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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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一開始的時候就要殺我,后來也沒有干什么好事,甚至在最后還要威脅我,跟我定下了契約,又瞞著我在晚上的時候,用我的身體去和那個霸占了夏油杰身體的咒靈做賭注,我至今也不知道你和他做了什么賭注,要不是那個咒靈死掉了,說不定我又要解釋一番,但是 但是起碼的,你沒有真的殺死我。 我們兩個起碼相安無事的待到了現在,可以輪得到我與你告別。 有的時候感覺,大概我們兩個很像,當然,不是性格,也不是別的,只是因為我們兩個都頂著悠仁的臉吧,又或許是這里。 水江奕想: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站在一起,面對面的說話,其實很有一種維和的感覺誒。我有嘗試著去想過你會長成什么樣子。 但是我感覺我好像想到不到你的樣子,大概只有眼前的樣子,是最適合你的樣子吧。 而我水江奕彎起眼睛,我長得可好看了,我身邊的人都說我特別特別好看。 怎么好看就不告訴你了,反正你也看不見。水江奕說完以后,利落站起身來,想要走,這樣,就算是我比你的道別了。 突然,一只手拽住了他的手腕。 那只手箍住了水江奕的手腕,用力的他的手骨幾乎都在發疼,掌心guntang的幾乎要把他燙傷。 水江奕臉上剛剛的輕松突然間就全部都消失了,他的腳好像突然被固定住了,他的身體也僵硬的不能運轉,他定在了原地。 身后是兩面宿儺懶洋洋的聲音:這樣,就算是你們人類所說的告別了嗎? 水江奕僵硬的張了張嘴,低聲不好意思的說,不是。 那,要跟我真正的告別嗎?兩面宿儺問道,他凝視著手上抓著的手腕,若有所思的想道。 好像這個手腕又細了一點。 水江奕說不出來,他幾乎是在被握住手的時候就想要甩開兩面宿儺,直接走人,這種又被兩面宿儺抓住的感覺,讓他不戚然的想起了他那次的經歷。 他咬牙問:你都聽到了? 嗯哼。兩面宿儺道,算是聽到了吧。 算是聽到了算是什么回答啊? 水江奕無能惱怒:你總是這么耍我! 之前在他面前假裝系統是,現在裝睡又是。 在你走后,我會陷入沉睡。突然的,兩面宿儺轉移了話題,如此說道。 水江奕還在惱怒中,突然聽到這句話,不可置信的回頭看他:你說什么? 兩面宿儺睜開了眼睛以后,身上那種與世無爭的那種時光沉淀下來的感覺就消失殆盡,那雙深色的雙眸帶著說不清的神色,往日里水江奕從他的眼眸中看到的是高傲,這次的神色卻是淡然的冷淡。 在你走后,我會陷入沉睡。兩面宿儺重復道,冷靜的好像是不在說自己的事情一樣。 我與你做過太多的契約了,只要我不死,契約就是永遠存在的,一直一直會束縛著我。 所以,當你走了以后,我會陷入沉睡。 你就不怕。水江奕離譜的開嗓,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沙啞了,他說,你就不怕,我這一走,就再也不可以回來了嗎? 那你,還能從沉睡中醒來嗎? 兩面宿儺一挑眉:我陷入沉睡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 是啊,那個占據著夏油杰身體的咒靈死掉了,其他的跟隨著他的咒靈也全都被殺掉了,如果兩面宿儺也陷入了沉睡,起碼在十年間,都不會再出現咒靈很強勢的狀況了,除非世界線滋生出了新一個強大的咒靈。 可是。 而且。沒有等水江奕說話,兩面宿儺說,我會等你回來。 這句話溫柔親昵的不像是出自兩面宿儺的口中。 可是偏偏又是出自他的口中,水江奕突然遮住了臉,他自顧自的扭過頭往外走。 他頭也不回的高聲說:不要等我! 兩面宿儺的聲音懶洋洋的,又輕又淡,穿透那么遠飄到他的耳朵邊:好。 水江奕咬牙,覺得兩面宿儺這個人當真是不講道理,說著好,其實。 水江奕喃喃道:不要等我啊。 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夠回來啊。 水江奕是個孤兒。 但是他是一個比較幸運的孤兒,在他三歲的時候,他被一個高挑的黑發女人領養了。 黑發女人是一個學校的老師,雖然不算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但是非常試圖讓那時候對生活一丁點興趣都沒有的水江奕提起興趣來。 