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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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寶珠一聽四阿哥跟三阿哥打架, 還被抓傷了臉,顧不得讓人備輦, 也顧不上換鞋, 踩著七公分高的花盆底,急步沖出了承乾宮。 一邊扭著腰小跑,一邊問冬草是怎么回事。 論年歲三阿哥比四阿哥大一歲;具體數日子, 三阿哥比四阿哥大一歲半還多。成年人, 大一歲不算什么。小孩子相差半歲,就是一個樣兒。三阿哥高出四阿哥一個頭。兩人打架, 不用想, 四阿哥就是絕對吃虧那個。 到了日精門處, 大致情況基本弄明白了。 四阿哥沒有拉布拉多一起玩兒, 在院子里無聊, 鬧著要去找大阿哥。跟以往那樣, 看到上書房在講課,就趴在門口等。上書房的院子,閑雜人不能進, 劉福和冬草趴在院外的門口遠遠地看著他。 就在這時, 三阿哥來了。跟四阿哥一樣, 伺候的太監宮女留外面, 獨自一人進了院子。 三阿哥進去后, 和四阿哥站一起, 伸著頭往屋內看。過了一會兒, 兩個人嘰嘰咕咕說了什么,緊接著四阿哥推了三阿哥一把。 三阿哥沒理他,轉身就走。四阿哥大聲喊:“你站??!“三阿哥沒理會他, 繼續走, 四阿哥上去就扯著了三阿哥的辮子。 三阿哥讓四阿哥松手,并罵他是沒有教養的潑皮無賴。四阿哥惱了,松開手,就去撓三阿哥的臉。三阿哥的個子高,一仰臉就避過去了。 四阿哥看撓不著他,整個身子,撲了上去。 雙方伺候的奴才們一看,主子要打起來,也顧不上講規矩了。沖進院子拉架。劉福跑在前面,抱著了四阿哥。四阿哥動彈不了,三阿哥趁機抓上了四阿哥的臉。 劉福一看不行,自己的小主子吃虧了,丟下四阿哥,就去抱三阿哥。還沒等四阿哥再上來打呢,伺候三阿哥的太監抱著了四阿哥。 四阿哥不依,又踢又撓,在對方臉上撓了幾道血印。三阿哥看到自己的大伴受了傷,也是對劉福又踢又打。 這么僵持著不是回事,雙方奴才們商定,各抱各的主子去找太醫。交換人的時候,兩人趁機掙脫,又打在一起。還好這時候,上書房下了課,太子和大阿哥出來了,一人抱著一個。 有太子和大阿哥在,他們是打不起來了,冬草就跑回來稟告佟寶珠。 “他們打之前,說了什么?”佟寶珠問。四阿哥是任性了些,但其實是個很講道理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鬧脾氣,也很少胡攪蠻纏。 就比如,告訴他不準去打擾哥哥們上課。他去上書房,遇著他們上課的時候,就默不做聲地在外面等。 再比如,昨晚非要鬧著坐康熙腿上,是因為他覺得皇阿瑪待他不好,大哥二哥的菜都比他的多。所以,要當著大家的面,坐在康熙懷里,用以證明皇阿瑪待他最好。 唔,這是她問了他很久,才從四阿哥東一句西一句的話中,總結出了這個答案。 “奴才不知道。他們說話的聲音小,隔的遠聽不見。”冬草喘著氣回答。 “四阿哥哭得很厲害嗎?”佟寶珠問。日精門距離上書房不遠,四阿哥要是在大哭,到這個地方,應該能聽到聲音了。 “沒哭,奴才方才說錯了話?!彼陌⒏鐞劭?,說他哭鬧說習慣了。 沒哭說明傷的不重,佟寶珠稍松了口氣。 說這話的時候,兩人一前一后進了日精門。 劉福自乾清宮的方向跑來,看到佟寶珠,遠遠地就跪下了,哭著說:“奴才沒照顧好四阿哥,請娘娘責罰……” “四阿哥在哪兒?”