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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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小傷和大難不死比起來,宋廷覺的不值一提,只看了看身后的巖洞,道:咱得想辦法離開這兒,不然不知那洞里又會落下些什么,周圍還有沒有埋伏。 陸炎聽后卻未應(yīng)他,而是把他抱到一旁的石頭上坐下,命令道:別動。 宋廷不明所以,只見陸炎獨自進(jìn)了巖洞之中,他正納悶兒,不多時又見陸炎出來了,也沒跟自己說話,只在自己面前半蹲了下來。 宋廷納悶兒,你怎么了...說著,他便見陸炎一手抬起他的右腳,一手用他剛才到巖洞中浸濕的汗巾仔細(xì)擦去他腳上的泥土灰塵和血跡,再撕下一塊衣襟給他受傷的腳包了起來。 宋廷看著半蹲在他面前劍眉微蹙的陸炎,大腦有一些空白,連空氣里都似乎冒著一些不同以往的感覺,然他卻一時說不上來。 第12章 血液真的香 待兩只腳都被陸炎包好,宋廷正要道謝時,卻猛然發(fā)現(xiàn)陸炎的手臂上那片玄色衣襟濕漉漉的。 宋廷定睛一看,猛地吸了口氣,嚷道:你受傷了!他忽然想起方才一片黑暗之中,陸炎擊碎那刀劍陣的情形,他就知道,那東西不是插幾塊刀劍碎片在上面就了事,定是設(shè)了什么了不得的機(jī)關(guān),陸炎是在與那機(jī)關(guān)搏斗之時,于黑暗之中被刀片傷到了! 陸炎十分淡定,小傷而已,沒事。 宋廷收回腳,前傾著身體抓住陸炎的胳膊把他的袖子擼了上去,一道長長的口子向兩邊翻著血紅的血rou,怎么能是小傷! 這是要縫針的吧!宋廷有些著急的說。 陸炎看著他,淡淡的收回手,宋廷卻就勢再撕扯下一塊衣襟,一面給他包扎一面道:這情況,我還以為只有劇本才會這么寫呢。 什么? 宋廷卡了一下,一邊給他包手臂,一邊道:我的意思是,你下次受傷了要跟我說,若不是抱著我,你這口子也不會撕開的這么厲害。 陸炎看宋廷緊張成這樣,還是淡然道:這不算什么。 什么不算什么,你不疼啊。宋廷喝道。 陸炎看了下自己的手臂,這種傷就算疼他也習(xí)慣了,真沒覺得什么,反而對宋廷道:你不疼就好。 宋廷頓住,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陸炎話里的意思,跟他比起來,自己被磨出血的腳心,還真不算什么。 嘆了口氣,宋廷咕噥道:反正我看著疼。 陸炎未語,卻忽覺胸口發(fā)悶,傳來一陣剜心的痛楚。 怎么了?宋廷也發(fā)覺了他的異樣。 陸炎看向自己的手臂,一把扯掉包扎的布條,看著那突然烏黑發(fā)紫的傷口,沉聲道:有毒。 宋廷怒了,這兒的人就那么喜歡下毒么! 陸炎暗怪自己竟沒有察覺,也是這毒發(fā)作較慢,所以才讓他忽視了,可一旦發(fā)作便控制不住,陸炎一口鮮血噴出,緊接著連話都來不及再多說一句,便暈倒在地。 WOC!變故來的太快,宋廷扶抱著陸炎,急切的喚他,陸炎,陸炎,你別嚇我啊,陸炎! 宋廷是真慌了,這cao蛋的劇情,早知道還不如在馬車上的時候,對陸炎假意動個手,走下劇情,說不定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宋廷左右看了看,瞧著前方那個黑衣人,放下陸炎后,走過去三兩下把那人的衣服扒了下來將就穿上,再把他鞋子也扒了下來穿上。然后把陸炎背了起來,他擔(dān)心還會有刺客追殺而來,忙帶著陸炎沿著側(cè)旁那條小路走去。 ****** 護(hù)國寺已亂作一團(tuán),陸炎和宋廷同時失蹤,簡直是大事中的大事,徐流溢立刻和陸炎另一副將張潮生分別帶人急救,兩人兵分兩路,徐流溢在護(hù)國寺帶人鑿那已合上的浴池暗道,并審問護(hù)國寺眾人;張潮生則帶著侍衛(wèi)下山尋找。如果不盡快找到陸炎,這大禹就真要變天了。 若王爺有個什么三長兩短,老子立刻劈了那老頭。徐流溢跺著腳惡狠狠的說。 張潮生一副書生般的白凈面容,眼神卻十分陰鷙,對他道:別沖動,萬事隨機(jī)應(yīng)變。 徐流溢氣的咬牙切齒,卻也按捺住脾性了。 只是他們誰也不知道這浴池下方通向何處,是哪座山,哪個洞,陸炎和宋廷此刻如何了? 而聞太師從始至終都沒有插手他二人的一切,反而還十分配合著急,假的徐流溢想當(dāng)場抓住聞太師威逼利誘,卻又只能忍住。 看著張潮生帶著侍衛(wèi)出寺搜尋,徐流溢心下稍安,可看到聞太師那副老狐貍面孔,他又始終有些不安。前兩任皇帝都是被聞太師和太后攛掇使出各種花樣殺陸炎,這回他們沒攛掇小皇帝,所以直接向王爺下手了么? 想著,徐流溢又覺得不對,這次的計劃顯然不像是針對王爺?shù)模轻槍π』实鄣模绻鯛敍]有緊追而去,現(xiàn)在王爺定也是安然無恙,并且如果小皇帝死了,王爺更能名正言順的登基。那老狐貍還算是幫了王爺一把呢。 一時間,徐流溢想不通聞太師那老狐貍究竟打的什么算盤。一切只有找到陸炎和宋廷方知。 而此刻的宋廷正背著陸炎沿著那條小路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太陽都下山了,宋廷都快累的昏過去了,才終于看見了一個小村子。 啊,天不亡我。宋廷滿頭大汗,在村口放下陸炎,整個人都累癱了。恰逢此時正好是農(nóng)夫們干完田里的活兒回來的時候,瞧見宋廷和陸炎,都驚了一下。 你們是什么人? 宋廷道:各位大哥,我們被人追殺,我兄弟受了傷,麻煩行個方便。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小麥膚色,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少年站出來虎頭虎腦的說:咱們村不收留外人,你們趕緊走吧。 宋廷忙道:我兄弟他中毒了,需要馬上請大夫解毒,拜托你們了。 那少年搖著頭,很是堅決:咱們村有規(guī)矩,不是夫妻的外人不讓進(jìn)。 宋廷啊?了一聲,還有這樣規(guī)矩的村子? 那娃娃臉少年看他滿頭大汗,而陸炎則臉色蒼白嘴邊都是血,昏迷著快死過去的樣子,可憐道:咱們村叫雙生村,夫妻二人一般都是男子,所以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從不收留外來單身人口。 宋廷聽后只愣了一瞬,緊接著豆大的淚珠便從眼睛里滾滾而落,他哭嚎著說:這位小哥,實不相瞞,這位就是我的妻子,怕你們嫌棄才未說實話,如此算是遇到知音了。 說著,宋廷抹了把淚,傷心的繼續(xù)說:我們兩情相悅結(jié)成夫妻,卻不想因我夫人生的太過英俊倜儻,惹得咱老家惡霸的兒子覬覦他的美色,想要將他從我身邊奪走,我二人不肯,連夜出逃,哪知被他們追殺,我夫人為了保護(hù)我受了重傷,中了他們的毒,也不知道他還活不活得了哇。 宋廷哭的直接撲在了陸炎身上,好似陸炎馬上就要歸西了一般。他的臺詞和演技都十分過硬,這樣狗血的說辭竟被他演的代入感極強(qiáng),讓圍觀之人都頗為動容。 阿炎,你若是真就這么去了,我定生死相隨!宋廷顫抖著手撫摸著陸炎的臉,表情傷心欲絕。 