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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夫人多嬌艷[重生] 第20節

    蓮心倏地一驚,便停了下來,垂手退在了一邊,心里直犯嘀咕:爺待客還從未這般不顧禮數過,這常大小姐可當真是把爺得罪狠了。

    鄭瀚玉與常文華之前的事,府中下人盡皆知曉。那時節,人人只道是郎才女貌,好一對神仙眷侶。之后鄭瀚玉受傷,靖國公府退親,又都扼腕不已。鄭瀚玉奪了二房的親事,求娶宋桃兒,府中各房私下議論紛紛,只道這鄭四爺是因著退親賭氣方才要硬娶一個鄉下女子。

    現下常文華過府做客,如蓮心這般的侍從,只當事情來了轉機,心中便有幾分雀躍。

    片刻,鄭瀚玉透過軟壁夾縫,只見一名淡妝素服的美貌少婦隨著憐姝緩步進來。

    憐姝引她進門,福了福身子,便出去了。

    那少婦倒是輕車熟路,轉過軟壁走了過來,行至桌前停下,微微欠身:“忠靖侯安好?!?/br>
    鄭瀚玉冷眼看著她,口吻淡漠道:“我不能起身回禮,你也自便罷?!?/br>
    常文華聞聲,便直起了腰身,凝望著鄭瀚玉,那雙如一汪秋水的眼眸里,滿是欲語還休的熱切。

    她穿著一襲荼白色綢緞夾衫,領口高高的束著,裹出一段雪白優雅的脖頸,下著一條同色的掐銀絲褶裙,裙上散繡了竹葉暗紋。一頭烏發高高的盤起,云鬟霧鬢,耳下墜著一對珍珠墜子。秀美端莊,如仙子出塵,又極合乎她新寡的身份。

    常文華一向精于妝扮,姿色本又出眾,是以哪怕母家早已式微,京中名門子弟亦不乏追求者。也正因如此,鄭瀚玉受傷之后,她轉身便能搭上武安侯。

    常文華的雙眸生的極好,總是濕潤潤的,望著人時便如含情脈脈,令人為之癡迷。

    即便是鄭瀚玉,當初亦為那雙眼睛所惑,沉溺了下去。兩人定親之時,好友之中有人相勸,常文華母家失勢,于他前途無益。然則那時鄭瀚玉正當情迷,并不將這些規勸之言放在心上,直說自己是中意她的人,而不是她的母家。他鄭瀚玉的前程,并不需要女人的母家相助。

    是以常文華琵琶別抱之后,鄭瀚玉一度一蹶不振。若非桃兒救贖了他,他還不知要自暴自棄到幾時,或者也再不會有后來的忠靖公了。

    如今他已是兩世為人,再看著眼前的女人,心湖波瀾不起,既無情愫亦無憤恨,不過是個陌路人罷了。

    常文華看著他,輕輕開口道:“你,過得可好?”

    鄭瀚玉回道:“不勞記掛,一切尚好?!?/br>
    常文華聽出他語氣冷淡,不由說道:“這兩年間,我一向在那邊府里,咱們疏于走動,但其實我心里一直很惦記你的?!?/br>
    鄭瀚玉笑了一聲,將手中的茶碗放在了桌上,緩緩說道:“武安侯夫人身為有夫之婦,心里卻惦記著一個外姓男子,未免于禮不合?!?/br>
    常文華面色微微一紅,正欲說些什么,卻聽鄭瀚玉又道:“我母親囑咐我見你,我方才見你。如今我尚有許多家事公務在身,并無閑暇與人閑談。夫人倘或并無要事,便恕鄭某不能留客了。”

    常文華眼眸一紅,微帶了哽咽道:“四哥,你可還怨我?那時候、那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爹爹娘親一起來逼我,我只能依從了他們。嫁到武安侯府之后,我沒有一日是快活的……”

    “那也是你的事。”