佟寶珠問。 “在乾清宮……”她想著就是在乾清宮。沒等劉福的話說完,佟寶珠便越過他,加快了速度,朝乾清宮跑去。康熙對孩子們一向嚴厲,說不定在責罵他們。 她想的沒錯,此時康熙就是在責罵。只不過不是責罵他們,是責罵四阿哥一個人。 三阿哥和四阿哥被強行抱進西暖閣時,三阿哥看見康熙就跪下認錯,說不該和弟弟打架。 四阿哥的腳一落地,就又要撲上去打三阿哥,幸虧大阿哥眼疾手快,抓住了他。 在他面前,還這么囂張,康熙怒了,讓大阿哥把他放開,“讓他打,他打老三一下,待會兒朕讓人捆著他,讓老三還回去十下。” 大阿哥松開手后,四阿哥站著不動了,但也不認錯。 太子和大阿哥把兩個人抱這里來,是想讓康熙調解呢,結果成了單方面的責罵。罵四阿哥不懂事,罵他任性,罵他目無尊長,罵他缺少管教。 罵得太子和大阿哥直后悔把他們抱這里來,早知道抱承乾宮里多好。同時盼著四阿哥像以往那里大哭。哭起來,皇阿瑪自然不會再繼續責罵。 康熙罵了半天,四阿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仰著小臉盯著他看。仿佛不認識他似的。 “你看什么看?把腦袋低下去?!笨滴跖拇蛄艘幌滤念^頂,怒聲道,“沒人告訴你,朕是天子,尋常人不準直視龍顏嗎?” 趁著這個時候,太子和大阿哥趕緊告退。皇阿瑪這么罵人,還動了手,等老四長大了,想起這回事,肯定會覺得丟臉,他們不能在這里繼續呆下去了。 出殿門,下臺階的時候,正遇到提著旗服往這邊跑的佟寶珠。二人迎上去,施了禮,太子說:“皇額娘別急,四弟傷的不嚴重,就臉上抓破了層皮。太醫一會兒就過來?!?/br> 大阿哥急忙小聲道:“皇阿瑪剛發了火,皇額娘進去,說話小心點兒?!?/br> 他們也不愿意因為這點小事,驚動皇阿瑪啊!不驚動不行,四阿哥鬧騰得太厲害,沒人在中間調解,這事過不去。皇子之間鬧矛盾,只有皇阿瑪評理,別人才不會在背后議論處置不公。 佟寶珠深吸了口氣,對抱廈里值班的魏珠道:“麻煩魏公公往里通傳,本宮求見皇上?!鞭D頭問跟過來的冬草:“本宮的頭發亂嗎?” “步搖有些歪了,奴才給您重新插戴。” 金步搖重新插好,魏珠也出來了,“娘娘,萬歲爺讓您進去。” 佟寶珠進去之前,又深吸了口氣。大阿哥說康熙方才發了火,不用想就知道是沖四阿哥發火。 四阿哥平時愛鬧人,又任性。同性子溫吞的三阿哥打架,任誰都會想,是四阿哥的錯。何況,在別人看來,確實是他先動的手。 西暖閣里,沒侍候的下人,只有背著手氣哼哼的康熙和一跪一站的兩位阿哥。 三阿哥的發辮散了,四阿哥左臉頰有三條紅痕。 佟寶珠施禮的時候,暗自后悔,平時在君臣之禮方面,對四阿哥的講的太少。以至于,讓他不知道,面對康熙的時候,應該先跪禮再說話。有沒有錯,犯了事,在皇帝面前,都得說自己有錯,都得說任罰。 這是規矩。 瞧瞧他現在這個模樣兒,即使他有理,此時也變成了驕橫無理。 想到這里,佟寶珠的半蹲禮改成了跪禮:“四阿哥今日的行為,是臣妾平時缺少管束所致,請皇上責罰臣妾。從今日起,臣妾好好給他立規矩?!?/br> 佟寶珠以為四阿哥會撲過來大哭。豈料,待她站起身,他仍低著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好像沒看見她進來似的。 就在這時候,魏珠進來通傳,說榮妃求見。 “讓她進來?!?/br> 康熙接著又說,“現在你們兩個的額娘都在這里,你們說說,是因為什么打架。