一直昏迷著的陸炎這個時候忽然清醒了一些,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模模糊糊的看著宋廷。這樣的情況,他沒聽清宋廷在說什么,只看他哭的這般傷心欲絕,囈語般的道:我在,定能護(hù)你周全。 宋廷原本演的正上頭,忽聽陸炎開口,他傷心的表情裂了一下,怔怔的看著又昏過去的陸炎。 原本還在懷疑他們的幾人,突然聽見陸炎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瞬間大受感動。該是怎樣的深情,才能讓這個男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不忘守護(hù)他的丈夫? 看著陸炎又暈過去了,宋廷真急了,扭頭對幾人道:幾位大哥,麻煩你們行行好。 快快快,把你媳婦兒背起來,進(jìn)村吧。先前那娃娃臉少年趕緊說道。 宋廷忙不迭的誒了一聲,轉(zhuǎn)身去背陸炎,但他實在沒力氣,背不動了,還是那幾個男人一起幫他把陸炎帶進(jìn)了村,直接送到了那少年家中。 我們這兒離京城遠(yuǎn)著呢,要請大夫的話,你現(xiàn)在出門,估計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回來。那娃娃臉少年依照宋廷的請求打了盆水,放了一塊干凈的面巾在里頭,遞給他。 宋廷接過,一面解開陸炎的胳膊,檢查他那烏黑的傷口,一面道:這么遠(yuǎn)?他記得他們從出京城到護(hù)國寺也只用了半個時辰不到,可這座山到京城竟然要一天一夜,這特么到底落到什么地方來了。 是啊,我們這兒雖然也屬于京城地界,但這山高又隱蔽的,路又陡峭,離京城也就遠(yuǎn)了。 宋廷簡直要絕望了,難道只能等著徐流溢他們找來嗎?更何況找來的還不一定是徐流溢,或許是太后是聞太師的人! 不過,咱們村有個野郎中,村里人有個什么頭疼腦熱的都是他來看,醫(yī)術(shù)也挺好的。 在哪兒?宋廷急切的問道。 看宋廷這樣著急他媳婦兒,那少年道:就在村頭,我讓我相公給你請去。 宋廷已經(jīng)顧不得他嘴里的措辭了,忙不迭的道謝,那麻煩你了,趕快。 待那男子出去后,宋廷這才看向陸炎,他發(fā)現(xiàn)陸炎不止手臂烏黑連嘴唇也烏黑起來。 陸炎,你可別死啊,你可是男主,該不會我一來就把你克死了吧。宋廷快急哭了,一邊給陸炎擦胳膊旁的血跡,一邊胡亂的說。 陸炎已經(jīng)發(fā)起了高燒,身上汗流不止,浸濕了胸前的衣襟。 宋廷看著,忙將面巾又放在盆子里浸潤一遍,然后解開他胸前的衣襟給他擦汗,然那衣襟解開后,宋廷驚訝了一下,只見陸炎胸前有兩道成X字的刀疤,那刀疤蔓延在那結(jié)實的胸肌上,十分醒目,且還成紅色,看起來像兩道未有干涸的血跡蜿蜒在上頭似得。 什么傷竟然能留這樣的痕跡?宋廷喃喃道,看著面前昏過去的男子,抿了下唇。 陸炎像是進(jìn)入了夢魘之中,漫天的大火,將整個后宅都燒了起來,幾十個手帶鐐銬的男孩兒在火堆中絕望的嘶吼慘叫,有些身上著了火,痛不欲生的在地上打滾,卻無濟(jì)于事,任火勢吞滅了自己;有的被燒塌的房梁壓下,響起一片片慘叫聲。提著鞭子的面具男人像看牲畜一樣看著后宅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男孩兒們,笑得無比殘忍,男孩兒們看著他,鋪天蓋地的求饒聲像海浪一樣成片成片的襲來,但等到的只有男人愈發(fā)殘忍的微笑。 陸炎整個人在昏迷中也不安起來,雙手下意識的抓東西,抓住了宋廷的手。 