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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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宮的生活單調又無聊, 一點小事都能議論很久。三阿哥和四阿哥打架的事,被眾人議論了很長一陣子。 首先, 這件事頗具趣味性和探索性;其次是跟自己毫無關系, 可以敞開的談論。 每次談論都有新發現。 他們為什么打架啊?究竟是誰吃了虧?究竟是誰先動的手?動手之前,他們在說什么?平時不去上書房的三阿哥,為什么突然去上書房了? 打了架之后, 三阿哥為什么又不去上書房了?皇上究竟是責罵了誰?小孩子打架是不是受了誰的指使?這是誰看誰不順眼, 故意拿小孩子當槍使的吧?他們兩個人怎么又玩兒在一起了?誰先跟誰和解的? 各種各樣的猜測。 “我們這些沒權沒勢的啊,生了孩子也難保住, 就是保住了, 也是受人欺負, 還是放別人那里撫養, 是對孩子好。”宜妃坐在永和宮東次間里, 吃著瓜子, 和德妃說話,“我有先見之明吧,五阿哥一生下來, 就早早地抱到了太后那里去。也不用因為什么事, 中間再換新地方。孩子抱走了, 大人還難過呢, 孩子更難過。” 特意在早早兩個字上面加重了音調。 德妃聽著刺耳, 又沒話反駁她, 或者是不想反駁。默不做聲地低頭繡著一件小兒穿的夾衣。這一胎四個月了, 孕吐減輕了些,終于能做些針線活。 她其實很討厭宜妃。 可這后宮的生活實在無聊,除了皇貴妃每日來看一眼之外, 別的嬪妃們幾乎都不來。也只有宜妃雷打不動的每日都來坐半天, 陪她說說話,說說孩子。說一些其他嬪妃們的事。 雖然宜妃說到孩子的時候,她多半不愛聽,但總比干熬著強。丫頭嬤嬤們畢竟是下人,跟她們沒什么說的。 “這后宮里,太后和皇貴妃是最好的養孩子人選。”宜妃笑道,“就說榮妃吧,宮里的老人,人又強勢。她跟前的老三,比老四大一歲多呢,還不是被老四追著打。最后鬧到皇上那里,不也是不了了之。皇貴妃讓老四去找老三玩兒,她心里不愿意,也不敢攔著。” 鋪墊了那么多,終于說到了她要說的,“你當初怎么不把老六也給皇貴妃養呢,讓兩個親兄弟放一起多好。就是跟著慧嬪也行啊,總比在一個奴才的名下強。這長大了,還不得低別的阿哥們一頭。要我說,你還是想想法子,把六阿哥要回來。要不然,這個孩子算是白生了,沒一點用處。” 宜妃每日的話題都是這樣,看著說的是為德妃著想的話,其實句句都是在撓她的心窩子。撓得心窩子火辣辣的疼。 德妃心里緊縮成一團,放下手里的針線活,撫了撫額頭道:“我有些頭暈,去里面躺躺。我們改天再聊。” 她也后悔。 如果那一胎好好的,現在孩子都生下來了。可后悔有什么用。后悔得腸子發青,也挽回不了已經過去的事。 今日的目的達到了,宜妃站起了身,低聲道:“德meimei,你先計劃好。這一胎生下來,讓誰撫養。前前后后一年多沒承寵,皇上都快忘了永和宮里住的是誰了。生下孩子趕快恢復身子,想想怎么爭寵才是最有利的選擇。有個孩子在跟前可不成。” 出了永和宮,宜妃心里的爽快,就消了個干凈。心里空落落的難受。是封了妃,還排在第二位。