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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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世界的中島敦在一個特殊的時間點,遇見了一個特殊的太宰治,他們擁有了不一樣的人生和故事。 可是在港口黑手黨的白衣死神的中島敦心中,也有一些屬于他的,他想要珍藏的,與別人來說,也許黯淡無光的過去。 他永遠會記得那個雨夜里,太宰治朝著他伸出來的那只手。 也永遠會記得太宰治把他帶回家的時候,他看見的昏黃燈光,和昏黃燈光下的廚房里,正在煮羅宋湯的中原中也。 中島敦笑著對面前的中原中也說。 如果可以交換的話,我也是不會換的。 因為我想到的,從來就不是光明的未來啊。 中島敦想要的,從前就只有陪伴在首領太宰治身邊。 為他掃除一切的困難而已。 水江奕看著中島敦臉上露出的微笑,他忍不住的側目了下。 心中卻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他說:所以說啊,你問我的那個問題,也已經有了答案。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互相隱瞞,那結局就應該是,哪怕太宰治叛逃出了港口黑手黨,中原中也仍然是港口黑手黨的干部,他們從彼此的搭檔,變成了彼此的敵人。 橘發青年的眼神有那么一絲柔軟:太宰也仍然是那個會摸到我寢室鑰匙,然后大大咧咧的躺在我的床上睡覺的那個混蛋啊。 所有的故事,加上了如果的話,那這個假設,就從來不存在意義。 在這段注定了結局的故事里,過去不容更改。 但是,還有未來。 中島敦聽懂了中原中也的話,他的眼眸中似乎閃過了什么,他對著中原中也說:那您,就是為了這個而來的嗎? 他的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了一陣爆炸的聲音。 有著豐富的經驗的中島敦立馬就想要出去一探究竟,卻被面前的橘發青年摁住了手。 橘發青年的手不輕不重的摁著中島敦的手腕,卻好像有無數的力量鎮壓著他,讓中島敦動彈不得。 中島敦看見中原中也站起來,頭上的小禮帽上有一圈金邊閃過,冰藍色的眼眸中帶著幾絲溫柔的說:你寫完這個報告拿給太宰治。 我去收拾那些人。 我。中島敦想要說些什么。 卻在開口之前就被中原中也打斷了,打斷他話的人囂張的說。 怎么?你是覺得,你比我更加的厲害? 中島敦就不敢說話了,他看著中原中也朝著外面走去,他也隨著中原中也朝著地面狂奔而去。 只見港口黑手黨恢弘的建筑之外,狂妄的異能力者群體炸毀了港口黑手黨的一個分支。 而中原中也,朝著那個群體飛了過去。 水江奕就好像是切瓜砍菜一樣的清理掉了那群人。 處理掉那群人以后,他也沒有急著回去,隨意的找了一個橫濱的咖啡廳走了進去。 為了拖延時間。 畢竟這個時候,在太宰治和中島敦的眼中,他不應該這么強才對。 系統狠狠的給水江奕點了個贊:一一你最近真的是越來越謹慎了。 水江奕對于他的馬屁充耳不聞,他在落地窗邊落座,對著給他遞來咖啡的服務員含額了一下,只顧著問系統:你覺得,我剛剛對中島敦說的那段話,可能會起效果嗎? 系統說:據我剛剛的觀測,他的心跳波動的很快,我感覺他就快要接受你來自別的世界這個設定了,但是太宰治 系統的聲音有點為難了。 水江奕就也嘆了一口氣,太宰治的態度他看得清清楚楚的。 現在太宰治并不想要跟水江奕交涉的態度,其實水江奕覺得,太宰治最大的懷疑,應該是懷疑,水江奕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為了哄他。 那段話水江奕說的半真半假,假的是他其實沒有像太宰治一樣擁有了書,也并不是大完美的結局,那個世界的中原中也是死掉了的。 真的是那個世界的中原中也確實是知道了太宰治的死訊以后,然后以強大的愿力,吸引到了系統,構成了那個,由水江奕接替中原中也身體的轉生。 中原中也的遺愿就是,他想要讓太宰治活下去。 活下去啊。 水江奕的視線落在了泛著苦澀的咖啡身上。 就像是他曾經說的那樣,太宰治的自殺,其實是一種求生的方式。 他越是追求死亡,那就越是意味著,太宰治知道有人可以把他拉出絕望的深淵。 可是當太宰治連這樣的求生方式都放棄掉的時候,那就意味著,他的精神狀態已經很緊繃很緊繃了,就好像在走鋼絲那樣,他赤腳的走在鋼絲上,鋼絲的底下是萬丈深淵。 太宰治只要一不小心就會從上面跌下去。 