讓你們的兩位額娘,給你們評評理,究竟誰對誰錯。” 榮妃還沒進門,西暖閣里的人,就聽到了她的哭聲。進門后,看到只有自己的兒子在跪著,哭得更大聲了。 頭磕得“嘭嘭”響,“都是嬪妾的錯,小孩子不懂事,皇上別給小孩子一般見識。皇上要罰,就罰嬪妾吧……” 康熙最煩聽到哭聲,再說她的話也不中聽。好像是他怎么著了老三。老三也是他的兒子,他怎么可能因為向著老四,故意責罰老三。 不耐煩道:“再哭滾出去。” 榮妃又嚎了一嗓子,才強行憋著哭聲。低著頭,無聲地抹眼淚。她不知道,自從她進門,四阿哥就直勾勾地看著她。小眼神里,帶著滿滿的好奇和探究。 佟寶珠看榮妃依舊跪著不起,也只好在她旁邊跪了,“四五歲的小孩子,正是頑皮的時候,一句話不投機,就可能起爭執。臣妾覺得不必要爭執出個誰是誰非。打起架來,哥倆兒都有錯。臣妾和榮妃把他們領回去,各自好好管教?!?/br> 話剛落,魏珠又進來通報,說魏太醫來了。 康熙揮了個手,利落地說:“都出去。”說完,轉身退了鞋,盤腿坐到了塌上。 佟寶珠想說,讓太醫進來給四阿哥上了藥,再走。看到康熙自顧喝茶,不再朝這邊看。 只得也說:“臣妾告退?!贝酒鹕?,榮嬪已經拉著三阿哥出去了。 佟寶珠怕康熙說她嬌慣四阿哥,沒敢去抱她,也沒敢去拉他的手,沖他招了招手道:“四阿哥,我們回去了。你皇額瑪事務繁忙,不能再這里繼續打擾了?!?/br> 佟寶珠走到門口,回頭看,四阿哥依舊站在原地。兩只手臂垂在身側,勾著頭,嘴角抿得緊緊的。 佟寶珠又朝他招招手,小聲道:“胤禛,走了。” 康熙扭頭喝斥:“滾出去?!甭曇羰琴氈閺奈绰牭竭^的嚴厲。仿佛四阿哥再不出去,他能過來一腳把他踢出去。 佟寶珠也顧不上康熙怎么想了,跑進去,把四阿哥抱出來。 出了殿門,到了抱廈里,把他放下來,讓太醫給他敷藥。 臘月天,干燥寒冷,四阿哥額頭上濕汗殷殷,眼里還噙著淚花。 一定是受了大委屈,心里在給人較勁呢,哭都不愿意哭了。 佟寶珠心疼得不行,蹲下身,抱了抱他,輕聲道:“沒事了。你皇額瑪心情不好,你們正惹到他氣頭上。過一會兒,他就不氣了。胤禛也別難過了,額娘知道不是胤禛的錯。你都已經四歲了,又不是小孩子不懂事,不會無緣無故跟三哥打架。肯定是三哥說是什么不好聽話的,是不是?” 魏太醫一邊往他小臉蛋上涂黑乎乎的藥水,一邊說:“四阿哥可別哭啊,傷口不能沾水,沾水好的慢?!?/br> 淚花在眼里轉了幾轉,直到回了承乾宮,也沒掉下來。也沒有說話。佟寶珠哄了半天,依舊沒說究竟為什么打架。 把四阿哥送回后殿,交待劉福和冬草,悄悄地問問原因。 兩天過去了,也沒問出來。這兩天里,四阿哥異常安靜,不出門跑了,只在后殿里和拉布拉多玩兒。讓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一點也不反抗。 哪里還用管束教規矩啊,是規矩過了頭。 這樣可不行,這是有心結。 佟寶珠只好去問榮妃。 因為位份的事,榮妃一直心里別扭著呢。不陰不陽地說:“嬪妾也不知道。事兒過去就過去了,娘娘別再去問三阿哥。四阿哥是娘娘的心頭rou,三阿哥也是嬪妾的心頭rou。嬪妾看著他不高興,嬪妾心里也難過?!?/br> 佟寶珠本來就沒打算去問三阿哥。小孩子之間的事,大人去詢問對方,像是找上門問責一樣。 看榮妃態度不好,便沒再多說。 回到承乾宮,思索了一番后,讓人給大阿哥傳話,有空了過來一趟。 中午用膳的時候,大阿哥來了。聽了佟寶珠托咐后,笑道:“老四還在氣著呢?氣性夠大啊。兒子前天還想著,來看看他。