可是自從出了德妃流產的事之后,皇上再沒翻過她的牌子。 往乾清宮里送過藥膳小菜,東西是留下了,非但沒被詔見過,連句話都沒遞出來過。哪怕是一句,以后不用送了。也好讓她知道,皇上那邊對她有反應。 落得今天這般田地,都是因為德妃這個假好人。哼,你連累我沒好日子過,你心里也別想舒坦了。 三月初五,七福晉入宮,對佟寶珠說,一個叫張明德的江湖術士說,七阿哥的腳疾有辦法可以治醫好。 佟寶珠急聲問:“什么法子?” 七福晉環視了一眼旁邊立著的宮女,沒立即回答。佟寶珠揮了個手,屏退了眾人后,又問:“什么法子?” “七王爺說是無稽之談,妾覺得也是。可還是想給娘娘說一聲,重金求醫了這么長時間,都說治不好。只有這個張道士說能治好。” “快說。”佟寶珠催促。 七福晉壓低了聲音道:“張道士說,七阿哥的腳疾是替他的眾兄弟頂了災禍所致,讓其他阿哥的氣運分他一些,腳疾自然就能痊愈。” 這種玄乎迷信的話,佟寶珠壓根不信,但仍是想問:“怎么分?” “午夜取寒潭水沸煮,煮到次日午時。用此水給七阿哥搓洗,每次搓洗到腳掌發紅為止。”七福晉說到這里,停頓了片刻,“持續三年,方可痊愈。” 佟寶珠:“……” 寒潭水這點不難,后殿的水井就是寒潭水,夏天的時候,刺骨的涼。她經常讓人把水果放在筐里,吊到井里凍涼了拿出來吃。 要是洗個三五次的,就是不信,也試一下。 三年呢! 誰能給誰洗腳三年,親娘還差不多。這說的可是阿哥。 佟寶珠道:“這事不提了。” 七福晉嘆了口氣,“妾也是翻來覆去的琢磨了很久。且不說,是不是真能治好,就是此法子當真是有效,讓誰來給七阿哥洗呢?誰愿意把自己的氣運分出來。戴佳小主又不得寵,她要是得寵,再生一個,等弟弟長大了,給哥哥洗。” 佟寶珠:“……”現在生一個,等長大會給別人洗腳,七阿哥都七八歲了,骨骼早定型了。放到現代開刀動手術都難以治好。 七福晉看佟寶珠被她的話說得,情緒低落,轉臉笑道:“妾也知道這事行不通,就是知道了法子,忍不住想給娘娘說說。宮內宮外,這么多人,妾同娘娘最投緣,什么事都想同娘娘商量。” 佟寶珠道:“本宮知道,你也是真心的為七阿哥著想,把他當是親兒子養著,心疼他,才是如此。他跟著你,是他的福氣。”轉話又道,“你跟七王爺關系怎么了?” 提到和七王爺的關系,七福晉紅了臉,“就那樣兒。” “同房了?”佟寶珠看她沒否認,接著說道,“要個孩子吧。有了孩子,能加深彼此的感情。” “不要。”七福晉堅定地說,“七阿哥就是妾的兒子。” 佟寶珠笑道:“你把他當兒子,還要看皇上是否允許。說不準哪天皇上就讓把七阿哥接進宮里了。” 七福晉知道佟寶珠是想讓她生孩子才如此說,佯怒道,“娘娘當初可是說,撫養了七阿哥,將來可能就是我的兒子。” “是啊。可能嘛,可能又不是一定。”佟寶珠端起茶盞,撥了撥茶葉,淺呷了一口,道,“趕快生個孩子吧。生了孩子,也一樣能照顧七阿哥。感情不是東西,別人分走了就少了。就是讓你一直養著七阿哥,給他生個弟弟meimei,也好啊!” “娘娘呢?”七福晉低聲道,“娘娘有生子秘方,又會調理身體,想生孩子多容易。娘娘怎么不生呢?” 佟寶珠笑道:“別拿本宮跟你相比。皇上已經有嫡子了,有人繼承皇位。你家有嗎?你不生,七王爺的親王爵可是要收回的。”她想起在現代的時候,面對非要生男孩的人家,有人會說他們,生男孩就這么重要?