現在他只不過是聚精會神的想要中原中也活下去,那就是一直提醒著他,不能死的一條線。 可是太宰治現在又已經從魏爾倫的身上猜到了,或許有一種可以以命替命的方法。 水江奕真的很難不去懷疑。 最后太宰治的跳樓,是不是就跟他了解到的這種方法有關。 只能一點點的扭轉了。 嘖。水江奕埋頭狠狠的喝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味道讓他的大腦更加的清醒了起來。 他眨了眨眼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去吧臺處買了一點小點心,準備回去試探一下太宰治。 從大門出去的時候。 有一個穿著淺色西裝的人擦著他走了過去,門上的風鈴叮鈴鈴的發出聲響。 水江奕清楚的聽見老板親昵的喚了那個人的名字。 喲,織田,今天怎么這么早就來買面包了? 水江奕拎著小點心回去了。 然后就被重重的圍住了,帶頭圍他的人,是中島敦。 這陣仗,水江奕仔細的數了數,好家伙,圍著他的足足有二三十個人,他忍不住的揶揄想道,這是不是就是這里的港口黑手黨的全部戰斗力了? 倒也沒有什么恐慌的情緒,他對著中島敦說: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中島敦眼神復雜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輕聲的說:您跟我來。 過去的途中,中島敦仔細的跟他解釋了一下,這樣子的來由。 在您去追那伙人以后不久,那里就發生了一場爆炸,那個組織的據點直接被炸毀了。中島敦仔細的說,可是我又聯絡不上您,首領通知我的時候,我第一次看見首領發了火。 發火?太宰治? 水江奕瞬間就感受到了被太宰治支配的恐懼,他半瞇起眼睛,開始打探消息說:他是對我發火,還是對那場爆炸,發火? 中島敦搖了搖頭:這個首領沒有告訴我,但是我們的人查到。 埋炸彈的那群人,來自海外,組織不明。 所以,我剛剛帶人去,是為了找您回來。 結果,還沒有走多久,就看見中原中也回來了。 水江奕立馬就聯想到了太宰治對中原中也關系轉變的那一天。 那天,他就是遭受到了來自意大利的黑手黨的一個殺手的刺殺。 一時間,水江奕捏著甜品袋子的手,緊了緊。 中島敦將他帶去了首領辦公室。 水江奕推開了門,他看見了端坐在首領辦公室首座的太宰治。 還是一樣蒼白的面色,不過比起昨天來,好歹多了幾分怒意,映襯出他那雙沉靜的鳶色雙眸多了點人氣。 水江奕關上了門,他朝著太宰治走過去,站在他的面前,沒有說話。 室內一片空蕩蕩的,很安靜很安靜,安靜的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太宰治開口道:中也。 水江奕細細的品了下他的語氣,很平淡的語氣,但是他好像可以從中聽出以下掩藏的波瀾起伏,是真的生氣了啊 他把手上的甜品袋子放在了太宰治的桌面上,塑料制的袋子發出了摩挲的聲響。 這個東西出現在太宰治奢華的啄米是哪行,顯得是那么的不合適,卻又一瞬間的回到了過去的年歲。 過去中原中也惹太宰治生氣了也喜歡買這樣一個小點心,放在太宰治的桌面上。 其實也不是太宰治跟他說他喜歡不喜歡,而是中原中也實在是哄不動太宰治了,自暴自棄的去問了他的手下,手下給支的招。 手下專門用這一招去哄自己的小女兒。 太宰治的眼睫顫了一下,就好像棲息在花朵上的蝴蝶煽動的翅膀一樣,他抬手握住了那個塑料袋,指骨分明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他抬眸看向水江奕。 太宰治問水江奕道。 就不用這么鋒利,鈍一點,不可以嗎?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觀看。 想要評論!!!!!!!!!!!!!!!!! 第81章 重力使。 在太宰治說這句話的時候,水江奕很清楚的看見了太宰治眼底下奔涌著的暗流,激烈的似乎要從太宰治的眼眸中流動出來,卻又被他自如的按壓了下來,只是輕輕的對著中原中也,不輕不重的說了這一句話。 身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如果太宰治真的是這樣想的話,他大可以直接把中原中也拘束在港口黑手黨內,不讓他出去。 可是太宰治并沒有這么做,他選擇了親手放飛中原中也,讓中原中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也沒有對中原中也說過哪怕這樣一句收斂一下自己的鋒芒的話。 