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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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最近在干什么呢,本宮叫了你好幾次,你都不進宮來。”淑妃笑瞇瞇的問。 柳望舒說自己在城外別莊小憩。 “哦,是嗎。“淑妃又問邱子昂在家做什么。 邱子昂回道就在家中,看看書做做女紅,淑妃滿意的點頭,“這才該是在家備嫁的樣子。” “對了,禹王妃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吧。”前日本來的禹王妃得了急癥去世,最后陳嬪對陛下說就直接讓側妃許小仙當正妃,不再額外擇妃,陛下還給許小仙的爹升官了。淑妃說,“這趙家姑娘沒福氣,倒讓許家撿了個便宜。” “也是說陛下這次給王爺們選的正妃側妃都是出身高貴的名媛淑女,正側都是運氣,這運氣怎么能說的準呢?”淑妃意有所指的說。 柳望舒只聽著,并不言語,自然也沒有被嚇倒。 之后的時間里,淑妃就對邱子昂大為親近,表現得十分喜歡,之后她們該走的時候,給邱子昂的賞賜也遠遠多與柳望舒,敲打意味十足。 走的時候,柳望舒特意貼著邱子昂一起走,晉王原想和她單獨相處會,但是看著邱子昂那句話還是沒說出口,只說讓她不要把淑妃的話放在心里,“母妃古板守舊,并不是不喜歡你。” “也許是娘娘和殿下都看走眼了,我并不是表現得那樣貞靜賢良,娘娘守舊,只怕日后看不慣得時候更多。” 柳望舒又福一福身告辭,往宮門走,等到走到長長宮道,邱子昂回頭已經沒有別人,她沒忍住問柳望舒,“你方才為何那樣對殿下說話?” “我怎么說話了?”柳望舒問。 “有點不耐煩。”邱子昂說,“我記得還在宮里的時候,你在太液池和殿下相會,可不是這般態度。” “那不是相會,是我一時不查被他堵著了。”柳望舒說,“之前還想著說才子佳人不期而遇是天賜良緣,后來想是話本看多了,想單純了。” 邱子昂挑眉,這個話音說的怎么像是被晉王騙婚了,柳望舒看著她,“說不定你也有小仙的福氣呢。” 邱子昂一怔,她也是高門貴女,自小學的就是如何當正頭娘子,這長大了就成了側妃,就是側妃又如何,還不是做小,她其實并不想要這門婚事,但是她爹非要將她嫁給皇家的,她這些日子待在家里不出門,不知道的以為她是備嫁,知道的就知道她是躲羞呢,每天在家給自己做認命練習。 禹王妃的事讓人知道還有這樣的解決方法,現在柳望舒這么說是什么意思?她總不會咒自己死,那她怎么能不嫁給晉王呢? 柳望舒并不會給她解釋,她徑自回府,柳老夫人見了她唉聲嘆氣,“黑了黑了,養的那樣好的肌膚,天天在別莊騎馬,都吹粗糙了,你爹就會慣著你,以后不準去了,知道嗎?” 柳望舒笑著摸臉,“這不還是挺滑嫩的嗎?‘ “莫以為我在給你說笑。“柳老夫人板臉說,”你現在要備嫁了,在別莊住著可不像。“ “到明年之前都給我好生在家里待著。“ 從老夫人處出來柳望舒又去了存蓮堂,霍雪蓮說安北的人今日到了,“要是早來一天,倒是可以同你一起回來。“ 柳望舒昨日只帶了丹葵回來,也跟霍雪蓮過了明處,聞言心思一動,她們四個都是生面孔,倒是不用一次性都進到府里來,留兩個在外打探消息傳遞東西都方便。 柳望舒和秦王殿下私會的事在望西北不是秘密,任誰看見小姐隔天就出門,一出門就是老半天才回來,回來春心蕩漾的,都會知道不對。但是望西北是柳望舒親娘的莊子,發現不對第一時間就想著替柳望舒藏著瞞著,沒有人告訴府上。 柳望舒自己都覺得運氣好,若是去的是家里的別莊,她可不敢這么放肆。 回了柳府就不那么好見面,梁漱玉仗著自己親衛武功超絕,柳府又不是武將,守衛沒那么靈敏,每夜都要偷遣進來送信,就是日日書信安撫著,這十天半個月見不著人,梁漱玉的信上就顯出狂躁來。 柳望舒也沒問他想的什么辦法解除她的婚約,怕問他就是催他,再慌亂壞了事就不好。 