難不成家里有皇位要繼承? 現在,她面臨的正是因為有皇位要繼承,所以才不敢生孩子。如果不是因為有皇位要繼承,即使是近親生出的孩子可能不健康,也想冒險一次。養孩子,真是太快樂了。養自己生的孩子,肯定會更快樂。 唉,什么世道嘛。老天既然給她開了一扇,讓她穿越到這里。為什么要給她出這么多的難題呢?好在,她不生,也可以切身體會做母親的快樂。 七福晉走后,佟寶珠去后殿看望四阿哥。 四阿哥正在院子里玩投球,他特別喜歡這個游戲,玩一年了,仍是樂此不疲。不過,現在的筐架比一年前的高了些,球也比以前的大。拉布拉多叼不住,就改成了滾。 四阿哥投出去,它跑到對面,用鼻子頂著球往這邊滾。由于速度慢。就準備了三個球。四阿哥每天會玩小半個時辰,在這小半個時辰里,拉布拉多就不停的來回跑。 劉福看到拉布拉多跑得辛苦,提出他來撿球。四阿哥堅決不許。每當四阿哥特別堅持某件事時,劉福就覺得四阿哥跟一般的孩子都不一樣。至于一般的孩子是什么樣兒,他不知道,反正就是覺得不一樣。 此時,四阿哥看到佟寶珠跨過月洞門,丟下球,邁著小短腿,遠遠地張開雙臂,“額娘。”撲上來,抱著佟寶珠的腿,仰著小臉笑,“額娘抱抱啊。” 拉布拉多也跑過來,圍著佟寶珠打轉,不時的用額頭蹭蹭腿。 佟寶珠抱起四阿哥,笑呵呵道:“胤禛又重了,再過兩年額娘可就抱不動了。” 四阿哥摟著她的脖子,趴在肩膀上,咯咯笑,“兒子沒吃飽。” 佟寶珠輕拍著他的后背,說:“早上吃了半碗蔬菜瘦rou粥,兩個小饅頭,一個雞蛋,四樣小菜每樣都吃了,還喝了半碗牛乳。再說沒吃飽,額娘可就養不起了。” 四阿哥張大嘴哈哈笑:“額娘養得起兒子。” 佟寶珠抱著他,在梨樹下的石凳上坐下,用手絹輕擦他額頭上的汗,“胤禛怎么沒去找三哥玩兒呢?后年就要跟著哥哥們一起去上書房讀書了,想玩兒也玩不成。”自從和三阿哥打過架之后,兩個人熟悉起來,四阿哥經常去找他玩兒。 四阿哥噘噘嘴,“沒人玩兒。” 劉福在旁邊說:“回娘娘的話,三阿哥從昨兒個開始讀書了。跟大阿哥一樣,卯時之前就要到上書房。” 卯時是早上五點,五點到上書房,最遲四點半就要起床。一般是四點就要起,漱口、洗臉、穿衣服、打辮子,去趟凈房,再從后宮走到上書房,一個小時的時間,都不是很寬松。 俗話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到了讀書的年齡,皇子們起的比鳥兒還早。 佟寶珠曾在康熙面前提過,是不是太早了。康熙說,他小時候,在卯時之前,已經獨自讀了半個時辰書。 后宮不得干政啊!對皇子們的教育更是不敢多言。 佟寶珠揉捏著四阿哥的小手,輕言輕語道:“胤禛可不要鬧著也去上書房讀書,去一次,以后都得去,再也沒自由了。沒時間投球,沒時間玩積木,也沒時間跟多多玩兒。以后有你讀書的時候,到那時你就知道,讀書這事有多煩人。” 四阿哥伸了一下舌頭,嘿嘿笑。 “額娘說的話,你記著了嗎?” “記著了。”四阿哥依舊嘿嘿笑,“兒子不去讀書。” 這日下午,康熙來承乾宮時,佟寶珠提到給四阿哥找哈哈珠子的事。 “貴妃想讓四阿哥入學?”康熙盤坐在承乾宮東次間的塌上問。大塊的琉璃做出來了,先裝在了承乾宮的東次間里。隔著琉璃窗,能模糊看清院子里來往的人是誰。 “不不……”佟寶珠急忙否認。