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那夫人就合適了? 聽著陸炎的反問,宋廷想他可能是真的很在意兩個男人之間的這種事,但這個沒辦法啊,這個只是權宜之計,你不必那么的... 我做夫君比較合適。 宋廷的在意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聽陸炎冷不丁的來了這么一句,饒是他看過再多的劇本,演過再多的角色,都對搞不清楚陸炎這云里霧里的意思。 啊? 我說我做夫君比較合適,我比你高,比你壯,比你力氣大,比你功夫強...更適合保護你。陸炎仍舊說的十分正經,還帶著一股子威懾朝野的氣勢,好像在宣告什么主權似得。 宋廷看著他,有點兒搞不明白陸炎到底在介意什么了,只好說:我知道攝政王你威武不凡,是朕比不上的;但其實現實里也有很多弱攻強受的。 陸炎總算是露出一記刀眼殺過來。 宋廷嘆了口氣,不是,你到底在生氣什么啊,都說了是權宜之計了,隱瞞身份的說辭而已,不必那么介意吧。 陸炎握了握拳,我何時說過介意了? 你這樣子不就是介意嗎?虧我還背著你走了這么遠,差點累死我。宋廷越說越來氣,自打來這地方好像就沒順過,現在一股腦的說出來,倒也不想壓抑了,逮著陸炎使勁兒數落,為了救你,我求爹爹告奶奶的,生怕你有個三長兩短,為此,我還...還活動了一晚上,現大清早的餓的不行,想好好吃個早飯,你就擱這兒給我添堵啊。 陸炎神色一凜,冷的讓宋廷抖了一下,抬起手捂住臉,只當自己剛才是皇帝角色上身了才這么說。 哎,隨便你吧,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你做夫君,我做夫人,行了吧。說著,宋廷歪了下頭,捂著臉的手卻被人拿了下來。 陸炎看著他,別的表情還是沒有,只是兩只耳朵的耳垂又有些輕微的泛紅,一言為定。 宋廷啊了一聲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無奈的笑了一下,還真不愧是威懾八方的攝政王,一點兒虧都不肯吃。 好,一言為定,下次咱倆互換角色。 陸炎這才心情不錯的嗯了一聲。 宋廷:...... 宋公子,再不吃粥要冷了。袁幾何在里面嚷道。 宋廷應了一聲,正要進去吃飯,手卻被陸炎一把抓住了。 ? 他們是真夫妻,我們若不把戲演足容易露餡。陸炎正色道。 宋廷覺的,陸炎這敬業精神真是比自己還好。 看著兩個人手拉手的進來,袁幾何秒懂般的笑了笑,弄得宋廷是哭笑不得。 再次坐在板凳上,陸炎這才打量起對面這兩個男子,袁幾何這個少年沒什么可說的,反而是他身邊坐著的這個青年叫司馬秦的,陸炎的目光幾乎沒有從他身上移開過。這人生的陽剛英俊,眉梢眼角卻透著陸炎熟悉的殺戮之氣,怎么看都不像一個農夫,倒像是行軍打仗的將軍。 司馬秦也知道陸炎在看他,卻并不在意,只專心致志的給袁幾何剝雞蛋,并道:你有身子了,多吃點。 宋廷喝著粥,隨口問道:有什么身子? 袁幾何羞赧的說:我懷寶寶了。 陸炎正在給宋廷盛粥,然而宋廷在聽到袁幾何這句重磅炸*彈般的話時,將嘴里包著的粥悉數噴到了陸炎臉上! 第15章 云紋了解下 宋廷昏迷了,據說是吃早飯噴陸炎一臉粥的時候,有幾顆米沒噴出來卡在了氣管那兒,導致氣兒不順而引起的昏迷。但裘皮郎中來看了后否定了這個說法,他盯著守在宋廷床邊的三人,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道:宋公子是因為心悸過度而導致的昏迷。 陸炎坐在床邊看著宋廷,臉色已是rou眼可見的難看。 裘叔,心悸過度是什么意思? 裘皮還沒開口,一旁的司馬秦接過話道:就是被嚇暈了。 啊?袁幾何張了張嘴,又看了看床上閉著眼的宋廷,撓著頭道:可宋公子一直好好的啊,怎么突然被嚇暈了,誰嚇他了? 對于這個問題,屋內三個男人都有些不解。 宋公子這樣的病例我也是第一次見,雖說常人被某個東西嚇暈實屬正常,可我給宋公子號脈,他的脈搏跳的兇猛,又聽了他的心跳,突突的像是要從左胸跳出來了,眼皮我翻了翻,哪怕是閉著也是呈翻白眼的狀態...裘皮一邊說一邊記錄宋廷這樣的病例,因為這種情況的嚇暈太罕見了。 啊?很嚴重嗎?袁幾何擔心的問,又很納悶兒宋廷到底被什么給嚇成了這樣,明明起先還在喝粥來著。 