梁漱玉的計策很簡單,他找了個道士,先弄出名來,再王家夫人面前顯了神通,不僅幫她解除了寵妾庶子,還幫她娘家看了一門好親,定親后立即就升官發財,哄得王夫人對他深信不疑。 最重要的一點是道長說她的女兒當正頭娘子,便能富貴一生,若是給人當了小,那就是一輩子孤苦無依,最后還要連累家族。 王行風是二品大員,meimei是淑妃,外甥是晉王,他的女兒怎么會給人家當小?但是王夫人就是讓他說中了心事,她的女兒和晉王青梅竹馬,言明非表哥不嫁,但是淑妃卻表示,婉兒只能做小,陛下對晉王報以厚望,他的正妻必定是要仔細篩選,不會是王家人。 王夫人氣不過,偏王行風都隨便,女兒知道要做小也愿意嫁,那就嫁,左右她姑母表哥也不會對不起她。但是這怎么能一樣?雖然說皇家講究個母憑子貴,但這小就是小,姑母表哥靠不住,在后院還是要看正妻的臉色的生活。 淑妃召娘家嫂子進宮來說話解悶,說到柳望舒就一肚子氣,“選秀時看著還好好的,這賜婚旨意一下去立馬就變了人,什么溫順都是假的,跑到城外別莊去住了好些日子,這般野丫頭,本宮真是有些悔了。“ “可不是嘛,這老話說得好,娶妻娶賢,妻賢夫禍少,還能旺三代,取了個八字不合的進來,那就是雞飛狗跳,家無寧日。“王夫人說,”我娘家侄兒本來選了一個媳婦,托我讓人看一眼,這一看好嘛,看著兩人八字還算湊合,但是氣不對,兩個人要是成了家,就是一對冤家,非得把家攪合散不可,后來聽人說的,重新相了一個,那真是從議親開始就順順利利的,然后親事一定,家里就有喜事了,這就是合八字合氣場的好媳婦,還沒進門就開始旺宅。“ “什么人這么靈驗?“淑妃半信半疑,”那些個相面的就會拿好話哄人,真本事沒有。“ “這個道長是真有本事。“王夫人說,”聽說和當年的石齋先生有一日師徒情誼,他名聲極大,不常出山給人看相斷前程,要不是那日我去廟里燒香偶遇他傷了腿,就讓家丁送他一程,他還不會幫我這個忙。“ 淑妃有些意動,就讓人拿出晉王和柳望舒的八字給王夫人,讓她幫她去問一問,“欽天監都是一群草包,只會說八字合,本宮信不過,你讓他把判詞寫在紙上帶進來,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王夫人應好。 三天后進宮,帶著一封書信,封口上還都完整的,淑妃謝過嫂子,還試探問一句,“道長說什么了?“ “我說了讓道長不用和我說,只寫信上。“王夫人說,”他要合的好還好,要是合出不好來,娘娘可不得疑我。“ “老爺常在家里說,只有娘娘和殿下好了,王家才能好,我明白這個道理。“ 淑妃就笑著應和,“婉兒的事你放心,等晉王大婚后,本宮就安排,定不會委屈了她。“ 都讓她做小了還能有什么委屈,淑妃拆開信看了,信上說此女命格極強,天生克制男方命格,十分兇殘的對盤,若是不退婚,男方禍事就在眼前,男方親近之人也會受到影響。 淑妃忽的一下將紙抓破,臉色也算不得好看,王夫人審時度勢,看這反應也不是好詞。就說一句,“到底是鄉野之人,娘娘只當個補充,不可盡信。” 淑妃干笑兩聲,”說的是有些夸張了,這王妃選擇,陛下都是讓欽天監合過八字的,能進梁家門的必定都是相合相成的命格。“ 等王夫人走后,淑妃又看了一眼抓破的信,上面字數少,但字字叫她靜心,什么禍事?她讓人去叫欽天監的人來,她非得再問一問不可。 這邊梁漱玉知道王夫人在進宮,也知道淑妃拿到了那個道士的判詞,就讓人動手。 那萬盛樓的春雨姑娘,肚子都要瞞不住了。 依舊是在一個熱鬧的上午,晉王府附近的街道人來人往,春雨捧著肚子往晉王府那么一跪,就吸引了來往人的注意。 春雨哭哭啼啼的說要王爺給肚子里的孩子一條活路,“妾身就算下賤,這肚子里的還是王爺第一個孩子,大夫都說了是個男孩。“ “只求王爺留他一命,春雨寧愿去母留子。“ 彼時晉王名聲正好呢,不像秦王那樣流連花叢,潔身自好的很,聽說府里連個通房都沒有,這冷不丁冒出一個女子說懷著晉王的孩子,這可不得是個大新聞。 晉王還沒回來,府里的人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想要敢她走,她就捧著肚子一躺,“我這懷里是晉王的骨rou,若是出了意外,我看誰擔當的起。