給康熙添了添茶后,又接著說,“小孩子喜歡同比他年齡稍大一些的孩子玩兒。三阿哥入學了,四阿哥沒人玩兒。臣妾想著選兩個哈哈珠子陪著他。” “貴妃有中意的人選嗎?”康熙問。 “能讓臣妾選人?”佟寶珠反問。 “貴妃做事,朕放心。”康熙飲了兩口菊花茶,笑道,“貴妃要是有中意的人,就依貴妃的意見。” “臣妾沒接觸過外面的孩子。要不,讓內務府先選幾個孩子,到時候由臣妾來挑?” “行。就這么辦。”康熙遲疑了片刻,看著佟寶珠的眼睛道,“今兒朕過來,是要告訴貴妃選秀的事。皇祖母不在宮里,這次選秀由貴妃和皇額娘共同主理吧。” 佟寶珠想起大阿哥問過選秀這事,稍怔了片刻后,笑問:“是只給皇上選人呢?還是給大阿哥和宗親們都選?” “都選。” 佟寶珠忍不住問道:“大阿哥的年齡是不是有點小?” 大家說起來大阿哥是十一歲,其實才剛過十周歲。 以前在慈寧宮里,太皇太后也提起過大阿哥的親事,那時候覺得是很遙遠的事。 就是大阿哥向她問起選秀,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這選了人,前后最多不過一年,就要放進屋里的。實在無法想像大阿哥和一個女子在一起生活的情形。 康熙搓捏著手指,道:“不小了。”想到自己當年因為要親政,急早成親時既期盼又失落的心情,又說道,“朕成親的時候,就是他現在這么大。” 佟寶珠又是一怔。 算起來,康熙已經成親十七年了,名副其實的老司機。真是不公平啊,她還覺得自己是個少女,連戀愛都沒談過,卻要和老司機過日子。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佟寶珠回了回神,道:“要不,先給大阿哥選兩名妾室?等他再大一些,知道自己究竟喜歡什么樣兒的人了,盡量選他自己喜歡的女子做福晉?” 康熙離開承乾宮后,揚了揚嘴角。果然如容若所說,女人看似大度,其實都是小心眼。想成為所愛男人的第一個女人,想和他舉辦成親禮,想成為他真正的妻。不希望自己男人有別的女人,尤其是不希望男人其他女人比自己年輕漂亮。 現在的后宮里,妃位和嬪位的女人都比貴妃入宮早,比貴妃的年齡大,也沒貴妃姿色好。 貴妃自然沒把她們放在眼里。一旦選秀可不一定了。 會有更年輕、姿色更好、性格更好的女人進來。現在朝堂穩定,沒有各種顧慮,放開了條件選,說不定會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溫柔可人懂情趣的姑娘,到那時候,貴妃就該拈酸吃醋了。 思及至此,康熙有些盼望快點選秀。 選秀這事,說的是由皇太后和皇貴妃主持,但其實到她們這里是第三關的事了。第一關和第二關都是由內務府和戶部全權來負責。 這次選秀,與以往不同,除了放開了家世年齡之外,無論是滿人還是漢人,凡七品官員以上,年齡在十二歲以上,十七歲以下的未婚女子,全部都要參選。 單第一關初選,計劃的是三個月。 確定了要選秀,佟寶珠讓人把大阿哥叫來,問道:“你皇阿瑪說,這次選秀,給你選兩名妾室。你有中意的女子嗎?” 大阿哥立馬反問:“皇額娘,只有妾室,能出宮單獨立府嗎?” 這么大點兒的小屁孩子,想單獨出府呢。 佟寶珠道:“不能。” “兒子想要福晉。”說完。大阿哥嘿嘿笑,笑意里好像有什么陰謀似的。 