轉頭把這事給忘了。皇額娘放心,我這就去問他?!?/br> 佟寶珠道:“你把他帶出去,悄悄地問。當著別人的面,他可能不說。這孩子,看著愛鬧人,心里可能藏著事。” “行?;暑~娘放心吧,兒子單獨問他。” 佟寶珠又道:“你給他講講你皇阿瑪不是他一個人阿瑪的道理。我也給他講了,擔心他沒聽進去。小孩子有時候對大人的話排斥。他喜歡跟你玩兒,你的話,他容易聽得進去。” 到了傍晚,大阿哥把四阿哥送了回來。對佟寶珠說:“沒什么大事,老三說他的辮子用紅線扎,笑話他是姑娘。他就惱了。我讓老三給他道歉了,現在已經好了。兒子答應幫他們保密的,皇額娘就當不知道這事。” 從這日以后,四阿哥果然又活潑起來。還去乾清宮給康熙磕頭認了錯。與以往不同的時,他每日下午都會去騎射場跟著太子和大哥一起練武。 太子安排了一個師傅給他。教他蹲馬步,教他練臂力,教他射箭。他像模像樣地跟著學了起來。 前些日,康熙一想到這個糟心的孩子,就不想去后宮。看著他規規矩矩地磕頭,說自己錯了,求原諒的話。 也心軟了。 這幾個孩子里,論時間算,照顧太子的時候最多。但論感情,和老四最親密。 去承乾宮的時候,經常抱他,親手喂過他吃飯,給他洗過澡,還和他睡在一張床上。脫光的孩子,軟乎乎的一團,摟著脖子喊阿瑪。親他的臉,口水糊在他臉上。 他也是在那時候,才終于有了做阿瑪的感覺。 康熙又開始去承乾宮。太皇太后不在宮里,少了顧慮。從臘月二十八開始,一直到過了年初五,一直宿在承乾宮里。 直到佟寶珠催促說,過年了,讓姐妹們都過個好年,開心開心。他才又開始翻牌子。 不過,每日下午,都去承乾宮坐一會兒,說的是讓佟寶珠給他講《幾何原本》里的算法,其實大部分時間都在閑聊。 這日,安嬪帶著三丫去送餃子。說是在騎射場邊上挖的薺菜,摻著雞蛋調的餡,煮了幾個,嘗著味道鮮美,就送來給皇貴妃娘娘也嘗個鮮。 當時,佟寶珠和康熙正坐在暖塌上,談論《西游記》里的內容,佟寶珠說紅孩兒是太上老君的兒子。 并列出證據。 太上老君八卦爐里是三昧真火,紅孩兒吐的也是三昧真火;八卦爐掉了幾塊磚,落到人間,形成了火焰山,鐵扇公主的芭蕉扇是太上老君所贈,所以能滅火焰山;牛魔王的本體是牛,而紅孩兒的本身是人。牛種下的種子,不可能長出人等等。 康熙笑她的思想奇葩。別人看西游記看的是降妖除魔,她看的是旁門左道。 他沒說,他就是喜歡貴妃這一點,想的東西總是和一般人不一樣,又十分的有趣。 佟寶珠道:“發現這個秘密的人,肯定不是臣妾一個。估計到百年千年以后,看過西游記的人,都知道紅孩子是太上老君的私生子?!焙笫烙腥藢iT出了書,研究西游記里的各種奇聞,她就是看來的。 就是在這時候,安嬪帶著提食盒的三丫過來。 佟寶珠讓人接了食盒,把餃子擺出來。嘗了一個之后,說好吃。又不經意似地說:“這丫頭好像是長高了???本宮頭一次在尚衣局見她,才只有四阿哥那么大?!?/br> 安嬪慌忙按著佟寶珠提前交待的接話:“可不是嘛,手巧著呢。這薺菜就是她去射獵場那邊挖的,說以前在宮外的時候,跟著jiejie們去城外挖過。用來包餃子比rou餡都好吃?!?/br> 康熙瞟了三丫一眼,淡聲道:“沒別的事,就退下吧?!?/br> “嬪妾告退?!?/br> 安嬪躬身退了出去。 康熙二十一年上元節,為慶祝三藩平定,康熙在太和殿大宴群臣。在宴席上宣布,和碩建寧公主改名為和碩恪純長公主,接回原公主府奉養。三位女兒封多羅格格。 眾臣皆贊皇上仁德。 