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啊....宋廷抱著腦袋坐在床畔一臉的生無可戀,雖然裘皮的意思是不論誰上誰下,只要身體在一起就行,但現在陸炎要死不活的昏迷著,總不能一盆水把他潑醒,再對他說:快提起你的槍,滿足我,順便救你自己一條小命吧。 你說我當初多簡單,聞一下你的味道就行;怎么到你了,這層次就一下子變的這么深了呢?宋廷放下手,看著昏迷中的陸炎,一臉的糾結。 陸炎的臉除了嘴唇以外,并沒有因為中毒變的烏黑,反而因為發高熱而紅的像一團火,頭皮似乎都在冒煙了。 宋廷看著,忙把自己的手貼在那上面,果不其然,這一貼,他明顯看到陸炎在昏迷中也舒服的呼了口氣,并且伸出手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像一只在案上瀕臨死亡的魚渴求著水一樣,讓那只手不住的在自己臉上摩擦。但這遠遠不夠。 宋廷收回手,脫掉自己的鞋子然后蹦上了床,一鼓作氣的撕扯陸炎的衣裳,口里道:算了,1就1吧。 說著,宋廷奮力的要把陸炎翻個身,但他今天實在力氣消耗過多,才剛用力就整個人都癱在了陸炎身上。 宋廷撲在他身上,巨大的舒適感陡然襲來,令陸炎眉頭動了動,竟模模糊糊的恢復了些神思。然后憑著本能一把抱住了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宋廷還在因為力竭而喘氣,緊接著身上才在那少年處借來的新衣就被陸炎一把扯開,宋廷還沒反應過來,唇上就傳來了一個什么溫度,再到后來,他就體會到了那不可描述的快樂。 ****** 次日,太陽緩緩升起,透過紙糊的窗戶照進這小房間,宋廷一個鯉魚挺身坐了起來,身上不止沒有不適感,反而跟做了SPA似得很是舒緩。 宋廷吐了口氣,側頭去看身旁的陸炎怎么樣了。然而一看,他就險些被嚇的跳起來,身旁的陸炎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過來了! 說好的兩天才能解毒呢! 啊,那郎中只說兩天能代謝掉毒,沒說他會昏迷兩天啊。 想到這個漏洞,宋廷真是想去撞墻了。 呵呵...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宋廷爬起來,若無其事的問陸炎,反正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覺,他肯定察覺不到什么,嗯,肯定的。 陸炎轉頭看著他,而后打量了下這間簡陋的小屋子,道:這是何處? 他才醒不久,聲音還透著些沙啞。 宋廷下意識的拿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實些,可這被子似乎寬度不夠,他一扯,就把陸炎兩根大長腿給露在了外面。 宋廷十分正派的一邊把被子給陸炎送過去一點,一邊看似無異的開口,一個小村子,離京城估摸著有一日的路程。 陸炎聽后只嗯了一聲,道:讓你擔心了。 宋廷擺擺手,想說沒有,但又覺得不太對,只好道:還好,你身強力壯,毒解了。 嗯,我知道。陸炎道,緊接著偏頭看著宋廷,但一時卻未說話,弄得宋廷都不知道他這么淡淡的看著自己是幾個意思,正要開口時卻聽他說:你能解我的高熱,用身體。 被這么直白的說出來,宋廷是真想撞墻了。 開玩笑,陸炎是什么人,手握大權,可廢立皇帝的攝政王,命多金貴,這種事他是不想被人知道的吧,而且自己也不想,不想做他的藥罐子被他拴在褲腰帶上啊。 不行,絕對不行! 啊,原則上是這樣的,我也是報答你救我,現在咱們扯平了,這事兒就不提了。宋廷擺著皇帝的臉色,十分嚴肅的對陸炎說。 陸炎聽他這么說,蒼白的臉微微有些僵硬,不提了? 嗯,你放心,這事兒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這村的人你也不必擔心,他們不知道咱們身份。宋廷再次篤定的開口,臉色正的不能再正,都正過頭了。 陸炎睨著他,你說不提就不提? 他的臉色算不上好,語氣因為聲音還有些沙啞的緣故聽起來有些冷厲,所以這疑問句被宋廷聽成了陳述句。 當然,我一向言而有信,君無戲言嘛。宋廷保證道,想了想,他覺的得重點掰扯一下上下的問題,不然以后陸炎覺得自己的身子是個不錯的藥罐子,想經常把他給...辦了,就不好了。 所以,宋廷又正色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我把你給...