某天拎了一張紙擺在水江奕的面前問:一一,你有沒有什么喜歡的人啊? 水江奕一臉麻木的搖頭:沒有。 她就又問:那喜歡的性格呢? 水江奕思考了很久很久以后,拿起筆,在紙上寫下兩個字:溫柔。 他說:我喜歡溫柔的人。 女人就笑著身后敲了下他的額頭,笑盈盈的說:不算。 水江奕就追著她問:為什么不算? 那日的陽光很好,照亮了小陽臺上搖曳的綠植,也映亮了女人唇上奶茶色的唇彩,她笑瞇瞇的說:因為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可能流露出溫柔的一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觀看。 大概率明天完結咒回的副本,有什么想看的番外的話,可以寫下來,我挑著寫三個!感謝在20210727 23:21:51~20210728 23:26: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飄然如煙 100瓶;勿螢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2章 獄門疆。 家入硝子有點兒頭疼的揉了揉太陽xue,煩躁的看了眼門外。 明明是燦爛的天空,可是此時的風,卻喧囂的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壓抑,她低頭看了眼手中寫到一半的報表,突然暴躁的扔了筆,忍不住的在心中大罵五條悟不靠譜,該靠他的時候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留下那么一個大爛攤子。 她站起身來,走到走廊處,靠在欄桿上,看著醫務室樓下,她從十幾年前就開始看的風景。 這里就好像是她的第二個家一樣,一草一木她都非常的熟悉。 她知道這里冬天會落雪,常青樹的葉子卻不會落,厚厚的雪落在墨綠色的葉子上,樹冠會被雪壓塌了,低垂下來,然后葉子上的雪也就落了下來,會積得很厚,曾經她與某些人,在某個冬日,早早的起了床,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好好的打了一場雪仗。 和她打雪仗的那兩個人都特別的不要臉,兩個人圍攻她一個,然后很喜歡臭屁的在贏了以后擊掌。 春天時常會下暴雨,一陣又一陣的,很適合躲在教室里,窗簾一拉,便是一個安靜的影院,并起來的桌子上會堆滿零食,里面會有一半是她喜歡的口味,另一半會甜的讓人受不了,但是某個哼哼唧唧看電影一定要看愛情片的家伙,會很喜歡很喜歡。 夏天 家入硝子低頭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根煙,她突然煙癮有點犯了。 但是思即等會兒伏黑惠還要回來,她也不想點了,就這么晃悠悠的叼在口中,漫無目的的咬著煙嘴,感受著被風吹過發絲,然后被她懶散的挽到耳后。 溫婉的有點兒不像她。 家入硝子想起那次和閹歌姬見面以后,偶爾聊起天的時候,閹歌姬不缺感慨的說:硝子,我感覺你變了好多。 她那時候愣了一下,然后笑笑含糊了過去:長大了嘛。 是長大了嗎?還是只是想要和過去劃清界限呢? 家入硝子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在那年的苦夏以后,時間過得格外的快,她留了長發,戒了煙,慣常善用溫柔的笑容對待別人,白大褂穿上身以后,就再也沒有脫下來過。 偶爾看到五條悟的學生匆匆忙忙的從她的醫務室里走來走去,偶爾,就是那么偶爾一瞬間,會從這個理智的家入硝子的身上,抽身而出。 放空的想,曾經我也不是現在這個家入硝子。 曾經的家入硝子玩的很野,她留短發,她總是被身邊兩個變態的離譜行為給逗笑,她比現在自由一點兒,她也曾經,有過并肩作戰的伙伴。 家入硝子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她越來越容易想起十年前的夏天了,也越來越想的起來,那時候懶洋洋的走在五條悟的身邊,特別欠揍的留著一縷非主流的劉海,笑瞇瞇的喚她的名字的 硝子。 確實,就是這樣的聲音。 有點低沉,又帶著點沙啞,不過少年夏油杰的聲音比這個聲音清越許多,他就是靠著這樣的聲音欺騙了一眾被他迷倒的小迷妹。 每次出門家入硝子都恨不得跟他劃清界限。 硝子。 怎么還叫?家入硝子睜開眼睛,覺得自己頭痛的都出現幻覺了,想要清醒一下。 卻猝不及防的在走廊的那一端,看見了兩個人。 