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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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江奕看著都有點傷眼的時候,有兩個人終于堅持不住了。 他們痛苦的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事情,中島敦收起自己手中帶血的鞭子,隨意的甩在了地上,足足有一斤重,混牛皮左丞的鞭子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中島敦面無表情的朝著屬下點了下頭:拖下去,查查是不是真的。 手下點了下頭,招呼了幾個人上前就把人拖了下去。 做完一切的中島敦脫下了自己手上染著血的白手套,剛想拿筆記錄的時候,發現了一束看著他的,灼灼的目光。 他順著目光看過去,看見了橘發青年蔚藍色的雙眸。 中原先生 中島敦發現那雙眼眸中似乎有疑惑存在,似乎在覺得他這樣的行為有失偏頗,可是那些情緒又只是轉瞬即逝,讓中島敦在看見了一瞬間以后,就再也捕捉不到類似的情緒。 他把手中的記事本遞給中原中也:中也先生,這就是大概的證詞了,更多的東西的話,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橘發青年接過了他手中的記事本,仔細的看了一眼,點了下頭稱贊說;你記錄的不錯,從太宰那兒學的? 中島敦的眼眸頓了一下,他搖了搖頭,誠實的說:太宰先生不愿意教我這些東西,這些東西都是中也先生教我的。 橘發青年似乎是頓了一下,他很疑惑的抬起頭說:在這個世界里,我會做這樣的事情嗎? 雖然看著這樣一個頂著中原中也先生的臉,說出這樣話的人,讓中島敦感到很分離,但是中島敦還是說:是的,原本中也先生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但是在首領接手了港口黑手黨以后,他就慣常出沒在這里了。 橘發青年好奇的說:為什么? 中島敦想了一下,他說:中也先生并沒有跟我詳細的說,但是我猜測,是那個時候的人太少了,而且港口黑手黨內正在內斗,他怕首領要處理外面的事情不算,還要因為內斗受傷,就會經常性的在首領知道之前,就去處理掉這些間諜的事情。 風雨飄搖的港口黑手黨啊。 橘發青年說:那那個時候,港口黑手黨里一定人人都在自危吧。 是的。中島敦說,那個時候有很多人試圖叛逃,但是 但是沒有一個人成功的脫逃出了港口黑手黨,在太宰治出去參加宴會了以后,中原中也帶著人把人一個個抓了回來,都塞進了港口黑手黨的地牢里。 那時候中島敦站在他的身后,看著地牢頭頂的燈光搖曳,打在中原中也冷漠的迭麗面容上。 眼睜睜的看著流出的血,染紅了地面。 嘛。橘發青年似乎是有點兒煩惱的摸了下頭,真是一點兒也不像是我會做的事情啊。 是啊,中島敦在心底默默的附和道。 雖然只見了一面,雖然他并不了解這位中也先生,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也清楚的明白,眼前的中原中也先生,跟他認識的中原中也先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他認識的中原中也先生好像是藏起了太多的棱角,變得格外的圓滑。 遠不似面前這位中原中也先生肆意張揚。中島敦忍不住好奇的問:如果是中也先生您,您會做什么樣的選擇呢? 我?似乎是有點兒疑惑中島敦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但是中原中也還是說道。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告訴太宰這件事情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世界的中原中也沒有把這個事情告訴太宰治吧? 中島敦點了點頭,他跟在中原中也身邊的時候,不知道替中原中也隱瞞了太宰治多少的事情。 中也先生曾經熬夜殺過的人,手上染的血,和幾近崩潰的污濁邊緣。 就好像他替太宰治瞞著中原中也的傷口一樣多。 太宰這樣的人,他很缺乏很缺乏,一個人的依賴感,如果你依賴太宰治到你根本離開了太宰治就活不了,作為太宰治也同樣在乎的人。 太宰治會因為一個人的依賴感而存活著。 水江奕直接就說破了這個世界悲劇的來源,為什么會產生悲劇呢? 中原中也沒有錯,他為港口黑手黨扛下了太多,他長長久久的住在了黎明前的黑暗里,他隱藏起了所有的情緒,他變成了圓滑的大人。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太宰治更需要羈絆的人。 讓太宰治其實一直依賴的中原中也。 在選擇瞞著太宰治默不作聲的向前的時候,就已經。 