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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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聞到味道的那瞬間其實她有過遲疑的,在想與她還是否有必要再繼續下去。 說徐思敘二十多歲的人了干凈如一張白紙她是不信的,只是來年覺得,自己連個參照物都沒有。 以前跟過她的那些小姑娘都如這瓶香水一般嗎? 未免與她太過大相徑庭了。 “香水誰送你的呀,年年?”石之妍那把甜嗓子又把她從回憶里拉出來。 來年拿了漱口杯去陽臺,聲音清淡:“朋友送的。” 清水從龍頭里流出來,幾粒濺上她的手背,她在心里倒數著分秒。 三、二、一—— “呲——”凳子又被石之妍拉得亂叫,陳禾雨再沒出來望一眼,仿佛已經睡著。 她故意將桌子上護膚用的瓶瓶罐罐磕得作響,動作明顯帶著氣,不料一小瓶精華從桌面上滾下去,玻璃瓶的昂貴東西一下子被震碎,乳白色的液體糊了一地。 石之妍極短促地“啊”一聲,蹲下身收拾碎片,將動靜鬧成最大。 來年手撐在臺面上發呆,聽到有人鼓著腮幫子呼喚陽臺上的她:“年年,我手被精華瓶子劃破了。” 她閉上眼,將手里的電動牙刷默默提高了一個檔位。 遠處的人不甘心,就這么蹲在地上,聽到牙刷不再作響,才再次張口喚她:“年年,我手破了。” 來年漱完口探身看了一眼,緩聲問:“流血了么?” 她再返回時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下一秒便恢復正常。 石之妍癟嘴,哭腔明顯:“有血。” 來年放下杯子,從架子上取下醫藥盒,取出碘伏和棉簽,又順手拿了兩個創口貼,捧著這些東西走去石之妍的床位。 她人還蹲在地上,用左手捏著右手的手腕,泫然欲泣的樣子,盯著來人的側臉瞧。 來年順她的意蹲下身去,將碘伏放在地面上,說:“你把手拿開,我看看嚴不嚴重。” 石之妍挪著步子湊近她一點,眼底還掛著淚珠,卻驀地展開笑顏,夸贊天真地像小孩:“年年你身上好香啊。” 來年一下子蹙緊眉,她微微向后退一點,瞄到了旁邊人的傷口,發現其實只有一點小血珠。 她偏頭取碘伏抽棉簽,冷靜地說:“我給你擦點碘伏吧,創口貼就不用了,秋天天氣——” 耳后忽然感覺到一份溫熱的柔軟。 606 ◎“徐思敘,你再親親我好不好?”◎ 「不太喜歡秋天的,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竟也迷上了那樣蕭條的景,或許是那夜的楓葉與雨落得太合適。但我始終覺得,那次一吻,沉迷的只有我。」 06、 夜里霜重,徐思敘從浴室出來,她頭發半干,伸手拉開衣帽間的門,想從里面挑件衣服明天穿。 那面鏡子依舊放在那里,以一件死物喚醒她白日的記憶。 小姑娘單純地可怕,連基本的防備心都沒有。 她極淺地嘆息一聲,不可控地勾起唇角,覺得今夜還算美好。 下一秒,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徐思敘走過去,看到一串熟悉的數字。雖然她沒存過來年的電話,但也不知道怎的,白天那一眼掃得就記住了。 她滑動接聽,將手機貼到耳邊,還未張口,就聽到對面人問:“徐思敘,你現在在哪里呢?” 她聲音冷冷靜靜的,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難過。 徐思敘被這句算是詢問的掛念電話暖到,她轉了個身,走出去從冰箱里拿了瓶紅酒,用作安眠。 “怎么了?查崗嗎?”她插科打諢,含笑反問。 這次來年沒有立刻回答,徐思敘將手機開了免提放在島臺上,從旁邊隨手拿了個高腳杯,倒進一點點酒,輕抿一口,安靜等她回答。 對面人吸了吸鼻子,再開口時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能麻煩你來我們學校接一接我嗎?我實在沒地方去了。” 聽到這話,徐思敘一口酒咽也不是吐也不是,那點紅色液體順利滑下喉嚨,卡在分叉處嗆得她連咳了好幾聲。 少有這樣狼狽的時刻,她捂住聽筒將手機拿遠,等到氣順了才回答她:“行,你在北門等我,我現在出發。” 末了,又提醒一句:“穿厚點,夜里風寒。” 也不知道她那樣乖的女孩子誰會不喜歡呢。徐思敘換了身衣服,這樣想。 性格太軟了,一點脾氣也沒有,和她聊天那么久,她這人被伺候慣了忍不住處處噎她,小姑娘都不帶一絲惱的,如今這大半夜的,到底什么事情能讓她在宿舍連一晚都呆不下去。 徐思敘臨關門時又想到什么似的,抓著車鑰匙進屋子重新打開冰箱,想著喝個酸奶解酒用。 咂那盒冰冰涼涼的牧場酸奶時還花三十秒在微波爐里熱了盒牛奶。 下樓時,她目不轉睛盯著藍色屏幕上跳躍的數字,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許久未如此急不可耐過了。 * 掛斷電話后,來年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外套,朝雙手手心哈了口熱氣,然后捂住耳朵。 估摸著徐思敘過來還得一會兒,她站起來跺了跺雙腳,被夜風吹了個滿懷。 她偏頭看看公交車站牌上的信息,又摸摸廣告牌上的灰,最后撣撣手心,踩著腳底的大理石磚上的格子玩,從這邊蹦到那邊,又從那邊蹦回來,往返來回,玩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