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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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提春崗時日,在春崗的三年,兩人除了上學,幾乎就沒分開過。 兩人往往是彼此夜里入眠前最后見到的人,也是次日天明第一個見到的人。 如此緊密的關系,就連云婷和舒以情都要甘拜下風。 在那段時日里,她們既不會感到寂寞,也從不覺得冷清。 冷清完全是屬于后來的字眼,是在春天凋零,春崗被推毀之后。 車匯入開闊大道,過往車輛俱在飛馳,談惜歸反之,逐漸放慢了車速。 談惜歸反問:你呢,你會覺得冷清嗎。 沈霏微淡笑,思索了一陣說:偶爾會覺得缺點什么,所以只要手頭沒事,沒有獨處需求的話,我就會出門。 說完,她慢騰騰將目光睨過去,似笑非笑的,臉上寫著到你了。 我養了一只狗。談惜歸說。 實話說,沈霏微完全想不到談惜歸會養狗。 離開春崗前,兩人曾在夜市里靠套圈拿到一只白貓掛飾。 正因為那只能捏出吱吱叫的白貓,兩人商討過,日后如若養寵,那必定是貓。 那個時候,兩人對未來還都保有憧憬,憧憬著未來也是能在一塊的。 對于那只掛飾,沈霏微不說愛不釋手,但也總會隨身攜帶。 而十一落后她一步,抬臂就能夠著那晃悠悠的掛飾,只需微施力氣,就能捏出吱呀一聲響。 大概,十一也對之愛不釋手。 小狗啊。沈霏微尾音稍稍上揚,此前就見識過春的模樣,所以壓根不覺得失落。 就,挺好的。 看著威風凜凜,其實黏人又精力十足,喊一聲就會從遠處奔來。 大狗。談惜歸解釋,是杜賓,別人送的。 沈霏微佯裝驚異,眉梢略微一抬,說:完全意料不到。 我本意不想養寵,但在取了名字后,就不太想轉贈出去了。 說完,談惜歸意識到車內太靜,這才打開電臺,在眾多a國語中,找到了那個正放著金流老歌的特供頻率。 是綿綿的情歌,唱腔與編曲年代感十足,光靠一段旋律,就能將人帶回到那個年代。 什么名字?沈霏微假意詢問,其實是借勢步近,在天平上加上一枚毫不遜色的籌碼。 談惜歸沉默了很久,唇微微張著,似乎字音已經近在喉頭,只差舌根一卷,就能將發音擠出唇齒。 是太過生疏,以至于不知道如何發音了么? 沈霏微可不信,既然給杜賓取了名,怎么都會喚上幾聲。 良久,談惜歸才說,春。 什么春? 春天的春。 也是春崗的春。 當年是在半夜時分,兩人悄悄踏進彭挽舟的會所,在里面以絕對的勝勢贏走了一輛摩托。 她們駕駛摩托撞出春崗,聽著疾風在耳邊咆哮,一邊說要開向春天。 摩托老早就被沈霏微托人幫忙轉手了,那夜的風聲也早被塵封在記憶深處。 此時,在相對密閉的車內,只要不開窗,便聽不到風在呼號。 沈霏微垂著眼,嘴角揚起的弧度壓也壓不住,話里隱隱挾笑,慢聲說:為什么要取這個名字,是因為喊了春,春就會奔你而來嗎。 她們在春崗,兩次沒撞進春天。 如今換個思路一想,是了,或許根本無須去撞,春天便會自然而然地趕赴過來。 對,它會奔向我。 談惜歸一語雙關,干脆利落地承認了,神情專注而明銳。 沈霏微又覺得談惜歸像那外貌極具迷惑性的隼了,擅長觀察和獵捕。 隼是空中觀察力極為敏銳的獵手,它在駐足時并不會輕易出擊,但只要有佳肴主動闖入它的監視范圍,它定會不遺余力地俯沖追擊。 比如此時。 什么時候也讓我見見春?沈霏微問。 那你得喊它。 春。沈霏微停頓,手肘支在窗邊,托起下巴看人,又順又直的頭發在五指間垂落。 她掐起一口很刻意的a國話,別有深意地說:還是說,得用a國語來說這個,春。 教發音是一件很親密的事情,明明距離很遠,但在唇齒做出同樣的姿勢時,會給人一種深吻的錯覺。 都行,金流話也行,a國語也行。 談惜歸沒澄清哪個才是她平時的叫法。 沈霏微合起眼開始養神,嘴角揚著。 車在半個小時后抵達黛江邊上的塔型建筑,隨后兩人乘坐電梯上行,踏進塔尖處的云頂餐廳。 黛江在僑胞區,餐廳也是金流人開的,在這里,能吃到較為正宗的金流菜系。 沈霏微吃飯依舊很挑,若非如此,在y國時也不會因為飲食不規律餓出一身毛病,還死不悔改。 談惜歸沒問沈霏微的口味偏好,直接先點了幾個炒菜,菜名熟悉,都是沈霏微以前常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