注定了越走越遠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觀看。感謝在20210901 23:48:35~20210902 23:46: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青星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0章 重力使。 中島敦的眼眸顫了顫,他沒有想到中原中也會給他這樣的一個答案。 他問道:那如果,如果他們之間再也沒有隱瞞這類的事情呢? 橘發青年的眼眸在地牢昏黃的燈光中泛著一種白日里才會有的慵懶暖色。 他說:敦君我可以這么叫你嗎? 中島敦發現,這位中也先生的聲音是很性感的聲音,叫他的名字的時候,尾音微微的上揚,就好像是一場盛歌一樣勾人心弦,他點了點頭說:中也先生想要怎么叫我都是可以的。 好。橘發青年點了下頭,他問道,你應該猜測到了吧,我并不屬于這個世界。 中島敦說:是的,中也先生,我已經猜到了您并不屬于這個世界,但是首領認同了您,所以我也跟首領一起認同了您。 他說的一板一眼,卻是逗得橘發青年忍不住的笑了下,他唇角勾起一個弧度:所以說,你有沒有想過,你這個世界存在一個我,而我的世界,也存在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敦君呢? 水江奕的聲音并不是很重,但是他明顯的看到,在聽到自己的聲音以后,中島敦不可思議的抬起的雙眸,那雙眼眸里有著年少的怯懦,和一絲絲的向往。 在,中也先生的世界里,也存在一個我嗎?中島敦只覺得自己被這句話直接砸昏了,他從來不敢存在這樣的假設,在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嗎? 微弱的天光透過港口黑手黨地牢中唯一的天窗透進來,打在地牢的外面,中島敦不戚然的想起了那天他和這個中原中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太宰治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而他站在手術室的門口,看著中原中也漸行漸遠。 那個時候,月光殘忍的將他和中原中也的世界完全切分開來,但是此時,又好像無下限的被黏合在了一起,讓他感到了一絲絲的疑惑。 橘發青年點了下頭:嗯,在我的世界也存在一個敦君,所以第一次看見敦君的時候,我很驚訝。 那個世界的我。中島敦明白了中原中也的言意之下,和這個世界的我,并不相同是嗎? 他的話音剛落,就發現中原中也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中島敦在港口黑手黨的這么多年來,已經是一個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了,出了港口黑手黨更是聞風喪膽的白衣死神。 但是在中原中也這樣一個視線下,他卻覺得自己根本無處遁形,好像沒有穿上合身的衣服一樣,渾身都浸著涼意。 中島敦想,為什么中也先生會用這樣的眼神打量著自己呢? 是因為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比這個世界的自己,還要不堪嗎? 是啊。橘發青年利落的點了下頭,那個世界的敦君,雖然也是跟在太宰的身邊,但是和現在完全不一樣,對了,你好奇太宰在那個世界,是什么樣的嗎? 中島敦點點頭,說起太宰治,他比對自己多了一百倍的信心:在中原先生的世界里,首領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吧,也成為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嗎? 橘發青年被中島敦的這句話逗笑了,他單手托著腮道:我該說你不愧是太宰的忠實擁護者嗎?沒有,太宰他沒有成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他叛逃了。 叛逃這兩個字就好像是石頭一樣重重的砸在了中島敦的心上。 怎么可能會叛逃呢!中島敦大聲道,首領 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森先生曾經說過,首領是天生適合黑手黨的人。 話雖如此,但是中島敦卻不由自主的開始想象,不是港口黑手黨首領的太宰先生,會是什么樣子呢? 他驚訝的發現自己根本就想象不出來,腦子里第一個浮現的,就是太宰治高坐在首領的席位上,高居臨下的看著所有人的冷漠表情。那條紅色的圍巾,就好像是一條長長的枷鎖,將他束縛在了王座之上。 嗤。橘發青年笑道,是啊,他是天生適合黑手黨的人,這不代表,太宰要永遠的被拘束在港口黑手黨啊。 橘發青年的目光遙遠而悠長的說:但是,這個世界的太宰,不可能做到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中島敦詢問道:為什么? 