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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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年輕咬下唇,點了個頭,說“哦”。 那天到最后其實也沒有發生什么,徐思敘一副大jiejie做派,引她上樓后徑直進了主臥,大剌剌打開柜門,一點旖旎心思也沒有地讓她自己挑衣服穿,說罷便去了客廳。 來年看著滿目的黑白灰,猜到她應該是去處理工作了。 剛才車行駛到半程她便接了個電話,十分鐘的語音通話,她眉頭就沒舒展過,想必問題棘手得很。 但她的褲子們對她來說都太長了,來年脫了自己的之后卷了條襯衫系在腰間,大概打量了一下這個分隔出來的衣帽間,結果下一秒主臥門便被叩響。 ——但門沒關。 徐思敘手里拎著一個深色的紙袋,閑閑倚靠在與紙袋顏色相近的門上,右手握著電話貼在耳邊,分心聽那邊的匯報。 這個衣帽間設計地極富有巧思,幾面從天花板頂到地面的全身鏡折起來,掰得像棱鏡,來年就站在棱鏡的最中央,訝然地回頭。 衛衣因為太厚而被她脫掉,隨便卷成一團扔在床尾凳上。 她此刻就穿著一件緊身的白色吊帶,吊帶領低,一直開到分叉處,勾勒出一個括號似的美麗弧度;腰間系著從徐思敘衣柜里撈出來的白色襯衫,上面的豎紋像海上的波濤,被熱氣蒸得一起一伏。 來年蜷著腳趾,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就大大方方地回看過去。 她不知道她這樣強裝鎮定的樣子讓對方有多難做好人。 徐思敘一時什么都聽不清楚了,鏡子折射出的五六個來年刺激著她的神經。那樣年輕的身體立在迷離的燈光之下,白皙皮膚泛出的一切融入光所形成的萬象,都顯露生機。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么有分寸了。 徐思敘眼眸微閃,她先是對聽筒里的人說:“就到這兒吧。” 然后以一個極其禮貌、得體的姿勢彎下腰,將紙袋靠放在門邊的高墻上,“新的。” 來年隨著她的動作下意識退后兩步,做完又有點不好意思,便自顧自點頭,說:“謝謝你。” 徐思敘沒再看她,轉身出去了,并拉上了房門。 那晚一直到最后氣氛都有點怪怪的,來年沒在叫過她“徐小姐”,卻也刻意避免去叫她的大名。 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很難講出口,仿佛他們的開始,就不該如此堂正、鮮明。 * 從繁華迷人眼的市中心,到嘈雜樸素的大學城,落差感恍得人心驚。 來年在十一點門禁之前刷卡鉆進了樓門,進門前還順手擼了把窩在墻角睡覺的貓貓。 宿舍里大家都還沒睡,石之妍正在護膚,陳禾雨的床簾緊閉,時而漏出來一兩句撒嬌話,想必是在和男朋友打視頻電話。 她們宿舍一共就三個人,石之妍和陳禾雨是從一個高中升上來的好朋友,大一剛開學那陣子,她無形中被排斥,那種若有若無的疏離感,一直持續到當下。 “年年你怎么才回來呀?”石之妍問她。 來年精神緊繃了一整天,此時累極,不愿意再說話,便回了個“陪朋友吃飯去了,聊到現在。” 聊什么了呢?好像總是她說的話多些,徐思敘只會應和,什么自己的經歷都閉口不提。 打開臺燈,將換下來的褲子又扔進臟衣簍里,做這事情的時候她自己都笑了,似乎每次分別都是這樣,總得把一些不屬于這個學校、這間宿舍、這副身子的東西洗干凈。 石之妍眼底沉沉的,她盯著來年手里的牛仔褲,又看一眼她單薄的背,面上表情不對勁,但聲音卻佯裝輕快:“年年你怎么吃頓飯還換了條褲子呀?” 這話算越界,來年不想回。她沉默地走到桌子前,摁開插座的開關,給手機充上電。 誰料石之妍忽然站起來,鐵腿的椅子在白色瓷磚上發出尖銳的聲響。 陳禾雨猛地拉開床簾,擰緊眉埋怨:“誰呀?聲音可不可以小一點。” 沒人理她,來年安靜地整理衣柜,將下午那會兒換的衣服全部掛回衣架。 石之妍站在她身旁,胸膛起伏,看起來火氣很大。 但來年又是處變不驚的性格,手底下的動作一點也不受影響。 最后石之妍自己緩下來,卻還是一個問句——“這瓶香水,你朋友送你的嗎?” 那是徐思敘臨走時從后座撈過來的,但來年不知道什么時候買的,她猜是和腿上這條褲子一起。 不算聰明的一個禮物,香水這東西本就因人而異,但以毫升為單位的液體價格也是夠奢侈,只是勝在包裝精致,足夠拿得出手。 雞肋、小眾、用不著花什么心思。 更何況徐思敘還是派人買的,也不知道那位助理小jiejie深更半夜被上司指使去商場買瓶香水是什么感受。 高位者的隨心所欲著實令人無奈,但當來年聞到那個味道時,平白添了些心酸。 阿瑪尼的“摯愛”,官方打的招牌是“熱情洋溢,優雅大女主香”,那樣熱情的紅色禮盒震得來年措手不及,就連徐思敘本人看到那個盒子時也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說不上美,實在俗傖。 牌子打得這樣響亮,仿佛可以調制出多么隆重的香味,但來年在回宿舍的路上就拆開噴了一點在手腕。 甜絲絲的話梅味道,俏皮又可愛,酸酸甜甜的,可能是那種女團成員上舞臺前會噴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