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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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年慌慌張張抱住她手機,正想問她手機密碼是多少,沒想到點了下屏幕拇指上滑后發現解開了。 她沒設鎖。 心里無名泛起一陣唏噓。 徐思敘對電子產品向來不心疼,現在用的這部是這個品牌年前出的新款,型號以“史上首款大屏手機”為噱頭,賺足了期待,只是她連屏保都是原始的,把這東西純當塊小磚。 來年點進音樂軟件,思索了半晌,搜了首粵語歌。 音符轉瞬間流淌而出,吳雨霏用把溫柔嗓子吟唱苦情歌: “不可以沉下去總可以迷下去 人何苦要抱著清醒進睡 就以血rou之軀去滿足知覺 虔誠地去犯錯 良心跳得清脆” 氣氛烘托到位,是該繼續靠著車窗感傷。 誰料駕駛位的人再問:“大學呢?” 來年反應了半天,才意識到剛才那個關于她是否談過戀愛的話題尚未結束。 于是提了提精神,偏頭眉眼彎彎,配上歌里唱的那句“為那春色般眼神”,真有點與這人談酸甜戀愛的意思。 “也沒有呀,徐小姐不知道嗎?哲學學院也算是個小小的‘彎仔’碼頭,大家——” 話音到這里戛然而止,來年臉色倏然暗下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她mama和褚老師,都是哲學界的前輩。 徐思敘臉色淡淡的,她停好車,似是沒聽到她剛才在講什么,只伸指摁掉音樂,指揮道:“到了,下車吧。” 來年攥著安全帶,視線隨著她轉身取衣的動作挪動,干巴巴地應聲:“好。” 巷子里的石板路凹凸不平容易崴腳,兩人慢吞吞走在上面,連身上的香水味道都一模一樣。 徐思敘攏著外衣,刻意放慢了步子,她伸出一條手臂摟住旁邊人,手指抬起來捏了一把來年的臉,喉間笑意輕微:“冷不冷?” 來年認真搖頭,說有你在,不冷的。 徐思敘偏額盯了她額前那縷發半晌,最后在跨入酒吧的前一秒輕聲說:“不必那樣避諱,顯得你我都小氣別扭。” 她將唇緩緩貼上來年的額頭試了試溫度,吐息像是某種珍重的撫慰:“愛就是愛了,她倆的事情也不算什么秘密。” 來年張了張嘴,想解釋些什么,但話無故被堵在了心里。 面前人也沒給她發聲的機會。 徐思敘將手收回去插進大衣口袋,站在半月前她曾偷偷摸摸僵立過的門匾之下,眼里浮著一層疏淺笑意:“剛才忘記了,你去拐角處便利店幫我買個打火機,之前那個沒氣了。” 是命令的語氣,沒有詢問的意思。 只是酒吧那地方怎么會沒有打火機呢,她這番舉措,來年不明白。 但她盯著她在夜色襯托下更淡漠的臉龐,鬼迷心竅般的點了點頭。 拐出巷口的時候,來年站在昏黃壁燈下回了個頭。 一片黑海,疏落的光線打在女人身上,她看到徐思敘正靠在院門口那顆小雕塑上掰煙盒。 她好像朝她笑了笑,然后轉身進去了。 便利店燈光是瓷白的,來年掀開擋風被進去,手撐在冰淇淋柜上涼了好久。 她想問徐思敘,多年之后,你會對旁人講“我與她,愛就是愛了”這樣的話嗎? 但她不敢。 * 來年再跨進那間酒吧,正是夜場渲染的鐘頭,頻閃燈掃過全場,周圍一切籠罩著一層厚重的藍光,像電影里的場景。 不知是煙還是干冰的東西霧住她的眼,在一片混亂中,有個男聲突兀地炸出來:“來meimei!這兒!這兒!” 來年緊緊摳著一個塑料打火機,驀地回頭,被一顆彩色的頭吸引了目光。 她擰眉,剛回頭便看到了那片角落里坐著的徐思敘。 但最先和來年對上眼的不是她,是她旁邊那姑娘。 很不善的眼神,里面的探究和輕視與垂直下射的燈光打叉,最后來一份完完整整、從頭到腳的打量,讓她覺得不舒服。 于是來年穿過人群走過去,面上溫溫柔柔的,儼然一副學生氣。 徐思敘旁邊人識趣地挪開,也帶走了桌面上的酒杯。 她抿抿唇,下一秒便被她拉著坐下,“火機買到了?” 來年將東西從衣兜里取出來,不緊不慢又垂眸認真的樣子像是撈出個寶貝。 徐思敘瞧著她的動作,還真就接了她那個低劣塑料的泛著綠光的打火機。 滿頭彩色的男孩從沙發上蹦起來,語氣和動作一樣夸張:“我說meimei怎么不見來,原來是被咱徐總指揮著買這破玩意兒去了?” 徐思敘抬頭警告地看他一眼,捏了捏來年的手,偏頭問:“怎么這么涼?” 黃矩不樂意,著了魔地要做壞人,他湊過來指指自己的腦袋,問:“咱meimei大學生,你說說我這發色怎么樣?是不是酷斃了?” 來年笑得很勉強,被迫社交的話她只會做木偶,便咧著嘴艱難頓首:“啊...還不錯?” 炫酷的、綠毛的、小小燙了一下的、酷比發型。 黃矩拍下掌,從桌上撿了個沒人握的話筒,回話道:“就是嘛,我坐了一整天才有這效果,你家徐總剛來直接撂倆字,給我整不自信了都。” 來年小心翼翼地問:“哪兩個字呀?” 他擺擺手,偏頭指揮讓人給他點兩首歌,回頭后皺著臉對她聳了聳肩,語氣竟然有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