陸炎也盯著裘皮,神色淡漠語氣卻十分焦急,到底怎么回事,說清楚! 裘皮看了眼床上的宋廷,無奈道:這么說吧,宋公子這驚嚇程度,就好比咱們常人大白天的見了鬼,因為覺得不可能,加之又太突然,所以導致心悸暈厥。 這番診斷是真讓一屋子的人都滿頭霧水,實在是想不通到底什么事嚇到了宋廷。 我只是告訴宋公子我有寶寶了,他怎么就嚇暈了?裘叔他到底是被嚇暈的,還是驚喜暈的啊?袁幾何呆呆的問裘皮。 裘皮道:怎么可能因為你懷孕而被嚇暈,這天下男子會生子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只要身上有云紋的男子,都會生子,這誰都知道啊。 那會是因為什么啊?袁幾何想破了頭都想不出來。 不過,也或許是后遺癥。裘皮道:昨兒宋公子經歷一大劫難,定是被嚇住了,晚上又因為要照顧宋夫人,殫精竭慮的,那驚嚇就一直壓著,直到今早上爆發了。 袁幾何一聽,恍然大悟的點頭,若是這樣倒是還好,想著,袁幾何對陸炎說:宋夫人,那你可要好好照顧宋公子,你現下好了,他又倒了,你們可真是苦命鴛鴦。 司馬秦看袁幾何紅了眼眶,揉著他的腦袋道:有這位宋夫人在,他們怎么也不會是苦命鴛鴦。 袁幾何以為司馬秦的意思是說他們倆般配,立馬認可的點了點頭,秦哥說的對。 司馬秦溫柔的笑了笑。 陸炎卻是冷眼看著這個即便有意收斂但在他面前也忍不住露出殺戮之氣的男人,心里同樣懸著一把利劍,隨時都能出手。 行了,宋公子這個睡一覺就好,他待會兒就會醒的。我得回去了,院子里的雞還沒喂呢。裘皮說著,打了個哈欠走了,袁幾何把人送到了門外。 陸炎坐在宋廷床邊,眼神透著關懷的殷切之光,然宋廷的嘴角卻自昏迷后到現在似乎一直抽搐著。 秦哥,我們出去吧,讓宋夫人陪宋公子就行。送了裘皮回來,袁幾何進來拉司馬秦。 司馬秦沒有說什么,跟著袁幾何出去了。 待他們出去后,床上的宋廷就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他的腦回路還停留在剛才喝粥時袁幾何那句炸碎他認知的話。 他欲哭無淚的想,為什么這個設定自己之前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我昨晚肯定轉行當1辦了陸炎,現在可怎么辦啊,我該不會懷上他的孩子吧?要是那樣,我不去撞墻都得去跳湖,據說生孩子可是十級疼痛,女人尚且如此,我一男的豈不是得變成二十級?勞資怕疼哇...而且陸炎會讓我給生孩子才怪,不讓孩子胎死腹中,都得讓我上吊自盡。 一想到這一樁樁的,宋廷就覺得頭疼的厲害。 陸炎見宋廷已經醒了過來,正要跟他說話,卻見宋廷的表情在頃刻之間變的極為豐富多彩,像個表演京劇變臉的戲子似得,每一個表情都能看出一段故事來,倒讓陸炎真的擔心起來。 你到底怎么了?是腳上的傷疼還是昨天身體有其他地方傷著了? 聽著耳朵旁的聲音,宋廷抽了下鼻子,眼睛紅紅的像是馬上要哭出來了,但面對陸炎時卻扯出一個笑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來,沒事,我這是為袁幾何高興呢。 陸炎明顯不信,你這樣子倒是很驚訝他能懷孕似得。 宋廷想,這事兒在這個異世這么平常,要是自己不知道,那不真穿幫了嗎。 不過,你沒有看到他身上的云紋,忽然聽他這么說,被驚到也是情有可原,最要緊的是,昨天真的嚇到你了,說來也是本王護駕不力。陸炎越說臉色便越差。 然宋廷的注意力都在他的第一句話上,云紋?什么云紋?有那玩意兒的男人才能生,也就是不是每個人都能生?要是這樣,那自己完全不會啊! 宋廷記得自己洗澡的時候上上下下的看過這具身體,除了有幾顆痣以外,連個胎記都沒有! 這么想著,宋廷放心了,總算是松了口氣,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對陸炎道:啊,沒事,我現在沒事了。 陸炎見他恢復精神,這才放了下心,面上又變得面無表情起來。 忽然,宋廷想到了什么,好奇的問:那你有云紋嗎? 陸炎回答的很干脆,沒有。 宋廷這回是徹底放了心,高興的拍著陸炎的肩頭道: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陸炎又是那樣看不出情緒的盯著他。 