佟寶珠:“……”敢情上次問選秀不是有意中人,是想搬出去住。而且這孩子隨著年齡增長,臉皮也漸厚了。沒一點兒去年問她選秀時的不好意思,”就是選福晉,短時間內,也不能搬出去住。” 大阿哥頓時情緒沮喪,十分不情愿道:“好吧。” 佟寶珠安慰道:“你搬出去住不是小事,要看風水選地方,建府邸,添置家俱,選家仆奴才......”看著大阿哥漸亮的眼神,她接著說道,“怎么也得五六年。” 大阿哥還想著最多一兩年就能搬出去呢,一聽這話,更加沮喪,“好吧,皇額娘。” 佟寶珠又旁敲側擊了幾句,大阿哥沒表現出有意中人的樣子,也沒有提出來自己想選人的話。 佟寶珠道:“沒旁的事了。” “兒子告退。” 大阿哥走后,佟寶珠暗嘆,宮里的孩子啊,真是不知感情為何物,娶什么樣兒的人都行。 轉念又想,也是,反正遇到喜歡的,可以納進房里,當成一件物件那樣占為已有,才不會顧慮姑娘的感受。沒去想,娶一個心愛的姑娘,給她正妻的位份,和她白首不相離。 大約過了半個月。正當佟寶珠把這事拋到腦后時,大阿哥來了。別別扭扭地問:“皇額娘,身體不好的姑娘不能參選嗎?” “怎么個不好法?”佟寶珠問。選秀第一關,主要看頭發、眉毛、眼睛、牙齒、膚色、體味、身材等等。 “……就是有點……”大阿哥思忖了片刻,才想到一個詞形容,“虛弱。” 佟寶珠看他這個樣子,對他的心思明了了幾分,大約是有看中的姑娘了。瞬間心情好起來,這孩子,還是懂感情的嘛。她是覺得不懂感情的人,不算是個完整的人。 “章程里沒規定虛弱的不能參選。”她笑道,“虛弱不算是病,調理調理就好了。”停頓了片刻后,又道,“你要是有喜歡的,提前說一聲。盡量把你喜歡的姑娘指給你。” “謝謝皇額娘。”大阿哥歡喜地走了。 內務府張羅選秀的時候,也張羅著給三阿哥和四阿哥選哈哈珠子。 佟寶珠暗中觀察了一下,備選的人里,沒有看上去很滿意的。不是不沉穩,就是有些畏縮。再就是家境不合適。 哈哈珠子要與四阿哥朝夕相處,他們的言語行徑會影響到四阿哥,他們背后的家族將來也會牽連到四阿哥。 四阿哥現在需要的是單純的玩伴,不希望受他們背后勢力的牽絆。 這時候,佟寶珠想起了她接生的那個孩子,現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和四阿哥差不多年歲呢。 于是叫來了胡青兒問。 “他呀!”胡青兒嘆了口氣道,“提起來,就窩心。臣便沒同娘娘說。最近孫春枝帶著她兒子回娘家了。她爹還給趙保山改了名字,叫孫榮廷。”孫春枝是趙子龍的媳婦。 佟寶珠十分意外,驚訝道:“她爹娘不知道趙保山是皇上賜的名字?” “是皇上賜的名?”胡青兒也十分意外,“臣只聽說是貴人起的名字,沒聽說是誰。臣還以為是趙子龍在故弄玄虛。他們現在還不知道給趙保山接生的是娘娘,還以為真是臣的師姐。孫春枝還問過臣,臣的師姐什么時候來京城呢。” 佟寶珠:“……”怎么可能不知道。施世倫知道她的身份,只不過是沒說破而已。這人的口風真夠緊的。“孫春枝為什么要回娘家?趙子龍呢?” “臣聽說趙子龍準備跟著施大人去南邊,至于孫春枝為什么回娘家。臣也不知道。”胡青兒道,“娘娘要是想知道,明日臣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