康熙此舉,佟寶珠始料未及,建寧公主回府,三位姑娘有了安身之地,自然是不用再留宮里。 佟寶珠安慰了安嬪大半天。安嬪笑笑:“她能有更好的地方去,嬪妾替她高興。” 豈料,還未等把三位姑娘送走,太后把佟寶珠叫了去,說建寧公主不愿回府,要留普寧寺繼續為皇家祈福,讓佟寶珠看著安排三位姑娘的去處。 佟寶珠征求康熙的意見,康熙也是一句:“貴妃看著辦吧。” 三丫就不用說了,自然是繼續留在安嬪身邊。只是由宮女的身份,換成格格。佟寶珠和大丫二丫談過心后,讓她們去了純親王府,讓七福晉暫時照料她們。 一個十一歲;一個十六歲,住在宮里。萬一哪天康熙看到她們,頭腦一熱,想納她們為嬪妃可就壞了。 這好不容易終于熬出了頭,又落入后宮這個大火坑,小姑娘的一輩子就完了。 七福晉的祖父是三藩之一的尚可喜,同她們的身份差不多。她們也不用擔心,會被府里的人嘲笑或是鄙視。順便還能讓七福晉在日常生活中,開導開導她們,讓她們健康成長。 身體健康,精神也健康,才是真正的健康。 在佟寶珠的暗中叮囑下,七福晉把兩位姑娘領回去之后,給純親王出主意,讓他寫篇報導??滴趸实坌男貙拸V,善待仇人之女,妥善安置仇人之女。具體怎么安置的也寫了出來。 一是為了預防讓姑娘們將來參加選秀;二是預防純親王打她們的主意。 大家都知道皇帝給她們安置的很妥當,你還好意思納她們入宮嗎?都知道在你家里養著了,你好意思占為已有嘛? 你們可以好意思,只要不怕被世人罵。 康熙哪里知道貴妃在防他,還認為這件事,她安排得甚是妥貼。 “建寧公主原是要回府,內務府已經給她安置好了家仆下人。她入宮去皇額娘那里了一趟,又改變了主意。應該是皇額娘對她說了些什么。建寧公主對皇額娘信任,皇額娘對你信任。才把三個丫頭交到你手里。這幾年,也多虧了貴妃一直在照顧她們?!?/br> 佟寶珠用手指梳理著康熙的頭發,笑著接話:“這是臣妾的份內之事。皇上讓臣妾掌管后宮,是對臣妾的信任。臣妾自然得想法設法的為皇上分憂?!鞭魤褐^頂問,“這個力道行嗎?” “正正好?!笨滴蹰]著眼道。 佟寶珠又接著說:“臣妾知道皇上心軟,不想苛待孩子們??赏饷嬖诖蛘獭N掖笄遄用穸嗌偃怂涝谒齻兗胰酥?,皇上對她們心軟,就是對不起在戰場失去性命的將士。讓她們入宮為奴,已經是對她們最大的寬仁?,F在不一樣。戰爭勝利了,沒人關注她們了?;噬虾翊齻?,是勝利者的博大胸襟?!?/br> 康熙:“……”沒心軟,當初狠不得把她們同她們的兄長一樣,絞死示眾。是貴妃說,兵禍不應殃及婦女,才留了她們的命。 康熙拉過佟寶珠的手,在她手背上親了兩下,笑道:“貴妃知朕心意?!币屬F妃認為他真的很仁德。 佟寶珠抽出手,拍打了一下他的腦袋,嗔笑道:“討厭,口水都弄我手上了?!苯又值溃盎噬献≡诔兼睦?,臣妾日日揣磨皇上的心意,當然能知道皇上所思所想……” “討厭”二字,像是一只尖厲的貓爪子在心尖上輕撓了一下,心窩里麻酥酥的癢。康熙一骨碌坐起來,把人撲倒在床上。 “別鬧,正給皇上按摩呢?!?/br> “我來給小魚兒按摩……” “不行,不行……”佟寶珠奮力掙扎,“現在是易孕日,會懷上?!?/br> “就是要你懷上?!?/br> “不......懷上的話,要一年多不能和皇上親密。臣妾不要懷……”康熙堵住了她的口。 這個女人,太饞朕的身子了。為了孩子,素一段時間都不愿意。此念頭的升起,讓康熙更加興奮。他覺得他是靠自己本勢把貴妃征服了,而不是靠皇帝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