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
想到這,白嬰用食指點了點太陽xue……她總覺得想漏了什么似乎跟自己有關的東西。 “白師你看你看!”胳膊被猛扯了一下,銀鷗指著白嬰身后興奮道:“那個皇族的天妖女孩來了。” 白嬰順著所有人的目光朝向看過去,就見到一個很小的小女孩,抱著一本書單獨坐在了角落里,周圍跟著五個護衛,全部身高兩米有余,太陽xue微鼓,滿臉兇神惡煞。 白嬰頓時對自己班上的學生滿臉鄙視:“你們這群禽獸,連小女孩都不放過。” 一群二世祖們的目光頓時清正廉潔起來:“小女孩也是會長大的,你不能剝奪她尋求愛情的權力。” 白嬰呵呵了一聲說:“只不過她尋求愛情的對象不一定是你們而已。” “所以為了達到這個目標您要履行一下為師者的責任呀。” “我的責任是教育你們成材,不是教育你們采花,”白嬰剛要起身,就被左右熊孩子們扯著袖子按回去捏肩捶腿端茶倒水。 “您看我們就剩下最后一年了,明年我們就沒有機會和天妖搭上關系了。” “只要在這次的軍演競賽上讓哪個天妖姑娘注意到了,我老爹肯定會多給我兩個城的封邑的!” “為了這個姬小妹我可以八年不沾花惹草的!做不到我生吞十斤惡魔椒!” “您的水平絕對完爆皇族班的那群半截入土的老頭兒,就幫幫我們唄!” 白嬰面無表情地把卷子紙慢悠悠地卷成紙筒,挨個兒在熊孩子們的腦袋上架子鼓似的敲了個遍:“知道學業事關終身大事還在卷子上給朕畫歪脖子雞!書到用時方恨少了吧,不約。” 熊孩子們忙動之以情,曉之以利道:“正是因為事關終身大事才不能不約,您還不知道吧,這次競賽只要我們贏了,指導的教師也能進典藏閣掛名呢。您別覺得這沒什么,這個掛名是唯一不需要資歷而是靠實力拿的榮譽,就算將來十方監炸了,典藏閣掛名的教師也能直接被各族邀請走去做帝師呢。” “唉……為師這么多突出的優點,你們怎么就只學會不要臉這一項呢。”白嬰神傷不已,垂著的眼底卻流動著異樣的暗光……典藏閣,她當然知道,這是十方監的禁區之一,由歷代的二十四學老會掌管,典藏閣里通常不留活人,由專門訓練的神猿看守,里面封存著的恐怕是十方監建立之初留下來的資料。 在里面掛名就表示每個月可以進去在海量典籍中逗留一個小時,對她而言是理所當然的主要目標,萬一當年那倆老教授眼睛一花把公式扔里面去了呢? “那你們說說到底是怎么個做法?” 學生們七嘴八舌地說開了,規則也很簡單,每年臨近換季的倒數第三天十方監就會舉行十天各種競賽,女學員不參加但是按慣例是要當十天觀眾的,也許她們未來的丈夫就可能在這當中的出類拔萃者里選。 頭三天是一到五年級的比武,弓馬拳腳刀槍劍戟,一個擂臺打勝十場才算合格,勝者再單對單戰至最后。中間兩天考較藝術與禮教,這些文職競賽不贅言。而最后四天專門為六到七年級的軍演,是每年最為殘忍的競賽,以班級為單位各領奴隸一白在十方監南郊的林地里,指揮奴隸相互廝殺,割耳充作人頭,最后勝者為王。 白嬰敢肯定這軍演絕對是長期貴族奴隸制模式下的產物,給這些幼獸訓練都是這樣玩命的配置,將來真正上戰場,那‘血流漂櫓’這樣的形容詞絕對不是藝術加工的。 食指指節壓了一會兒上唇,白嬰點頭應下:“上貢兩包蜂蜜香魚干,明天幫我簽到一節課,我就幫你們看看你們的比賽籌劃。” “你又逃課!” “我很忙的……” “忙著sao擾校內老教師?你怎么對老頭子那么有興趣?” “我聽到了,白師昨天還拉著圖書館姜八爺說要他測字兒算命呢。” “白師莫慌,你要是嫁不出去我有個堂哥身長八尺有余blabla……” 我遍地sao擾老頭子還不是因為安客服!安客服你倒是發個圖片給我看看這位算命的唐爺爺尊容幾何啊! 此時還略有些嘈雜打鬧的公共區一下子從西南角安靜下來,就像是亂糟糟的自習課上忽然發現班主任出現在后窗口,如同最兇猛的病毒一樣傳染開來的肅靜,看似都人模狗樣的,實際上腦門上都大寫著‘心虛’兩個字。 白嬰也不說話了,她看到一個長得特別像那種三十年教齡班主任的老精靈從西南角門走了進來,身量足有兩米五,嘴角緊抿,亞麻色的柔順長發下,尖銳得像結了霜的手術刀一樣的眼睛掩蓋在眉弓陰影下。 “天妖的公主,回到女學區去,這里沒有你的獵物。” 這是一句相當不給高貴的天妖公主面子的話,大家忍不住把目光投向角落里現今地位最高的天妖……盡管這是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抬起頭,與周圍大氣都不敢出的學生不同,她十分自然地起身點頭行禮,姿態保持了慣有的優雅:“索蘭長老閣下,請原諒我的頂撞……戰爭還沒有開始,這里畢竟不是精靈□□,不是嗎?” 第十七章 心黑和手狠 “……每一代天妖的公主總是最大程度地拋頭露面,想引起年輕孩子們的流血!” 白嬰抱著書走出公共區時正好聽到那位索蘭長老這樣低低地怒聲,她不禁又透過鏤空的窗口看了一眼這個天妖的小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