯解的,雖然不會武功,但他確實是江湖之人,而就算事出有因,他來這偷藥也是事實 對不起,我柳隨心中既羞愧又懊惱,還有一點點害怕,眾所周知北鎮(zhèn)王和武林不對付,被他知道了自己是江湖人,還混進王府偷藥,這 現(xiàn)在柳隨只求他手下留情不要下死手,好歹讓他挺到后面的劇情。 眼見柳隨心如死灰,似乎對自己的罪名供認不諱,燕翎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他想到王管家告過的狀:所以,勾引岑心,還有其他后院女眷也是真的?就為了得到這東西。 不是!我沒有。這個他可沒做過! 燕翎記得眼前人在長月樓時的青澀反應,內(nèi)心陷入掙扎,一方面從兩人至今為止相處的點點滴滴看,他想相信柳隨不是王管家口中那樣的人,另一方面:你不僅勾引岑心,還勾引本王,這又要怎么解釋? 柳隨人都傻了,北鎮(zhèn)王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懂了,合起來卻一個字都沒聽懂。 王爺在說什么? 燕翎自臺階上拾級而下,一步步逼近到柳隨跟前,柳隨不自覺往后退了兩步。 燕翎不容抗拒地摘掉他的帷幔,低頭凝視他說:第一次見面,你穿著那身白裙,扮做女人,不就是為了勾引本王嗎,不然你一個大男人,穿姑娘的衣服做什么? 哈?穿姑娘衣服勾引他?這什么邏輯,他就算真是個女裝大佬,和勾引人也沒有一毛錢關(guān)系,女裝只是愛好。 柳隨覺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過還是為自己辯解:那是郡主叫我穿的,王爺不信可以去問易大人。 易樓?你連他那個木頭都不放過? 說這話時燕翎又逼近了一步,眼見他越說越離譜,柳隨忍無可忍想要推開他,可對方紋絲不動,他反而因為退無可退撞上了身后堆積的玉石財寶,一下子癱倒在其中。 黃金玉石在燭光下璀璨生輝,而被這凡間之物牽絆纏繞的美人像是被金絲纏縛的蝶,一點雪白的肌膚從中若隱若現(xiàn)。 柳隨被金屬玉石硌得生疼,掙扎著想爬起來,不料直接被人撈起攬進懷里,對方抱得很緊,他懷疑北鎮(zhèn)王是想直接勒死自己以絕后患。 貼著的胸腔震動,上方傳來北鎮(zhèn)王的聲音:罷了,東西你想要便要吧。 還有這等好事?!柳隨呆住了。 不過,得用你自己來賠。 * 二柱嘴巴張得大大的,一臉夢游般看著眼前一襲白裙的人。 好半天才把開合過大的嘴收回來,又迫不及待開口:你你你! 別你了,過來給我梳頭。 上回的發(fā)髻還是岑心給他梳的,柳隨穿到這里至今只會扎個簡單的男士發(fā)髻,女孩子的發(fā)型花樣繁多,他哪懂這個。 二柱愣愣哦了一聲,當真上手把住烏發(fā)替他疏了起來。 邊梳邊整理想法,二柱掃地掃到一半就被王管家抓住,說王爺叫他將功贖罪,去伺候柳隨。 二柱當時還納悶呢,他究竟犯了什么錯,為什么又要去伺候柳隨,后來他才從王管家那知道,柳隨進王府別有用心,欲行不軌時被王爺當場捕獲,而他作為推薦柳隨進府的人,也要受罰。 來之前二柱還很氣憤,枉他這么相信柳隨,還幫他忙,竟是被柳隨騙了!結(jié)果見到柳隨后他瞬間就忘了那些不快。原來是這樣,不戴帷幔的柳隨長這樣啊,難怪難怪是這個懲罰法,換誰都不愿意為難這樣一個人的吧。 來之前天還是亮的,等二柱替柳隨梳好頭發(fā),外頭已經(jīng)很暗了。 好了,你吃點東西吧,待會兒擷英大賞開始了恐怕沒時間進食。二柱心思細膩,提醒道。 柳隨蔫蔫地點頭。 昨日被北鎮(zhèn)王當場抓獲后,終是有驚無險被放過了,只是北鎮(zhèn)王也提了要求,甘羅可以給他,相應的柳隨得扮女裝留在王府,聽憑北鎮(zhèn)王差遣,一直到北鎮(zhèn)王膩煩為止。 起初聽到時他覺得這要求很不可思議,之后聯(lián)想到北鎮(zhèn)王先前的勾引說辭,還有易樓先前也說過自己扮女人很好看,柳隨一下頓悟了,好家伙,這老色胚就是饞他女裝的扮相! 知道了這點他反而放下心來,畢竟北鎮(zhèn)王出了名的好美色,與此同時還很花心,王府內(nèi)院那么多美人就是鐵證,何況他還不是真的女人,要不了多久就能解放。 而且,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柳隨第一次被迫穿上時還很羞恥,現(xiàn)在覺得也不過如此,熬一陣子就能拿到甘羅還能毫發(fā)無傷簡直賺大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