剛剛煩了她一天,都找不到人影的五條悟特地沒有戴眼罩,也沒有戴眼鏡,一雙澄澈的眼眸好看的彎著,黑色的衣服上帶著點倉促的褶皺,被另一個人奢華的袈裟給壓著,家入硝子順著五條悟扶著的那條胳膊,看見了一張只存在在記憶中的臉。 夏油杰的長發披散下來,顯得整張臉都有些狼狽,偏生強撐著眼睫彎彎的看著她,他身體似乎很虛弱,嘴唇很是慘白,臉頰上卻是帶著幾分粉色的。 他朝著家入硝子揮了揮手,這個動作對現在的他來說,顯然是很吃力很吃力的,但是夏油杰把它做完了。 夏油杰說:我回來了。 那一瞬間,仿佛時間倒帶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夏天。 被勒令不許再喝五條悟還有夏油杰一起出任務的家入硝子很是不滿的坐在醫務室里,出完任務以后的五條悟和夏油杰就勾肩搭背的走到醫務室,夏油杰會笑瞇瞇的朝著她招手,說:我回來了。 然后把一大袋的零食遞到家入硝子的手中。 家入硝子的眼眶一瞬間有點濕潤了,她瞥過頭忍住眼淚后,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個笑。 也仿佛那十年從未存在一般,朝著夏油杰伸出手說。 我的禮物呢? 虎杖悠仁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是一片虛無的黑暗,他在那片黑暗中獨自走了很久,差點迷失在了那片黑暗中,還好,那里雖然沒有光。 但是虎杖悠仁偶爾是可以聽到一個人的碎碎念的。 又可愛又迷迷糊糊的。 誒誒誒誒!到底要怎么樣才可以變成陽光小太陽啊! 統,你要是再不靠譜一點兒,我就手刃你哈。 唉,你說他們都是怎么想的啊? 吃不出東西的味道了,今天也想QAQ。 這些虛無的,偶爾會傳來的碎碎念,支撐著虎杖悠仁走了很長很長的時間,讓他不至于在昏暗中睡著。 就在這樣的碎碎念下,好像這條路也并不是那么長了,他也可以在這深邃的黑暗下,窺到一點兒話語主人眼中所可以看到的,明亮的世界。 虎杖悠仁除了無邊際的行走以外,就會去思索,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應該是一個可愛的人吧? 不過他應該不希望別人說他可愛,他是那種,慣常見過的,喜歡裝成大人的小孩子。 突然間耳朵邊又傳來簌簌的聲響,虎杖悠仁如從前一般,等待著那會陪伴著他走很長很長路的碎碎念。 但是這一回,他沒有想到很長,那個聲音的主人,清了清嗓子。 再見啦。 隨后他就被一陣白光所吸引,一瞬間眼睛刺痛了下。 虎杖悠仁睜開了雙眼。 干凈的醫務室一塵不染,左側便是打開的窗戶,微微的吹進來一陣陣的風,縈繞著他床頭的花香,虎杖悠仁輕嗅了下那個香味。 應該是百合花的香氣吧,他伸手揉了揉鼻尖,小聲的打了個噴嚏。 他的鼻子好像已經好久都沒有聞到這種香氣了,但是好清新啊,虎杖悠仁忍不住的撐起身,去嗅聞了一下床旁的百合花。 伏黑惠抱著一束新鮮的花推開了門,在醫務室的門外停住了腳步。 他幾乎是有點兒不知所措的,看著低頭嗅聞花香的虎杖悠仁,迭麗柔美的白色花朵綻放,搖曳著枝葉,好似是從他的面頰上生長出來的一般,襯得他好像是一副亙古不變的畫。 那次是虎杖悠仁在地下室找到了五條悟。 五條悟說虎杖悠仁救了他,也許會沉睡許久,果不其然,如同五條悟所說,從地下室出來以后,虎杖悠仁沉睡了整整一個月。 伏黑惠開始的時候,真的很難不焦慮。 家入前輩跟他說,不要著急,這一次說不定會在虎杖悠仁身上發生一場奇跡,因為她收集到的虎杖悠仁的記錄又出現了問題。 五條悟說,他只是太累了。 好在咒靈的出現已經變少了,他有了大把的時間,可以在日常后來見虎杖悠仁。 伏黑惠抱著手中的花束的手忍不住的緊了點,塑料發出沙沙的聲響,他卻唯恐驚醒了這一場夢,小聲的說。 是你,醒了嗎? 虎杖悠仁聽到聲音,笑著回頭,臉上的微笑燦爛的好像是窗外的陽光。 他看著好久好久不見的朋友,他好像長大了些,又長高了些,原本還很是稚嫩的眉眼蛻變成了成年人的鋒芒,可是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柔軟。 虎杖悠仁以為這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好難得,他從前無數次的回到過去,卻沒有一次曾經做過夢,他一直以為是因為伏黑惠嫌棄他,所以從來不曾入他的夢過。 這是虎杖悠仁漫長的輪回中,第一次夢見伏黑惠,還是這樣的艷陽天,他忍不住的說。 惠惠!我又見到你了。 在那么多次的輪回后,雖然那次的決定我并不后悔。