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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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年點頭,聲線沉靜:“我的是凝珠,你從架子上摸就行,一次一個。” “謝謝你哦。” 她不帶什么情緒地“嗯”一聲。 五分鐘后,石之妍從洗衣房回來,關門轉身時順口問了句:“年年你臟衣簍里的衣服洗嗎?我看天氣預報說后面都沒有雨了。” 來年已經從床上下來了,她看了眼線編簍最上面那條牛仔褲和衛衣,發覺距離見到那位姓徐的小姐也已經過去了七天。 許多東西都是雁過無痕的,時候到了,插曲就是插曲,只能錯過。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這就去洗。” 將衣服一股腦兒塞進滾筒時,來年偶然掃到旁邊姑娘手腕上的和田玉手鐲,便想到那早和母親打電話時她的忠告。 于是她又蹲下身,將衣服一件又一件掏出來。 翻翻針織毛衣,確保領口的別針取下來了。 掏掏牛仔褲,發現里面沒有紙巾。 將手埋進衛褲的口袋,從里面找著一份被折了兩摺的購物小票,這是上次給石之妍買生日禮物留下的。 看到那件棗紅色的衛衣時,其實不太愿意再翻找了。 那晚徐小姐的動作實在過分,將她那些不體面的心思擺上臺面,還要拿出來晾晾,讓她自己瞧瞧這攀高枝的水平到底有多幼稚。 其實不是沒有想過辯解。 來年想說麻煩她送自己回宿舍不是因為想和她打一把傘,只是為了讓她不會落入道貌岸然的教授的手。 但實在愚蠢,手段拙劣到不像個成年人,就連李金晟那么明顯的錯愕都沒看出來。 有些事精不能多想,一想就容易臉紅。 她再沉沉嘆口氣,用捂臉的那只手揣進那個曾存過打火機的大口袋。 那一瞬,來年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寧愿猜是路邊發的代金券,都不敢相信上面赫然印著的大字小字和電話號碼是真實的。 宋體鏗鏘,端穩地不像來年被煙花炸開的心臟。 說出來很難相信吧,她這才知道徐小姐的大名。 徐,思,敘。 像她,又不像她。 4 ? 04 ◎你好壞喔。◎ 「帶她進那家店的時候,我曾回頭看了一眼。我一生沒追過這樣的女孩,自以為有分寸,但在此后很多個時刻,亦發現自己幾欲迷途。因為她那樣的人,她那樣的人...」 04、 徐思敘接到電話時正在開會。 秘書將手機遞到她手邊,她瞄了眼屏幕發現是個生號,抬抬手示意她掛掉,又隨口問了正做匯報的人一個問題。 誰料那人還沒回答,徐思敘忽然招手叫住安迪——“等等。” 于是整個會議室的人都愣住了。 安迪匆匆趕過來,抱歉地說:“老板,已經掛了。” 她說“沒事”,而后自若地接過手機,從轉椅上站起來,走去落地窗邊,回撥過去。 西城又下雨,沒完沒了的,窗戶上起了薄薄一層霜霧。 聽筒里傳來忙音,徐思敘彎唇,難得起了興趣,愿意再給鬧脾氣的小姑娘一次機會,遂又撥了一次。 電話接通,她抬手一抹,霧障消失,腦海中浮現的是初見那夜對面人清澈的眼眸。 “徐小姐?” 來年的聲音順著電流傳過來,含著怯意,像雪融的早春,滴水都顫巍巍。 徐思敘逗她,故意說:“不就掛了你一個電話么,至于給我臉色瞧?” 那邊沉默很久,才為自己解釋:“哪有,我只是撥到一半才反應過來今天是周三,怕您工作太忙。”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是真的怕打擾到對方。 身后會議室的眾人忽然躁動,不知道是誰掀翻了水杯,一時間抽紙和轉椅響動的聲音嘈雜,一個個都慌慌張張的。 這聲響蓋過了電話里來年最后說的三個字,徐思敘抿緊唇,向后瞥了一眼,意為不滿。 她握著手機轉身,踩著高跟鞋向玻璃門的方向走,秘書忙不迭幫她拉開門。 而往日公事公辦、不茍言笑、情緒變幻莫測的徐總留在此地的最后一句話是對電話對面的人說的——“哪有我們年年忙,不知道可否賞臉陪我吃頓晚餐?” 掛斷電話后,徐思敘撥座機專線把安迪叫了進來。 “讓李施把他那報表再好好做一份,別拿垃圾上來臟大家的眼,給他說他爸怎么把他塞進來的我就有法子讓他滾蛋。還有,打電話給云裳那邊,我約了人,”她點了下手表,“大概六點到。” 安迪點頭表示都記下了,末了僵著嘴角問:“那老板,您今晚回家嗎?徐老師讓我問問您。” 徐思敘套上大衣,握著手機抬步離開,冷冷留下兩個字:“不回。” 司機停在樓底下,看到她來了小跑上前要為她拉開后座的車門。 徐思敘扶著門邊將其扣上,“鑰匙給我。” 這輛奧迪她開著順手,上車后先給黃矩打了個電話。 下午四點四十分,電話都要自動掛斷了他才接。 “好我徐總喲,您這個點來電話有何貴干?”他聲音嗡嗡的,聽起來是剛睡醒,勉強揚著聲招呼她。 這家伙日夜顛倒過慣了,徐思敘心料他就是個靠不住的,卻左思右想沒想到身邊有年齡比他還小的人了,便摸了摸鼻子,湊合著問:“第一次和女孩約會需要帶什么嗎?花?項鏈?請吃飯空手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