    鄭瀚玉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述說,并言道:“我并不怨你,鄭某已是廢人,如何還敢耽擱你的大好青春。如今你已是武安侯夫人,這些陳年舊事再不要提起,免得被人聽去,自惹麻煩?!?/br>
    四哥這一稱謂,是當初兩人情濃之時,常文華之于鄭瀚玉的愛稱,目下聽在耳中,鄭瀚玉只覺刺耳。

    常文華見他冷淡如斯,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輕輕說道:“聽伯母說起,你自腿傷以來?;己Y。我府中有上好的寒癥丸藥,是我娘年年吃的,倒很有些效驗,已拿給伯母了,你記得吃。”

    鄭瀚玉冷言道:“鄭某這殘廢已無藥可醫,不敢再糟蹋夫人的良藥?!?/br>
    常文華面色哀楚,低聲喚道:“四哥,你就不能再叫我一聲文卿么?”

    鄭瀚玉凝視著她,滿目清冷,一字一句道:“武安侯夫人,鄭某即將娶親,還請自重?!?/br>
    常文華聞言,面色越發白了幾分,半晌才凄凄一笑:“原來,外頭的傳言都是真的,四哥當真是要成親了。”言罷,她向鄭瀚玉道了個萬福,嗓音清朗道:“那么,妾身便恭祝侯爺新婚和睦,夫妻相諧?!?/br>
    一語畢,她便紅著雙眼,轉身匆匆離去。

    蓮心看的咋舌不已,自家爺可當真是絕情,往年這兩人好的時候,自己也曾在一旁瞧著,哪曾想到會有今日這局面!

    爺這一席話,算是傷透人心了,哪個姑娘能經受的?。?/br>
    但想必,爺就是要常大小姐死心吧。

    蓮心正胡思亂想,卻聽鄭瀚玉忽然喝道:“蓮心!”

    蓮心冷不防的打了個激靈,慌忙回道:“爺吩咐?”

    鄭瀚玉斥道:“把往日收著的那些物件兒,還沒清理干凈的,統統拾掇出來,放在院子里焚了!倘或日后再讓我瞧見,唯你這小廝是問!”

    蓮心哆嗦了一下,哭喪著臉應了一聲是。

    那些物件兒,還是之前憐姝jiejie說爺一向看重,暫且收著,免得日后爺忽然想起來要,找不著了擔待不起。

    如今可好,倒連累的他在這兒挨爺的呵斥!

    常文華步出正房,卻見憐姝正在抄手游廊上坐著。

    憐姝一見她出來,連忙起身迎上前來,淺笑道:“夫人這是要去?”

    常文華含笑微微頷首,輕輕說道:“四哥好似心情不大好,我留在這里,只是打攪了他休息,還是早些去的好?!?/br>
    憐姝哪里聽不出這話里的意思,暗道這武安侯夫人分明是被爺攆了出來,便開解道:“爺自打受了這傷,氣性一貫大些,夫人不要放在心上。過上兩日,爺回轉過來,怕是要懊悔呢?!?/br>
    常文華微微一笑,沒接這話。

    她下了臺階,跟隨而來的小丫鬟忙跟了上來,憐姝便送她們主仆兩個出門。

    大約走至海棠苑大門處,常文華忽而低聲問道:“四哥……當真是要娶親了么?這娶的是哪家的小姐?”

    憐姝聽她問起,輕輕嘆了口氣:“夫人有所不知,我們爺近來也不曉得是堵了哪一口氣,突然要娶一個鄉下的姑娘做正房太太,任是誰勸都不管用呢。大伙說起來,都是驚詫不已。”

    常文華聽在耳中,面色不改,依舊笑道:“那想必這位姑娘一定生的國色天香,因緣際會與四哥相識,四哥一見傾心,方才一定要娶她吧。”

