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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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歡公子,是真的嗎?”花君子蹙眉問道。 蕭從容微笑:“他救了我,我感激他,只是沒想過要嫁給他!” “他喜歡你!他對你的好你應該能感受得到!” 花君子的語氣有些近似控訴,讓蕭從容蹙起了眉:“他對我的好我知道,我的報答難道就是要嫁給他嗎?” “我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如此用心過!除了身份不同,他比三皇子對你好,難道做他的側室更委屈你嗎?” 蕭從容沉默,這是花君子進來的真正原因嗎? “你是想勸我做楚公子的側室?”蕭從容不確定地問。 “有何不可,你既然能做三皇子的側妃,為什么就不能做公子的側室?而且以公子對你的好,他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三皇子不就是有個皇子身份嗎?除去這個身份,我們公子的身份一點也不比他差,不會辱沒你的!” 花君子的語氣里有掩飾不住的諷刺,不是很明顯,很輕微。敏感的蕭從容還是聽出來了,她心里有些不舒服,語氣中就帶出了怒意:“那照你的說法,你們公子看上我,我就該感恩涕零,不管怎么地以身相許了?即使做側室,也是你們公子給我的榮耀,我不接受,就是不識好歹?” 花君子被她突然的怒氣嚇到了,怔了一下,蕭從容沒等他開口就怒道:“我是給三皇子做過側妃,那又怎么了?難道我就一生都要做側妃嗎?難道除了給人做側室,我蕭從容就沒第二條路走?這天下的男人就沒有一個愿意堂堂正正娶我的嗎?” 她越說越激動,花君子頓時窘了,慌忙搖手:“三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是水佩,她家和公子有些顏淵,楚老爺和夫人都不會讓她給公子做側妃的,公子又喜歡你,怕他為難,所以我才斗膽相勸,決沒有侮辱三小姐的意思!” “我沒誤會,你這樣想很正常!水佩和楚輕狂有什么關系我不想知道,他想娶誰和我都沒關系!我蒙他收留已經感恩不盡了,只想將來自己有能力了再報答他,除此之外什么想法都沒有。” 蕭從容板了臉說:“你家公子如果喜歡我,我很感激!但是我蕭從容今天可以在此對天發誓,此生如果再嫁,絕對不會做別人的側室!想娶我的男人,此生就只能娶我一個,如果做不到,我蕭從容寧愿終生不嫁!如違此誓,就讓我生生世世做豬做狗,任人糟蹋!” 花公子臉紅了,看著板著臉的蕭從容說不出話,半響苦笑:“三小姐真的誤會我一番好意了,我只是不忍看公子為難……哎……” 他長嘆,對蕭從容深深施了個禮,慢慢退了出去。 蕭從容半天才氣順了,拿了醫書來看,卻很久集中不了精神,想的都是花君子的話。 那個水佩何許人啊?和楚輕狂什么關系?楚輕狂真的喜歡她嗎? 想著想著就莫名地煩躁起來,越不想去想,還偏偏想起的是楚輕狂對她的好! 她手沒好時天天給她喂飯,幫她挽發梳洗,怕她無聊給她講趣事……一點一滴,蕭從容苦悶地發現不知不覺中接受了他太多的給予,那完全超越了‘伙伴’的關系,沉重得讓她覺得僅僅報答兩個字是無法撇清這一段關系的。 ***** 無端地就沉默了,再面對楚輕狂時就沒那么坦然,對他的好也無法視而不見,更無法接受得心安理得。 她又不是他什么人,憑什么享受他對她的好啊! 楚輕狂自見了家里來人后,懷了些心事,眉目間也沒以前那種萬事不掛心的灑脫,有時下棋也會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心不在焉。 蕭從容看在眼中,卻從不主動詢問,似乎一問兩人之間的平衡就會失去,變得無法控制。 又一日就蕭從容和楚輕狂吃飯,兩人快吃完,楚輕狂突然漫不經心地說出一句:“晚上我不過來了,五皇子約我去醉花樓喝酒呢!” “他回來了?”蕭從容也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她聽楚輕狂說起過,在蕭家被打入大牢后,五皇子武銘昊和二皇子都被皇上派去治理水患了。 她略一想,就知道一定是皇后的主意,武銘昊在大牢里鬧了那么一出,留他在京城,一定是護著蕭家的,所以將他們派了出去。 “是啊!前幾天到了,還去東郊給蕭家人掛了紙,到處托人打聽你的下落!我聽說皇后娘娘為此大為光火,要不是二皇子攔著,早就給他禁足了!” 楚輕狂瞇眼笑道:“賀皇后生氣了,放下話來,要給他說個王妃,最好是能管住他的!哈哈……也不知道哪個女子敢管五皇子啊!” 蕭從容淡淡一笑,沒有什么感覺。這五皇子看上去是喜歡她,可是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以為自己很有主見,殊不知卻總被賀皇后掌握在手掌中,任他再哭鬧,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容兒,他不是很喜歡你嗎?到處找你找得很可憐!你如果想見他……我可以安排!”楚輕狂放下筷,擦了擦嘴,認真地問。 蕭從容斜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繼續吃自己的。 “還有二皇子,據說也在暗中尋找你,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放棄想要你做續弦的念頭!” 