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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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樣睡過去的話,很多麻煩事,就再也不存在了。 “阿妍、阿妍!”有人在某處叫我。我的腦子又清明了一點。 濃煙之中,赫然立著一個青衫身影。火太大了,我聽不出他的音色,但那個身影,是我所熟悉的。我踉蹌著跑了過去。 他將我連扶帶抱地帶出火場。逃出火場的一霎,廳堂轟然倒塌。 “我……我只道你死了。”我用力咳了半天,終于能夠說話了。 “我沒有死。你……你也沒有死。你這癡兒,你的鬢發都灼焦了。”他說。 是我還沒有徹底清醒嗎?我瞧著他的臉,只覺得陌生。我又看了一會兒,甚至還伸出了手,摸了摸他的臉,這的確是他。但……但仍然很奇怪。是哪里奇怪呢? 是了。我知道了。他的幞頭也歪了。 “你也有儀容不整的時候嗎?”我發出一個真誠的疑問。 “有啊。”他整理好幞頭,笑了,“在涼州時,你怪我待你不夠誠懇,連你上門都沒有倒屣相迎,如今見我如此狼狽,總不會怪我了罷?” “不怪了。能見到你狼狽的樣子,我也真是三生有幸。”我評價道,抓起他的一只手,把它貼在我的臉上。 第60章 他生未卜此生休 放下那只手時,我發現,那些官員們和歌姬們早已不見了。李適之立在清冷如霜的月光中,靜靜地望著我們。我悚然,一步踏到王維身前。王維亦向前走了兩步,擋在我前面。 半晌,終是王維先開了口:“左相若要降罪,請降罪于維一人。嶺南漠北,任左相驅遣,維絕不敢辭。” 李適之仍是不言,只看著我。他的眼睛生得極好,雙眸明燦深湛,美于常人,只是此時那雙眸子顯得愈發銳利,卻又令人看不懂其中的情緒。 我心中不是不顫抖的,但,退無可退。我咬牙,撩起裙裾,向他跪下:“是我先去尋他的。你若要怪罪,就怪我罷。” 他的目光更加復雜,卻終究漸轉平靜。他走上前來,將我扶起,柔聲道:“我們回家。卿可冷么?”解了外衣,仔細披在我身上,又為我掖了掖衣領,擦干凈臉上被濃煙熏黑的地方。他牽著我向園外走去,仿佛此事全未發生過。 他的表情和舉止實在太過于平靜,簡直像是大海最深的水域。深海的水壓,我聽說過,但沒見過。我不確定自己能否承受。他若是大發雷霆,我尚且不至于這樣害怕。 我囁嚅道:“你……你……” “我們回家。”他輕聲道。 他將我帶回了那座為我而買的宅院。宅院幽深,花園里的山石、拐彎處的角門,皆在靜夜中注視著我。宅中處處有燈光,然不知怎地,整座宅子卻仍是顯得黑黢黢的。 他將我帶進臥房,溫和道:“侍女在外面,有事叫她們就是了。”并不看我,舉步便要出門。 我怕極了,卻知道此事畢竟未了,當即開聲道:“左相,今日的事——” “喚我郎君。”他停在門口,沒有回頭,語聲緩慢而平和。 “郎……不,左相……我,我不能。” 室內銀燈高燃,在各色精雅的器物上灑下靜謐的柔光。案角狻猊吐出一縷縷不濃不淡的沉水香氣,正是他身上慣熏的氣味。我卻從未覺得這沉水香氣令我如此不安。 他重復道:“喚我郎君。”這句話仍是一字一字地從口中吐出。 我低聲道:“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哐啷”一聲巨響,卻是他猛然伸袖,將幾上一只插著茉莉花的細瓷瓶拂落地上,打得粉碎!他倏然轉身,漆黑的長靿靴底踏過雪白花朵,將細嫩蕊珠碾作塵泥。 ——因我喜歡茉莉,他自來也是極珍愛茉莉花的。 他停在我的面前,伸手捏住我的肩膀。我吃痛,卻不敢叫出聲。他以同樣的力道,捏我的手臂,繼而向下,觸碰我的腰和腿。 “你……你要做什么?”我躲閃著,顫聲問他。 他冷冷道:“三年來我舍不得碰你,將你的身子看得如珠如玉,你卻將這副身軀輕易棄捐,去救別的男子!我只想知道,你可也會痛!” 我不敢說話。他又道:“既是如此,我不如便要了這副身子罷!”說著將我抱起,扔在榻上,信手拉下了羅帳,扯開我原就被火燒得七零八落的外衣,“你與我做了真夫妻,我便饒他不死。” 我耳中轟然一炸,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但他并不似在說笑。 “好……好。”我說。 他解下自己腰間的玉帶與金魚袋,除去了外袍。然后,他親吻我,撫摸我。 他說,他可以饒王維不死。這一刻,我想起了在玉真觀里抽泣的楊玉環。 他的動作既溫柔,又熱烈,如果用在一個與他相愛的女子身上,只怕會是極令她歡愉的。我嘗試著接受,甚至嘗試著去享受。男女之間的事,不就是這樣嗎?不就只有這些嗎? 不……不行。這太難了。 “左相……二郎……”我軟弱地懇求他,“不要。你,你不是這樣的人……” “我不是這樣的人?那你告訴我,我是什么樣的人?”他停下了動作,幾乎是吼了出來。 “你英明,果決,做事很快,待屬官很親切,待我很好,也是讓我有時安心,有時……畏懼的人。”我小聲回答,語速很快。大片的肌膚裸露在外,我很冷,但他的眼神令我不敢把錦被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