宋廷收回手,訕訕的說:朕是為了確定嘛,萬一攝政王你懷了朕的孩子,咱倆不□□了嗎?你是朕的王兄啊。 不知道為什么,陸炎很想立刻反駁一句我乃先帝收養,與你并無血緣關系,但話到嘴邊時,卻覺得不妥,生生咽了下去。 走吧走吧,繼續吃早飯。說著,宋廷套上衣服下了床,跟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似得,歡快的跑了出去。 ****** 左副領,王爺的厭塵劍。一山林雜草叢間,一侍衛找到了陸炎的劍,立刻對前方的張潮生嚷道。 張潮生兩步跨過來,一把拿起厭塵,繃了十幾個時辰的神經總算是松泛了點,王爺定在這周圍! 左副領,前面發現一具赤*裸的尸體。又一侍衛稟報道。 張潮生腳下帶風的沖過去,看在面前那具尸體,蹲下身檢查了下他身上的傷口和他旁邊那枚鏤金的指環,且那枚指環正中間還露著一根毒針。 這尸體怎么全身烏青發黑,像是中毒。侍衛道。 張潮生拿著那枚指環上下看了看,而后伸手在環扣處一按,那枚毒針便收了回去。 好毒的東西,一針下去當即斃命。張潮生聲音發寒,眼神更是陰鷙的可怕,他從懷里拿出一塊布帛,將指環包好收進懷里,站起身沉沉的道:王爺和皇上定在附近,找! 是! ****** 醒了后的宋廷為了好好了解這件事決定從那虎頭虎腦的袁幾何處套話。 此刻已快到晌午,袁幾何坐在院子的竹凳子上,面前的小方桌上放著筆墨紙硯,他正在練字,宋廷則坐在旁邊陪著他。而他的相公司馬秦則在屋子另一頭燒午飯,陸炎則是在屋里打坐運功,讓身體里的毒素快些代謝。四個人各有事做。 幾何啊?你是什么時候得知你能生寶寶的?宋廷雙手拄著臉,對身旁一個袁字寫了十幾遍的袁幾何問道。 袁幾何頭也未抬,出生的時候啊,我胳膊上有云紋。 宋廷皺了下眉,啊? 袁幾何放下筆,吹了吹白紙上未有干涸的墨跡,然后拿起來問宋廷,宋公子,你看我寫的好嗎? 宋廷接過來,認真的瞧了瞧,笑著道:很好啊,看得出是袁。宋廷雖然也是才開始練習寫小篆,但他畢竟曾經拿過筆,也讀過書,寫出來的字筆劃自然順暢,字體也甚是好看;但袁幾何的一看就知道這孩子從小就沒有拿過筆,所以筆劃比較歪斜,字體看起來很是幼稚,不過確實也能認出那個字。 聽宋廷也這么說,袁幾何開心的笑了笑,將白紙收起來,拿出另一張新的重新寫下一個幾。 你這是才開始寫自己名字? 嗯,秦哥最近才開始教我寫字。 宋廷探頭朝里面看了眼,看不到司馬秦,只道:我能看看你的云紋嗎? 袁幾何想了想后放下筆,對宋廷道:好。說著,他挽起了左胳膊的袖子,一朵小小的云狀銀痕像紋身一樣印在他的胳膊上。 宋廷松了口氣,看了袁幾何的胳膊后,他更加確定自己身上是沒有這東西的。 宋公子,宋夫人有云紋嗎?袁幾何放下胳膊袖子,好奇的問。 宋廷道:沒有。 袁幾何聽后略有些可惜的喔了一聲,那是真可惜了。說著,他又安慰宋廷說:不過你和宋夫人鶼鰈情深,有沒有孩子也無所謂的。 宋廷聽著這少年的安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囫圇的應了聲是啊。 袁幾何又繼續埋頭練字,還讓宋廷幫他指點,宋廷雖然也是半路出家,但指點袁幾何還是夠的,兩個人一塊兒說笑著倒也不覺得悶。 陸炎站在窗前看了眼院子里坐著寫字的兩個少年,目光在宋廷身上多流連了幾分,而后才移到袁幾何身上,并道:這孩子挺可愛的。 你想做什么?身后的司馬秦手里提著一把菜刀,戒備的神色終不再壓抑,瞇著眼盯著陸炎。 陸炎轉過頭看著他,臉色平靜,只語氣帶著些嘲諷之意,這話該本王問司馬將軍才是,身為北周的將軍卻在我大禹京城地界,還和一個農村小子成了夫妻,這cao作,不知北周皇帝知道了作何感想? 司馬秦緊緊的握著手里的菜刀,殺氣畢現,陸炎,我雖在你大禹,但此處隱蔽,我也未曾入過京城,未對你大禹做過任何不軌之事,你不必咬著不放。并且,我若要殺你,你昨日就沒命了! 陸炎看了眼外頭和宋廷一塊兒嬉笑著的袁幾何,道:你是擔心殺了我嚇壞你的小朋友,所以才沒下手。 司馬秦不反駁,黑著臉道:幾何一直以為我家是殺豬的,要是知道我會殺人,他會嫌棄我的。 陸炎挑了下眉,嘲弄道:看不出威震一方的司馬將軍竟這般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