    憐姝卻皺了皺眉,說道:“好似不是這樣呢。論起來,我們爺從未去過鄉下地方。這宋姑娘……哎呀,說起來也是一樁奇聞,當初我們老國公爺奉旨出兵打仗,這宋姑娘的父親便在麾下服役。也不知宋家怎有這樣大的造化,宋家的老爹搭救了老國公爺。有這救命之恩在,老國公爺說要答報,便將二房的小少爺同那家的姑娘定了親事。那時候親族里的人都說不配,姨娘也哭的死去活來的,老國公爺就是不肯松口,到底還是定了下來。后來倒也相安無事,那宋家的娘倆也常借著這層關系與府中往來。若說相識,四爺大約也就是那時候在府里見過那小姑娘一面。然則那時,宋姑娘不過才十三四歲的年紀,實在幼小。四爺幾乎長她九歲,又怎會……并且那時,四爺他……”話至此處,她忽然想起,那時候的鄭瀚玉同常文華正當情濃,自料說錯了話,再不言語了。

    常文華微笑道:“如此說來,倒也是天賜的緣分了。”

    憐姝看她神色不改,言辭沉穩,倒頗為佩服起她的氣度來,賠笑道:“夫人倒是好氣量,不愧是大家出身的閨秀。換成那小性子的女子,還不知要怎樣呢?!?/br>
    常文華容色惆悵,喟嘆道:“說來說去,當初都是我對不住他,如今也沒什么好說的。”

    憐姝將她們主仆兩個送至二門上,看著常府的下人接住,方才回去。

    常文華又到松鶴堂鄭羅氏房中坐了片刻,說了幾句話,便告辭出府。

    自靖國公府偏門出來,待上了常府的馬車,常文華那清麗脫俗的臉上,泛起了些許陰霾。

    服侍她的丫鬟芳草為她主子抱不平道:“這鄭四爺好生不留情面,當初姑娘那等全心全意的待他,如今這樣冷言冷語的,一點兒好臉色也不給。這男人,當真就是涼??!”

    常文華一字不發,倒將手中的一方素白掐絲手帕捏的緊緊的,修飾的精致美麗的指甲泛出了些許白。

    鄭瀚玉還是怨她的,然而她又能如何呢?

    當初他受傷臥倒,她不是沒有等過他,但他的傷始終沒有好轉,甚而宮里的御醫也來診治過,依舊如此。

    父母都不同意這門婚事,她還年輕,實在受不得往后余生就伴著個站不起來的男人,她能有什么法子呢?

    她常文華的命實在苦,好容易嫁了出去,夫婿不上兩年竟就撒手人寰。轉頭回來,鄭瀚玉竟要娶親了,還要娶一個鄉下女子!

    他此舉,分明便是在譏諷于她。

    第二十九章 咱們的親事就算了吧

    鄭廷棘從海棠苑奪步而出,一路向西角門直奔而去。

    跟隨的小廝見主子爺烏云滿面,顯是山雨欲來,不敢多嘴多舌,只隨著他一路小跑過去。

    到了西角門上,鄭廷棘忽的抬腿踹了那小廝一腳:“瞎了眼的東西,爺要出門,還不備馬!”

    小廝冷不防挨了這一記窩心腳,直痛到心肝里去,又不敢叫疼,忙從地下爬起,奔去馬廄將鄭廷棘平日里的坐騎牽來。

    鄭廷棘接過韁繩,一躍上馬,就馳騁而去。

    小廝愣了半晌,方才回過神來,他沒問爺這是去往何處!

    鄭廷棘縱馬疾馳,狂奔而去,出了京城大門,便奔往清泉村。

    鄭瀚玉的說辭,他一個字也不信!

    他不信宋桃兒便當真會舍了自己,轉而投入他四叔的懷抱。他一個四肢健全的男人,還及不上鄭瀚玉那個殘廢么?!

    與桃兒定親的人是他,鄭瀚玉憑什么將她奪走?!

    何況,他依稀記得,桃兒還來府中走動時,曾將自己親手做的點心和繡件兒贈與自己。只是那時候自己糊涂,一樣也沒看在眼中。及至婚后,夫妻之間相處,她也總是溫柔體貼,任他予取予求。還有那香囊,那伴他至臨終的香囊……

    是以,鄭廷棘堅信宋桃兒于自己有情。

    他甚而將之前在江南豢養的兩名外宅給予了一筆養老銀子遣散,只想著今世好好的待她,兩人好好的做夫妻,怎會殺出鄭瀚玉這樁事來?