他話剛剛說出口,卻又覺得自己其實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答案,只是過往的太宰治太過于強大,沒有人敢于挑釁太宰治偉大的權威。 因為他已經沒有人可以依靠了。橘發青年說,在我的世界,森先生沒有消失,紅葉姐沒有死亡,港口黑手黨的五大干部,沒有一個人缺席,而我,在那個世界,作為太宰治的干部候補。 中原中也短短的幾句話,卻是中島敦不可以想象的,盛大的港口黑手黨。 連中原中也都要作為干部候補的存在嗎? 中島敦嘴巴囁嚅了一下,他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來。 好在,中原中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他自顧自說道。 所以,太宰這個混蛋就可以任性妄為,在攪黃了森先生一個任務以后,在我的機車上安裝了炸彈,把我最喜歡的機車給炸毀了,當天晚上港口黑手黨所有的人馬都出沒了,封鎖了整個橫濱,去追查太宰治,你猜,他們追到了嗎? 中島敦斬釘截鐵的說:沒有。 橘發青年斜睨了他一眼:你倒是了解他,確實沒有,那個混蛋仗著自己足夠強大,把人引到了橫濱最大的商場,放了一場盛大的煙花,慶祝自己的叛逃。 然后兩年以后,通過異能科的介紹,成功的加入了白道的武裝偵探社,成為了里面一個社員,而你 就是他的部下。 武裝偵探社?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中島敦的眼睛都睜大了,他身上難得的流露出了一絲少年的青澀,他不可置信的說,太宰先生后來成為了一個偵探?! 這個熟悉的名字,中島敦可以說是不能再了解了,畢竟橫濱就這么大。 除去那些會經常給他們找茬的同方小組織以外,中島敦打的交道最多的就是武裝偵探社的人。 那里的人幾乎他閉著眼睛都可以認出來他們的模樣,他不可置信的把太宰治擺了進去,他低聲喃喃道:首領真的不會在進去的第一秒就被芥川龍之介暗殺嗎? 水江奕思考了下中島敦的這個猜想,好不容易繃住的氣氛差點被他笑場笑沒了。 芥川龍之介暗殺太宰治這個事情! 就,橘發青年用手捂住眼睛,遮住冰藍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來的笑意,帶著笑意道:沒有,那個時候的芥川龍之介并不在武裝偵探社,你作為太宰治的直系部下,由太宰治親自帶著。 你也不用擔心太宰會適應不良的問題,畢竟你很清楚的知道,太宰的適應能力有多強吧。 中島敦下意識的點點頭,確實,他是知道的。 畢竟他也是看著太宰治怎么在宴會中流連,就好像是天生就出現在宴會中那樣的自如。 那。中島敦不缺憧憬的說,首領成為了一個可以和江戶川亂步同名的偵探嗎? 他?橘發青年輕笑道,他才沒有那么大的興致呢,他在武裝偵探社的日常就是渾水摸魚,偶爾自殺一下,順便帶一句,你就是在太宰自殺的時候,救了他一名,然后被太宰撿回來的。 中島敦覺得自己根本就想象不出那樣的初見。 他和太宰治的初見,是陰郁的暴雨,是陰森的森林,是高聳的懸崖,還有緊閉的大門。 可是按照中原中也的說法,那個世界的他和太宰治的初遇,會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晴天嗎? 他小聲的說:您可以跟我描繪一下我和首領的初見嗎? 中島敦的聲音是那么輕,唯恐大聲了一點,會驚擾到這段已經發生的過去,讓他逃進無邊的黑暗中,再也早不到光影。 橘發青年說:那天傍晚太宰在跳河,嘗試跳河自盡,然后順著河流一直飄,作為他新的搭檔的國木田獨步對他已經放棄了,準備在太宰快要溺死的時候,把他救起來,就發現你已經跳進了河里。 中原中也的聲音波瀾不驚,根本就不帶著任何的敘事性,可是中島敦卻好像是進入到了那個世界。 傍晚的火燒云漂亮而溫柔,他在河畔的時候,遇見了一個溺水的人。 然后他跳進了河中,夏日的河水都是溫煦的,溫暖的包裹著他,水流從他的身側穿行而過,他抱住了那個沉溺在河水中的人,帶到了岸上。 溺水的人的頭發黏在了臉上,中島敦試圖彎腰去拂去他臉頰上的發絲的時候,卻發現他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雙鳶色的,好像是無暇的寶石一樣的雙眼。 它不沾任何的鮮血,它映照的,是波光粼粼的湖面。 中島敦在那樣一片河面中清醒了過來,他看著中原中也說:謝謝您告訴這樣一段故事,我會好好的珍藏這段故事的。 橘發青年挑眉:但是看起來,你并不希望自己成為這段故事的主角。 中島敦被他說得一愣,他低下頭緩了一會兒,抬起頭說:是的,我并不希望我成為這段故事的主角,哪怕他就是我。 哪怕這段故事的開端是那么的美麗,美麗的好像是存在在童話里的故事。 可是,中島敦也清楚的明白,他并不屬于那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