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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夏夏的舅舅挨過傅岳太多次揍,心知肚明自己打不過他,又遠遠地看到應酬完歸家的司載陽的車子駛過來,咒罵了幾句便走了。 因為不止傅岳,司載陽也揍過他。 傅岳假裝沒聽到他侮辱司夏夏和司載陽的話,語氣溫和地低頭問司夏夏:“他沒嚇著你吧?” “沒有。” 傅岳正想去握她的手,瞥見了司夏夏的舅舅的司載陽連車門都顧不上鎖,便快步跑了過來,關切地問:“夏夏你沒事兒吧?” “沒有。”司夏夏依舊無精打采地垂著眼睛。 “司先生。”看在司夏夏的面子上,傅岳維持了一下表面上的禮貌,同司載陽打了個招呼。 司載陽卻只當沒聽到,眼皮都沒抬,問司夏夏:“你現在就跟我回去還是晚點兒?” “晚點兒。” “別太晚。” “嗯。” 司載陽全程沒看傅岳,直接回家了。 傅岳早就習慣了,更懶得和司載陽生氣,打開車門,替司夏夏拿出大衣和包,鎖上車后,把她帶到了自己的車里。 司夏夏被舅舅鬧得滿心煩躁,看到傅岳來求和也絲毫都高興不起來。 傅岳吻了吻司夏夏的額頭,笑道:“剛剛給你打電話,你關機了……幸好我過來找你。被他知道你的地址,肯定還會再來,要不你先搬到我那邊去?” 第55章 16:00點見,之前的更新請無視-3- ************************************* 被誤會成花癡的江以蘿憤慨了片刻,徑直去了后門——她有一百種辦法悄無聲息地進出這個住了快二十年的地方。 主樓西側的防盜網竟鎖上了,江以蘿罵了句該死,踩著和主樓連在一起的小白樓拐角處的空調主機爬上了二樓的露臺。 小白樓整個二層過去都是她的書房,念書的時候,日日在主樓宴客的江東怕吵到女兒用功,特意把她的書房設在了副樓。除了二樓的書房,一樓的客廳和琴房,小白樓的三層還有幾間臥室,若是江以蘿的朋友們來玩,便在此處留宿。 江以蘿熟門熟路地打開了露臺通往書房的門,一踏進去卻發現這里早已不是幾個月前的模樣。 待看到裸著上身從浴室出來的黎錚,江以蘿直接驚叫出了聲。 剎那的茫然后,黎錚皺著眉頭走過來捂住了江以蘿的嘴。 江以蘿奮力掙脫了黎錚的手,大聲質問道:“你想干什么!” “別那么大聲,耳朵疼。”黎錚拿起手邊的毛巾擦了擦頭發,望了眼露臺的門,漫不經心地問,“你是從那兒爬上來的?又看上我家的什么了?” 這句“我家”讓江以蘿如夢初醒,她忽而生出了亡國的惆悵,正想吟一首《虞美人》,就看到黎錚拿起了手機。 她唯恐他打110,趕緊解釋:“我什么都沒看上……我是來找你的,可是保安不讓我進門。” “是么。這房子這么大,你的命中率還挺高。” 見黎錚似是不信,江以蘿立刻轉移話題:“趙總突然找麻煩是不是你指使的?” “嗯?” 聽江以蘿講完前因后果,黎錚很是無奈:“你覺得我很閑?你說的那個人我根本不認識。” “不是你他們怎么會隔了這么久才找過來?” 黎錚拎起沙發上的襯衣,邊系紐扣邊笑:“每天都有人求我幫忙,像你這么惡聲惡氣地我還是頭一次遇到。” 一廂情愿地認為自己是受害者的江以蘿似是沒有聽懂他的潛臺詞,滿臉怨氣地立在原處沒動。 見黎錚毫不避諱地當著自己換下運動褲,江以蘿趕緊轉過身捂住眼睛第二次怒問:“你想干什么?” “你闖入我家爬進我的臥室,問我想干什么?我沒聽錯吧。” 江以蘿自知理虧,委婉地解釋道:“這兒原來是我的書房……我怎么知道你不住主樓住這里。” 黎錚戴上手表往外走:“你高興的話可以繼續呆在這兒。” “時間還早,你等我一下。”想到還被記者堵在公司進退不得的老板,江以蘿只得換上笑臉,擺出求人應有的姿態,“你要我做你的女伴,總得給我點時間換衣服。” “不需要勞煩你,我還有季泊均。” “別啊!”江以蘿沖到黎錚的面前堵住門,一臉討好地笑道,“黎叔叔年紀大了,萬一受不了刺激氣壞了身體,我于心何忍!再說了,季泊均那么無趣,和他呆在一起你會悶的。” 曾是大學校長的斯曉爺爺退休多年但威望仍在,因此他的八十八歲壽宴云集了商賈、文化名流和政要。 見江以蘿挽著黎錚走入,眾人齊齊靜默了數秒。 隔了數秒,斯家的客廳才恢復往日的喧囂。 不斷有熟人過來寒暄,慣于此類應酬的江以蘿輕車熟路地笑對各種打探。 大家都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江家的話題,沒有一個人問她這幾個月的遭遇,聊起天來自然得仿佛昨天才同她一起喝過下午茶——在場的個個都是人精,幾個月不曾聯系,這會兒表現得再關切也于事無補,反而假惺惺。 江以蘿剛與季泊均訂婚的時候,圈子里的女人們雖然也驚訝,震撼卻遠沒有此刻大,當初她們還能用諸如“她樣樣都一般,就是運氣好”、“季泊均的眼光也不過爾爾”的議論來平衡酸葡萄心理,如今見到炙手可熱、更是季泊均好友的黎錚也被江以蘿降服,便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