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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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顯貴在殿前聽了就準備去妙音殿給淑妃提個醒,畢竟陛下的性子大家都知道,只要主動認錯,就能少罰一半。 梁漱玉知道他的舉動,正和他心意,甚至他還還給妙音殿出去通信的人開了方便之門,晉王能越快進宮越好,因為晉王肯定會咬死說自己是無辜被陷害的,他現在辯解的越懇切,等父皇查到真相就會越生氣。 不過最多也就是多罵幾句難聽的,懲罰呢肯定還是閉門思過,不過這就足夠了,只要淑妃相信望舒是克晉王的人,又少了晉王進宮相勸,淑妃會自己把望舒送到他懷里來。 梁漱玉心情大好,也不在這等著看晉王笑話,就和要去昭陽殿,臨走還不忘給周顯貴挖個坑,這樣一心向著晉王的人留在父皇身邊可不是什么好事,他體貼的跟父皇說,“這事說小不大,事情已經發生,鬧大也于事無補,反而讓人看笑話,父皇就當不知道,等查清楚了再偷偷叫晉王過來囑咐幾句就是。” 發生在大昭殿的事,晉王如何那么快就知道父皇知道了,還要進宮來為自己辯解。 到了昭陽殿,婁貴妃看他,“是又做了什么壞事,怎么這么高興?” “我也不是只有做壞事才高興,”梁漱玉說,他看著自己的母親,這次一定要母親活著登上皇后之位,要好好的到壽歸正寢的那一天,“母妃,我以后不做壞事了,不會再讓你為我擔心。” “你沒有什么讓我擔心的。”婁貴妃笑說,“我啊,只要你開心就好。” 母子兩其樂融融的時候,妙音殿就沒這么輕松,淑妃為這突然發生的事擔憂,什么隱姓埋名去花樓?什么弄出個私生子?什么直接踢的小產又逼人自盡?這說的是晉王嗎?這一樁一件都不像是晉王能做出的事啊。 她的兒子一向給人光正,這些事怎么會和他扯上關系。 淑妃就想到那張判詞,說是還不退婚,禍事就在眼前,這可不就在眼前,淑妃又氣又急,將柳望舒怪上了。 晉王進宮的有些晚了,在昱帝面前十分委屈,說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回去的時候就碰到一個女子在他府前亂說,還做了奇怪的事,晉王還怪起京兆尹來,“這女子在王府面前鬧了那么久,都不見京兆尹有人來將女子拖走,就這么讓人在王府面前聚集看熱鬧。” “你踢人了嗎?”昱帝問。 “兒臣不是故意的,只是那女子突然撲上來,兒臣就是下意識反應。”晉王說,“這點兒臣的侍衛也有問題,不應該讓那女子近兒臣的身的。” “那女子的尸首怎么安置的?”昱帝問。 晉王皺眉,“這個兒臣不知,應該通知京兆尹過來處理的,她這樣來信口雌黃,當眾訛人的毒婦,下場就是一場草席裹著扔亂葬崗。“ “行了,朕知道了,時候不早了,你回府去吧。“昱帝說,等晉王走后,昱帝突然在殿上發問,”誰去告訴晉王的,朕知道今日發生在晉王府的事了?“ 大殿靜悄悄,無人應答,周顯貴額頭冒出冷汗來。 昱帝哼的一聲。 周奇的手腳算麻利的,再加上有人都準備好證據等著他,只要他去查就能知道真相,所以第二天他就回宮去復命了,他將調查的事情原本的呈現給陛下。 “所以晉王真的以尹千兩這個富商的名義在花樓里玩樂。“昱帝說,”那個女子確實懷的是晉王的骨rou。“ 周奇點頭,“那女子的頭夜由晉王拍得,從掛牌起到昨日,確實只伺候過晉王一個男人。“ 昱帝閉眼長嘆一口氣,“可真是朕的好兒子啊,還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嗎?那個尹千兩借了名還給了錢,他從晉王身上得到什么好處?