“ 王府的人不知所措,春雨就趁機把如何跟晉王相識相知,在何處認識的,她又是何時發現懷孕,晉王為了選妃又如何冷待她的事都說完了,聽的周圍一圈人連連點頭,嘆女子命苦,也暗自想王爺也不能這么耍人,頂著別人的名字去花樓玩女人,那不是欺世盜名嗎?年輕小伙子有哪個不想女人的,想了也不是什么壞事,但是你裝成個不近女色的君子模樣那就不行。 晉王回府應當是要清街的,而且今天不知為何,這街上的人特別多,等車架在王府門口停下,才發現是都在看王府的熱鬧,晉王下車就聽到周圍人的議論,什么看著正派,其實連秦王都不如,秦王壞的明明白白,晉王這是偽君子。在女子一事上這么欺瞞,指不定其他事也都是裝的。 這些聲音聽的他火大,再看到春雨哀切懇求,就更惱火了,“你是誰,本王不認識你,為何要在本王府前撒潑?“ “尹郎,你不認得我了?“春雨顫抖著說,”多少個夜晚我們同床共枕,親密無間,這會你就不認得我了?“ “本王不認識你,速速離去,否則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晉王說。 “尹郎,這是你給我的玉佩,上面寫著北山薇,你說過枕流方采北山薇,這玉佩暗含了你的名諱,玉佩予我,便是尹郎日日相伴。“春雨高舉著一塊白玉佩,周圍人雖看不清玉上的字,但是陽光下看玉佩光澤,不是俗物。 晉王臉色一變,“好大膽的女子,從何處偷得本王的玉佩,來這顛三倒四胡言亂語。“ “殿下,春雨自知身賤,殿下用化名與春雨相處,春雨明白,也不敢奢望太多,只求殿下留住腹中胎兒,他是無辜的,求殿下給他一條命。“春雨跪在地上砰砰磕頭,不一會就磕破了頭,塵灰混著血跡,將一張清秀小臉弄得格外可憐。 “本王不認識你,你自去找你的尹郎。“晉王還說,見春雨還不識相,他沖侍衛們使個顏色,把她拉走。 春雨跪行到晉王面前抱住他的腿求饒,被晉王下意識一腳踢了出去,春雨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捂著肚子哀哀交換。 “血,流血了。“圍觀中有人驚呼,春雨驚慌失措的捧著肚子,”孩子,我的孩子。“ “殿下,救救我們的孩子。“ 晉王已經受夠這混亂的場景,準備進府,春雨感受到孩子一點點流逝,終于奔潰大喊,“是你看上了我,不是我招惹了你。孩子也是你給我的,你若是不想讓人生你的孩子,你就不要碰啊。” “天底下還有這樣冷情冷性的父親!“ “孩子啊,是娘對不住你,娘想著你出身高貴,不該和娘一起在那贓地方待著,才想帶你來認親,沒想到你爹根本就不認你。是啊,一個連逛花樓都不敢用真名的人,怎么會認你。“ “是娘害死了你,娘要是想著把你當個龜公養大,說不定你現在還活著。“春雨又哭又笑,然后憤恨的詛咒晉王,”你這樣的偽君子,小人,就不配擁有孩子,我詛咒你,詛咒你斷子絕孫。” 說完一頭撞在在門口的石獅子前,軟軟的倒下去,沒了動靜。 晉王府門前的熱鬧不過半個時辰就傳的人盡皆知,再過半個時辰,昱帝也知道了,他聽說晉王隱姓埋名逛花樓弄出了孩子還不認,給人一腳踢小產了,又讓人在門口自盡,又驚又氣。 “這是晉王做出來的事?” “真不是秦王做出的事/” “父皇,我還在呢,你就這么說想?“梁漱玉在陪昱帝下棋呢,聞言不滿道,“我逛花樓都是光明正大,隱姓埋名可不是我的作風。更加不會弄出孩子來了,我要是敢弄出孩子,父皇就能打斷我的腿,我可不敢。” 昱帝手都在抖,“那晉王怎么會做出這種事?”他兒子本就不多,晉王還是里面出挑的,現在這個穩重靠得住的兒子出了這樣的丑聞,簡直,簡直令人發指。 “也是,晉王平時看起來老正經了。”梁漱玉說,“父王還是讓人去查查吧,是不是晉王得罪了什么人,讓人算計了。” “對,要查。”昱帝說,他想了片刻,“讓周奇去查,務必給朕查仔細,查明白了,若有幕后黑手,定不輕饒。” 梁漱玉心里偷笑,讓周奇去查,那晉王之前在父皇面前裝的正經,好學可都瞞不住了,幕后黑手就沒有,一個熱心提供證據的人就有,希望父皇在知道真相后不要氣撅過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