后面的話宋廷沒有說出來,但給了陸炎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陸炎聽著這話,表情有一些微妙的變化,看著宋廷那一副認真的表情,竟接話道:你的意思是,你把我給辦了? 宋廷聽他果然如自己所料般理解,放了下心,面上卻嘆息道:權宜之計,還望你別在意,那種情況自然是保命要緊。不過你放心,我說不提就不會再提。 陸炎仍然盯著他,宋廷被他這么盯著,很是不自在,生怕謊言被戳穿。但他想著只有咬定這說法,對自己和他都好,這樣陸炎就會羞于啟齒,這事兒徹底就能揭過去。 想通了這一層,宋廷更加篤定了,但想到陸炎也有可能會因此惱怒而殺了自己泄憤,忙又可憐兮兮的說:你要是想殺人滅口,我也理解你。 他表情變換的太快,讓一直淡漠著打量他,看他一個人在那兒腦補的陸炎險些沒接住,然還不等他開口,宋廷又一副喪喪的表情說:只希望你殺我的時候,給個痛快,劍刺準點兒,我怕疼。 陸炎是真不知道自己該擺個什么表情出來,故而只有緊繃著個臉,淡淡的說:可你昨夜把我弄疼了。 宋廷正在吞口水,忽聽陸炎這么說,立刻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的咳嗽不止,心道:弄疼他?怎么可能,被弄的是我好吧!難道是因為他受傷了胳膊疼?還是自己昨晚上在興致處時抓了他受傷的胳膊,弄疼了他?他錯覺了? 啊,那個,這個,沒辦法,我器大活好,你也是痛并快樂著嘛。宋廷暗里深呼吸了一口氣,盯著陸炎,仍舊一副跟你商量大事的表情。 陸炎:是么,原來如此。 宋廷覺的這話題再說下去,漏洞就越來越多了,反正陸炎那么說肯定也是相信自己辦了他,而且他還說疼,那肯定心理感覺也不甚好,他定不會留念,這事兒就算揭過了。 這么想著,宋廷趕緊拿過一旁的衣服穿上,然后跳下了床,在陸炎開口之前問道:我們現在怎么辦?只有說正事才是搪塞的最好方法。 果然,陸炎緩緩坐了起來,慢條斯理的穿好了衣服,臉色除了蒼白一些和平時無兩樣,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情緒。 我體內的毒還需一日才能完全代謝,便在此地再叨擾一日,明日回京。說這話時,陸炎語氣森冷,似乎已經想好了讓聞太師怎么死的一百種方法。 那京城? 陸炎冷聲道:聞太師掀不起風浪來,不如趁這個時候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屆時回去,本王也好一次性解決。 宋廷聽著他的話,有一種他即將大開殺戒的感覺。 回憶了下原書,他記得當時原主刺殺陸炎失敗后,可是把聞太師還有太后他們都給招供的干干凈凈的,但陸炎是怎么解決他們的來著? 喔,沒解決,聞太師反咬了一口拒不承認攛掇原主殺他,直到原主上吊自盡,他和太后都還活著。也不知道這劇情出了點兒意外,最后結局會不會也跟著改一下? 你這么說,朕自然放心。宋廷道。陸炎活過來,他真覺得挺安心的,好像天塌下來也會有個人撐著。 宋公子,您起了嗎?昨兒那娃娃臉少年在外拍了拍門,問道。 宋廷看了陸炎一眼,道:起了。 那我進來了。 宋廷應了一聲,袁幾何便推門而入。 宋公子,我相公做好早飯了,一起吃吧。說著,他看向一旁站著的陸炎,眼睛微亮,昨兒陸炎昏迷著,臉燒的通紅,渾身還臟兮兮的,沒怎么注意,今兒好了又干凈,瞧著那長相和通身的氣派,當真是驚為天人。 袁幾何撓了撓頭,由衷的對宋廷說:宋公子,宋夫人長得可真好看,幸好沒被那惡霸的兒子抓去,不然得被摧殘成什么樣。 那聲宋夫人讓宋廷準備當場暈過去了。 袁幾何蹦過來站在陸炎面前,他比陸炎矮了一大截,只能仰視著他,熱情的問:宋夫人,你好些了嗎? 陸炎聽著,四平八穩的接話:嗯,好多了。 宋廷聽著他倆的對話,頓時瞠目結舌。 第14章 設定太突然 那惡霸的兒子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宋夫人這般貌美,也只有宋公子才配得上嘛。袁幾何一邊熱情的給宋廷盛白粥,一邊打抱不平的說。 宋廷和陸炎并排坐在一根長板凳上,聽著坐在對面的袁幾何的叨叨,小心翼翼的打量陸炎的臉色。但陸炎這挨千刀的,那張臉光好看有什么用,好歹露出個表情讓人揣摩揣摩啊,這面無表情的樣子算什么。 宋夫人,喝粥吧。袁幾何一口一個宋夫人叫的很是自然,然宋廷是真繃不住了,忙岔開話題:多謝啊,你看你們又收留我們,又給我們吃的,等我們到了京城,一定會備厚禮答謝。 不用啦,舉手之勞嘛,再說也是你二位的深情打動了我們,不然我們也不讓你們進,你說是吧秦哥。