“ “這富商能搭上線孝敬晉王已經是莫大的好處,現在還不曾利用晉王謀利。“ “哼,天下除了父母,還有誰給他花錢不要求回報的,吃人嘴軟,好名聲卻又送了這么個把柄到人家手上,以后要是他有所求,晉王能不照辦嗎?“昱帝嘆氣,道貌岸然就算了,還蠢,不知道該怎么說。 “當初他在朕面前裝作那個不近女色的模樣朕就該知道的,年紀輕輕的不好色,怎么可能?“昱帝嘆氣,”他只有好色這一項是騙朕的吧,“ 周奇欲言又止的。 “有話直說,朕不要再當蒙在鼓里的傻子了,自己的兒子什么樣都不清楚,這說出去貽笑大方。“昱帝說。 “這也是順帶手查的,因為想知道尹千兩給晉王花了多少錢,發現有一些支出是用在晉王購買文章上。“ “買文章?“昱帝反問。 “是的,晉王喜歡在國學院買學生的文章。“ 昱帝臉色變得難看,“好啊,勤學也是騙朕的。“ “你說他怎么好意思呢?“昱帝問。 周奇自然不會回答他這些問題,昱帝擺手讓他下去,他在殿里轉來轉去,越轉越郁悶,他讓人把晉王的先生宋志云找來。 宋志云進來還不知道有什么事等著他,昱帝面前堆滿了紙,都是晉王這些年的昨夜,昱帝陰沉的看著他,“你來看,這些哪些是晉王自己寫的,哪些是他從外面買的來糊弄朕的。“ 宋志云一下就跪下了。 “看來你一直都知道。“昱帝說,”你是他的先生,自來教書育人,教書育人,你就是這么教的?教他不誠實,教他欺君罔上!“ “朕有要求你把他教成一個學富五車的人嗎?沒有吧。朕其他幾個兒子學問都是平平,朕還真以為有個文曲星兒子。“昱帝越說越惱火,”朕不止一次拿著晉王的作業去給臣下炫耀,晉王的作業還不是他的伴讀,謀士寫的,還是從外面買的。這國學院的學生以后免不了要科舉入朝為官,再來看著朕拿他的文章來炫耀兒子的學問,要有那么一天?朕的臉面往哪擱?皇家的臉面往哪擱?“ 宋志云伏在地上稱,“微臣有罪,但是微臣真的不知道晉王的文章是從外面買的,微臣只以為是王府上的人寫的,這還讀書的時候,就有伴讀幫著寫作業。這都是正常的。“ 昱帝笑著搖頭,他接連拿出幾份作業扔在宋志云面前,“你告訴朕,晉王府要養多少個寫手,才能寫出這么多立意用筆完全不同的文章來。” “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花力氣就能享受著名師的名聲,享受著朕對你的夸贊和認同,你早失了你讀書人的本心。”昱帝罵道。 宋志云只能俯首認罪,他這個時候能說他發現時也勸過晉王,只是晉王不把他當回事,根本對他的勸誡不以為意嗎?不能的,這前十年當皇子老師的風光,就是要在此刻頂缸用的。 “朕好好的兒子教給你,你就教了他陽奉陰違,教他虛偽,朕真是悔啊,當初選了你去當晉王的老師。”昱帝說,“你的作為實在不堪為人師表,其余的官職也一并捋了,朕信不過你。” 宋志云突然被捋了官職,晉王也被陛下下令在王府閉門思過,至于思的什么過,什么時候自己思明白了,什么時候再出來。 包括王行風,昱帝也把他叫過來罵了一頓,晉王和舅舅十分親密,昱帝沒說細節,只罵晉王處理事情的毛躁,“朕知道你常往晉王府去,你就沒教他?” 王行風只能說殿下畢竟是天皇貴胄,他雖是舅舅也是臣子,并不敢多說。 “晉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我都逃不過責任,還有淑妃,我們三個都應該陪著孩子一起反省。”昱帝說。 淑妃坐在步輦上扣著手指等著,看到哥哥的身影出現在宮道上,連忙讓人把步輦抬出去,王行風微微低頭,見過娘娘。 淑妃下了步輦,急切的問,“陛下跟哥哥說什么了?怎么突然要晉王閉門思過,本宮想去求見陛下,陛下也不見本宮。” “就是那個女子的事。”王行風說,“殿下這事確實辦的不夠漂亮,好好反省一下,等到陛下氣消了就可以出來了。” “真不是別人陷害晉王的?”