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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回到民國的外科大夫在線閱讀 - 第165頁

第165頁

    洗過澡出來,那只小狗已經(jīng)吃飽喝足,躺在徐媽臨時圍的一個小窩里。陳殊輕手輕腳,拿了一塊小毯子給它蓋上,蹲下來,見它睡著了,吐口水,冒出白色的泡泡,同徐媽講:“你看,真有意思,這是喝奶喝多了嗎?”

    “以后就叫它嘟嘟吧,怎么樣?”

    徐媽笑:“三少奶奶養(yǎng)只小狗,像養(yǎng)個孩子一樣。等三少奶奶生了小少爺,可就不得空了?!?/br>
    陳殊伸手去摸嘟嘟的鼻子,粉紅粉紅的,道:“什么小少爺,沒影的事兒呢!”

    徐媽不同意:“說是沒影兒,還不是快了,說來就來的事兒?!?/br>
    電話聲響起來,傭人接過了,道:“三少奶奶,是杜太太的電話?!?/br>
    陳殊走上樓,接過來:“杜太太,什么事情???”

    一面李縱云走進(jìn)來,手里端著酒杯,陳殊撇他一眼,微微把電話移開,小聲道:“說了睡前不許喝酒的?!?/br>
    他的少帥府上喝得夠多了,現(xiàn)在又喝?李縱云見此把酒杯放下,去攔陳殊的腰,頭埋在她頸間:“好香?。 ?/br>
    他這些日子不知怎么的,學(xué)起留胡子的愛好來,只是自己也不大習(xí)慣,留了幾天便受不住刮了干凈。

    只是也狠不下心全刮了,只留那么短短薄薄的一層,刺激得陳殊頸間的皮膚發(fā)癢,她微微偏過頭,拉開一點(diǎn)距離,聽電話里講:“明天晚上的牌局你可是一定要來的,等著見你的人可多了,你要是不來,我的面子可就全沒了。”

    李縱云不依不饒,手伸進(jìn)陳殊睡衣里面,一面輕輕去咬陳殊的鎖骨。

    一股蘇蘇麻麻的感覺從頭頂四散開來,陳殊受不住,嚶嚀一聲,后退幾步,跌坐在沙發(fā)上。

    杜太太那頭聽見了,問:“出什么事情了?”

    陳殊去抓李縱云的頭發(fā),穩(wěn)了穩(wěn)氣息:“沒事兒,我新養(yǎng)的一只狗,突然跑進(jìn)來,嚇我一跳?!?/br>
    杜太太笑:“同我講電話,又不是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做什么嚇一跳?”

    她不曉得,陳殊現(xiàn)在的確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李縱云順著鎖骨往下,陳殊可不依,忙伸出一只手,抓著睡衣的領(lǐng)口:“我打電話呢!”

    李縱云掰開陳殊的手指,探進(jìn)去,一面含糊回應(yīng)道:“你打你的電話,我又沒有耽誤你!”

    陳殊本想掛了電話,卻聽杜太太換了一個話題:“你曉得不,那位沈小姐,今天晚上哭了好大一通,于夫人寬慰了許久,又說要坐飛機(jī)回南京去,再也不來北平了。我倒奇怪,你舞會的時候,同她說了什么,這樣叫她死心了?”

    陳殊哼一聲,伸手去捂住李縱云的嘴,望著他笑:“那位沈小姐,我可沒有說什么,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她在說的。至于她為什么要回南京,那我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都不曉得的。搞不好,是看見某個人胡子拉碴的憔悴樣,少女夢醒了呢?”

    李縱云一臉無奈,去吻陳殊手心,道:“這有什么好說,趕緊掛了!”

    杜太太那邊笑得開心:“李司令一表人才,也就你說他胡子拉碴。好了,就這樣吧,記得千萬要來?!?/br>
    陳殊答應(yīng)一聲,掛了電話,給李縱云通報:“那位沈小姐要回去了!”說罷,打趣著望著他。

    李縱云把陳殊打橫抱起來:“回去了好,回去了好!”一面又道:“我今天一滴酒都沒沾,剛剛只是到了一點(diǎn),聞了聞,解解饞?!?/br>
    身上是沒有酒氣的,陳殊奇怪:“倒忍得住?”

    就見李縱云半跪在床上,麻利的脫了自己衣服:“你不是說,要優(yōu)生優(yōu)育嗎?不能喝酒,也不能抽煙,我可是嚴(yán)格按照你的吩咐去辦的。”

    那不過是為了叫李縱云少抽些煙,說的話罷了!他煙癮極大,而且煩心的時候一包接一包的抽,叫陳殊看著驚心。不過隨口的一句話,倒是記得清楚。

    陳殊打了他一下肩膀,嗔怪道:“每天就記著這檔子事兒!”

    李縱云笑:“這是大事兒,天地之道,不光我記得,你也要記得?!?/br>
    陳殊呸一聲:“下流!”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亂了園子里的芭蕉,無數(shù)落葉紛紛而下,秋天已經(jīng)是正當(dāng)時了。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里喘息聲漸漸停了下來,云銷雨霽,歸于一片平靜。

    兩個人都是一身的薄汗,陳殊連手指頭都懶得動,額前的碎發(fā)不知是洗了澡沒干透,還是剛剛被汗水打濕了,貼在額頭前面。

    李縱云下床,給陳殊倒了杯水,見她一副累極了的表情,笑:“你又沒出什么力氣,比我還累?”

    陳殊哼一聲,拿過水杯,喝了一口:“誰比得了你呀!”門口徐媽在敲門:“三少爺,三少奶奶,晚飯好了!”

    陳殊把睡衣穿上,預(yù)備下樓吃飯:“去吃一點(diǎn),舞會上光喝酒了,什么東西也沒吃的?!?/br>
    李縱云瞪眼:“好呀,叫我不要喝酒,自己反倒喝了?!?/br>
    陳殊套上一件外衣,絲毫不怕,反而振振有詞:“我跟你可不一樣,我這是借酒消愁。遇見一個覬覦我丈夫,還來挑釁的女人。大庭廣眾之下,偏偏這個女人我還不能打,不能罵,還要彬彬有禮,保持涵養(yǎng),難道就不許我痛苦,難過,以至于借酒消愁嗎?”

    李縱云無可奈何:“陳殊,你總是有理的!”

    徐媽不僅家務(wù)管理得僅僅有條,做的菜也極合陳殊的口味,淮揚(yáng)菜清淡,陳殊是極愛吃的,偶爾做一點(diǎn)川菜,也吃得津津有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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