袁幾何笑著看著和他并排坐在一起的青年。 旁邊坐著的司馬秦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打量了陸炎和宋廷一眼。 吃飯吃飯。宋廷真不想聽他繼續說下去了,忙打哈哈。 袁幾何也說累了,端起自己的白粥拿著豆包就要吃,卻忽聽陸炎說:惡霸的兒子? 陸炎一開口,宋廷就準備如果情況不對便把桌上盆里的粥蓋陸炎臉上去。 是啊,宋公子說你險些被惡霸的兒子搶去做媳婦兒,要不是宋公子力氣大,宋夫人你可怎么辦?袁幾何嘴里塞著豆包,比劃著說。 宋廷聽著他的話,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突然冒出了方才自己在陸炎面前信誓旦旦說的那句:我器大活好 陸炎轉頭看著宋廷,問:我險些被惡霸的兒子搶去做媳婦兒? 宋廷一口粥包在嘴里,吐不出又咽不下的,使勁兒拍了拍胸脯才吞了下去,然后露出個關心的表情,道:夫人,你腦子怎么了?是壞了嗎?怎么忘了這重要的一茬?說著,宋廷暗里使勁兒給陸炎使眼色,也怪自己一大早起來沒來得及告訴陸炎這村子的神奇之處,要是現下陸炎穿了幫,他們不得被趕出去才怪。 宋夫人發了一晚的高熱,燒壞腦子了?袁幾何不可置信的問道。 陸炎仍然看著宋廷,在宋廷演不下去的時候才說:我以為是惡魔的兒子看上了夫君你,原來竟是我,想來也是因為我才讓夫君你受此苦難。 那聲夫君從陸炎磁性又夾著幾分沙啞的聲線里喊出來時,宋廷的身體控制不住的漾起一波舒適感,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呵呵...你說什么呢,咱倆一條心。宋廷干干的說。 袁幾何瞧他倆含情脈脈的對視,大受感動,吃完手里的豆包,殷切的對陸炎說:宋夫人,你不知道,昨兒宋公子把你背到村口的時候,你那副樣子真快死了,宋公子當時哭的差點暈過去了,要對你生死相隨,幸好現在你沒什么大事了。 宋廷很想給面前這小孩兒一巴掌,他難道也是穿書的么,穿書前還是八卦娛樂記者么,怎么老說人八卦。 袁公子,吃飯吃飯。宋廷把面前裝著豆包的盤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看到吃的,袁幾何高興的喔了一聲,拿起來繼續吃。 宋廷松了口氣,真是沒看出來這憨憨的小少年這么嘴碎。端起面前的粥準備繼續喝,略一偏頭卻發現陸炎正注視著自己,且那眼神似乎還冒著微光,他甚至能從陸炎那雙璀璨的眼眸里看清自己的模樣。 你要對我生死相隨?陸炎問。 宋廷無奈的閉了下眼,然后放下碗對面前的袁幾何和司馬秦抱歉一笑,不好意思二位,我們倆有點私事要商議。說著,宋廷把陸炎手里的粥碗也奪過來猛地放在桌子上,然后拉著陸炎出了屋子。 秦哥,宋公子他們怎么了?袁幾何咬著豆包,口齒不清的問。 司馬秦溫柔的摸摸他的腦袋,看向陸炎的背影時,眼神卻有幾分防備。 *** 你怎么回事兒,明知那是我為了進村胡謅的,你這么問,會露餡的呀。宋廷把陸炎拉到院子里,四下打量見沒人后才對陸炎說道。 陸炎一本正經的回答,我不確定你是否說過,如何得知之后會不會露餡。 宋廷愣了下,好像也還是這么回事,那你聽好了,這村子叫雙生村,說是這村里的夫妻大多都是兩個男人組成的,而且不收留單身人口,你昨天傷的那么重,我沒辦法,所以胡謅了我們的關系。說著,宋廷笑著道:攝政王你就委屈一下,反正明日你好了我們就可以走了。 那你還說了些什么?陸炎仍舊十分嚴謹的問。 挺多的,我哪記得住。 把你說的形容我們關系的話都告訴我,以免他們再問,我答不上來,露餡了。陸炎道。 額...這個有必要嗎?宋廷不是很理解。 陸炎十分堅持,他總算有了表情,十分的嚴肅,好像在對宋廷說什么軍機大事一般,搞得宋廷也覺得非常有必要,忙回憶了一下,道:還真沒說什么,就惡霸的兒子搶你,我舍不得你,與你一起出逃,你為了我受了傷,我自要與你生死相隨,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你是我的夫人,我是你的夫君。 說完后,宋廷努力思考了一下,對陸炎道:就這樣,沒其他的了。 陸炎一直看著他,臉色未變,但眼神卻有些說不出的柔和。忽然,他問了一句:你為什么不說你是夫人,我是夫君? 宋廷正準備回去吃早飯,他現在還餓著呢,可忽聽陸炎這么問,愣住了,這個問題有這么重要嗎? 這個嘛...我覺得以攝政王你尊貴的身份,我要是說你是我夫君,不太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