淑妃問 “陛下既然動了真火,必然是真的。”王行風說,“此事已經發生,盡力遮掩,不要弄得人盡皆知。柳家那,娘娘要送些東西過去安撫一下才好。” “本宮還安撫她?”淑妃豎眉道,“還不知道是不是她這個災星禍害了本宮的流兒。” “娘娘慎言。”王行風說,“柳家是陛下給晉王選的王妃,命格自然是極好的,什么災星,不可再說。” “命格好,要是和流兒相克,還不就是災星。”淑妃說,但是她知道哥哥對這些事不太信,也就不再說,“哥哥要去王府看看流兒,勸他認錯書上要寫的可憐些,引得陛下心軟,才可以早些解禁。” 囑咐了王行風不說,淑妃還讓自己宮人也去了一次晉王府,回來說晉王也不明白為什么突然被禁足,在發脾氣呢。 把淑妃心疼的,欽天監的人來說柳家小姐的命格貴不可言,和晉王的命盤也是相合的,但是淑妃已經不信他了,要真的相合,晉王如何會有這樣的禍事。 她讓人去王家,讓王夫人再去找那個道士算一下,現在已經有禍事了,有沒有辦法補救。 王夫人再次任勞任怨的將道長新的話傳進來,這次沒有信,王夫人說,“命格相克無法可救,只能各自分開,還說。” “還說什么了,快說呀。”淑妃急切的問道。 “道長還說要娘娘最近注意些身體。“王夫人說。 淑妃捂著胸口,“難道說她還會克到本宮?“ 王夫人點頭,“不過這事也說不好,不能聽信他一人,不然再多找幾個人問問,咱們撿好的信。” 淑妃點頭,王夫人就讓陪房偷偷的拿著兩人八字去問,問了許多人,說好的說壞的都有,她都讓人照說的話原樣的寫下,只等著一起送到宮里去給淑妃過目。 昱帝還是要臉,晉王禁足的具體原因并沒有細說,大家猜測是因為那個死在晉王府門口的女子,但是男人有點桃花債算不得事,陛下這次這么大動肝火,應當是為了給柳家一個交代,畢竟出嫁前出了這樣的丑聞,人家心里肯定不樂意。 但是柳朗從宋志云的免職中猜到,這禁足的原因恐怕沒有這么簡單,但是不管怎么用,晉王已經是柳望舒的夫君,這女婿再差,他也要拱起來。 柳望舒帶著meimei們出門買收拾,柳清輝鬧著也要去,柳望舒就帶著他一起去了,到了寶慶樓,讓妝娘給meimei們梳頭配首飾,柳清輝到底年紀小,坐不住,看著jiejiemeimei梳頭也沒什么意味,難得出門就趴在窗戶上往下看。 柳望舒看他可憐,就讓人帶他去街上溜達一圈,“不能亂跑,老老實實和隨侍待在一起,要是讓我知道你亂跑,下次就不帶你出門了。“ 柳清輝忙保證他一定不會亂跑,柳望舒讓四五個人跟著才放他們出去。 梳頭主要是柳思月和柳瑤光,柳天璇和柳天璣圍在一旁嘰嘰喳喳的熱鬧,玉鈿當初也是在寶慶樓學的梳頭,這會正好學一下新的手法,柳望舒便說去隔壁房間坐著,弄好了再叫她過來。 去了隔壁房間,門一開就被人攔腰摟了過去,門被哐的一聲關上,侍女都被關在外面,丹葵如臨大敵,白鷺卻是知道里面是誰,對她眨眨眼,讓她別慌,兩人就在門口站著。 “里面是那位?“丹葵小聲問。 白鷺點頭,再不見面,秦王怕是要夜闖柳府了,小姐才說要來寶慶樓,秦王便早做了準備,過來等著。 屋里梁漱玉死死抱著柳望舒,頭埋在她的肩頸處,嗅著她的馨香,像是百八十年沒見過似的。 柳望舒輕輕拍著他的后背,“我沒跑。” “我真的一刻都不想等了。”梁漱玉說,“干脆我強搶了你回王府,生米做成熟飯,反正父皇也不會要我的命。” “好啊。”柳望舒說,她知道殿下的焦躁,所以什么都順著他。 “不行。”梁漱玉自己又說,“我可不能委屈你,讓你被別人說嘴,我要你光明正大進了我的王府,誰也不能說你。” “好,我等著殿下。”柳望舒說。 “晉王已經禁足了,等他禁足出來,一切都成了板上釘釘,他無力回天。”梁漱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