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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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從孝思考了許久最后也沒跟大哥說,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小姐已有婚約,還和另外一個男人親親我我,這是多大膽狂悖的事啊。不僅如此,他還去告誡了丹葵,見到的任何事都不要和人說,包括父母。 丹葵點頭,“小叔你放心,我誰都沒說。“ “但是小叔,那小姐真心喜愛的人不是和她有婚約的晉王,而是另外一位殿下嗎?那小姐多可憐啊。“丹葵擔心的說,”小姐要嫁給自己不喜愛的人嗎?“ “這是小姐的事,我們不要多嘴,只是日后再有這種事要記得替小姐多描補,不能讓人知道了。“林從孝囑咐道。 丹葵似懂非懂的點頭。 第二天梁漱玉送了很多東西過來。 第三天梁漱玉又送了四個人過來,丫鬟,嬤嬤,馬夫,家丁,安排的明明白白,都要柳望舒當做在這個別莊新收的下人帶回柳府去。 柳望舒去亭子那見他,梁漱玉一見她就把她抱起,柳望舒要自己坐也不行,只能坐在他腿上,“殿下從前也沒這么磨人。“柳望舒低聲說。 “因為從前沒有七年的空缺,沒有兩千多個日日夜夜,每天都想你,但是每天都沒有你。“梁漱玉低落的說,”只有將你抱在懷里,感受你的溫度,你的氣息,我才確定是我又擁有了你,而不是我那兩千多個日夜里太過思念形成的幻覺。“ 都這么說了,柳望舒還能說什么,只能環著他的脖子,“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嗎?“ “但是殿下,我爹也不是個傻子,我帶回去的人他都要過問的,你準備的那些人都經不起問,一看就露餡。別莊哪來的這些精心調教的人。”柳望舒說,“等殿下將我娶回去,怎么抱著都行,但是之前,我們還是要偷偷的不能讓人發現。” “明明是一對恩愛人,作甚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樣。”梁漱玉委屈。 “那現在不就得是偷偷摸摸的嘛。”柳望舒笑說,“那偷偷摸摸也有偷偷摸摸的樂趣。” 梁漱玉板著臉,柳望舒搖晃著他,“我知道殿下安排人在我身邊,就是想知道我的近況,但是我在自己家里,什么事都不會有。殿下放心。” “那我還想和你寫信,那你之后的那些事你都不想知道了,念慈,我給老三取的名字,你就不想知道他什么樣?”梁漱玉問。 “念慈。”柳望舒垂下眼,怎么能不想呢,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才生下沒多久,她都沒看到他學走路,會叫娘,“怎么取了個這么女氣的名字?”柳望舒輕聲問。“他還那樣小,殿下最后讓誰去養他?” 梁漱玉當時把兒子扔給勃王養覺得挺好得,現在面對柳望舒,又覺得不好,畢竟讓叔嬸去養,又隔了一陣,他就說誠妃身子不好,禹王妃接她出宮了,宮里也沒個身份高貴信的過的人去養他,“最后我看勃王府孩子少,勃王和王妃都是喜歡孩子的。“ “那你就讓勃王養著念慈?“ 梁漱玉點頭,他又補充說,“勃王世子和昴兒差不多年紀,昴兒也常去勃王府看弟弟,他們兄弟情分并沒有因為分開住就生疏了,昇兒也記掛著弟弟,只是他學業繁重,等念慈開蒙了進宮上學,他都會抽出半個時辰來陪念慈。“ “念慈大了都沒有回宮嗎?“ “他已經習慣在勃王府住著,說要回宮住就哭鬧,我舍不得。“梁漱玉說。”勃王妃對他很好,還說要將衣缽傳給他。“ 柳望舒看著梁漱玉哭,梁漱玉忙哄道,“等這次他再來,我們再好好對他,我們親自養他。“ “我走后,殿下沒有另立太子妃嗎?“柳望舒問,”我走后,殿下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沒有嗎?“若是殿下再有正妻,哪怕是有個妃子在,怎么會把孩子送到勃王府去養,還養著送不回來。 梁漱玉沒說話。 “你到底過的什么日子?我說讓你好好生活,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柳望舒說。 “我沒時間,一半的時間要處理國事,剩下時間的一半用來教育太子,還有一半就用來想你。“梁漱玉說,”你為我死的,我要是有別人,豈不是對不住你。“ “你怎么這么傻?”柳望舒哭著摟緊他說,他嘴里輕描淡寫兩千多個日夜,到底是什么樣的日子,她都不敢細想。 “我有聽你的話好好活著,你不能不理我,也不能反悔不嫁給我。”梁漱玉說。 柳望舒都要心疼死了,再不說其他,你要送東西就送東西,送人就送人,她全盤接受,甚至說要在別莊常住,別莊偏僻,兩個人好見面,若是在京城,就沒那么方便見面。 柳朗是隨她喜歡,想住哪就住哪,蔣嬤嬤回宮去告狀,說柳小姐備嫁呢不在府里安生待著,還去別莊久住,聽說每日也不繡嫁妝,就騎著馬滿山遍野的瘋跑。 淑妃聽了果然不喜,就要召她進宮,但是柳望舒現在不在柳府,來的自然沒那么快,一來二去就拖到端午前才進宮。 晉王早知道柳望舒要進宮,一早就在妙音殿等候,淑妃看見他這么上心就有些生氣。“瞧瞧你那模樣,這還沒成親呢就將你拿捏的死死的。“ “母妃,我不是說了嗎,我是看重她爹。“晉王說,”還有母妃下次還是不要把柳望舒和邱子昂一起叫進宮了。“ “這有什么?她們注定要共事一夫的,再說,邱家的權勢也不小,你就不用借邱家的勢了?“淑妃說,”這后院的事你不懂,放心,母妃會將她們都調教好,不會讓你有妻妾相爭之苦。“ 柳望舒在宮門處見到邱子昂,兩人互相點頭致意,然后跟著小黃門進去。邱子昂在后面看著,柳望舒進宮打扮的十分素雅,當然這是好聽的說法,說難聽點是根本就沒打扮,這不太對勁,畢竟進宮見婆婆,怎么也要珍重一點。 但要說柳望舒不在意,但她又過分的容光煥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邱子昂總覺得她比之前看到的時候更漂亮了,人多了一種脫離青澀的媚感。 等進了妙音殿,晉王眼都不眨的盯著,就說明不是邱子昂的錯覺。 柳望舒見禮后就站在一邊,低眉斂目,任晉王盯著,她反正不抬頭,不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