橘發青年的眼眸顫抖了下,他輕聲的說:你是什么意思,太宰。 這句話往小了說,可以說是一個玩笑,往大了說 這會變成一個顯而易見的災難,很顯然,水江奕并不想要把太宰治好不容易泄露出來的心聲放棄掉,他想要,借由這個機會,讓太宰治把從前都沒有對中原中也說過的話,一次性全部都說出來。 于是不等太宰治的回答,橘發青年朝著太宰治一步步逼近道:我很清楚,你剛剛的眼神,沒有作假,你就是這么想的。 太宰治被他逼到脊背貼上了椅身,冰涼的觸感接觸著他的風衣,他因為這個姿勢,而被迫仰起頭去看中原中也,中原中也的眼眸清亮的好像是一顆無暇的寶石那樣純粹:我的答案,對于中也來說,就這么需求嗎? 水江奕不假思索的點了下頭:當然。 身經百戰的水江奕已經可以絕對冷靜的面對太宰治的問題,他的所有選項,其實無論是怎么回答,真正意義上的答案就只有兩個罷了,a需求太宰治,b不需要太宰治。 太宰治聽到他斬釘截鐵的回答,卻是垂下了頭,他低聲的說:你總是逼我。 誒? 雖然他的聲音很低,但是一直關注著太宰治的水江奕自然沒有錯過這句話,他有點兒驚訝的挑起眉,什么叫做他一直在逼迫太宰治? 在if線里 ,不是從來都是太宰治掌握他們兩個之間的所有主動權嗎? 中原中也被迫的追隨太宰治走上港口黑手黨的黑暗道路,中原中也被迫和太宰治疏遠,直到太宰治的死亡,他也不知道太宰治疏遠他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水江奕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難道還有什么細節的地方被他錯過了嗎? 然后他就被太宰治捏住了手腕,太宰治的手冰的水江奕直接的打了個哆嗦,他上次被太宰治捏的時候,他隱約的記得太宰治的手,并沒有現在這么涼。 但是很快的,水江奕就沒有心情開始去關注太宰治的手到底是不是冰冷的了 ,因為那雙手摁著他的腕骨,拽得他生疼。 水江奕彎下腰來,想要看清太宰治的神情。 然后他就被太宰治整個人拽了下來,兩個人的位置瞬間就顛倒了過來。 剛剛還逼迫著太宰治的水江奕被太宰治抵在椅子上,漆黑的環境籠罩了一切,可是他卻可以清楚的聽見太宰治的心跳聲。 屬于人類的溫熱體溫透過了大衣透到了水江奕的身體上,他聽著太宰治雖然緩慢,但是確確實實的在水江奕的耳旁跳動的心臟聲,突然間就直接沒有了被太宰治猛然拽下來的慌張感。 兩個人的呼吸無界限的逼近。 水江奕看著太宰治,水江奕的橘發凌亂的灑落在肩頭,頭頂上的禮帽掉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笨笨的聲響,水江奕說:我逼你? 他的聲音帶著點迷茫。 太宰治看著眼前人的面頰,他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了許多的往事。 他怨怪似的話:是啊,如果中也不逼我的話,我就不需要走到今天這一步了吧。 太宰治抬手摸了下水江奕散落的發尾,蜷縮微卷的橘色半長發糾纏著太宰治蒼白的手指,就好像是一片寂靜的顏色,突然間碰見了春天那樣的顯眼,又好像被艷麗燙傷以后,仍然一意孤行的要觸碰著火苗的飛蛾,他低聲的說道:如果不是中也一次次的逼我要活下來的話,我就不需要這么累了吧? 太宰治說得凌亂又散漫,但是很神奇的,水江奕卻聽懂了他的話。 如果太宰治硬要這么算的話,那只能說是,確實。 無論中原中也是無意還是故意,他總是在太宰治的人生中,留下了不小的烙印。 無論成為了首領的太宰治可以選擇否,成為了首領之前的太宰治都是可以選擇的。 而那時候讓他選擇留在了港口黑手黨的人,就是中原中也。 他年少的時候,偶然,又或許說是,因為命運般的奇跡,而相逢的搭檔。 在森先生已經麻木了太宰治無休止的死亡的時候。 是中原中也一次又一次的,把使用一次又一次不同的手法奔向死亡的太宰治從絕望的深淵拉了出來。 是看到太宰治掛在中原中也的公寓面前的時候,中原中也手忙腳亂的切斷了吊著太宰治的繩子。 是看到太宰治從港口黑手的高樓一躍而下的時候,中原中也想也不想的緊跟著太宰治跳下高樓,抓住太宰治的手。 是中原中也打開了浴室門的時候,看見了躺在他的浴缸中,手腕處一道傷痕淺淺的流淌著,讓整缸的水都變成了艷麗的紅色的時候,匆忙的抱起了太宰治朝著手術室趕去。 向來最在乎形象的中原中也,頂著一頭亂毛,身上的衣服都被打濕了,黏糊糊的粘在身上,他卻絲毫不覺,只是毫不猶豫的朝著醫務室趕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