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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和我學?” “他們的戰術,都是受過族中指導的,不會這么弱,所以……原因只有,你更強。” 白嬰笑著搖了搖頭,撐著欄桿翻了過去在安銘旁邊坐下。 “我生活的世界缺乏死亡,在同時代的我們看來,死亡的體驗是最高娛樂,由此衍生出的戰爭游戲非常發達,每一天關于戰術的討論都有一千種新的想法,雖然看起來非常厲害,但畢竟都是些紙上談兵,沒有上過戰場之前我是不敢在那些督學面前賣弄的,就算如此,你也想學?” “想學。”安銘非常肯定,盡管略帶一些熱血上頭的盲目直覺:“有督學,看到了,他很欣賞你。” “……不及時提醒我讓我保持為人師表的偉岸形象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他不會也聽到我想翹課的事兒了吧?” ……所以說早叫你撿撿節cao了。 第十六章 女妖 前三天的試講一過,一系列手續落定,白嬰終于有空趁著休息日走遍整個十方監。 整個十方監的大體結構很對稱,左邊是男學區,教習偏重應用性、身體素質培養,右半區是女學區,教習偏重管理性和藝術性。 這一點明顯體現出了男女差異性,但歧視度在性別劃分上不如血統強烈。早期人類的考察隊對潘多拉的基礎建設和法制道德約束在這里就體現了出來,在潘多拉的社會分工中,與男性開疆拓土的作用相反,女性通常從事一些‘柔性’的工作,地位高的女性掌管著家族的財務管理、教育分配,一個家族如果有一個素質強力的女主人,對整個家族的發展都是有著巨大優化作用的,所以白嬰可以看到在公共區的圖書館,有一些血統高貴的少女貴族地位要比同等的少年高出很多。 她們就算是關系好的,彼此相會都會帶著啞巴護衛,就是為了保護她們的安全。 “……她的味道可真甜。”公共閱讀區大堂里,白嬰課上一個叫銀鷗的獸人少年拿書擋住了半張臉,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十尺開外那被三個護衛包圍著的天妖女孩。 “當然,這可是天妖……你知不知道今年一年級的來了個天妖皇室的女孩?” “聽說了,完全純血的天妖,皇族班那里都炸了,天天有學弟為她決斗。” 白嬰正好批改完最后一張戰術作業,把一摞卷紙往桌子上一放,一桌子的學生們低頭看了一眼滿卷子紅叉,都不滿地聳聳鼻子。 “有時候我不得不承認填鴨式教育還是有一定作用的,一百遍行軍速率公式都寫完了嗎?沒寫完吧,都聊什么呢,正好為師看你們這些低級錯誤看得心累,說給我聽聽。” 比起精靈學生們的優雅沉默,獸人小朋友們實際上接觸起來就會發現他們特別八卦,下個課的功夫能從看大門大爺的前妻一路八到學院24個督學每年收幾箱金蘋果。此時一見親切(并沒有)合群(這倒是)的白姓實習教師搭茬,他們分分鐘就燃起來了。 “對對對說到這白師你得幫我們,要是我能娶得到一個天妖,我家里人就會讓我當族長的。” “說了好幾遍我花家村里出來的村支書,你們這些城里人說什么我不懂,交代一下背景,再說重點。” “那你聞啊,這種甜味,血統純粹的天妖仙女兒經過宮廷教養后才有的。天妖的妻子優化血脈的力量是最強大的,和她生下的孩子不僅能完全保留獸人的形態,還能更強大呢,我族里有個叔公的祖母就是天妖,叔公現在都活到一百六十四歲了,還能天天揍我呢。” 白嬰深吸一口氣,只覺得鼻子有點癢:“哪兒有甜味,我怎么沒聞到。” “噫……昨天晚上去跟小學弟一起刨坑偷地瓜,被看園子大爺潑的那一盆水弄傷寒了吧。” “你懂什么,深入研究取材植物的生長以及應用價值也是作為知識的傳播者的根本職責。”昨晚攛撮安銘去埋嬰兒罐頭的白嬰心虛地捏了捏鼻梁,她感覺得到自己到底是個電子化的身軀,嗅覺相較而言只有正常人的一半程度,所謂的甜味對她而言總是若隱若現的,跟公共區學生們偷偷吃的早點的味道混在一起,很難分辨。 “別迷信了,多半是小姑娘們用的香薰特別了點,哪有什么體香,你們每天打完架后泡個花瓣澡一樣香飄飄的。” “不一樣的。”銀鷗立即表示反對:“其實也不是她們本身愿意的,每一個天妖女性都是要從小被集中送到皇室在皮下埋入一小塊秘制的香砂來掩蓋她們長大后的求偶氣息,因為純血的女天妖很珍貴,就算是民間出現也會被立即帶走,家人也會被封賞成士族。我有個堂妹為了也能有這種香味,搜羅了差不多整個妖族割據地的香料也沒有配出這股香味。” 白嬰又閉著眼睛仔細聞了聞,能捕捉到的香味很淡,但也很明顯地有一種梔子和茉莉混合的自然芳香,略微帶著一點不知道是什么水果的甜味,不過看周圍小朋友們越聞倒是越老實,想必這種香味自帶鎮靜的作用。 白嬰總覺得耳熟,想了想茅塞頓開,這不就是一種類似于人類幻想未來進化的abo三性別的設定嗎?不同的是女性天妖的基因有著容納優化其他一切種族的作用,和女性天妖的后代會在母胎中就代謝掉遺傳病,甚至獲得天妖那種漫長的壽命。就算是亡國滅種了之后,為了搶奪女性天妖,其他種族的勝利者至少會送給這些女性天妖大片封地來換取聯姻,所以選擇依附女性天妖的前途要光明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