楚輕狂將她喜歡吃的魚推到她面前,語氣里聽不出喜怒,繼續說:“我聽說他在聯系老侯爺的舊部,尋找大皇子迫害忠臣的證據,想給你們蕭家翻案呢!” “聽說?”蕭從容終于動容,諷刺地揚了眉:“這么重要的消息你也能聽說,那告訴你的人一定活得不耐煩了!” 楚輕狂微怔,續而笑道:“你真的不容易騙!實話說吧,消息是有人秘密透露的……是真的!據說他不止在搜索大皇子陷害你們蕭家的證據,還在搜集大皇子的靠山郭家貪污國庫鹽道款項的事,意圖扳倒大皇子一黨!” 他抿了一口茶,看著蕭從容微笑不語。 蕭從容漫不經心地垂眼挑著盤中的魚刺,唇角微勾:“那有如何?” “你不感動嗎?”楚輕狂意外地問道:“他能為你做到如此,想必是很喜歡你的!比五皇子只說不練好多了!” “那你呢?你不是比他做得更多!你也很喜歡我嗎?” 蕭從容終于抬眼看他,有些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免得越陷越深。 “我……為什么這么問呢?”楚輕狂眉眼間有些詫異,揚眉問道。 蕭從容爽直地說:“有些事我們還是說清楚比較好!楚公子,我開始找你是想做合作伙伴的,沒想到發生了這么多事,已經背離了這個初衷。在我孤苦伶仃的時候,承蒙你不棄冒著危險收留了我,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事已經很多很多,多得讓我不知道怎么報答你!” “我不要你的報答,你和我說這些做什么?”楚輕狂似乎意識到什么,不高興地打斷她:“我為你做的都是我愿意做的,不是我自愿去做,任何人都不可能勉強我!” “這我相信!所以更要說清楚!” 蕭從容平靜地說:“我嫁給三皇子做側妃的事楚公子你也知道,以前我一直覺得我沒錯,喜歡一個人就只想和他在一起,我毫不考慮我家人的感受,固執地做側妃也要嫁給他……現在想想真的年少無知!不要自尊地乞求一份不屬于自己的感情,讓人家看輕我是必然的,所以誰也別埋怨,被打斷腿是我為年少無知付出的代價!” 楚輕狂面色不善地看著她,俊眉扭結。 蕭從容笑了笑,自嘲地說:“在天牢里,看著爺爺和我爹為了自己的名聲扛著大刑寧死不屈,我是感慨的,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我覺得我愧為一個蕭家人……我才知道我的行為給他們帶來了什么樣的傷害!雖然我覺得我沒錯,可是我還是錯了,我忘記了我先是一個蕭家人,才是我自己!” “你沒錯,容兒,你有權決定自己怎么生活!”楚輕狂移過來,拉了她的手,安慰地輕撫著。 “別給我找借口,我知道我錯了!所以,當時在天牢時,我就發誓,如果我能僥幸地活著,我不會再做讓我家人蒙羞的事!此生此世,不管我再喜歡誰,我也不會做他的側室!更不會再和其他女人共享一夫!我能活著,我就找一個今生只愛我一個的男人!只有我一個妻,沒有側室,沒有小妾,只和我相濡以沫,白頭到老……” 蕭從容被燙到似地猛地抽出了手,對著一臉委屈的楚輕狂搖頭說:“有這樣的男人得之我幸,沒有這樣的男人,我命,我寧愿孤老終生也不愿再委屈自己……你懂這樣的想法嗎?” 楚輕狂的臉色陰沉不定,沒有點頭,卻問道:“誰和你說什么了嗎?” 蕭從容才發現這人不是一般的聰明,直覺太敏銳了,她自然不會說出花君子,只搖頭說:“沒有誰和我說什么,只是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說清楚我的想法,免得你誤會!男人三妻四妾我能理解,可是我是萬萬不會再和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的!這樣的生活一次足矣,呵呵……我不想自己再變成妒婦,沒準下次控制不住自己就不是毀了一個胎兒……我會殺人的,哈哈,你信不信啊!” 為調節屋里沉重的氣氛,她故意咬牙切齒地說著,說完自己就半真半假地大笑。賀冬卉陷害她的事沒人知道,這時拿來嚇嚇楚輕狂也好玩,讓他以為她真的是妒婦,為了他家水佩的安全,最好還是別招惹她了! 誰知道楚輕狂卻瞇了眼睛,似笑非笑地說:“你要真為我變成妒婦,我不會不高興的!至少證明你喜歡我到了發狂的地步……而不是如此該死……若無其事的冷靜……” 他突然傾身,伸手捏住了蕭從容的下顎,下一刻,蕭從容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唇就印在她的唇上。 他柔軟地還帶著茶香的氣息瞬間就侵占了她的唇齒之間,狠狠地肆虐過她的唇舌,讓她不得不后仰,試圖擺脫他的控制。 可是輪椅背局限了她的后退,讓她只能仰了一些頭,卻更深地承受了他越來越霸道的吻。 他懲罰性地輕嚙著她柔軟的唇瓣,侵略的舌糾纏著她的舌,似乎壓抑了許久的熱情一經找到發泄口就巖漿似地灼熱噴出。 蕭從容覺得全身的血流都被這個吻燒沸了,奔騰呼嘯著全往腦部涌來,讓她覺得頭暈目眩,無法思想,只能被動地承受他的吻,極力忽視被這吻調動起來的異樣感覺!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久到她幾乎快要不能呼吸了,久到她以為自己會這么缺氧死掉時他才放開她。 她的嘴唇紅腫,唇上傳來的刺痛感讓她一時無法開口,只能憤怒地瞪視他。 楚輕狂卻亮了一雙有些淡藍的眼眸,俯視著她,用那蠱惑般霸道的聲音說:“蕭從容,晚了,你只能是我的……只是我的!” 那閃閃發亮的藍色,閃著瑰麗耀眼的光芒,怎么有人的眼睛會是這樣的顏色?蕭從容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夢游,連同這個突如其來吻,都是夢境中才會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