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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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顯然是這地方的熟客,侍應生走過來接過她手里的東西,緩聲問候“徐小姐好”。 來年慢她半步,暗自打開手機查了查定位,發現兩人正在較繁華的一個城區。 倒也難得店家在西城這樣宏偉莊嚴的城市里找出這片地,修一方園林,藏個小江南。 一路走進去,布局精巧,錯落有致,看慣了對稱之美的來年竟也找回幾分家鄉味。 侍應生帶她們走到“花好月圓”桌,說了聲“請坐”。 那是一張矮矮的實木桌,上面擺著碟筷。側頭時,從小軒窗望出去,滿目蔥蘢。加之今夜下了點雨,燈籠映照著白墻與清溪,好像穿越回了人家盡枕河的煙雨江南。 “喜歡這里嗎?”徐思敘將袖子挽起,淡聲問她,語調很是客氣。 來年雙手撐在身側,腳尖點著地,笑盈盈地說喜歡,“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外婆家的院子里,那時候雨水都清脆,從瓦當漏下來,落在池塘里,一驚就是一片錦鯉。” 許是周圍場景著實讓她想起了故鄉,那頓飯吃得不太安寧。 小姑娘在對面一直嘰嘰喳喳,說說幼時趣事又講講西城和她們那邊的區別,還皺著鼻子無奈道:“這邊太干啦,我的加濕器勤勤懇懇工作一整天。結果我出去上兩節課回來臉上就又糙糙的。” 徐思敘安安靜靜的,間或附和她兩聲,“是嗎”“那很好”“蠻可愛的”諸如此類。 花好月圓,人長久。 她看著來年靈動的雙眸,無意識地勾唇。 小姑娘到底是小姑娘,一頓簡簡單單的晚餐都能跟你掰扯許多,就連窗邊白瓷里插的小花苞都要捏一捏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欸,那怎么辦?我把它捏了,它賭氣不再開花了店主得多心疼啊?” 徐思敘吃得極少,她給兩人的茶杯里添了茶,壞心眼地逗她:“那怎么辦?這花好像是培了兩個周期才得出來的新品種哦。” 來年瞳孔一震,似乎真信了她說的,比剛才不好意思的情緒更多了一絲無措。 她揪著餐巾,看了看對面人又看了看花,最后摁了鈴自作主張把侍應生叫進來。 來年招手,瞄瞄對面好整以暇的徐思敘,然后湊近她的耳畔,小聲問:“小jiejie,你們這個花貴不貴啊?” 盤發的侍應生淺淺一笑,下意識看了眼徐思敘,而后禮貌搖頭:“這只是普通的小花頭玫瑰。” 說完便離開了。 包間里安靜下來,那人的腳步消失在拐角,周圍可以聽到雨打翠葉的聲響。 來年低頭埋頸往嘴里塞米飯,這下不吭聲了。 徐思敘靠在椅子上看她那副蔫兒樣,三分鐘后喉嚨里溢出笑,那聲音一陣一陣的,剜著來年的心。 她笑著笑著就咳起來,遂坐起身要端茶杯潤肺。 來年余光看到她的動作,惡從膽邊生。 她眼疾手快地放下手里的筷子,抬手摁住徐思敘的手腕不讓她動,在她詫異抬眼時cao著這把說了太多話而有些沙啞的嗓音控訴——“徐思敘,你好壞喔。” 話里帶著委屈。 【??作者有話說】 晚點應該還有一章。 5 ? 05 ◎仿佛他們的開始,就不該如此堂正、鮮明。◎ 「她是頂好的人,我逢人便這樣講,但無人信我。(笑)甚至想過義正辭嚴書寫一篇關于她的無主情書,但因不愿把愛公之于眾而作罷。」 05、 要問徐思敘說你是什么時候愛上那小姑娘的,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但當她看到來年那雙眼睛時,只覺得她的嗔怪都像綿綿情話,像她方才捏的那幾枝小花頭玫瑰的花苞,無盡柔軟。 于是徐思敘扭著手腕反客為主,她斂了斂眼瞼,用手指逡巡來年腕心那塊嫩白的皮膚,聲音媚而不妖:“我們年年終于肯叫我大名了,一句又一句‘徐小姐’叫得不是挺起勁的?” 手腕若有若無地發癢,像春歸時尖筍破土而出的萌動與搔癢,而一抹胭脂紅緩緩從來年的脖頸爬上去,直到耳根都紅透。 她驀地收回手,不曾想拐起的手肘碰倒了茶杯,里面徐思敘方才添的茶水溢出,滲在深褐色的桌面上,又將潔白的餐巾洇濕。 來年來不及站起來,眼睜睜看著石黃的茶水順著桌面淌下來,潑在她淺藍的牛仔褲上,那塊瞬時濕了大半,顏色都比別處要深一些。 “吃完了么?”徐思敘站起來,返身從衣架上勾下兩人的衣服,不輕不重地問她。 來年犯了事,話是從鼻腔里哼出來的:“吃完了。” 她翻了翻大衣口袋,從里面取出車鑰匙握在手里:“吃完了那走吧。” 尚未站起來的人怯弱地看她一眼,因褲子濕了而有些難受,便不知所措地問:“去哪里呀?” 她眉梢一抬,語氣輕佻:“去個方便換褲子的地方。” 徐思敘帶她來的是她自己的住處,酒店頂上幾層全用做服務式公寓。 但來年不知道這一點,下車后傻兮兮地問:“你平時就住酒店嗎?” 話問出口才覺得僭越,兩人見面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哪能這就問人家家在哪里。 她難堪地低頭,發覺今日有點得意忘形。 徐思敘將車鑰匙扔給服務生,居然愿意正經回她:“沒有,平時不住這兒,只是你褲子濕了需要趕緊換,這里離得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