陸炎,陸炎?宋廷呼喚著他。 小哥,郎中來了。那娃娃臉少年在外嚷了一句,宋廷回頭一看,只見那少年伴著一個已在花甲之年的老人進(jìn)來,那老人穿的襤褸,發(fā)髻也挽的歪歪扭扭的,且一進(jìn)來宋廷就聞到了沖天的酒氣。 這靠譜嗎? 郎中你好,麻煩你給陸...我夫人看看。宋廷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么村子,但人家都那么說了,那就先入鄉(xiāng)隨俗,省的麻煩。 我瞅瞅。裘皮坐在床畔給陸炎號脈,然后又看了看他的胳膊,翻了翻他的眼皮,最后竟整個人都撲在陸炎身上左聞右聞,上聞下聞。 要不是他是個老頭,這做派就格外猥瑣了,饒是這樣宋廷也有些不喜,但還是禮貌的說:郎中,到底怎么樣啊? 裘皮像是看到了什么驚奇的寶貝,酒全然醒了,對宋廷道:你夫人真香啊。 裘郎中,您在說什么啊。旁邊站著的少年一臉不解。 您是說他的體香?宋廷徑直道,原本上次自己中毒,而陸炎的體香能幫自己解毒,宋廷也覺得挺神奇的,現(xiàn)下看來,是有什么緣故。 裘皮點著頭,歡喜鼓舞的說:他這種香是羽族男子才會有的,這不是體香,是他的血液香,常人是聞不到他身上的香氣的,除非流血的時候,而他們這種人的血有時候能解奇毒呢。 宋廷疑惑:羽族,那是啥?而且自己之前在他沒流血的時候也聞到他身上的香味了啊。 管不了那么多,宋廷急切的道:那這毒怎么解啊? 裘皮在自己袖筒中一陣搗鼓,然后拿出個小藥瓶倒出一粒藥丸喂到陸炎嘴里,并道:不用解,他們不會被毒死,等毒素蔓延全身后自己就會代謝掉,兩天就能好,反而因中毒引起的高熱會致命,所以得給他身體降溫。 怎么降? 簡單。說著,裘皮一手抓住宋廷的手,摸著他的脈搏。 宋廷一看就覺得不簡單。 你倆這夫妻是做對了,羽族的人發(fā)起高熱來,什么藥都沒用,得有一個和他身體溫度契合的人,云雨時用身體給他降溫。 宋廷表情一裂:靠,他難道中的春*藥不成。 您確定嗎,兩具身體貼在一起會更熱吧? 常人是這樣,但他們這種人不會,他發(fā)高熱的時候,你抱著他,他就會降溫;相反你發(fā)高熱的時候,他抱著你,你也會降溫。只不過視發(fā)高熱的程度來看這抱的程度要多深... 宋廷五官都跟著抽搐了一下,心道:這可真是個神奇的民族。 裘皮瞧他的表情,懶洋洋的說:你要是不信你就背著他到京城去,但是我提醒你啊,他發(fā)高熱的時候極其脆弱,一不注意就會喪命。 宋廷看著陸炎,狠狠的咬了下牙,下定決心道:我信,我會守著他的。 裘皮笑了笑,捋著胡子贊嘆道:小哥,你可真有福氣。 宋廷:? 傳說夫妻雙方,只要任意一方有羽族血脈,那生的孩子,女孩兒保準(zhǔn)水靈,男孩兒保準(zhǔn)俊俏,且一個塞一個聰明,一個塞一個厲害。等你夫人好了,你可要使勁兒出力讓他給你多生幾個。 宋廷:...... 咱倆都是男的好嗎! 第13章 上下倒著說 夜里,宋廷關(guān)上房門,在床邊走來走去,看著昏迷著依然高熱不退的陸炎,有些猶豫。可是他越猶豫陸炎的身體就熱的越厲害,比他當(dāng)初厲害多了,那溫度簡直有一種敲個雞蛋在他身上都能熟的感覺,宋廷覺的他再這么發(fā)高熱下去,是真會被活活燒死。 可是,擺在宋廷眼前的難題倒不是和陸炎上床,畢竟自己也不是個直男。可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自己是個純0啊,讓一個純0突然改行做1,這真的是在為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