    鄭廷棘遣散那兩名外宅之時,看著往日倍受自己寵愛的艷麗婦人在面前哭成一團,花容無主的模樣,他竟無半分憐香惜玉的心思,只覺心硬如磐石。他可記得分明,上一世自己遭難,養的那些個女人,府里的不必說,罪人家眷自有律法處置,外頭的這兩個女人,饒是自己平日對她們百般寵愛,一聽聞消息,立時便做鳥獸散,帶著自己往日賞她們的珠寶財物,轉身就給別人當外宅去了,連一滴兒淚也沒有掉。這些事,都是他在江南的舊仆寫信告知的。

    鄭廷棘實則也心知肚明,這些歡場女子逢場作戲,心里貪圖的也不過是自己的財勢,然則好歹露水夫妻也做了那么久,竟連半點情分也無。

    到了落魄潦倒的境地里,他方才明白過來,這世上能真心待他的女人,大約也唯有她了。

    唯有這結發夫妻,才是患難與共的人,可她卻早早的病逝了,自己甚至還不及見她最后一面。

    這些舊事不斷的翻涌上來,撕扯著鄭廷棘的心腸。

    駿馬飛馳,風自臉頰兩側呼嘯有如利刃劃過,鄭廷棘只覺兩耳嗡嗡作響,胸口氣血沸騰。

    老天讓他重活一回,就是挽回這曾經失去的人,難道不是么?!

    清泉村距離京城頗有一段路途,然則鄭廷棘所乘馬匹甚是神駿,一路又不停歇,平日里要走兩個多時辰,今日只一個時辰便到了。

    鄭廷棘進得村中,方才暗罵自己草率,他并不知宋家在何處,來時卻也忘了問。

    無奈之下,只得在村中四處打探,這方撞到了宋家門口。

    村中人見這老宋家,前一日才有個乘坐輪椅的清癯貴人造訪,今兒又有個騎乘著高頭大馬、一襲華服的俊秀公子前來,不由越發驚奇,都暗道這老宋家是交了什么鴻運,讓城里的達官貴人如此惦記。

    鄭廷棘到了宋家,還未下馬,就見籬笆門上拴著鎖,不覺有些發蒙。

    一旁有那好事看熱鬧的村人,便指點他:“這位公子爺,宋家父子兩個連著老娘一起到鎮上采買去了,就他家媳婦和姑娘在。如今這姑嫂兩個都在村口河邊漿洗衣裳,你要尋,就出村順著河道往下游去,有一大片淺灘的地方就是?!?/br>
    鄭廷棘心煩意亂,隨口道了一聲謝,又騎馬前往。

    出了村子,依著那人所說,順著河流往下走去,不出半里路程,眼前豁然開朗,果然好大一片淺灘。

    淺灘之上,聚攏著許多村婦,老少不一,皆蹲在地下使著搗衣棒,咚咚聲中夾在婦人們的嬉戲笑語,倒好一派溪邊浣衣圖,頗有些田園野趣。

    鄭廷棘心中有事,自是無心觀賞,眼神在這些婦人堆里流連,尋找著宋桃兒。

    少頃,他便看見了宋桃兒。

    她在河道轉彎處,獨自一人蹲著,手里握著一柄棗木棒槌,一下下的捶著攤在石頭上的衣服。

    鄭廷棘微微干咽了一下,邁步向她走去。

    宋桃兒今兒穿著一領粉桃色細布扣身夾衣,兩只袖子高高挽起,露出兩節嫩藕似的雪白胳臂。她梳著鄉下姑娘常見的發辮,兩鬢碎發滑落,遮住了那光潔的面頰。

    她全神貫注的洗著衣裳,并未留神周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